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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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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鲜少见明爱卿如此失态,”皇帝看见了宛如落汤鸡的明月皎,眉梢微微上扬,“倒比平日里看起来亲切不少。”

“让陛下见笑了,臣也是一时疏忽,方才这般不合理数,不过陛下即觉亲切,臣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明月皎回的恭敬,这臣服的态度让皇帝大为受用。

“启禀陛下,”户部尚书从队伍中出列,“臣,有事要奏。”

“爱卿请讲。”

明月皎没有忽视掉皇帝下意识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

似乎有一丝……幸灾乐祸?

“鹄阳关急报,说是关卡处拦截一批货币,核查过后,当地官员确定其是□□,只是今年鹄阳收成本就不好,□□流入市场,物价升高……再加鹄阳本就是边关,如今楼兰残支虎视眈眈……鹄阳百姓可谓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

明月皎了然。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

群臣听到这句话时登时将打量的目光落在明月皎身上。

毕竟当初叛臣骠骑候谢家便是和上任户部尚书相勾结,让□□流入市场,物价上涨导致贫民生活艰辛。后来城中物资匮乏,当地贵族垄断市场,骠骑候叛国,将守城图给潜伏已久的楼兰人。楼兰大军方可一举攻进鹄阳关,马蹄所向直指京城。

楼兰战士惨无人道,所过之处烧杀抢掠,那些年间民不聊生,可谓人间炼狱,最后还是皇帝忍痛派他最爱的沈宴禾公主和亲,又去大量金银,楼兰这才偃旗息鼓。

明月皎是顶替哥哥的身份入宫为宦的,至于为什么午门斩首时一人不少,明月皎当时解释称那是她的替身,皇帝和那些大臣们只当她便是骠骑候唯一的子嗣。

交汇在她身上的目光,有轻蔑的,审视的,痛快的和嘲弄的。

果真,户部尚书撇了她一眼:“臣已派人将那送货币入关之人缉拿,那人对其是□□之事供认不违,只是……”户部尚书一掀衣袍跪了下去,“那人说,他要见东厂督主,明月皎明大人,方可签字画押。”

“臣以为,虽天下百姓不知,但陛下和诸位同僚皆知明月皎是叛臣骠骑候谢家后人,”户部尚书冷笑一声,“微臣以为,有其父必有其子,说不定明月皎这厮对陛下是假意顺从,刻意恭敬,实际上想着复仇呢!”

“臣恳请陛下,罢免明月皎东厂厂督一职,让叛臣之子认清自己的地位,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上首处的皇帝并没有马上说话,他沉吟片刻,似是真的被户部尚书的话打动了。

这让群臣中不少等着明月皎失势的臣子一个一个出列,哗啦啦跪了一大片,口中皆是仁义道德,字字为天下苍生,请命让皇帝撤去明月皎东厂督主的官职。

帝王满意的微微勾唇,他不忘看了眼仍站着的明月皎,却见明月皎泰然自若,神情有些过分冷静了。

只一眼,便让他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他摆了摆手,“好了,明月皎,你还有何话要说?”

明月皎只是浅浅扬唇,微微向龙椅上的帝王行一礼,只是在躬身的同时,眼底的冷意再也抑制不住,那冷傲之中带着疯狂的嗜血之意仿佛下一秒便能迸发出来。

这让跪在她一旁的户部尚书莫名打了个寒颤,只觉明月皎不愧是阴险狡诈的小人,连气场都这么阴森森的,更加下定了今日便要搬到明月皎的决心。

可惜户部尚书注定要失望了。

“臣知晓自己作为叛臣骠骑候的子嗣,无论做什么,都会被大家当作居心叵测,只是臣这些年承蒙陛下厚爱,所做一切全为报答陛下的恩情,臣不知尚书大人何故攀咬颠倒黑白,将臣描述的如此不堪,是因着臣受陛下赏识,尚书大人嫉妒了?”

“你满口胡言!”户部尚书不知明月皎竟是这样一个舌灿如花的人物,他下意识的反驳,“你有何证据是老臣随意攀咬你?”

“放肆!陛下面前,天子脚下,你岂能这般有辱斯文,成何体统?”明月皎眉目一凛,她偏头看过去,眉宇之间的暴戾之气让户部尚书面露骇色,她微微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遮盖住自己的恨意,神情转换,做痛心状,她转向皇帝,“陛下,尚书大人无故攀咬臣,拿一莫须有的人证便想将铸造□□,意图谋反的脏水泼向臣,试图挑拨臣与陛下的关系,试图玷污臣对陛下的无上敬仰崇拜之情!”

“臣虽为叛臣贼子骠骑候所出,但臣从小入宫,在陛下身边长大,对陛下的孺慕之情人尽皆知,当初陛下奄奄一息之时,也对臣说将臣将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故而,”明月皎重重跪下。

“如若陛下当真相信户部尚书一面之辞,要辞去臣的官职,”明月皎抬手,摘下自己的发冠,“臣的一切全然受之于陛下,陛下随时可以收回,陛下今日就是要臣死!”明月皎的声音哽咽几分,“臣亦即刻去死,只是陛下,”她仰头直视帝王,一滴泪顺着她惨白的面颊滑落,“当真如此心狠吗?”

