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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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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瞎子的房间倒没有和昨天不同的地方,但是我们在窗台上发现了脚尖朝内的脚印,显然是有人爬进了窗户。我和闷油瓶对视了一眼,昨天晚上的人可能不是一般的小偷,不然不会目的性这么强,而且闷油瓶还说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这时候就会让我感觉小花的这种思想不靠谱,他把周围的房子都买下来,遇到这种事情,都没有邻居给你壮胆。

我四处看了一下,东西确实被人翻过,然后又摆了回去。我们挖开的那道墙,也被摸索了一遍的样子,看样子倒像是冲着那个香熏球来的。

我忽然看向闷油瓶:“昨天你把那球里的东西扔哪里了?”

闷油瓶怔了怔,转身打开了床边柜子的抽屉,我过去一看,那里空空如也,抽屉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但是一打开抽屉,就能闻到昨天的那种淡淡的香味,显然那包从香熏球倒出来的,散发着催Q效用的香料已经被拿走了。

闷油瓶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惋惜。

我有点搞不懂他眼中的遗憾之色从哪里来,我觉得这种东西邪的很,既然有人偷走它们,那……然后我就想象了一下,两个小偷闻到香味后也会如我和闷油瓶昨天的尴尬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毕竟当时的情况是,闷油瓶并没有被影响,所以两个人都很容易清醒过来。

我拿着香熏球看了看,这个香熏球拿到市面上少说点也要六十万,怎么那两个小偷反而要偷那个香料呢,难道香料更值钱吗?我有些不解,如果是我的话,应该会全部带上的。

闷油瓶有些兴致索然,他把抽屉关上就走了出去。

我对他表现出这样的态度真的很疑惑,他很少表现出这样的索然的表情。我跟过去问:“小哥,那个香料里有什么玄机吗?”

闷油瓶的脚步顿了顿,冷淡回答:“没有。”

我继续追问:“那你这么失望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当然没有回答我这些无聊的问题,直接走下了楼梯。

我叹了口气,觉得心情一点也不好,一大早就是被人揍醒的,家里失窃了,楼下还弄的像个凶案现场,换谁心情都不会好的。

胖子也走下了楼梯,向我打听怎么回事,我随便应付了一句:“没事,小哥就是嗑药上瘾了。”

胖子一脸不解,但是我却不想再说什么了。

我本来是打算去解家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的,因为小花这段时间都在住院,所以堆积了很多事情。但是现在我这个样子,非常不愿意出现在别人面前,就让他们把账本拿过来。

当然了,这些不是我们吴家的伙计,我就不用表演隔空扔账本了。我虽然说帮小花处理过生意,但是对于解家的生意我也不是特别熟悉,于是我让这些人交过来以后,我准备再慢慢看。

于是过了一会,不断有解家的伙计过来交账本,胖子和闷油瓶就站门口接账本。

我倚在窗边,听着解家的伙计抱怨。

“这吴家的小三爷架子也太大了,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们解家的当家了。”

“可不是吗,我听说我们花儿爷为了他,把北京一半的好手都折在那鬼地方了。”

“说起来还真是奇怪啊,不是说只有张家人长寿吗,怎么他吴家的人也一点也不显老啊,这都快四十岁的人了,还长得跟个二十岁的年轻人一样。”

“那谁知道……”

另一个伙计走过来道:“你俩还唠嗑呢,还不赶紧回去吗?”

“唠会唠会,”那个伙计道,“怎么样,你账本交好了啊。”

“交好了。”

一个伙计道:“小三爷架子够大啊,让那个胖子跟张起灵给他收账本,我们进去连面都没见到,就被张起灵像赶苍蝇一样赶出来了。”

那个刚过来的伙计道:“那能怎么办,谁让这个张家族长就听小三爷的话呢,现在他们老吴家腰板可直了,他怎么说,我们就只能怎么做,连问我们当家人去哪里了,都不敢问!”

搭话的伙计哈哈笑了几声:“反正我一看到那个张起灵就犯怵,我可不敢去找小三爷。”

这三个伙计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开车离开了。

我捂着肿着的脸颊,心里那个悲凉啊,别人只看到了吴家小三爷风光的一面,没见到挨揍的那一面。

这会儿窗下已经没有人侃大山了,我觉得有些无聊,便坐回椅子上。这时候胖子拿着冰袋走进来,闷油瓶跟在后面,手里抱着账本。

胖子把冰袋递给我,让我自己敷脸,他还要去照顾飘飘母女俩。我问了一下他们的情况,胖子也说不清楚,说那边且看着呢,一通检查做下来,没有一个星期可做不完。我想也是,反正来北京了,就让医院好好做通检查。

看着他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我托着下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长久以来,无论我任性做什么事情,胖子都陪在我身边,他不是九门的人,跟老一辈的恩怨没有关系,却也成了深陷其中的人。我总是感叹,我为了这些破事赔上了一生,胖子又何尝不是呢?

