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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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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要被顾念晚说的这句话给气笑了,自己一大早陪着她到大哥府里来,陪着坐了大半个上午,然后又站了那么长时间,看她被她大哥这件事弄的心情不好,于是就尝试着开口宽慰她两句,谁知道她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什么纳不纳妾的。

宋淮安将自己刚刚转过去看她的头又扭了回来,不想回答她这个问题。

这世间又不是所有男人都像她大哥一样,就好比她父亲,不就是只有她母亲这一个吗。

宋淮安有些生气顾念晚将这件事扯到他身上,这么轻易的将他往纳妾这件事上想,不还是因为不相信自己吗。

顾念晚看着他,想听他给自己一个答复,可是宋淮安将头转了回去,迟迟没有搭理自己。

一时间心里有些泄气,是啊,他们才成亲多长时间,又有多少感情呢,他听见自己这样要求他,说不定会在心里嫌弃自己多管闲事呢。

像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纳妾这件事跟不跟自己说又有什么呢。

罢了,只要能安稳的过下去就好了。

一旁的宋淮安殊不知自己身边的人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想了这么多。

眼尾的余光看见顾念晚头朝窗外看去,面上是肉眼可见的落寞。

迟迟的还是宋淮安率先败下阵来,像是为自己解释,也像是回答刚刚顾念晚的那句话,“别想那么多,我没纳妾的打算。”

顾念晚点了点头,面上带着淡淡的笑,“知道了。”

像是应付一样。

可是宋淮安现在说的这些话她能相信吗,早几年哥哥和嫂嫂可谓是形影不离,无人不称赞他俩是天生的一对,可是不还是闹成了这个样子。

那往后的事往后再说吧,起码现在她和宋淮安好好的,他对自己也很好,刚刚也说了没有纳妾的打算。

另一边的王时锦在床榻上躺了很长时间,即便是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是刚刚屋里那混乱的场面。

正准备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有人进来了,五年的夫妻,王时锦哪里听不出这脚步声是自己丈夫顾知为的。

顾知为此时没了往日里的温润儒雅,只剩下一身的狼狈,跪在床榻边,看着床榻上躺着曾经跟自己情意相投的妻子,手有些颤抖的握住王时锦放在一旁的手。

王时锦挣脱的将他的手甩开了,翻过身背对着他,明明刚刚已经没有了的眼泪,此时又流了出来,王时锦有些气自己不争气,连眼泪都控制不住。

顾知为的腰弯的很低,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时锦,我对不起你。”

边说边把头往床沿的木楞上磕。

看不见对方的两人都已经泪流满面了。

“到时候小千生下来的孩子可以养在你这里,往后后院还跟之前一样,只你一个人说了算。”顾知为还以为只要给足了王时锦在后院说话的权力,她或许心里就会好受些,可是当年对他一见倾心的女孩,哪里会在乎这些。

王时锦始终没有理他,顾知为说完后又跪在床边许久,起来时腿都麻木了。

回到宋府,宋淮安就吩咐厨房做些饭菜来。

吃饭时的顾念晚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等到吃完饭进了寝屋,准备上床午歇的时候,看见睡在外侧的宋淮安已经半靠在了床上,他的腿很长,只有床尾处还有空隙,顾念晚从床尾处爬到了里侧。

扯过自己的被子盖在肚子处,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多余的目光看向宋淮安。

就在她刚闭上眼睛,宋淮安便伸手将帐幔放了下来,声音里没有参杂任何情绪,“你到底怎么了。”

在马车上的问题他也给了她答复啊,怎么还要跟自己甩脸子。

细数这世上敢跟他甩脸子的,估计也就只有她顾念晚了,那时她还跟父亲说怕自己,宋淮安看除了先前那段时间,现在根本就将这害怕抛之脑后了。

是自己对她太好了还是那时她跟她父亲说怕自己,其实是为了找个借口不想嫁给自己。

宋淮安自己心里想的是自己对她太好了。

顾念晚依旧没睁开眼睛,“没怎么,就是有些乏了。”

“顾念晚,睁开眼睛看着我。”他要把这件事前问清楚。

虽说宋淮安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不重,但顾念晚还是听话的把眼睛睁开了,因为怕自己在这样下去,他会生气。

宋淮安已经坐了起来,低头看着躺着的顾念晚,“我说了,我没想着纳妾。”

顾念晚也坐了起来,头发披散在肩后,只有一小股滑落到了前面,“我没说你不能纳妾,只是说当你想纳妾的时候能不能提前跟我说,我不想像嫂嫂一样,被大哥蒙在鼓里。”

宋淮安和顾念晚两人都会错了对方的意思。

宋淮安听着对面这个女人能面无表情地说不在乎自己纳妾,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堵得慌,想让她把这句话收回去。

她大嫂能因为他大哥有了别人而难过成那样,还不是因为喜欢她大哥,那现在她说这样的话,不就是不喜欢自己吗?

