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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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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机构上层对张齐巡案件的重视,第二天上午就给出了下午会进行最终审判的预告。因此那安只是上午在周先生的指导下,试着对昨日选出来的几种材料进行能量注入。在大致了解了引导数据注入的难易程度后,周海铭先生便让那安先一步离开,等待下午会进行的判决。至于武器化形的事之后有时间再过去学习便可,他会一直在这边。

那安谢过周先生后便再次回到了妙依涟的画室,和霄霄、妙依涟等人共进午餐。

“姐姐下午还要出去吗?”霄霄看着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吃个饭的那安,语气颇有些委屈的问道。

那安其实也觉得有些对不起霄霄,可是下午的判决涉及到巡山,她肯定是不能去参加的。更令那安无奈的是,她甚至没有办法和霄霄保证今天下午过后她就有时间陪她,毕竟武器的化形学习也迫在眉睫。

那安只好抱歉的摸了摸霄霄的头,同时继续将她推给了瞳可和艾尔两人。

似乎是读懂了姐姐的无奈,霄霄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到:“艾尔下午也要和你一起出去。”

那安后知后觉的看向艾尔和他身边坐着的皮尔森,这才想起事情涉及巡山,他们也可以算是证人了。只是因为巡山过程中他们和柒业同属一队,负责查清案件的人并没有一一询问他们,只是选栖流为代表大致问了一下柒业给出的供词是否属实。

所以理论上来说,今天下午不只是自己、皮尔森和艾尔会去,宋梓怡、宋梓琪他们甚至巡山督察组的所有都会去。

真是个另类的聚会啊,那安边在内心想着,边继续将一口饭送入嘴中。

到了下午,那安早早的便和皮尔森、艾尔一起到达了将要进行最终判决的场所。这个场所和外界的法院有一些像,但各种布置都简洁了不少,只留下了分立于房间两边的坐席和正中间一个类似于讲台的地方。

而房间内的其他位置则都是供参与人员倾听和休息的座椅,一定要说的话,那安觉得这边比起法院更像是偶尔会在学习见到的辩论赛场地。

三人过来时,陈宇驰早已在参加人员处选了个位置坐下,看到三人进来,陈宇驰立刻挥手叫到:“那安姐,你们来这边坐呀。”

那安略微看了皮尔森和艾尔一眼,发现他们都没有异议后这才缓步走到了陈宇驰的身边坐下。

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焦急,陈宇驰的状态有些焦躁,那安刚坐下他边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啊?之前张齐巡家人来问我时我特地没说他和柒业哥之间有争执的地方,而是将线索引到了任天昊身上,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听到他的问话,那安顿时也知道陈宇驰是因为现在事情闹得太大,担心自己之前的证词是不是给柒业带去了什么负面影响,这才表现的颇为不安。

那安下意识的安抚了他几句,表示事情发展成这样和他关系不大。而且根据周先生和秦诗琴的说法,虽然有线索间接证明柒业和张齐巡有不合,但调查结果很清晰的指出张齐巡死亡和柒业没有直接关系,高层不至于特地为难他,所谓判决更多的也是走个流程。

有了那安的这些话,陈宇驰终于安心了不少,耐心的等待起审批开始。

在他们之后,宋梓琪、宋梓仪和栖流果然也陆续赶到。宋梓仪的腿部依旧缠着厚厚的绷带,不过已经初步恢复到了不要依靠战斗服也可以正常行走的地步。

几人互相打完招呼后,也陆续在附近找位置坐下。

之后又接连有不少人到来,除了凌菲和横炼,甚至张擎和他的搭档也到了,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那安觉得很陌生的女生,不过据张擎介绍这位就是不幸在战斗中失去搭档的辅助攻击手。

那安默然,只是再次向几人表达了感谢。

至此便没有人在零零散散的进来,直到临近开始时间。才又有一个看起来有些消瘦,但还算得上是好看的留着淡金色短发的年轻人领着两位老人入场。

其中那位老奶奶看起来身体和心情都不太好,拿着一张皱巴巴的手帕,始终不断的擦拭着自己的眼侧。老爷爷和年轻金发男子则一左一右的扶着这位老太,将她小心领到了一张椅子上坐下。

等两位老人坐定,那个金发年轻人变稍微环顾了下四周,然后他便像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物一般将目光定格在了那安等人坐下的方向。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容,然后微低头和两位老人说了点什么,两位老人顿时用愤怒掺杂着悲伤的目光看向众人。年轻男子则对两位老人略微做了一个安抚的动作,随后便直起身向众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到那人的动作,坐在那安身边的陈宇驰顿时有些警觉的微弓起身子竟是半护在了那安的身前。

那安有些惊讶的看向陈宇驰问道:“他是谁?”

