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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百零二章 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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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可怜

神并不知晓如何回答沈逢君的问题,他洞悉一切,故而无需去探究自己,也很少有物种向他发问的声音被他听到,让他回应。

但他似乎可以给沈逢君一个答案,他选择这么做的理由仅仅是想要知道如果看到格里尼死在面前,沈逢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沈逢君的反应算不算好也算不上不好,更准确的说,神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沈逢君的反应——一场啼笑皆非的表演,一双冰凉嘴唇的触碰,一些略显吝啬的眼泪,还有一句“你可真可怜”。

如果作为毫不知情的愚忠骑士为圣子而死是可怜的,那全知全能的神如此做还称得上是可怜吗?

祂仍然不知道。

*

米里埃最终还是追到了那个放箭的刺客,只不过人已经服毒自尽,他搜遍对方的身体,只在衣服的内衬里找到了一枚胸章,上面有雕刻的特殊印记,米里埃认识,那是拉赫曼家族的家徽。

米里埃将那枚胸章带回来给沈逢君,尽管对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痕,但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办法被称为健康。他带着些血丝的眼睛半睁着,和米里埃说话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点哑,“米里埃,又有人因我而死了。”

米里埃注意到了那个“又”字,立刻明白沈逢君所指的是什么,那是随着圣子诞生的同时被杀死的其他候选者,一个身份的存活是以其他人的死亡作为代价的,而现在,格里尼和其他候选者的死亡又不尽相同,这个人死在沈逢君的怀里,死在成为了他的盾牌,但这本来是他应该做的事。

“我并不认为这是拉赫曼大主教派人做的,我和他过去没有胶葛,又刚才向他投诚,他没理由在这个时候杀死一个有用的圣子,只有其他人才会这么做。”

“这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场粗糙的栽赃。逢君,你想要怎么做?”

沈逢君闭上眼睛,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声音从指缝中挤出来,“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就像是在圣子选拔的那天,我想象自己溺死在清洗的圣池里,以此假装听不见其他候选者死前的哀嚎一样,我现在只想逃避。”

米里埃看着眼前快要被命运击倒的人,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做出郑重的承诺,“我会陪着你的,无论你打算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

当然沈逢君并没有真的选择逃避,毕竟他在米里埃面前扮演的是北境的血梅花,而不是其他柔弱的伪物,所以他其实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他来到拉赫曼大主教的住处,连带着血泪的衣服都未曾进行更换。他用自己的悲痛、愤恨征服了这位大主教,让对方实打实的相信神的孩子已经死心塌地地站在了他的身边。

于是拉赫曼大主教立刻表现出自善待下属亲近袍泽的一面,赶快叫了沈逢君的老师,圣都最厉害的疗愈师威洛克过来替沈逢君看看他的身体状况,后续的演讲中他需要一个被精致包装装磅推出的圣子,但目前沈逢君的身体状态看起来只能表演一出在辩论中昏倒的戏码。

神的目光自然一直追随着自己的圣子,但是威洛克却没有参与克林郡的行动,所以他必须以久别重逢的状态去看待沈逢君目前的情况。他思考了一下,最终用了沈逢君评价他的词汇来评价,“只是出去一趟,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

沈逢君记得威洛克说过他前两年伤了眼睛的事情,所以他朝着威洛克靠近了些。“我也不想这样的老师,只是很多事情的发生都不是人所想要的。”

威洛克没再说话,他用平静无比的语调念出特级疗愈术的咒语帮沈逢君缓解精神上的疲惫,随着疗愈术施展完毕,沈逢君的状态看起来比刚才要好得多。

威洛克抬起手贴了一下沈逢君的侧颈,感受了一下对方皮肤之下鲜活涌动的血液,“这几天我会和你住在一起,我会帮你调整好你的状态。你做了那么多事,不能在这里被身体拖垮。”

因为知道威洛克的真实身份,沈逢君在听到这句话的第一个瞬间甚至觉得对方是在阴阳怪气。他确实做了很多事情,他和魔鬼联袂出演虚假的神迹,把一场审判做得声势浩大,又故意选择马车回城扩大自己的声望,这些克瑞希斯都看在眼里。可下一个瞬间他又放松下来,神才不会有阴阳怪气这么像人的情绪,对方连对他的“好奇”都带着浓烈的非人感。

