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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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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山林沐浴在月光下,它们姿态各异地站立着,沉默不语地伸出手,似乎在挽留着什么,又似乎想抓住什么。

鳞泷左近次走进这片山林的时候,月光和东边隐约升起的太阳交相辉映,他的手搭在剑柄上,鼻端嗅着血腥味,隐藏在天狗面具下的目光冷冽,巡视过每一寸有可能藏有痕迹的地方。

终于,他的眼睛看到挂在灌木丛上的布料,看不清布料本身的颜色,已经被鲜血完全覆盖,成了猩红色。

一滴又一滴的血向山上蔓延,没有走行人处理出来的小路,而是特意走的杂草丛生、罕有人迹的地方,鳞泷左近次蹲下身,伸手扒开灌木丛,果然看到一个不大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时不时还有些别的痕迹,可能是摔倒了。

附近的村庄出现了食人熊的传闻,虽然不排除真是熊,但为了不放过是鬼的可能性,已退休成为培育师的鳞泷左近次仍是接下了任务,毕竟这里距离狭雾山最近,鬼杀队人手不足是当主最头疼的事,历代产屋敷都为人手稀缺而绞尽脑汁。

他来到这个村庄,搜寻一会儿发现了打斗痕迹,令他在意的是,就在痕迹附近的人家不知为何竟亮着灯,里面住着两兄弟。

鳞泷左近次为了线索偷听片刻,发现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醒来,便把这种异常归咎于人的第六感。

食人的鬼出没在自己身边,被当成食谱的人莫名在睡梦中感到危险而惊醒也是有可能的。

那么,在这里和鬼打斗的人是谁?

鬼去了哪里?

这些通向山顶的痕迹,来自谁?

带着这些疑问和猜测,鳞泷左近次上了山,然后敲响了极乐教的院门。

清晨,洒扫院落的教众已经起来了,春奈听见敲门声,放下扫帚,又用水洗了手擦干净,然后小跑过去打开门栓。

“您好,请问是?”

她问,有些不安。

鳞泷左近次早已摘下有些狰狞吓人的天狗面具,他面目温柔,染上年纪与风霜的色彩后,更显慈祥,气质在不面对鬼的时候也如溪水潺潺,温和至极。

“叨扰,我在山上迷路了,走了半夜才寻到有人的地方,请问可否暂借休息一番。”

看到他的瞬间就放松下来的姑娘闻言拉开门,引他进去,她一边为鳞泷左近次介绍,一边往屋内走。中途,她看见一个黑头发的孩子,就唤他过来。

“义勇?起这么早吗?早食稍后就好,”你领这位先生进去。

接下来的话在她看到富冈义勇被打湿的衣服后吞了回去,她对鳞泷左近次歉意的笑笑,然后赶富冈义勇回屋,“快去换衣服,你掉哪里去了?”

感到鳞泷左近次的目光投到自己脸上,富冈义勇的表情自然,他在看到老人前就想好了这个说辞:“去溪边洗脸,不小心滑下去了。”

湿润的泥土和裤脚也印证了这个说法,因为他确实到溪边洗了澡,换了新衣服,还特地滚到水里,防止被人发现自己彻夜不归,然后再用泥土的腥味掩盖血的味道。

孩子蓝色的眼睛看向鳞泷左近次,他有些内向地和年长的陌生人点头,然后听话地被姑娘赶回去换衣服。

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系统面板上记录着这些信息。

【身份卡 2】

【玩家昵称:富冈义勇】(鬼化)

【性别:男】

【武力:35/55】(有点力量/少年,你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力量)

【智力:40】(天真单纯、反应迟钝的内向乖孩子一枚呀~)

【魅力:85】(恭喜你,孩子出生了,很漂亮)

【隐藏设定:85】(你是第二个天选之子)

【理智值:80】(孩子终于吃了顿好的)

【凡事皆有代价,不符合规则的读档会消耗下一次人物建立的自由分配点数】

【恭喜你,聪明的玩家,你找到了读档的正确姿势,接下来请用死亡为你所爱之人的未来铺路吧】

【版本更新后会刷新存档,为您带来的不便请谅解,记得尽快存档哦】

【读档次数:101次】(请注意,非死亡读档会减少自由分配点数,超过自由分配点数后,下次开局将不再拥有自由分配点数)