但还没有等陈宇驰回复,那位金发男子便已经走到了距离众人不远的地方。他并没有贸然上前,而是停在了一定距离的地方,目光直直的看向那安笑着说道:“你应该就是柒业的搭档吧。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任天昊。”

任天昊?那安心中一惊,这个人就是任天昊?那安脑中立刻涌现出了许多事例,从最初的瞳可和栗喑,到后来的张齐巡这件事。无疑都不是什么好事。

但不等二人再多交流些什么,负责这次审讯的人便已推开大门入场。跟在他身后的便是这次审判的两个主角,柒业和另一位看上去三十多左右的女士。她双眼红肿,头发有些凌乱的束在脑后,她怀抱着一个似乎进入熟睡的婴儿,动作略微有些僵硬的跟着几个负责人走在柒业身后。

她目光中满含怨毒的凝视着柒业的后背,直到负责这次审判的工作人员将他们分别领到屋内两个相对的台前坐下,她才终于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表情认真的看向坐在正中的审判官。

从柒业被工作人员领进来的那一刻开始,那安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他身上挪开过。她可以很直观的感受到柒业的状态有些恍惚,精神不太好,整个人都显得憔悴。那安下意识的将手握紧,轻咬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继续安静的坐在原位,等待审判的开始。

任天昊见那安的注意力已经明显没有在自己身上,无所谓的笑笑后径直走下旁观席来到了和柒业对立而坐的女人身边。女人见他过来,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眼神坚定的看向台上的审判官。

秦诗琴和干桂也在这时从后门的位置偷偷进入了审判室内,干桂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前方的那安。它下意识的想要过去找她,却在秦诗琴的制止下,最后还是选择了乖乖坐在后方的位置上。

没有让大家等太久,坐在屋内正前方的审判官便先公式化的说明了这次审判举行的原因。在场的人其实都算是这个案件的相关人士,即使没有被问话调查,也大致从其他同伴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所以大家都听得不算太认真。

审判官公式化的说明完便轻咳了一声,然后打开由他带入进来的厚厚的文件袋,从中拿出一叠资料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将宣读一下之前通过调查还原出的事情经过。”

审判官将之前调查人员通过走访询问得出的事情经过大致还原了一下。这部分内容其实主要是讲给张齐巡的家人听的,为了适应普通人,资料中将巡山相关的事情全部都归为了研究需要。

“通过同队成员的证词,可以知道此次张齐巡在研究过程中确实有自发收集能量,其中因操作不当,导致了同队的两名队员死亡。据现场勘察情况来看,研究现场的变故来源于能量突然之间的爆炸性增长,而造成能量爆炸性增长的源头也是由张齐巡自己带入过去的。”

旁听这次审判的战斗人员,都很自然的将研究现场替换成了废土,将能量爆炸性增长替换成了废土领主突然的越级提升。

虽然这中间存在了很多名词的替换和篡改,但全体听众还是大致理解了审判官话中蕴藏的意思。也就是说整件事包括张齐巡死亡其实都是由张齐巡自己一手造就的,与其他人关系不大。

坐在听众席上原本只是抽泣的老妇人顿时也像是被引爆了一般,歇斯底里的喊了起来:“你说我儿子害死了别人,怎么可能,他不可能去做这种事!你们就是在诬陷。”

原本就不算大的室内,顿时环绕起了女人尖利的谩骂声,所有人都顿觉得脑子像是被重锤一般嗡嗡作响。和柒业对立而坐的女人怀中婴儿也被这种声音吵醒,不受控制的大哭起来,骂声哭声顿时响成了一片。

脾气本就有些暴躁又爱直来直去的宋梓琪顿时第一个耐不住了,重重的一踢椅背大吼道:“不合心意就想闹?信不信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旁边坐着的栖流给捂住了嘴:“你能不能改改你这臭毛病,战斗员威胁普通人是明令禁止的,你还嫌柒业的麻烦不够多吗?”