沈逢君挂起一个勉强的笑容,“那就辛苦老师了,我会努力快些好起来的,我不能倒下。等我好起来,我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威洛克看在沈逢君苍白的脸,最终抬起手给了对方一个同样带着凉意的拥抱。他站着沈逢君坐着,所以他很轻松地就将沈逢君的头揽向自己的胸口,然后用手臂将人环进自己的怀里。

这是完全超出沈逢君与威洛克之前交往尺度的行为,同时也是格里尼之死时二者动作的对调,威洛克并没有流泪的能力,他还不是个像沈逢君一样优秀的演员,但他还是继续仿照沈逢君当时所做的那样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清淡的吻,用来安慰这个虚假的可怜的人。

在威洛克的治疗下沈逢君的状态很快好了起来,而随着他的归来,距离下一任教皇选拔的时限只剩下十五天。沈逢君在这十五天内没少做事,圣泽的名号在大陆上无人不知,再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宣传武器。在每一次属于拉赫曼大主教的演说、宣讲、辩论中,最后的时间总是留给圣子的。台下的人们看着那双悲悯含情的眼睛像是看待神,他们都把沈逢君看作是沟通神的桥梁,期待着踏过桥获得救赎。

“多么纯粹又多么愚蠢的一群人啊,”拉赫曼大主教在板上钉钉会成为下一任教皇的前一天晚上对着沈逢君这样评价那些信徒,他已经把沈逢君试做是自己的心腹,十分“宽厚”地主动解开自己伪善的外衣,朝着自己的嘴灌下一大口红酒,“他们那么相信你,就像相信神会愿意拯救人一样。”

“我曾经也是这么相信的,”沈逢君说,他还是没有饮酒,手中玩弄着一个小巧的金色胸章,他用纸背搭起一座桥梁,让胸章从上面滚过,又落在另外一只手的掌心,然后才补上时间节点,“在格里尼死前。”

拉赫曼大主教,不对,应该称之为我们即将加冕的教皇殿下花费了一点时间才想起来格里尼是谁,尽管这是十四天前才发生的事情。“你还为此耿耿于怀吗神?放轻松,等明天过后,你可以将你怀疑的所有人都杀个干净,神会惩罚他们的,他们想要刺杀你,就该知道等我们成功之后,他们会有怎样的结局。”

“可这枚印着拉赫曼家族家徽的胸章是从那天刺杀的弓箭手身上找到的。”

拉赫曼大主教立刻察觉到点异样,但他只是笑着说,“我的孩子,别告诉我你看不出这是最愚蠢的那种栽赃。”

“我当然看得出来,”沈逢君笑了下翻转手掌,胸章从他的手心摔下来落在地上,然后滚呀滚滚到桌子与墙角的缝隙,“但这不重要,主教阁下,我只是需要一个恨你、恨他们、想要成为教皇的理由而已。谁让教典从来没有规定过,只有大主教才有资格做教皇。”

“你……”拉赫曼忽然被刚才吞咽的那口酒迟来的呛到,而他没有来得及讲出完整的话,就被魔鬼从背后用细长的指甲划破了喉咙。

“我本来想在他用令人作呕的声音称呼你为“我的孩子”时就杀掉他,但是你满脸野心的样子可真漂亮,让我愿意为了你多等待一分钟。他或许应该感谢你,没有你他可要少呼吸上一分钟的空气。”

沈逢君本来并没有安排魔鬼出场的戏码,他问569A借了高级别的迷幻剂(沈逢君知道事实上所谓的迷幻剂其实是敲一下键盘进行的数据编辑,十足十的降维打击),足以让拉赫曼大主教被催眠到把唾手可得的教皇身份拱手相让,但魔鬼却扰乱了他的计划。

“您又和谁做了交易?”

“路易斯酒馆门口的一个不知道是那个主教旗下的小喽啰,喝多了酒在那里耍酒疯咒他死,于是我就用一个铜币和他做了交易。”魔鬼将拉赫曼的尸体往旁边推了推就在双人沙发上坐下来,顺道将那枚铜币抛到沈逢君的怀里。

“您和我做交易时可不这么仁慈。”

“我健忘的孩子,我必须提醒你,帮你走上神坛我可只收了一枝染色出来的黑玫瑰。”

“那明日扮演拉赫曼替我加冕需要多少?”

魔鬼眯了下眼睛,“还没想好,反正一个吻或者一枝黑玫瑰这次肯定打发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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