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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突发情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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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民盛话音落下,陆行之瞬间身体一僵,瞳孔微微扩张,立在那里张口哑然。

“怎么,没话说了吧!”赵民盛冷哼一声,“真让人恶心啊你……”

恶心,令人作呕,无耻,肮脏,烂货,贱人……这些在三年前那场舆论风波中最常看到和听到的形容,此刻仿若化作一把利刃,朝着陆行之的心口用力一捅,轻微用力,便能牵扯骨肉,带来极致的痛。

陆行之整个人仿佛失了魂,眼神空洞,神色木然,不自觉往后退着,最后抵到墙上,双手无力垂在身侧,俨然一副行尸走肉。

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当着他的面用那场舆论中的谩骂来骂他了,久到他以为一切都过去了。

可当有人再次用当初那些诛心之语来形容他的时候,他仍旧会如同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深渊一样,好像周围瞬间变成了粘稠的黑色淤泥,将他禁锢其中不得动弹,如同陷入可怕的梦魇。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希望有人可以拉他一把,将他拉出那个虚无却又可怕的深渊沼泽。

但因为他总是装作若无其事和不在意,以至于周围的人都以为他已经释怀了,久而久之,也没人真的能够体会他内心深处的痛处,更加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朝着他伸出援手。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黑暗中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在大声呼喊着——自己的名字!

“陆行之!”林予安并没有被陆行之这突然的反常弄得不知所措,反而异常冷静地冲着他他用力一吼,“别听他的,清醒一点!”

黑暗的深渊之外,那个人急切地叫着自己的名字,那个声音是那么冷静,饱含着浓烈的担忧,陆行之听得很清楚,也意外地感受到了一种力量。

赵民盛见陆行之因为那几句话就成了那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不屑地冷哼一声:“陆老德高望重,自己的孙子却干出那档子事儿,还真是丢人啊……”

“你——”这不堪入耳的话听得林予安都有了想要动手的冲动,但还是在理智的控制下没有出手。

他只是抬眸看向赵民盛,发出了一声冷笑:“切——你们这种看了点八卦新闻就给人定死罪的人,还真是让人烦躁不已啊……”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赵民盛嫌弃地盯了林予安一眼,见他没有上前阻拦自己,赶紧趁机拉着琼芳往另一边的楼梯出口走去,想要强制性将她带离那里。

琼芳拗不过赵民盛,被强行拖拽着往楼梯口走去,却在即将消失在三楼的时候,回头泪眼蒙蒙地看了一眼靠在墙上没有回过神的陆行之,叫了声:“陆老师……”

学生们碍于赵民盛的暴躁,根本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任由赵民盛把人带走。林予安也没有阻止,因为他知道,要是再插手的话,可能真的会引发一场足以震撼云雾乡的互殴了。

这种事情,并不适合在学校里面上演。

“大家都回教室……”在赵民盛和琼芳走后,林予安将学生们都撵回了各自的教室。

待到学生们都散了后,林予安朝着墙边那个像是蔫了的茄子一样的陆行之走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陆行之无力垂在身侧的手,柔声安慰道:“行之啊……没事的……没事的……不要去听无关人员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要去听在乎你的人的真心话……要听我的话啊……我相信你!”

陆行之虽然情绪仍旧不对劲,但还是听见了林予安刚才那些话。

你相信我?林予安?为什么?

三年前那些抹黑他的言论在各大平台大肆传播的时候,导致就算是在学校里平日交好的同学在关心之前都会试探性地问他:“那件事情应该不是真的吧?你陆行之是不会做那种事情吧?你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吧……”

那个时候,陆行之就很清楚,同学们那些特意的确认性问话,是因为他们潜意识里对自己的怀疑和不坚定的相信。

可是刚才,林予安却无比笃定自己并非会做出那样事情的人……他为什么会比那些自己曾自以为了解的人更相信自己呢?

陆行之目光呆滞地望着林予安,半响都没有说话。

那一瞬间,他产生了一抹动摇。

“不要露出那种怀疑的眼神,”林予安嘴角勾起的浅淡笑意和笃定的语气都让人无法质疑,“……就相信我就好……”

手心传来滚烫的触感,下一秒,陆行之感觉到后心一阵暖。

被一个男人拥抱着安慰,那是陆行之的第一次。

只是第二天,赵琼芳没有来学校。

第三天,仍然不见人影。

陆行之去班主任那里打听情况,得到的回复是——赵民盛要给琼芳办退学,具体原因是什么,却没人能说个明白。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五花八门,但定论是什么,没人敢定。

学校老师都以为是赵民盛要将琼芳带到外省去上学,但陆行之和林予安却并不这样想,因为前两天那种场面,实在不像是友好协商的场面——那明显就是被逼迫的模样。

这种状况,已经不能坐视不管了。但陆行之似乎因为那天赵民盛的话,陷入了一种无人能解的焦虑情绪,好像一想到正面和赵民盛对谈,就会露出不安。

林予安觉得不能这样,于是这天晚上,他很认真地跟陆行之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去一趟琼芳家里?”