看着最后一条文字,富冈义勇抿唇,关掉界面,心想:单程票,没办法回去最开始的地方重来了。

为防嘴平琴叶担心,富冈义勇偷偷跑回去,从衣柜拿了衣服,然后躲进无人的空房换衣服,他烦躁地扯掉湿透的衣物,只觉那种沉闷湿黏的感觉停留在皮肤上,即使换上干燥的衣物,不舒服的情绪仍留在心底,让他眉头紧皱。

十几次的读档让他勉强把食人鬼拦在早川兄弟的屋外,然后引到山林中解决对方。

夜月下,小孩用手死死捂嘴撑着树站起来,他全身是伤,衣物破碎,浸透了血,甚至眼睛都被鬼的血染红。

不能拖到被师傅发现。

富冈义勇踉踉跄跄走进灌木丛,鬼的尸体散落一地,他确定不久后太阳就要升起,所以只带走了鬼的头颅。

不能在极乐教中留下今夜我在外面的痕迹,不能与鬼杀队接触,不能与锖兔结交,不能留下破绽。

他发狠地咀嚼两下,一个吞咽,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

“呕”

生理性的反胃让他干呕,但吃进去的东西被饥饿许久的身体分解,富冈义勇没吐出来东西。

理智值拉到了80,成了久违的、安全的绿色。他知道以后他该吃什么了,反正都是怪物,互相为食物一点不稀罕。

没有被身体主人察觉到的自厌自毁情绪占据他的心神,富冈义勇系好衣带,站起身走到门口。他拉开门,然后又迅速关上。

“我眼睛花了?”

他颤颤巍巍,手脚发软,自欺欺人地又拉开一点门往外看,发现鳞泷左近次确实在房外。

我从窗户走。

这个想法来得这样迅速,比雷之呼吸一之型还快,以至于被鳞泷左近次揪住后领的时候,他已经脚踏窗户的木栏,一跳,就被抓住命运的后颈。

即使和一周目相比,富冈义勇可能多点了一些额外的技能,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还是那个一旦大脑当机就不会说话的水柱。

前面能不露出破绽,还是因为他提前预想过师傅追过来的情况。

不对,现在被抓到,不就是露出破绽了吗?!如果不是怕得头皮发麻,富冈义勇定要问问,自己哪里露了破绽。

虽说鳞泷左近次是他一周目的师傅,剑术上教导认真细心,生活上处处关爱细节也不放过,但是这不妨碍在富冈义勇眼中鳞泷左近次是一位严师,犯错就会遭受严厉惩罚的那种。撒谎被抓到会面临什么下场,他心知肚明,明明这周目不是这位培育师的弟子,却还是怂怂地低眉顺眼,认命跪坐在对方面前。

“你看到了什么?”

那位极乐教的姑娘为鳞泷左近次寻一处客房暂时休息,在叮嘱对方钟响就是早食的时间后,便去做自己的工作了。鳞泷左近次就是趁这个时候跳上屋顶,看见那个黑头发小孩偷偷摸摸跑到一处空房,跟着到了这里。

看见富冈义勇的时候,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个孩子真眼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他?”的想法,受到这个想法的影响,鳞泷左近次特别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富冈义勇,然后发现对方的腿脚有些怪异。

按照对方刚刚说的和身上的泥土来看,那个姿势滑下去不会伤到腿脚,那为什么走路的时候有些不自然?

是看到了什么,然后受到惊吓摔了一跤吗?

作为成熟和经验老道的剑士,他并没有先开口说话,只等明显有些惊慌的小孩自己泄露点线索,然后就可以顺藤摸瓜——虽然他的徒弟富冈义勇没有得到这方面的真传,但这不代表鳞泷左近次不会,只能说有些人可能适合学剑,但天生不会说话。

所以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即使只有区区七岁,富冈义勇也是三棍子打不出声的闷葫芦。

他们在这个房间里面对面相觑,大眼瞪小眼,互相比谁的忍耐力更好。

“咚——”

最先来的是钟声,富冈义勇已经冷静了下来,他对鳞泷左近次俯身,做足了礼节,然后就要站起身引他去吃饭。

虽然当时没有出面,但开门的时候他就在附近,正要爬墙进院,鬼的听力让他听到了鳞泷左近次的话。

话的内容可能是伪装过,用以避免引起注意的说辞,但老人应该确实没吃饭。

“早饭好了。”

黑发小孩先站起身,他的腿脚还是有些不自然——因为被扯掉了,这是新长出来的,用起来没有之前的那么熟悉——应该是想给自己带路。

鳞泷左近次叹气,从怀里掏出什么,然后用手掌托着送到富冈义勇面前。

“扭到了吗?擦点药吧。”

他说,“虽然不是市面上的西药,但我在伤药上有点研究,这个用着不错。家里的小孩也都用这个,效果很好。”

提到在山上的徒弟,他的眼角荡开笑纹,是想到心里在意的人后的表情。

富冈义勇知道这是什么。

他把目光放在那罐药膏上,蜷缩在衣袖里的手猛地捏紧,然后又松开。

“谢谢。”虽然我现在已经不需要了,鳞泷师傅。

——【鳞泷左近次的特质伤药,效果超好,狭雾山弟子必备】

他接过这份馈赠,然后在路上,忍不住和老人说:“休息完以后,先生要下山吗?”

