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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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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我之前说王盟对情报的分析能力不如胖子,但是单纯在收集上,他做的确实还算不错。为什么我要说他“还算”不错呢,因为当我说要关于这座宅子的所有的资料的时候,他甚至把整个村子的平面图都扫描了下来。因为我说了具体的年代,清朝前期的时候,所以他给我的平面图中,有从县志里复印下来的一张布局平面图。

因为周围太冷了,所以我抖抖索索地打开了平面图来看。这是在清朝绘制的地图,并没有像现在这么精确,但是大致的地方还是看的很清楚的。我看了会平面图,因为我读书的时候专业就是建筑,所以对于平面对很了解,现在整个村子的规划已经改的面目全非,但是基本的走向是不会错的。

我找到了这座宅子的地方,从图上看,这座宅子比现在还要大上一些。平面图上还标注了村子的出口和入口,标注了村边河流的走向。我反推过来,觉得正确的入口应该就在这个院子附近才对。

我便在周围找起来,我一边找着一边想着一个问题,我之前会觉得传出水池传说的那个人就是明末的进士,在清兵控制了北京城以后便跑了,后来就又回来了。我现在思考的却是,是不是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我认为传出水池怪事的主人家并非是商贾那些人,因为在传说中第二次引出清理水池的事件是,主人家的小儿子被拖进了水池,而在米歇尔的笔记中则说明了,女子吃下丹药以后,就丧失了生育的能力。

那就说明他们没有孩子才对,当然了,就那种社会条件下,商人很可能另外娶妻,但是米歇尔却没有这样的记载,他没有说这商人另外有子嗣,也没有说他有别的夫人。所以我觉得,当时这个主人,并不是商贾。

那么这样说来,有两拨人都知道这个地道。米歇尔的笔记以及王盟打听来的消息都没有说,这宅邸后来怎么样了。应该是易手过,可是完全没有记载,这也很奇怪。

我在院子里倒是能翻到一些江子算队伍留下来的痕迹,但是完全找到胖子和闷油瓶的痕迹,难道他们找了另外一条路?

我也去看了一下那个水池。水池不算深,底部已经填平了,能看出做活的痕迹,但是前几天下了雪,现在还没有化,只是变得坚硬了很多,看上去他们回填之后,没有人再留下痕迹了。

我踩了踩,他们填的很厚实,没铲子就挖不起来。

我四周看了一下,院子里没有树,只在池水处盖了水榭,在这宅子完好的时候,这里应该是挺漂亮的。墙角处原先应该种植着一些植物,现在已经全部枯死了。在水榭对面的房子看起来是主人的书房,我一看就觉得这书房建的简直太可以了。

它采用大面积的采光,以及加宽的檐廊,夏季的夜里这里肯定很凉快,屋角挂着风铃,上方装饰用的瓦片也很漂亮,虽然现在看起来十分残破。

我的手电筒照来照去,最后走近了书房内。这里明显已经整理过了,所有的杂物被堆到了一遍,看得出来,他们一些抽水的设备是放在这里的。那这里应该也是被排查过了,向下的通道应该也不是在这里。

我站在这间书房里变得有些迷茫了,我能肯定这座宅子里肯定有一个秘密通道,通道和一条地下水系连在一起,这个水系也很可能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可我现在就是找不到这个通道的入口,唯一知道的入口还被封了起来——好吧,就算是没封起来,我也没办法进去。

既然这条通道这么隐秘,为了隐藏真正的通道,水池这里的通道成了一个另一个更困难的入口。

我的想法是,真正的通道应该就在这个院子里,因为小梅说通道的尽头就是一座屋子,她成功从那里拿到了盒子。我推测这条假的通道有一定的危险,因为闷油瓶那时候说在找小梅的时候,他曾经看到院子的角落里用防雨布遮着几具尸体,我觉得这里虽然算是一条通道,但是也采用了比较危险的防御机制。

肯定有一条是主人家专用的,安全并且能多次使用的通道。

可是我找不到。

我对于找机关密道这种事情不太擅长,我虽然是学建筑的,但是秘密通道这种东西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在普通正常的建筑结构里找不到它,像我这样的普通人,至少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是肯定找不到的。

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五点了,再过两点就天亮了。

我放弃了,我不是闷油瓶,如果我现在动作快一点,能在他们回来之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躺会床上,说不定他们就不知道我曾经出来找过密道,那就不会那么丢脸了。

那种一到这里就能找到机关和秘密通道的人只有在电视剧里和闷油瓶才能做到,像我这样的,恐怕在这里住上一两个月说不定能有一点进展吧。

我这样想的时候,其实已经在为自己的放弃找借口了。我有些沮丧,我以为我能做到的更多,结果我连闷油瓶和胖子打的盗洞,或者他们进去的机关在哪里都不知道。我慢腾腾地爬墙重新回到房间,把东西归置好,抱着被子闭上眼睛,身体挟带着外面的寒气,一直没有暖和起来。

天快亮的时候,我听到外面的动静,赶紧把眼睛闭紧,抱着被子装作睡觉。关于装睡这件事情,我又从黑瞎子那里学过,放缓自己的呼吸,放松身体和脸部的肌肉,让心跳平复下来。黑瞎子训练我装睡的时候,很多时候我都是真正睡了过去,所以也不知道算不算出师了,正当我做好这一切的时候,我听到门被打开了。

进来的人带来了外面冰冷的寒气,我穿着薄薄的衣服,不由得瑟缩了一下。他们的脚步很轻,我听到了胖子特有的脚步声,但是没有听到闷油瓶的,随后便释然了,闷油瓶的脚步声我怎么可能听的到。

我听见脱衣服的声音,随后隔壁的床板响了一下,估计是胖子上床了。

他们没有交谈,有可能是用手语在对话,事实上,我一直没有感觉到闷油瓶的存在。正当我努力感觉的时候,胖子忽然叫起来:“都几点了,你还洗澡!”

