我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氛围和刚刚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一样的压抑，海伦娜用坐的姿态飘浮在赫尔加的座位上，和罗伊娜座位上她的画像一样两眼发直，假装看不到彼此。

我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俩一块看我，让我有一种……额，不知道怎么形容，两难的感觉。

“什么让你花了这么久？”罗伊娜问，“我看到学生们早就回宿舍了。”

“把巴罗踢出霍格沃兹（花了我这么久）。”我说，“我从来没想过他居然敢回来。”

“哼，是的，”海伦娜讥诮地说，“在你离开后过了大概有两百年，巴罗才敢回来——懦夫就是这样，一定要确保知道他过去的活人全部死去，才能找回一丁点勇气。

“不过也是直到我的母亲去世了，我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海伦娜补充道，她似乎热切了起来，那对和我有点像的眼睛注视着我。

“当时是为了不让你和萨修斯成为罗伊娜和我的复制体，我们才互相加入了基因。”我解释，“我猜你说的‘父亲’指的是血缘上的、除了你母亲外的另一方……”

“是的。”海伦娜说，“我知道你和我母亲并没有那种感情，也知道你对此有些为难……我们还是保持我在世时那种关系就好。”

她有点体贴过头了，反倒叫我有点愧疚。

“别。”罗伊娜熟练地打断我的思绪，“巴罗的事，我再说一遍，不是你的错，萨拉查。”

我说不出什么话来，只好长叹了一口气。

屋内的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郁，最终海伦娜开口打破了这片叫人窒息的寂静：“至少我很高兴还能再看到熟悉的人——在整整一千年以后。”

“……我也是。”我复杂地说，“我还以为你早就离开、去旅行了。”

“什么？——不，”海伦娜说，“霍格沃兹是我唯一的归处，我从出生以来唯一的家。”

海伦娜走后罗伊娜就催促我快把明天第一课准备一下，因为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有可能霍格沃兹的学生们什么都不会”。

“他们就是什么都不会，罗伊娜。”我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回宿舍的时候，我正好在和胖夫人聊天呢。”她说，“‘瑞秋·拉格纳’随着她的同伴‘萨维奇·史密斯’刚到霍格沃兹，于是孩子们都对她很热情——”

“这样。”我懂了，“明天的课其实也不怎么需要准备，就是考试而已——你要旁观吗？”

“帮我复制一个新画框。”她挑眉，“我可以帮你监考。”

——所以这件事就这样定了，我把罗伊娜在魔药研究室的空画框复制了一份，挂在了黑魔法防御术教室。

第二天一早，来上课的是七年级，应该是全部刚刚成年，达到十七岁。

“早上好。”我冲他们打了个招呼，“我是萨维奇·史密斯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这位是瑞秋·拉格纳，我的好友。”

他们发出了一片应和声，绿色衣服那边传来一阵不以为然的嗤笑，我感觉到罗伊娜震惊的目光投在我身上。

“你们有什么毛病，那边那群先生们、还有那群小姐们？”我血压飙升——虽然已经猜到这群崽种深受封建思想毒害，但是面对这件事又是另一回事，“有什么不满大可以说出来。”

“你是麻瓜出身，对吗？先生？”一个男孩满脸不屑地问，“所以你才会——穿成那样，还是说美国那边普遍是这样穿的——我记得那边确实基本都是麻瓜种和混血？”

“我是麻瓜出身。”我挑眉，“但我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人对此有什么质疑或者厌恶的情绪，我的建议是快点滚到一边去坐下，我不会尊重不尊重我的人。”

“你！”那个男孩顿时怒了。

“快点坐下，”我重复了一遍，“你碍着我讲本学期教学方案了——还是说你想继续浪费。”

他恨恨地看了我一眼，还是怂了，走过去和其他人一样坐下了。

“好的，那么我们开始。”我说，“首先大家都注意到了，我们没有课本。”

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给了我一阵非常热烈的应答声——斯莱特林不得人心已经成这样了，我敲打了斯莱特林一下，三个学院好感度全部提升……

麻了，彻底麻了，当年大家分明处的都不错啊……封建害死人。

“我们这个学期会以实践课为主，”我说，台下大部分人顿时一片欢腾，一个拉文克劳的女孩子举起了手，我示意她可以说话。

“我们今年要考N.E.W.Ts，先生。”她说。

“我知道，”我说，“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在N.E.W.Ts前两个星期，我们会停止实践课，进入考试复习阶段，我会尽力帮助大家拿下考试，不过六年级和七年级上的本来就是提高班，我很相信大家的实力。”

这下拉文克劳们也快乐了，就剩一群小封建余孽，在那儿满脸不服。

——相信大家的实力什么的，当然是场面话，我一点也不相信这群小孩的实力。

“那么，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关于平时考试，”我说，“每个月一次，达到70分的同学，我可以给你签免课许可，下个月你可以选择不来上课。”

“真的吗——先生？”斯莱特林那边响起一声。

“当然——不过鉴于斯莱特林的同学们对我的态度，”我停了一下，“先给你们扣十分，既然你们自恃身份，分数要求会提高到80分——包括这节课的测试。”

“那么我们开始。”我继续说，“限时一个小时，现在我来分发试卷。”

学生们萎靡不振地接过试卷——座位没必要再调整，因为我早就把它们拆开成了单人单桌。

我把试卷和钢笔发了下去，友情指导了他们一下怎么用钢笔——魔法界还在用羽毛笔！还在用羽毛笔！——接着把电子计时器调了一下，放好，开始计时。

霍格沃兹的魔法结界确实有扰乱磁场的功能，给麻瓜界的物品套个魔法抵消就完事了。

现场很快安静了下来，学生们开始沙沙地写字，很快就有人翻页——不出我所料，我早就猜到了有人基本一题不会。

题量其实只有四分之三小时的分量，但是直到时间到也没有人写完，都在抓耳挠腮——计时器发出一声机械铃声，所有人都抬起了头。

“时间到。”我说，挥了一下魔杖，试卷们飞了起来，在我怀里堆成一堆，“我们提前下课吧，我要去批卷子了——下一次上课之前我会单独找超过分数线的同学聊天，成绩不会张榜公示，当然了，你们如果有人想要知道的话，可以到我办公室来找我，或者问拉格纳小姐——你们可以把她看成是助教。”

我说完下课后，很多小朋友立刻冲出教室，还有几只小鹰鼓起勇气来问我：“先生，请问我们可以留着这支笔吗？因为您看上去好像并没有想收回它。”

“可以。”我说。

“卷子很有挑战性，教授。”她最后说，我这才发现她是在课上问我考试怎么办的那个学生。

“那太好了。”我对她笑了一下，“这张卷子本来就是测试你们的知识掌握程度的。”

第一节课当然是考试！

不过欧美地区好像通常不会张榜公示成绩，这大概是亚洲这边才有的操作（思索）

所以就这样写了_(:з)∠)_

我开学啦，更新肯定锐减啊，累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