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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绿茶村长为天下百姓讨饭 > 第24章 兄弟阋墙

第24章 兄弟阋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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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裳拧着李大富的手,将他推到在一旁,“李丈人,你不是要杀人灭口吧?你窝藏土匪是事实,这土匪与你有血亲也是事实。我听闻那夜土匪袭村,明明众人已然藏好,有人亲眼见到是你告诉郑村长土匪已经俘虏了好几个女人孩子,还要活烹孩子,郑村长才激愤之下跟土匪拼命。”

“不可能,那晚只有我和郑村长,没有旁人,你休想诬陷我?”李大富情绪激动。

罗裳好以整暇,胜券在握,“你是不是忘了那夜的袭村的土匪,他们可都在这呢?”

李大富脸色一白,惊得后退几步,罗裳步步紧逼,“若说从前你受人强迫,如今这李霸天身受重伤,他如何能强迫你?”

李万贯见大势已去,着急辩白:“一年前,这个土匪突然跑回来,我们全家害怕极了,他威胁我们,不能将他的行踪泄露出去,不然就会引土匪来袭击村子,我们不得已,只得听他摆布,没想到,他丧心病狂,勾结外面的土匪,害死了郑村长,还强迫我引罗姑娘去鹰头岭,一切都是他指使的,跟我和我爹毫无关系。”

罗裳早就识破了父子二人的伪善面目,李霸天虽然恶,却恶在表面,而这父子二人,属于阴沟里的老鼠,暗处的毒蛇,尤其是李大富,面上人畜无害,背后杀人于无形。

李霸天吐出一口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甚至不注意扯到脸上的伤口,鲜血汩汩冒出,缺了肉的面容可怖极了,配合着他撕心裂肺的笑声,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冷感。

“李大富,老子看不惯你敢做不敢当的怂包样儿,你从小就是这样,明明是你贪吃,吃掉了家中的口粮,却要栽赃给我,我饿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还要挨爹娘的毒打,可那又怎么样?你吃了那么多昧良心的吃食,仍然长成个侏儒样儿。你一辈子惯爱装样儿,也做了不少明面上的好事儿,你可知咱们村儿为何不选你做村长?”

李霸天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村民们说你长得丑,桃花村世外之地,怎么能选一个丑八怪当村长,而郑老头能当选村长,因为他不光扶危济困,重要的是人家长得一表人才。”

李大富本来脸上血糊糊的,听到李霸天说他长得丑,罗裳一个没看住,他举着刀又冲了过来,将李霸天的一条腿也砍断了。

“李多余,你胡说!”

李大富呼哧带喘,三角眼因目光黏腻浑浊中带着阴冷,显得更丑了。

一个庄稼汉子怀里抱着的小女孩直接吓哭了,指着李大富,“好丑,有鬼!”

李霸天听着李大富又唤他李多余,激动得连断腿也顾不上来,他神情癫狂,仇恨地望着李大富,“别叫我李多余,都是你,喊我李多余,爹娘才认为我是多余的,你个丑陋的侏儒地鼠,生个儿子,却是个不能传宗接代的假儿子,报应,都是报应,你不知道吧?你儿子在学堂里做了那些腌臜事,早被人废了,不过前面用不了,后面却好用得很,以后可以给他找个强壮的男人嫁出去。”

李大富想来是才知道这件事,他惊恐地望向儿子李万贯,却发现李万贯目光闪躲,不敢看他。

罗裳惊得目瞪口呆,果然离奇故事都来自于民间,现实只会比故事更劲爆,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罗裳眼神晶亮,在三人中间来回扫视,她听明白了,这李家三人,当真是极品,一个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一个是假清高的伪君子,一个内心阴毒的假老实人,真是蛇鼠一窝,难怪桃花村如此不平静。

忽地一双冰凉修长的手捂住了罗裳的耳朵,岚舟不知何时站到了罗裳的背后,风吹起幕篱,扫过罗裳的脸颊,岚舟在罗裳耳边悄声道:“不许听!”

带着些微寒意的呼吸声激得罗裳脖子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缩了缩脖子,覆在岚舟的手背上,将岚舟的手拉下来,圈在她脖子上,转过头,眨着湿软的眼,歪着头,嗔道:“我偏要听。”

岚舟被罗裳突如其来的娇嗔弄得一愣,女人脖子上的皮肤温暖又细腻,岚舟受不住,抽回手,期间擦过罗裳娇嫩的肌肤,肤如凝脂,嫩得好似春日里新做的豆腐。

岚舟幕篱下的脸微红,他埋着头,应了一声,只是垂下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仿佛在回味方才触摸的肌肤的温软。

村民没有注意二人的小动作,他们都在对李万贯指指点点,此事实在惊爆了村民的眼球,他们讨论在李万贯种种异常,纷纷露出嫌恶的神色,有些人甚至倒退了好几步,仿佛李万贯是什么脏东西。

李万贯被人如此清侮,满脸羞愤,尖声尖气朝李霸天嘶吼,“我杀了你!”