看出栖流似乎想对宋梓琪动手的宋梓仪就要发作,但听到栖流的话后又默默地重新坐定了下来,双拳却紧紧握着。宋梓琪显然也明白栖流话中的意思,咬牙狠狠瞪向依旧吵嚷谩骂的老妇人。

“肃静,肃静!”审判官用手中的小锤狠狠敲打桌面,但老妇人就宛如听不见一般,直到复杂维持秩序的后勤人员上前劝阻她没有平息自己的怒火。

一直静立在女人身边的任天昊在这时突然开口:“做了什么从来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老妇人却在他说完之后陡然安静的下来,似乎是突然就可以克制自己了。女人怀中原本哭闹的婴儿也被女人安抚了下来,抽抽搭搭的止住了哭声,看起来颇为可怜。

见四周安静了一些,任天昊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其实在张齐巡先生出事的前几天晚上,他和我通过一次电话,至少当时我并不知道这居然会是我们的最后一次对话。”

说到这,任天昊似乎颇为自责,就好像再说要是我能早一步察觉该有多好。

听众席上的宋梓琪轻轻啧了一声:“虚伪。”

虽然大家不明白具体情况,但经历了这些哪怕是个傻子都能猜出有任天昊在其中推波助澜。光凭一个张齐巡怎么可能让领主一次成长那么多,但即使有这么多人亲见,却没人有真正的证据。

任天昊也撇到了听众席上的小小异样,他收拾面部表情看下对面坐着的柒业:“他当时和我说,柒业研究员要将他革职,语气中则充满了畏惧。我也给他提了些小建议,并且说等他回来会努力帮他争取,不过似乎这并没能让他安心,之后还是做出来一些不算理智的举动。”

说到这任天昊顿了顿,转头看下端坐在上的审判官:“所以我认为,即使不是柒业研究员直接杀死了张齐巡先生。作为间接害死他的人,柒业研究员也理应承担相应的责任,给张齐巡先生的家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我说的是否属实呢?审判官先生?”

听到任天昊的话,厅内众人的目光大顿时落在了审判官身上。审判官轻轻咳了咳,似乎有些不自在的说道:“根据调查结果,张齐巡先生死前的确和任天昊先生有过一次通话,柒业研究员口头警告要革职张齐巡先生的事也的确存在。”

听到这个回答,任天昊似提醒又似嘲笑的说道:“看来审判官先生之前并不愿意公开这部分的调查结果,不知是有人刻意指使,还是高层要偏袒谁呢。”

任天昊和他身边的女主同时将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柒业身上。坐在听众席上的老妇人也在片刻呆愣后猛的转头瞪向柒业:“真是下作!要不是任先生在这主持公道,我们这些普通民众还就任你们欺负了?!”

老妇人随即又骂了几句方言,虽然听不懂,但宋梓琪和皮尔森几乎都是拼命克制这自己才没有冲上去狠扁她和任天昊。一向冷静的栖流握拳的手也有些微微颤抖。

一直平静坐于位置上的柒业则终于开口说道:“张齐巡作为队长,在实验过程中却并没有履行自己的职责,这直接导致两名队员在实验过程中丧生。依据公司规定,上级部门人员在确定真相后有资格直接将他革职。在他做出行动时就应该有心理准备,事后的过度反应属于他个人问题。”

“这的确是公司规定。”任天昊轻轻点头表示认同,但很快继续反问道:“但我记得,公司规定的处理办法,除了直接革职,应该还有提醒对方自己引咎辞职这种。并且后面这种才是最广泛使用的,为何柒业研究员却执意选择了更激烈的这种方式呢?难道是在考虑到目标承受力后,故意为之?”

“而且退一步来说,实验本身就危险重重,你和他们却并不在一组,又是凭什么判断那两个队员的死和他有关?”任天昊摸索着指上的戒指,略带玩味的看向柒业问道。

“种种迹象表面他作为却没有直接参与进实验,只是指使手下的队员去冒险,光这一点就足够失职。其次,我到达时他正准备用不公正的方法威胁并且驱逐他的全部队员,我只是对他的行为进行了阻止。并且为了防止他再利用职务之便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我选择了更有保障的方法。”他目光微凝的看向任天昊,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澜。

任天昊并没有对柒业能够平静地回答这些感到意外,因为这原本就是事实。很显然,柒业的状态并不会对陈述事实和自己的真实想法造成影响。除非···事情开始超出他的预料。

任天昊本来以为柒业会为了对付他主动引出弘成的事,但现在看来他并没有这个打算。只是准备利用现有的证据将张齐巡的事先解决。

任天昊微微勾了勾嘴角状似随意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并没有做出过激的行为,但···谁可以为你证明?”