虽说在心中已下定决心不与一周目的友人、师长联系,但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我可以为您带路。”

带个路而已,并且也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不会麻烦到你吗?”

鳞泷左近次问,把手放在富冈义勇肩上,见对方不排斥,就拍了拍对方,“我在寻找那些东西的线索。”

老人蹲下身,认真地询问:“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别怕,说出来,我会解决它们的。”

富冈义勇没有意外,他心平气和,心想:来了。

在回来之前,他一边洗掉身上的鲜血,一边模拟着回来后可能遇到的来自鳞泷左近次的询问,他从来不轻视任何一位能活下来的剑士,尤其是他的师傅。

无名的剑士解决了鬼?

不,那不能解释灌木丛的脚印,鳞泷师傅一定能注意到那是我的脚印,只有我一个人。

不是富冈义勇想不到那些痕迹,实在是有心无力,没有时间和力气去清理。

溪水潺潺,流动的声音宛若被敲动的乐器,安抚着他紧张的神经,他继续想。

我碰巧看见了鬼物相食的场面,吓得逃跑了。因为踩到血,所以摔了一跤,扭到脚。

不行。

富冈义勇提起鬼的脑袋,看着他睁开眼睛,看着他在太阳底下化为飞灰,那些惨叫在他眼中激起波澜,但很快,那些动摇又被镇压下去,他恢复了冷静。

血一直滴到溪流附近,只要师傅去查看,一定能发现漏洞。

他梳理完了所有的漏洞,并且也心知在智力点的限制下,自己一定会忘记所有对策。

真是太好了,系统。

彼时的富冈义勇坐在岸边,咬牙切齿地“夸赞”了系统一番,然后决定实话实说。

只是到底透露多少,那就不是“受惊过度的小孩”能控制的了。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引起鳞泷左近次注意的,居然是自己不灵活的腿脚。

“我…我不知道。”

脸色过于苍白的小孩说,声音有些发紧和颤抖——因为在师傅面前撒谎,压力太大——眼睛看着地板,“那个人,让我不要说,我答应过。”

“他救了我,我不能言而无信。”

——自己救自己,没毛病。

“但是他说,‘鬼’死了,这里不会再有人因为鬼死去了。”

贪玩的孩子不知为何在夜里跑出去,然后遭遇了鬼的袭击,紧接着被人救下。因为惊吓过度和诺言,于是无法透露具体的情况。

鳞泷左近次似乎接受了这个答案,他用过早食便要告辞。

“我之前说过,想为您带路,作为伤药的答谢。”

富冈义勇抬头看他,手指抓住衣袖,“其实腿不疼,我可以送您到大路上然后回来休息。”

见鳞泷左近次答应,他又说:“我去外面等您,可不可以不要说是我带路?”

孩子扬起腼腆的笑容,带着点请求的意味:“我有点想去山下,给琴叶姐和伊之助买个礼物,可能得下午才能回来了。”

这是作为不出现在太阳下的理由和之前为什么夜里出去的补丁。

孩子的想法是突然的,奇妙的,大人们会生气,会害怕这份想法中潜藏的危险,却不会怀疑孩子本身。

所以在那个洒扫的姑娘问“需要人带路吗?”的时候,鳞泷左近次以自己弄清楚了路线为由,拒绝了。

分别时,鳞泷左近次蹲下身,拍了拍富冈义勇的脑袋——他似乎很喜欢这孩子,可能特别合眼缘吧——叮嘱道:“以后不要夜晚出门了。”

一个紫藤花香囊被他掏出来。

他看着站在阳光下的孩子接过香囊,心里最后的怀疑也被放下,只决定以后多注意这边,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富冈义勇紧紧拽着香囊,他挥手与鳞泷左近次告别,看着人远去,转身躲进灌木。

香囊掉在地上。

小孩跪伏在地,摊开的手心一片浓郁的紫色,妖异而致命,他不敢停留,拿外套包住香囊,抬脚就往极乐教的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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