听得罗裳一激灵,李万贯处处要装个读书人的模样,原来是有这样的隐情,如今气愤之下显出本来面貌,确实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阴柔。

李大富像是难以接受似的,跌坐在地。

李霸天呕出一口血,笑声嘶哑,“李大富,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应该是拼了老命才生下这个儿子,你唯一的儿子早就废了。哈哈哈……”

李万贯忽地从地上捡起一把刀,一刀砍死了李霸天,李霸天的未尽的笑声戛然而止。

见李霸天死了,李大富忽地又哭又笑,“死得好,你本来就多余,若不是生了你,爹娘只会关注到我一人,你为什么生得那么康健,一定是你抢了属于我的口粮,你本来就该死。”

罗裳漠然地看着这一切,李大富的神色早已是万念俱灰,他看自己儿子都是那种冷冰冰的神色,而李万贯杀了人,血溅得他满脸都是,他神情慌张地扔了刀,掩耳盗铃般,朝人群争辩道:“我没有杀人,是他该死,他咎由自取,我杀得是土匪,我为民除害。”

狂乱中,他的头发披散下来,见乡亲们望着他一脸鄙夷,他用头发盖住脸,缩着身体,尖叫起来,不多时竟然晕了过去。

罗裳没有理会李大富父子二人,她缓缓抬手,制止了村民们的议论,从容不迫道:“李大富父子是咱们村的家务事儿,攘内必先安外,当务之急,是要处理这些土匪。”

少女约摸是舞勺之年,着粗布麻衣,身量尚有些不足,眉目也并不凌厉,反而疏疏淡淡,恰如春山消融,肌肤也不艳丽鲜妍,是一种春水梨花的清雅,琼鼻娇唇的色,都是极致的淡,眼角眉梢的韵,亦是柔润的清,偏偏她静静地立在人群中,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是沉静,是不张扬的内敛。

村民们愣了一瞬间,无人再反驳罗裳的权威,经历过罗裳猫儿山中找吃食、弱质少女威服群虎、两人血洗鹰头岭、活捉众土匪救妇孺,巧借鞠丸抓内奸等一系列的事,村民们对罗裳无不敬服,当然,更重要得是,罗裳给他们带来了银钱和粮食,秋风至,冬日临,对过冬,他们稍微又有了底气。

只是谈到处理土匪,村民们激动地嚷嚷起来,“村长,当然是杀了这些黑心烂肺的土匪!”

其余的村民们附议,罗裳抬手示意村民们安静下来,将人群中的红英拽到面前来。

她勾起一个成竹在胸的笑容,其实她早就料到红英不会走远,因为红英与她分别前,她故意在红英面前说郑娘子死了丈夫后,受到村里人的排挤,而桃花村如今乱成了一团,红英受过郑家和桃花村的恩惠,绝不可能撒手而去。

而罗裳也需要留下红英这个得力干将,虽然红英单纯不谙世事,但内心赤忱,且身负绝学,实在是用来壮大队伍的好苗子。

罗裳见红英一副羞愧难当的模样,她悄悄对红英道:“郑娘子对你恩重如山,你想不想让她原谅你?”

红英蜜色肌肤,五官轮廓深邃,眼中闪烁着孩子气的光芒,她眨着星星眼,也悄声道:“你有办法?”

罗裳也眨眨眼,“你现在是不是无处可去?我不光让郑娘子原谅你,还能让你留下来。只是,我若帮你,我有什么好处?”

红英胸脯拍得啪啪作响,“只要你能让郑大娘原谅我,让我留下来,我认你当老大。”

“那等会儿按我说得做,让你两个手下不要轻举妄动。”罗裳悄声耳语,便将红英一把拽到在地,让她跪在郑大娘面前,胖大山和瘦麻杆想上来救主,飞身上前。

罗裳看向红英,以目示意,红英从愕然立马明白过来,她威胁地望了一眼胖大山和瘦麻杆,两人便定住身形,不敢轻举妄动。

“郑嫂子,我已经将所有土匪都抓住,可该处死得却是这个匪首。她的罪过有三。其一她十二岁丧父,被二寨主养大,可十八岁时已经接任了寨主之位,虽然寨中元老都被二寨主用各种计策赶走,造成她耳目闭塞,可这不是她纵容手下抢劫的理由。

其二她当寨主已然半年,却被其二叔架空,寨中竟无一人听其号令,全部欺上瞒下,堂堂鹰头岭寨主,活成了睁眼瞎;

其三她听信二寨主花言巧语,二寨主说村中无人伤亡,她便信了,身为寨主被底下人糊弄,实在是个糊涂虫。”

红英被罗裳骂得头也抬不起来,垂着头不说话,一副丧气模样。

“此次她助我救出鹰头岭的女人孩子,擒住鹰头岭的土匪,功不抵过,她的父亲前寨主也是被二寨主害死的,可她竟然认贼作父,实在罪不可恕,如今我要将这名不副实的鹰头岭寨主打死,以震慑四方来犯的宵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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