明月皎言辞恳切,那一滴泪滑落后,她的眼眶依旧湿润无比,可她似乎受了极大的羞辱一般,自尊心的驱使让她倔强的高昂着头,像一只漂亮的小狐狸一般,她浓郁的容颜向来无甚表情,如今这般难免让人动容,便连高位之上最是无情的帝王也有有所动容。

她虽未曾直说自己冤枉,可她满足了帝王的虚荣心,将自己贬低去抬高帝王,往日冷冰冰不善言辞的督主大人如今尽表自己对帝王的忠心不二,这强烈的反差自是旁人学不会的。

户部尚书闻言,冷喝一声,“好一张颠倒黑白,巧言善辩的嘴啊,当个阉人倒是可惜了,不过老臣早就准备齐全,请陛下恕老臣无礼,老臣已将人押来京城,现就在殿外候着,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机会,也好让这厮心服口服。”

皇帝没有说话,他只是默许了户部尚书的行为,很快犯人便被押了上来。

明月皎定睛一看,押着犯人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孟弦野,她将头低下,生怕上扬的嘴角被旁人看去。

孟弦野却是紧绷着一张脸,但同只有同他相熟的人才知道,孟弦野只有憋笑的时候才会如此紧绷着一张脸。

几日前。

“他给了你多少钱,能让你千机阁阁主亲自出马?”

……

“你暴露了?……”明月皎神情惊讶。

……

“罢了,不怪你。”

明月皎刚走后,孟弦野便收回了那受伤自卑的神情,他慢慢悠悠的将屋子里收拾整齐,哼着小曲儿沏了一壶甜丝丝的花茶,将自己新收藏的玉石棋盘取出,好心情的看着窗外。

不过半柱香时间,明月皎去而复返。

她手上提着食盒,孟弦野鼻尖耸动,光闻着这味道,不用看他就知道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想不到弦野兄还有这般本领,这可比茶楼的说书先生有趣多了。”

“哼~”孟弦野傲娇的轻哼一声,“沈诀那小子还想用千机阁阁主的身份拿捏我?真是异想天开!”

“那鹄阳关之事……”

“户部老儿也是个沉不住气的,那沈诀倒还算谨慎,只可惜……”孟弦野摇了摇头,面露惋惜之色,“他可不像阿皎你,有我这般的天纵之才辅佐在侧。”

“哈哈哈哈!”明月皎笑的眯起眼睛,“那是自然,我就没有见过天下有比弦野兄更聪慧的男子。”

“不过,”孟弦野执棋的手一顿,“阿皎怎知,那沈诀会拿我千机阁阁主的身份威胁我?”

明月皎收敛了笑意,她悠悠品一口花茶,故作神秘,但显然吊足了孟弦野的胃口:“弦野兄别急嘛,好戏才刚刚开始,精彩的还在后面,提前知道拿就没意思了。”

场景回到大殿之上,孟弦野假惺惺的和户部尚书相互递了个眼神。

明月皎压下笑意抬起头,故意做出震惊之色,这一切落在户部尚书眼中,让他愈发得意起来。

皇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孟弦野:“孟指挥使前几日密信告病,原是帮忙押人去了。”

“陛下请恕臣欺瞒之罪,事关陛下的天下,臣不得不如此。”

“孟爱卿严重了,你们都是朕的好臣子,朕怎会怪罪?”皇帝的目光落在被押上来的犯人身上,目光变得冷漠威严。

户部尚书面向那犯人:“说罢,是谁指使你运送假货币入鹄阳关,想来你也是受人威胁,如若你如实交代,陛下仁慈,定会饶你不死。”

那犯人没有看向户部尚书,也没有看向明月皎,他深深向皇帝行了大礼:“启禀陛下,无人指使,全是草民一人所为,与任何人无关。”

户部尚书闻言痛心疾首:“你到现在还要维护你幕后之人吗?”

那犯人闻言,似乎有所触动,这神情被皇帝捕捉到,于是他开口:“如若你如实交代,朕饶你不死,且无论何人指使,朕都不会让他威胁到你。”

那犯人闻言,原本暗淡无光的眼睛倏然一亮,他犹豫许久,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他向皇帝磕了几个响头。

“陛下仁慈,草民惭愧,犯了这般逆天大罪,原本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可草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草民今日见指使草民之人这般反复无常,实不肯相信他向草民许诺保护家人一事是否能履行……故而……”那犯人朝明月皎的方向行了一礼,明月皎有所感应一般合上了眼,户部尚书眼底的得意终于掩饰不住,更是激动的要跳起来。

“陛下英明,指使草□□□□入关,并栽赃陷害朝廷命官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户部尚书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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