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夏油,还有理,谢谢你们。”劫后余生的少女,笑容灿烂的向友人们告别。
目送载着天内理子和黑井美里的飞机离开,一行人又回到了咒术高专。
普通的日常又开始了,不同的是很快就要放寒假了。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二年级的三人组,却没有闹腾,因为加入孝子的医师证考试要开始了,五条悟由于上次任务领悟了反转术士最近正在训练。
他有了新的感悟,“如果我能够将无下限术士长期开启,伏黑甚尔就没有偷袭我的机会。”
毕竟他第一次偷袭的那把刀并不是能割开术式的咒具,只是把普通的一级咒具。
虽然时刻保持无下限,很伤脑细胞,但现在五条悟有了反转术士只要他。让反转术士和无下限同时运行不断刷新自己的脑细胞,使他们保持一个平衡。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因为稍有不慎,五条悟可能真的会因为脑细胞过多死亡变成一个痴傻人。
但他又是一个真正的天才。
但他笑着站在夏油杰和家入硝子面前时,他指尖转动的铅笔彰显着他这段时间的努力。
他用实际行动向所有人展现了他的天才,他的成功。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夏油杰望着他的眼睛带着不甘与难过。
虽然笨蛋迟钝,沉浸在成为最强的喜悦中的五条悟没有注意到,但把所有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夏油杰身上的夏油理看得一清二楚。
再又一次夏油杰借口去图书馆离开教室时小孩抓着他的衣角,问道:“哥哥你不高兴吗?”
他仍然温和的笑着,“没有的事,理回到座位上,现在是上课时间。”
夏油理没有动作仍然跟在夏油杰的身后,他看得出少年没有真的想让他离开,否则现在就该抓着他回教室了。
夏油杰无奈的说道听话,别让夜蛾老师生气,会被制裁的。
夏油理只是抓着他的衣角固执的说道:“你不高兴,我知道你就是不高兴。”
少年愣了一下,苦笑道:“我并没有不高兴。”
“因为五条悟变强了吗?”
“怎么可能?理为什么会这么想?悟变强了是好事,我很为他感到高兴。”
“我知道,我也会为我父亲的强大而感到高兴,但我有时候也会因为父亲很强而害怕自己会被抛下。”
“是吗?我们很像呢,我只是……不甘心”
那些被埋藏在心里的想法在孩童平静的注视下,有了倾诉的想法。
“悟,越来越强大了,而我还在原地踏步,咒灵收集的太慢了。”
本来不该这样的。
夏油杰认为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把自己的苦水烦恼倒给小孩,这样小孩就像一个心灵树洞,一个他的垃圾桶。
他这样的年龄无忧无虑的就好。
虽然看他那样子已经做不到了。
但人的想法与行动,有时总是相反的。
“我不甘心……”
他有些痛苦的告诉小孩,“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了……我快要跟不上他了。”
“很快,悟,就不需要我了。”
“不,悟现在就是最强了,他……”
“已经不需要我了。”
夏油理听见他的哥哥这样告诉他。
他的脸上带着了然的平静。
像是诉说一个真理。
但是他觉得哥哥快要哭出来了。
所以他告诉他,“不,五条悟需要夏油杰,就算是10年以后,他也并不是最强的。”
夏油杰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急切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10年后发生了什么?
小孩却没有再说些什么,他只是说:“我教哥哥反转术式吧,这个学好了,比叶娥老师讲的都有用,哥哥就能……”小孩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形容词“……立于不败之地!”
“还有咒灵操术的应用,只要学得好了,咒灵玉就不难吃了。”像一个推销员,努力推销自己的产品有多么的好。
听着有些好笑,但夏油杰能够感受到话语中的认真与急切,小孩是真的希望能够通过这些让夏油杰高兴起来。
“我会像夜蛾老师那样全部交给哥哥,你会变得很强,你会跟上五条悟的脚步,你不会被落下的。”
那些珍贵的术士在他的嘴中就像一个随时可以拿出来的商品。
一个用来哄夏油杰高兴的玩具。
夏油杰好笑的看着夏油理当小老师的样子,我会认真学的理老师。
小孩的脸因为害羞和激动染上了红晕,“我一定教会你的。”
夏油杰的手心放着一只瘦小苍白的手,“感受我的咒力流动。”
一只拳头大的咒灵球出现在两只手掌间,小孩将咒力引入他体内引导着夏油杰去使用咒力。
实际操作的同时还有小孩慢吞吞的语调,“先用咒力包住整个咒灵玉,然后像召唤咒灵时那样,控制咒力在咒灵玉周围按照运转轨迹流动。”
“顺着自己的感觉,你的术式会教你怎么做。”
那颗咒灵玉随他心意一点一点的变小,然后像雨水融入河流,融化在他掌心的咒力中。
“然后把吸收了咒灵玉的咒力收回体内。”
他成功了。
夏油杰激动着看着自己的掌心,16年来第一次吸收咒灵的过程没有那么痛苦。
他终于摆脱了擦过呕吐物的抹布的味道了!