宋淮安已经没心情问其他的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顾念晚,你喜不喜欢我?”

问的时候目光清明,很清楚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

顾念晚还在想着上个事情,没想到宋淮安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理解的喜欢是什么,是希望他好。

顾念晚点了点头,“喜欢啊。”

眼神里没有一丝杂念,宋淮安知道了,她好像还不懂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意思。

罢了,往后总会知道的。

宋淮安躺了下去,看见顾念晚还坐在那里傻看着自己,手放在他的肩头上也让她躺了下去,“你不是说你乏了吗,快些歇息吧。”

顾念晚都要被他给搅晕了,怎么一会一个样啊。

“不会背着你纳妾的。”

既然知道了她在乎的是这个回答,宋淮安就明确的告诉了她,免得她再闷闷不乐。

果不其然,顾念晚明显情绪变好了,回应他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哦。”

宋淮安好笑的摇了摇头,真是够傻的。

窗外有风吹过,有些进了屋里来,吹的床幔晃了晃。

此时远在北方的上京,那座皇城里的人正愁眉不展。

礼部尚书胡飞冈是良顺帝的老丈人,现在的朝廷可谓是外戚专权,上下皆是胡飞冈说了算,良顺帝更是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心甘情愿的交给了他,这样自己就能有更多的时间留连于后宫了。

起初让皇帝下旨,让其为长公主和宋淮安赐婚就是胡飞冈的主意,因为他发现远在扬州的宋淮安已经早已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并且在百姓心里的声望极高。

可惜赐婚这个法子被宋淮安化解了。

那他就只能另寻他路了,就在这时他把目光放在了西边的另一股势力上,那就是徐闯和徐厘两兄弟。

他们比起宋淮安就好对付的多了,因为急于求成以及对朝廷兵马的盲目信任,朝廷大军很仓促的就往西边行进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宋淮安竟然会给徐闯和徐厘他们提供行军打仗的粮食。

这就使这件事情变得棘手多了。

胡飞冈原本打的如意算盘是,他们先将西边的徐闯一脉拿下,这样就能与朝廷的北边连成一条线,然后形成西北之势对宋淮安施压,这样与之对峙起来也更有底气些。

想来也是可笑,明明东南西北都该是归朝廷所有,像徐闯和宋淮安这样私自拥兵的人,都应该被扣上反贼的名号,可是如今却没有一人这样说他们。

归根到底为什么,还不是朝廷太过于无能,破败不堪下己经让百姓哀声遍布了,想反之人数不胜数,只是势大的就只有宋淮安等少有的几人罢了。

可是即便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朝廷那些人还在自欺欺人,还在幻想着只要他们真的动手,这已经四分五裂的天下还会被朝廷拼在一起的。

他们还活在自己的梦里。

成日里大鱼大肉吃的多了,以至于让他们撑坏了脑子。

朝堂上,胡飞冈站出来说了现在的局势,“皇上,大军已经全部到达前线,只是情况有变,徐厘等人不知何是跟宋淮安勾结在了一起,原本他们没有能够支撑长期作战的粮食,被宋淮安帮他们添上了。”

皇上昨夜宿醉,又和谭美人闹了半夜,此时头疼的厉害,坐在龙椅上都能睡过去。

因此胡飞冈刚刚说的话他根本没听见,一旁的太监长广看见了下面礼部尚书紧皱的眉头,连忙偷偷的戳了戳皇上。

李舟正难受着,感觉到有人打扰到他了,甩了甩肥大的胳膊,冲贴身太监长广说说:“干什么,别打扰朕。”

太监一脸尴尬的收回了手。

朝堂之下各位大臣已经见怪不怪了,这样的皇上他们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前面站着的丞相韩达从队列里走了出来,对胡飞冈一副讨好的样子,“看样子皇上也没心思听咱们说这些,那这一切胡大人就看着办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吩咐,我们都听您的。”

如今的早朝也就是走个过场,任何事情其实都是胡飞冈说了算。

这都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事情了。

按理说胡飞冈只是一个礼部尚书,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将什么事情都揽了去,可是朝野已经是他一人说了算的,谁敢在他面前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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