巡山时与柒业同队的宋梓琪和皮尔森等人刚要开口,任天昊便装作不在乎的扫了他们一眼说道:“不会是要你的队友来证明吧?他们靠你获得了莫大的好处,的确是最听话的人选了。”

听到这句话的宋梓琪当场就想爆出一句粗口,但在她控制不住之前,一个男声率先说道:“我可以证明,当时张齐巡研究员的确提出了超出范围的要求,并且准备用不正当理由处置我们。”

众人随声音的方向看去,说话的人是张擎。

他身边的两位女士也立刻出言支持到:“我们也可以证明!”

任天昊注视了他们两秒,随即重新看向柒业有些无奈的说道:“看来还是我准备不充分啊,没想到从那时候起你就已经做好打算了。”

轻点了这一句之后,任天昊又看向张擎旁边的其中一位女生说道:“为了让死去搭档的人也成为你的助力一定许诺了不少东西吧。我猜猜?之后生活的衣食无忧,还是干脆提供了一份让人艳羡的工作?”

听到任天昊的话,已经成为训练营导师的女生就是面色一凝,顿时有些慌乱的看向了柒业的方向。

任天昊对她的这个反应相当满意,装出无奈的样子说道:“看来你没有教她之后怎么说。”

柒业沉默了片刻才再次说道:“那你认为什么样的证人才合格?”

任天昊勾起嘴角,柒业的这个问题和他料想的方向一样。当然,如果柒业想要逃避这个问题选择不证明,那任天昊就会主动提出找个证人。

而这个证人自然是——弘成。

当这个名字一出口,支持柒业的这些人都心中一怔。特别是和柒业同队的宋梓琪等人,她们很清楚柒业和弘成之间有着不小的矛盾,让他来当证人的话,几乎没有可能会出现对柒业有利的话。

但任天昊似乎还嫌这不够,转头看向最上首的审判官说道:“据我所知,柒业曾经对这位叫弘成的战斗员采取了过激的处理方式,导致对方长时间丧失意识,近期才终于苏醒。”

审判官只是略微犹豫便开口表示了认同。

见审判官肯定,任天昊这才再次缓缓开口:“既然这样,我方也有理由怀疑柒业研究员曾对张齐巡研究员采取过类似的过激行为,因此导致了对方的崩溃,只是碍于种种原因,当时在场的人无法说出真相。”

他这一番话,终于让早就愤怒难耐的宋梓琪彻底爆发:“去你的鬼话,要同时收买这么多人统一口径,有本事你来试试啊?”

“我只是在提供一种可能性。”任天昊对宋梓琪的反驳毫不在意,反而目光柔和的看向柒业说道:“公平起见,我先问问你对弘成产生过激惩罚行为的原因,以免中间有什么误会。”

面对任天昊对这句话,柒业却只是微垂双眼,始终一言不发。那安看出了柒业根本不准备回答这个问题,心中有些不解。

“真是贱呐。”坐在那安身边的陈宇驰愤愤的低声说道。

听到他的话,那安这才第一次将视线从柒业身上移开,有些疑惑的看向陈宇驰。

陈宇驰犹豫片刻,才附耳对那安解释道:“战斗员对普通人下手是重罪,没有正式上报还好,上层知道了可能也只是判个无期。但要是在这种正式的审判场合说出来,弘成的下场就只有死刑这一种。”

死刑?那安在心中喃喃重复着这个词,看向柒业的神色顿时更加充满担忧。任天昊显然是有准备的,他知道柒业根本不想对弘成下死手,所以才特地提出了这个问题。选择这个时机提出也是想让柒业对弘成的这最后一点袒护不被弘成本人知道,以免之后弘成的回答会往对柒业有利的方向发展。

其他人显然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一个人开口。

任天昊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轻笑着说到:“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恩怨,只是想给死去的张齐巡先生一个交代而已。”

说完,任天昊向后勤组的执勤人员示意,请他们将弘成带上来。

并没有等太久,几个后勤人员便将带着手铐的弘成押了上来。他依旧是那副眼神无光的模样,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便将头低下,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任天昊微微勾起嘴角,率先对弘成说道:“我们有几件事想向你证实。第一,因张齐巡操作不当导致两个队员意外死亡后,柒业是否对张齐巡进行了威胁和处罚。”