夏油杰几乎喜极而泣。
旁边的小孩却见怪不怪,在他眼里,夏油杰是天才是强大的人,这种简单的小事一次性过,对夏油杰而言,都不是问题。
他从泡泡咒灵里跳出一个未被揉成咒灵玉的咒灵递给夏油杰,“哥哥再试一次,熟悉一下过程。”
夏油杰接过那一颗咒灵玉,再次调动咒力,咒灵玉变成黑水,融化在他的掌心。
夏油理点点头,十分满意自己的教学成果,他自豪道:“我就知道哥哥肯定没问题。”
夏油杰无奈笑道:“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是你教的好。”
小孩摇摇头,像个小大人一样插着腰说:“你很厉害,在整个咒术界当中能成为特级咒术师的人只有你和五条悟还有一个九十九由基,从这一点上来看,你已经超过了整个咒术界99%的人。”
“哥哥自信一点,不要把五条悟当做标准。他是天才,你也是天才,他只是恰好比你高一点,你们其实都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啊……啊,是吗?”难得被小孩子教训要自信的夏油杰结结巴巴的应是。
小孩满意的点点头,开始下一个教程,“接下来我们学习反转术式。”
“咒力来自于我们的负面情绪,它能够强化我们的□□,却不能治愈我们的□□。但如果将两股负面情绪的咒力相乘,就像算术里面的乘法。”
小孩再次将手放在夏油杰的掌心注入咒力引导着他将咒力分成两份,按照术式运转轨迹进行相乘。
“负负得正,我们就能够得到可以治愈□□的正面能量。
夏油杰似乎有所感悟,他收回手掌,看着自己的手,然后毫不犹豫的用咒力在手心划了一刀。
夏油理:!!!
“哥哥!”小孩尖叫着向他扑来,想要去碰他的手。
好不容易利用无下限浮空抓着夏幼洁的手进行检查,却看见除了血痕以外,恢复如初的手。
“理,多谢你,我学会了。”往日里温和的表象被撕开,那一双和小孩相似的紫水晶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强大使他疯狂。
确切的说强大带来的附属品使他疯狂,他终于能够再次站在挚友的身旁了。
“嗯……哥哥很厉害,但下次还是不要自己划手了。”他抓着少年的手低着头,失落道。
疯狂之中的夏油杰听见了小孩话语中的异样,他低头去看孩子。
他意识到他吓到他了。
“很抱歉,理,我、我……”他伸手抱住浮空的孩子却把手掌心的血擦在了孩子的身上,少年更加无措了。
“没关系哦,我只是有些讨厌血出现在哥哥身上。”要是我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下次我肯定不会了,理。”夏油杰有些尴尬的笑道:“我下次肯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也会保护你的,你也要保护自己。”
“当然,我会保护好自己,同时保护好你。”
“我相信哥哥。”
背后话一
“喂,小鬼,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小孩迟钝的转过脑袋只看到米色的长裤,他努力抬头想去大量一下杀手的神情。
这个拽的不得了的人,居然想向我请教问题。
他十分好奇。
“你为什么想活下去?你不是人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类的排异反应我知道有多大,活得一定很累吧?为什么不死去呢?”
小孩歪了歪脑袋似乎不太理解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被问出来,最后他回答:“因为有人希望我活下去啊。”
“虽然理很痛苦,但还是希望理能活下去,一直觉得理能出生真是太好了。他是这么说的,他说太好了,所以我要活下去。”
“他说理的存在是谬论,是真理的缩影,是我人生中最明亮的色彩之一,我是被他所期待的孩子,所以绝对不能轻易死去。”
“哪怕痛苦,也要活下去吗?”
“没错,要拼尽全力的活下去,才能不辜负这份期待。”
随即小孩又沮丧地耸拉下肩膀,“但其实我知道他只是想让我平安健康的活下去,这就是他对我最大的期望,可惜我做不到。”
“毕竟我并不是人类,就算不吃饭不喝水,只要我能吸收咒力,只要我的核心仍然有咒力我就能活下去,毕竟我不是人类。”小孩抓着自己的衣袖有种心虚的感觉,“而为了我的目标,我常常忘记去照顾自己,我没有按照他的期许轻松快乐的活下去。”
那个小鬼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对自己是什么这种问题也在乎的不得了吧。
前不久那个小孩在杀手面前别别扭扭的的模样还历历在目,明明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抓着自己衣袖的手却表明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我不是人类也不是咒灵,是一个四不像的怪物。但是我是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只要我能保护好我在乎的人就可以了。”小孩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是这样想的。”
他轻声道:“你害怕我吗?”话语中带着一丝期待。
人类总是害怕未知的东西,他也曾因此被家人害怕过。
对此杀手冷笑一声,“怕一个打不过我的?”
小孩失落道:“你说的对,我还是太弱了。”
但他心里却松了口气。
杀手看着小孩突然道:“恩惠,我的孩子叫惠,恩惠的惠,是上天给我的恩惠。”
“恩惠吗?他也是被你所期待的,真是太好了。”
他嗤笑道:“被我所期待,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小孩认真地反驳,“被任何人给予善意的期待都是一件好事。”
他们对视片刻最终是杀手率先移开视线,小孩沉默片刻生硬的转移话题,“说起来我给你的那两个任务是有先后顺序的,你先干掉那个往别人脑袋里爬的东西,然后再当护卫。”
停滞的气氛重新开始流动杀手,不满道:“你只给了我15亿,还想让我做两个任务,我的出场费可是很贵的。”
“你可以合理分配一下,”小孩想了想说道:“那个恶心的东西杀掉是五亿,护卫任务是10亿,剩下的可以当你的小费。这样可以吗?”
“出手真阔绰啊,难得一次性付全款的老板,保证完成任务。”高大的男人转身离开,背着他新任老板挥挥手,“那么我就先去收集资料了,等我的好消息吧,老板。”
“辛苦你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