我很想问问他,他有没有后悔,如果知道现在的境遇,他会不会选择在鲁王宫中各自逃命?

我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我过了这么久任性的生活,回过头来才发现我最对不起的,除了我的父母还有胖子。

我总是在劳烦胖子,现在去说对不起会不会太晚了,他的半生,都在为我奔波,多少个生死间,他有没有后悔?

我这时候又觉得肺开始疼了,捂住嘴咳嗽了几下,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到我的脸上,我吓得差点叫起来。我抬头才发现是闷油瓶把冰袋贴到了我的脸颊上。

他黑色的眼睛注视着我,那种眼神会让不熟悉他的人感到不安,可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朝他露出一个笑容,现在是午后,北京的阳光灿烂地落在了我们身上,一切都看起来很有希望的样子,他看到我笑了,仿佛松了一口气。

我说,小哥,要是胖子能结婚,我们可得给他去当伴郎撑场面。

闷油瓶说了句,好。转身就坐到沙发上去了。

我给自己泡了茶,然后开始慢慢地看账本。解家这段时间的账本确实很乱,我打了几个电话,警告了一些人。我从闷油瓶回来以后,就在雨村,长沙的堂口也都让二叔在打理,可是解家的账我不能让二叔动,如果我开口,二叔会来管。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我在我二叔面前有面子,而是二叔想要染指解家的生意。

我不得不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账本放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闷油瓶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睡觉,我忽然想知道他到底是在干嘛,于是我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闷油瓶面前。

嗯,他是在睡觉。

他抱着肩膀,整个人都缩在羽绒服里。也不知道是经常戴着兜帽的关系还是常年下地的原因,闷油瓶的皮肤显得有些苍白。他很少睡这么沉,一般性有什么动静他都能做出最快的反应,我现在站在他面前,他仍然没有醒。

我忽然发现,被梦魇魇住的人不止我。闷油瓶一般睡着的话表情也和醒着的时候一样,安静冷淡,是真正意义上的性冷淡的类型。如果你想知道他睡着的样子,那就是把他平时睁着的眼睛的样子,自行想象替换成他闭着眼睛的样子。

但是现在却不是这样,他显然正在梦中经历什么令他痛苦的事情,以至于他眉头紧皱,表情痛苦。

看到这副场面,我心里想象了一下类似奥特曼里的怪兽的样子,随即喜上眉梢,把手扬了起来。我可真没想到,早上挨的这一下,马上就能让我给赚回来。

我竭力抑制自己上扬的嘴角,一只手正要甩下去。

闷油瓶的眼睛一下子睁了开来,几乎是同时,我就预感到我大仇是报不了了。紧接着我下落的手的手腕被他一把握住,往他自己身上一扯——好悬没给我扯脱臼了,我重心不稳,一下子往他怀里撞去。

我这些年都在瞎子的指导下,自觉体能和身手都精进了不少,但远远不是他们这种类似非人类的对手,在闷油瓶面前,我还是一开始那个什么都不会的,柔柔弱弱的小三爷。我都感觉不到是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一下子被按在了沙发上,闷油瓶就像一只灵巧致命的猫科动物,一翻身压到了我身上,把我的手腕猛地拉到头顶,另一只手已经按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大惊失色,他虽然张开了眼睛,但是眼神没有焦距,一看就是还没有清醒过来。我立刻想到我要是这样被闷油瓶干掉就太冤枉了!而且这种过失杀人是不是不用坐牢……?

“小哥、小哥!”我拼命挣扎起来,可是一旦我动起来才发现,他的压制完全是阻止了各种我逃离的机会,像他这么熟悉人体结构的人,压制的地方都是在我需要用力的地方。事实上,他看起来只是按住了我的脖子,但是其实他身体与我接触的地方已经完全让我的身体无法用力了。

我急得汗都出来了,心想我可别大风大浪都见过了,什么样的墓我都出来了,可别死在这个人手里了。

“小哥、亲爱的!达令!”我开始乱喊,想到什么喊什么:“张起灵、张起灵!”我叫他的名字。

他仿佛猛地清醒过来,按着我手腕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我吓地叫起来:“手、手、我的手要断了!”

他像被火烫了一下,立刻松开了我的手。他跟我对视了一眼,随即移开了视线。

他撤身到一边,手肘撑在膝盖上,微微喘着气,似乎是正在努力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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