任天昊对弘成的这个答案其实一点都不在意,他只是想通过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提醒弘成,他已经将贾蜜的死推到了张齐巡头上,希望弘成配合。不过这也不是确定,毕竟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将罪责重新安回到弘成身上,一切只看他后面的表现。

“是。”弘成没有多说,只是轻点头表示确认。

任天昊微微眯眼再次问道:“第二,柒业是不是因为某些原因,也对你进行了过激的惩罚。”

他这么说,弘成下意识会觉得对普通人动手的事是被任天昊给压下去的,可以下意识加强弘成的合作互惠意识。

“是。”弘成再次答到,不带一丝犹豫。

“那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柒业对张齐巡的处罚,是否有过激的地方。”

任天昊的这最后一个问题问得很主观,无论弘成的回答是什么,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弘成都不需要为自己的回答负责,这就是在问他的主观意愿。

“有。”弘成的回答如任天昊预料一样,指向了对柒业不利的方面。

任天昊勾了勾嘴角看向最上首的审判官说道:“审判官先生,我没有问题了。”

大厅一时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直到审判官挥挥手准备将弘成重新带下去。

柒业却在此时微微抬头看向任天昊:“他的话能证明什么?”

任天昊讪笑一声说道:“没什么,至少说明不是所有人都服你的做法,张齐巡就是其中之一,可惜现在只能找其他人替他说了。”

“致使张齐巡一队研究出问题的东西就是由他带进去的,他的话无法当成证据。”柒业微微皱眉。

这次不等任天昊开口,弘成主动说道:“网是张齐巡交给我的任务,我只是按照他指示行动。”

听到这个回答,柒业很快理解了弘成和任天昊达成的协议。

任天昊自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但他丝毫不担心柒业会提之前就见过黑网一事,更不会说他任天昊曾经在训练营中分发过黑网。训练营学生私自接委托进入结界是严重违反规定的行为,平常还好,但在这种正式场合提出并且查下去,那几个接过网的学生多半将被驱逐出训练营。

任天昊一直觉得柒业的性格太过懦弱,正是这些懦弱,让一次本该是他占尽优势的审判,却要被他任天昊一步步逼问,不得不隐瞒对他自己有利的部分。也正是因为如此,任天昊从不觉得自己应该输给柒业。比起柒业,他真的有太多可以利用的事物了。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柒业眼神平静的注视着弘成轻声问道:“即使代价是自己的搭档?”

弘成的身子微微颤抖,但又很快止住,他沉声答到:“那只是一个意外。”

柒业深深的看了弘成一眼,随即重新垂下双眼说道:“我没有问题了。”

见柒业不再出声,任天昊颇有自信的说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的惩戒在部分人眼中属于过激行为,因此导致了张齐巡后面的反应,致其死亡。”

大厅里一时无人说话,听任天昊这意思,他搞出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证明柒业的行为有欠妥之处,但这并不能当做致张齐巡死亡的主要原因。说来说去要为这件事负责的最终还是张齐巡自己。即使审判就此结束,柒业也不算有罪,最多是高层警告几句,限制下对下属部分的权利罢了。而更令众人意外的是,张齐巡的家人对这个结果居然没有表达任何不满。

任天昊则是低低的笑了一声,欠妥?多一份赔偿?这当然都不是他的目的。别说柒业在这件事过程中根本没有什么太出格的行为,就算真有证据证明什么机构也会给与助力,单单是这些根本不足以制裁柒业。而他费这么大力气想要证明柒业做法有欠妥的最终原因,只不过是为了引出下面这番话。

“审判官大人,对这件事我已经没有什么疑问了。只是鉴于柒业研究员的种种行为,我对他搭档的参与态度有些怀疑。每一个普通民众都是需要我们关注的,不是吗?”

我的态度?那安听到这句话就是一愣,这件事为什么会扯到自己身上?

而这时,坐在最上首的审判官已经庄重提问:“那么,柒业的搭档小姐,你参与行动究竟是出于自己本身的意愿,还是有被柒业胁迫的部分。”

虽然疑惑,但对于这个问题那安并不需要犹豫,她刚准备说这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一个声音便已抢先说道:“都是被我胁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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