听起来是闷油瓶去洗澡了,平时也觉得他这么矫情啊,现在这是怎么了。胖子嘀咕了几句我没有听清,然后我听到他翻身下床来,走到了我的床边。在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土腥味的时候,我大概知道闷油瓶干嘛要去洗澡了。

胖子大概是来看看我有没有睡着,帮我盖好被子又回自己床上了,没过几分钟就开始打呼了,那可不是累吗,背着我做了半天的活!

一会儿浴室的门打开,床微微动了一下,被子被轻轻打开,有人在我身边躺下。身边传来了熟悉的气息和呼吸声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放松了下来,身体本来就觉得冷,这时候下意识地往闷油瓶身上蹭过去。

我听到他轻轻地吸了口气,轻轻地侧过身,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还是很凉,他的手的温度让我的手指暖和起来,他的气息拂在我的额头上,这一下,我好像真的困了。我往被子里缩了缩,他的身体动了动,随后被子温柔地盖在我的肩膀上。

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我揉着眼睛坐起来,有些茫然地看着午后明亮的阳光落在窗台上,我低头看了看闷油瓶,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抬眼看着我。

我就这样看着他,他的视线转到我放在角落里的包上,我想我之前装睡肯定也露了馅,当然了,其实我后来是真的睡着了,就像黑瞎子让我练习装睡的结果一样。

明明是他们晚上偷偷跑出去,怎么好像错的人是我一样,但是我很难和闷油瓶这样对视,我抓抓头发,看了还在打呼的胖子一眼说:“那什么,大家晚上都挺辛苦的啊,应该多睡一会。”

闷油瓶不为所动,道:“躺下。”

我“哦”了一声,乖乖躺下来,他支着头看着我,我有些心虚地把被子拉过下巴。他又伸手把我被子拉下来:“你半夜跑哪里去了?”

我就纳闷了,这种询问好似出轨般的口气是怎么回事,我只好悻悻地说:“我就在有水池的那个院子转了转……没有发现。”我发现我晚上的经历用一句话来概括就足够了,不禁有点沮丧。

我叹了口气抱着被子转过身,背对着闷油瓶,感觉自己太没用了。虽然说,没有发现才是正常,但是——挫败感还是抹消不掉。

闷油瓶伸手把我连同被子一起揽过来,我之前就觉得他身上的肌肉含量已经超出了正常人类水平,看着虽然瘦,但是一旦动起来爆发力惊人,让人联想到危险又优雅的一种猫科动物。他把我连人带被子揽过来的动作十分轻松。

我捏了捏他的手臂,他没有什么反应,低声道:“我们有发现。”

唉,这一比较就让人更沮丧了,我果然不是科班出身的行家。因为他是揽着我的,我的背自然而然贴在他的胸口,我感觉到他的身体靠过来,把我轻轻地压住了。

我刚想转身问他干什么,他的嘴在我耳边轻声道:“等下带你去。”

我一听就立刻把现在奇怪的境况给抛到脑后,眼睛一亮转头看他:“真的吗?”

闷油瓶看到我这么高兴的样子,好像有点郁闷,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我高兴地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问:“我们什么时候去?”

闷油瓶看着我,没有回答。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好像有点恍惚,我说不好那是什么,如果是别人的话,我管那叫精神不集中,可是出现在闷油瓶身上,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他的眼睛很黑,好像那里一片冰冷和荒芜,是我无法理解的孤独,可就是那样坚硬没有一丝缝隙般的镜面,现在裂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露出了属于人类灵魂的柔软的内里……

闷油瓶眨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直以来的那个样子,好像我刚才看到的那一会儿的走神是我的一个错觉。他把我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饿了,叫外卖。”

我哦了一声,打开手机找外卖的店,闷油瓶就坐在我身边等外卖和发呆。我们的计划是定在晚上再出去行动,吃完东西以后我在床上玩了会手机就又睡着了,我一直把困这个事情归咎于听雷的后遗症,医生认为是肺在自我修复的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相信。

虽然一直心心念念地想着跟闷油瓶去这里的地下通道,但是睡起来也是一点负担也没有,最后还是闷油瓶把我叫醒的。我打着呵欠醒来,他把衣服递过来,我睡眼朦胧地穿上。

他道:“睡觉。”

我揉着眼睛问他:“嗯?睡什么?”

闷油瓶看了我一会道:“我等下叫你。”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一点,过去时间正好,干嘛还要等下。我摇摇头,把外套披上站了起来,想去叫胖子。

胖子还在睡,我给他准备的食物还没有动过,我本来想把他推醒的,但是我看到他睡的很熟的脸还有鬓边落下的白发。我站在那里有一会的茫然,之前胖子一直在喊“老了老了”,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可是现在,我忽然觉得胖子老了,他的半生都在跟我奔波,为了我,把他自己给耽误了。

闷油瓶已经换好了下地的衣服,把背包背到了自己的身上,看我半天没动静便走到了我身边。

我给他走了一个手势,便走了出去,闷油瓶也没去管胖子,跟着我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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