面对这个提议,陆行之瞬间神色恍惚起来,久久没有回应,愣了很久后才垂眸回道:“就算去了有什么用呢?能够改变那个人的想法和决定吗?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和看法,本身就是很困难不是吗?”

虽然是在讨论琼芳和赵民盛的事情,但林予安却知道,陆行之那话里并不是单纯地在论及此事,他不知不觉代入了自己的遭遇。

他觉得赵民盛不会改变对他的看法,再次见面,又会从对方嘴里听到那些他不愿面对的话语和侮辱。

“很难,但也不是一定做不到不是吗?”林予安不想让陆行之这样下去,认真开解道,“行之啊……人们不是总说有志者事竟成嘛,所以我们面对困难时,不应该轻易言弃啊!如果琼芳正处于困境中,无人拯救她的话,那么她的人生或许就……”

林予安不想说出那种可能,但就算不说明白,陆行之也能够听出他的未尽之意。只是,他是真的害怕面对赵民盛,那个人会说出怎样的话来谁也无法预料。

陆行之并没有表面那么坚强,他的坚强是强装出来的假象,尤其是在面对那件事情的时候,他的理智脆弱到经不起一点风吹雨打。

“所以……我们不能放任不管。”林予安语气坚决,继续道,“行之啊……这并不是不能够解决的事情!纵使艰难险阻,也不要打退堂鼓,不要因为害怕就缩进壳里,你也应该走出来了,不要害怕……我会陪你……”

陆行之抬眸,暖黄色的灯光映照在他微微收缩的瞳孔,那一刻,他满眼都是林予安那张好看的脸。这个突然闯入他平静生活的男人,总是莫名牵动他的情绪,但意外的是,他也会在自己困惑踌躇的时候,一语点醒自己。

“我——”陆行之张口却迟疑了。

到底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三年前的事情是他跨不过去坎,是心上就算愈合后也仍旧残留的一道无法消失的伤疤,而且是那种一旦触及仍会隐隐作疼的顽固性伤疤。

如果赵民盛再用那些事情来攻击自己,他担心自己会陷入更坏的情况,那种应激表现会让他变成一个陌生人。那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陷入连自己都无法面对的抑郁状态,是他不愿回忆的梦魇。

那是他曾独自消化很久才勉强封存的黑暗过往。

一想到那些,他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

林予安见状,伸手握住他颤抖的手,柔声安慰道:“行之,我陪你去琼芳家吧,不要害怕,有我在。”

透过那颤抖着的发凉手掌,林予安第一次在这个总是一脸坚强的人身上,看到了脆弱。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可以直观地见识到陆行之陷入了怎样一种自我痛苦中。

陆行之没有从三年前那场遭遇中走出来,他平日里那些洒脱和不以为意都不过是他用来保护自己的伪装,那是他的盔甲和保护壳。但即使再坚硬的壳,都必然会有缝隙,有人利用那个缝隙攻击时,无外乎会造成鲜血淋漓的后果。

陆行之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坚强。

如果那个心结一直不能解开的话,他将一辈子都背负着这些生活下去。林予安想要帮他解开那个,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心实意想让他从那场舆论风波中走出来。

只有这样,陆行之才能有勇气重新站上舞台,才能成为自己手里能够用的武器。

翌日,陆行之还是跟林予安一起来到了琼芳的家中,只是不出所料,他们才刚开口,准备好的劝说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赵民盛就先发制人看向陆行之露出了如同看到狗屎的眼色。

那种令人不愉快的视线下,陆行之的手不自主手握成拳,紧紧攥着,却不敢有任何回击。因为他担心一旦反击,对方便会说出比那天在学校时更过分的话来。

但自己按兵不动不代表对方就会就此罢休,赵民盛似乎很清楚如何让一个人理智崩溃。用一个人最在意的事情来攻击对方,是最好的方式。杀人诛心,这种小人手段对他来说好像屡试不爽。

“你一个舔老头臭脚不成,窝到这个乡下逃避现实的失败者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的孩子我当然可以决定她的未来,至少不会像你一样,为了出名什么肮脏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爸爸!”琼芳在一旁瑟缩着肩膀,根本就不敢大声说话,但在听见赵民盛那些过分的话时,还是颤抖着声音出来阻止了,“你不能那样说陆老师……陆老师不是那种人……”

