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级?”枫楸想到那本手账本，“手账本上只有语数英的课程安排，会不会因为当时的凤囚才小学?”

江旒皱着眉，从包里拿出本子，并把昨天晚上枫楸没看到的那句话给他看。

“妹妹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出现自杀的想法了。”江旒指着那句话道，“这个‘特种兵‘计划表搁谁身上都受不了，应该是压力过大导致的吧？”

明明线索都串起来了但枫楸还是觉得怪但说不出来。

小时候的凤囚因为被要求的过于严苛导致患上抑郁症，产生自杀念头，又因为“运动会”事件，自杀念头更为强烈，导致后期的凤囚变的疯疯癫癫在学校里被人当成异类，最后自杀。很合理，但就是觉得差点什么。

枫楸翻动手机里保存的线索寻找，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但还是一无所获。

两人刚出电梯就看到站在门口焦躁拍门的林先辉。

“妈的!死婊子我知道你在家给我开门!”他对着房子里的人骂道，“开门!老子手机要没电了!死婊子开门!”

枫楸感觉自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才忍住不杀他。江旒则忍无可忍，掏出手机录下他拍门的视频丢到家族群里后上前抓着他拍门的手。

“报丧才这样拍门，怎么?你妈死了?”阴阳怪气的语气让人觉得火大，更何况是正在气头上的林先辉。

“我手机没电了，本来我那把都赢了!”林先辉恶狠狠盯着江旒，“要不是你们回来这么慢里面那个死…”

“死婊子?”江旒替他说完后面几个字，笑眯眯的将他甩到地上。

“妈的!”被甩到地上的林先辉爬起来，“我回头就和我妈说。”

“哦—”江旒语气听起来毫不在意，事实上也是如此。

天天向上:辉辉在骂谁？

专业换锁陈师傅:阿凤家的闺女吧，我上次去他家，好像就他家是指纹锁

春暖花开:辉辉怎么这么没礼貌?怎么能骂表姐死婊子呐

夜深人静:还拍门，要是我家林林手都给他打折

青山绿水:啧啧啧，他爹小时候也这样，可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群里的长辈们议论纷纷唯独少了两个人，一个是林先生的母亲“出水芙蓉”还有凤囚的母亲。

“泥—”手机刚响一声就被江旒接起就像早就预判到这通电话一样，“喂?”

“喂什么喂?你发的视频什么意思？诚心给我们家丢人是不是?”对面是女人暴躁如雷的声音，“你劝你好好给表弟道个歉这个事就算过去了，不然看我回来不打死你!”

“我就觉得奇怪了。”江旒终于在她喋喋不休的骂声里叉进话，“他骂的是你的亲女儿，你不帮着自己女儿，你帮别人，你自己觉得合理吗？”

“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我发个视频他又不会少块肉。”江旒看着门外的天空，“他的错有什么好丢你家人了?你搞清楚谁是你孩子，胳膊肘往外拐还觉得自己老有道理，他没家教你还没家教吗？”

“你什么态度？这是你和我说话里应该有的态度吗？”

“呵，搞笑。连自己孩子都不会维护的人不配做父母!”

江旒这边骂的热火朝天，反观枫楸那边却平静的过分。

枫楸一个手刀砍晕林先辉，拖着他满是肥肉的身体丢进厕所，并翻出他没电的手机充上电。

随着开机动画的结束，界面上弹出请输入密码几个字。

“枫楸哥哥，你为什么要打他?”小爱丽丝询问道，在奶茶店时爱丽丝躲在枫楸的系统背包里睡回笼觉，刚醒来就看到自己忙活一晚上才弄到3的精神值下降了，就知道哥哥不开心了，“哥哥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枫楸嘴硬道。

精神值很难自身恢复，爱丽丝作为为数不多可以恢复精神值的道具，每次最多也只能恢复2，3点。

从厨房找来一小捧面粉缓缓吹到手机屏幕上，屏幕上便显示出4个数字。

“3，6，9，0。”枫楸看着四位数的密码，和显示的数字，“有24种可能。”

枫楸随便试了一下3690。开了。

枫楸:……真随便。

在手机相册里枫楸找到榕榕说的视频，视频里的凤囚意识模糊神志不清，画面高清□□，甚至能够听到林先辉的声音，画面惨不忍睹。

枫楸一只手捂着爱丽丝的眼睛，一只手火速将视频发送一份到自己的手机并将林先辉手机里的视频永久删除，随便注销所有游戏账号，下载几个病毒，手机在嗡嗡几声后被枫楸拔了卡。

撇了眼还在打电话的江旒，枫楸偷摸着拿出恋月，在自己的左臂上飞快划上两刀。

“枫楸哥哥!”爱丽丝惊讶的看着血流不止的伤口，心疼的飞到手腕旁边，“呼呼，我给哥哥吹吹。”

“别告诉江旒。”枫楸看着伤口皱起眉，手腕不太能动，会牵扯到伤口，很疼，以前也这么疼吗？

等不流血后枫楸走到凤囚房门前，抬手敲门:“凤囚?”

“怎么了?”凤囚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枫楸用哄小孩般的语气道，“开门我就告诉你。”

“就这样说。”

“给你看个东西。”

门后的人犹豫一会，还是开了门:“什么事?”

枫楸温柔看着门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凤囚，向她伸出自己的左手，露出袖子下的伤口:“聊聊吗？”

凤囚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口，有的结痂有的增生还有两条明显是刚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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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吧。”或许是同类的原因，凤囚让出空间让枫楸进来，房间里拉着窗帘，很暗，阳光无法穿过厚重的窗帘照进这片黑暗，空气里散发着血腥味。

“我知道你初二发生的事了。”枫楸开门见山道。

凤囚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无声听着他的话。

枫楸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他手机里的我删了，如果你想当告发他的罪行就保留这个视频我会帮你，如果你不想让人知道这件事就自己删掉这个视频。”

黑暗中的凤囚看着手机上并没有播放的视频，脑子里却自动播放当时的画面。手指颤抖着伸出，想要将视频删除但在快要触碰到屏幕时却又缩了回去:“你真的会帮我吗？”

“真的。”枫楸语气又温柔几分。

凤囚沉默一阵后用笃定的语气道:“我要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