陆行之有些意外,因为在这种时候,琼芳竟然有勇气替他辩驳。而自己却在这件事情上一直处于一种逃避态度,甚至连为自己辩解的勇气都没有。

林予安听到琼芳父亲的话,不屑笑道:“看来您外出打工什么世面都见过啊,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平时肯定也没少刷短视频平台,三年过了还抓着别人那点事情不放,你记性还真是好呢。”

听见林予安的笑声,赵民盛似乎很是不爽:“你是谁啊,这里有你说话的立场吗?”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林予安带着帽子和墨镜,即使旁人看不到他现在眼里的神色,但当他缓慢靠近时,莫名有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诡异气场。

他走到赵民盛身前停下,微微向前一倾,嘴角勾起:“你亲眼见过吗?亲眼看到陆行之做了那些事情吗?”

不知为何,林予安在说这些的时候,给人一种极其可怕的气场,这种气场压得赵盛民一时之间都有些不敢讲话。

“……”

而林予安气势不减,语调却一直保持着从容:“既然没有亲眼见过,凭什么要用你那张臭嘴来污蔑别人?”他轻蔑地笑了一声,突然语气狠戾起来,一改先前的礼数周到,神色冷冽,冷声问道:“或许……你是觉得日子太安逸了,想因为损害他人名誉被起诉?”

“什么,起诉我?”赵民盛瞬间慌了,往后踉跄了两步,“你凭什么?!”

“那么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你的孩子这么小就跟着你出去打工呢?是因为你的酒钱不够还是赌博被骗完了所有的存款呢?”

“我——”赵民盛像是被抓住了命门一样,根本无法反驳。

“你这样的人,也配称之为一名父亲吗?”林予安墨镜下的视线往旁边一瞥,看向了一旁的琼芳,“你哪里配成为这样优秀的孩子的父亲?!”

赵民盛面对林予安的咄咄逼人无计可施,只能提高音量企图用大吼来喝退林予安:“你算老几,敢在老子面前嚣张!”

而与赵民盛的虚张声势相比,林予安却始终保持着平静的语气:“我什么也不算,但你若是强行带走你的女儿让她去外面打工的话……那么我可以以违反未成年保护法起诉你,所以我给你好好分析一下现在的情况……你,现在是一个要以损害他人名誉和违反未成年保护法起诉的被告,一旦罪名成立,你可能要去大牢里面见识一下杀人犯了,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兴奋?”

当然,赵民盛就算进了牢房也和杀人犯根本关不到一起,林予安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吓唬吓唬他而已。但对付赵民盛这样的人,这样的吓唬已经足够让他紧张害怕了。

隔着墨镜,林予安看到赵民盛垂在身侧的手明显握成了拳头,一副要发作的模样,但也许是碍于林予安比他还要的强盛的气势,他一直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林予安却突然兴致盎然了起来,想要再推波助澜一下,让赵民盛更惧怕一些。

“看你这架势,你现在是想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林予安偏了一下头,将右脸露在赵民盛的眼前,挑衅道:“但如果你那样做了,我也可以用施暴罪将你送进去……总之,你今天无论做什么,我都可以让你去局子里面喝茶,所以你最好识相点儿什么都不要做,听明白了吗?”

“……”赵民盛这人没什么文化,听到林予安说的那些,吓得一愣一愣的,面上神色又气又怕,咬牙切齿却又不敢真的采取什么行动,只能将怒意强行憋回肚子里,双手紧紧捏拳,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

见状,林予安大概可以确认一个事实了。——赵民盛不过就是个只会虚张声势的蠢货,没什么文化,也不懂法律,这种人还算比较好对付。

但牺牲自己孩子的未来来满足自己的私欲,这样的行为,实在不配当一名父亲。他觉得不能让琼芳再待在这个家里了。

“其实我大概也猜得到你为什么不让你的女儿继续读书了。”林予安突然语气缓和下来,“……如果你没钱支付她的学费没关系,我们可以帮她,直到她大学,这些费用都不需要你掏,所以你不要用难以承担学费书本费来当借口而毁了你孩子的未来了……还有,请你稍微有点父亲的样子,不要再赌了……”

“你怎么知道……”赵民盛慌张往后退了几步,最后身体抵在了靠墙的立柜上,一脸难以置信。

林予安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起来:“看你的表情,我应该是猜对了是吧……”

赵民盛的视线不自主向旁边瞥着,林予安哼笑一声,缓慢直立起身体,摇头叹了口气:“你现在已经没有能够和我对抗的任何筹码,所以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和抵抗了,从现在开始,你女儿的未来由我来负责,你……有意见吗?”

哇塞,林予安你好刚啊!

第31章 突发情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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