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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巫蛊与少年(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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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邵叔关了起来,而阿月则被带到了蛊医面前,经其诊断过后,得出心脏脉搏俱已停止,只有肉身久处不坏的结论。

所以邵叔得来的那本医术上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自己作为蛊医怎么可能不清楚,否则他也不会早早便给妻子立了灵牌……

待程初荷身上的软骨散药效过去,已经是第二日的事情了,邵叔也已经交代了当年盗走秘宝和装神弄鬼之事。

曾经被寨中人冷淡多年的黎水一下便洗清了嫌疑,寨中人对着他也都生出些愧疚之意,只是他当年奇迹般痊愈的事情依旧是个谜。

这日程初荷正与好奇的秋露讲着自己如何发现邵叔就是偷盗秘宝之人的经历,迎面走来了提着个篮子的黎水。

秋露虽然人还是面向程初荷的,余光却早已飘了过去,只是少女矜持强压下了心中的悸动。

黎水也看见了秋露,此时他已经不需要再避嫌了,于是主动走到秋露身边与她问好。

像是有了台阶,秋露立即弯了眉眼将身子转向他。

见他提着篮子,于是问道:“你去做什么?”

黎水下意识地将篮子往下放了放,像是在躲开她的视线,旋即答道:“今日轮到我给邵叔送饭。”

因在场的还有程初荷,所以二人都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匆匆告别了。

他走远后秋露仍朝他的背影望了望,程初荷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风将黎水篮子上的白布掀开了一角,露出一个带着特殊印记的坛子。

程初荷看那印记实在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于是就暂时将那印记抛之脑后,她正思忖着今日已经是她来紫藤寨的第三日了,应该上城楼了。

如今秘宝已经找到了,她也就可以离开了,还不知道下一个任务要去做什么。

方才那个印记忽然在她脑海中闪过,与她曾在邵叔那见过的坛子上的印记重合了。

她心中隐隐生出一个猜测,当即便别了秋露,朝着关押邵叔的地方跑去了。

等她到的时候,门外两名守卫已经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门也是开的。

已经跑了吗?

程初荷推开门想进去确认一下,谁知手刚触碰上半开的门,就被门内一只大手给扯了进去。

还未等她开口,冰凉的触感便已经贴上了她的脖颈,原本被绑了双手的邵叔此时正拿着一把短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咙。

在她对面站着的是方才说来送饭的黎水。

二人都没有预料到程初荷会突然来到,邵叔惊奇道:“你怎么来了?”

程初荷没有回答,而是说出了心中的猜猜测,“当年黎水的病是你治好的吧。”

邵叔坦然答道:“不错。”语气中颇有赞赏之意。

黎水应该也是知道秘宝是邵叔所盗,所以一直不肯说出自己为何得以痊愈的秘密,只为了混淆众人视线,帮邵叔打掩护。

邵叔猜想那颗秘宝想必已经被人取了出来,失去秘宝的阿月只能早日下葬,否则很快就会腐烂。

他挟持了程初荷,而后让黎水去告知郁雾,若想救人,就将他妻子的尸体还给他。

邵叔一路挟持着程初荷来到了一处空地在一个矮坡前停住了,矮坡上长长短短长了许多草,他抬脚便将坡上铺就的草堆踹开,露出一个洞口,就这斜飞入洞口的光由洞口入,不过几步便都到了尽头,洞穴中央竟摆了一副棺椁。

棺盖半开,露出里面放着的物件,是套女子的服饰,不仅如此旁边还摆了钗镯等饰品,从头到脚,一应俱全。

邵叔站在棺椁旁看着这些物件眼中闪过些复杂之色,其中怀念居多。

薄薄的刀片从方才到现在一直横在程初荷的脖颈前,保持一个姿势难免手累,所以便换了刀背紧贴着她的皮肤,透凉的刀片早已被温热的皮肤捂热。

右肩上牢牢扣着她的那只手用的力道实在大,简直不像是捏着皮肉,更像是要透过皮肉将骨头都捏住才叫人放心,但也许是见程初荷这一路并不挣扎的缘故,又或是因为已经到了目的地,那只手稍稍放松了些,这才不至于让她疼的几乎叫出声来。

程初荷出声打破洞内这片沉寂,“其实没有人比你更清楚月姨已经死了的事实吧。”

她的声音在短浅的洞内荡起声声回响,显得有些滑稽,可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升起丝毫笑意。

邵叔落在棺椁中衣物的目光并没有一丝晃动,他没有回答,程初荷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所以用的是陈述句。

他千辛万苦偷来的秘宝,甚至因此害死了郁雾的母亲,却依旧没有让他妻子离去的步伐慢下一步,整整十三年,他苦守的不过是一具不会腐朽的尸体,看着妻子不曾更改的面容,他时常感到恍惚,时而沉浸入妻子并未离去的幻想,与妻子絮絮叨叨地说着每日发生的琐事,在久久没有回应的现实面前他又会投入可悲的清醒之中。

洞外传来响动,郁雾带了阿月踩着碎草枯枝进了山洞。

邵叔抓着程初荷将身子转向正在靠近的郁雾,将他的脚步生生逼停。站在不远处的郁雾眸光落在紧紧贴着程初荷的那把刀片,他见是刀刃朝外,原本紧绷着的面皮稍稍一松。

未等郁雾开口,邵叔便抢先道:“你将阿月放进这个棺材。”

既然秘宝已经被取了出来,那么最好早日将阿月封棺。

郁雾在他一瞬不眨的视线中将阿月小心地放入了那副早就准备好了的棺椁里。

见妻子被放入了棺椁里,邵叔原本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了下来,程初荷趁此机会狠狠地在他脚上踩了一下,邵叔吃痛地松了手上的力道,程初荷便从他的臂弯下钻了出去,就要脱身时,却感觉腕上一疼。

郁雾早已冲了过来将邵叔手中的刀踢飞至一旁,随后将他手扭向背后用身子将他压制在地上。

程初荷抬手一看,发现自己腕上爬上了一只黑虫,已经将她皮肤撕开正奋力朝里面钻,她伸手就要将它揪住,却还是慢了一步。

被压制在地上的邵叔吃力地抬头看向她,“我其实有点恨你打破了我的梦,所以就用这钻心蛊将你一同带下……”

话未说完他已口中涌出大量鲜血,他咬舌自尽了。

身子倒下的那一刻,程初荷看见郁雾极快地朝她冲了过来,再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难道她就要这么草率地死了吗?程初荷心有不甘地想着。

听说人死后会眼前会闪过生前最美好的回忆,她会想起什么呢?

再睁眼程初荷便又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寺庙,身前站着的则是书生打扮的谢安竹,他手中拿着一把扫帚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小姐是迷路了吗?”

程初荷正要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身体并不受她的使唤,她不由自主地朝谢安竹缓缓点了点头,随后谢安竹便为她带路,将她引到解签之处,到了地方,谢安竹便转身离去了。

这是读档重来了吗?又或是来到了原主的生前最美好的回忆?女主与男主的初遇。

画面一转,她看见这个‘程初荷’今日自请出门为哥哥买些书本,在书店里她又遇上了上次在庙中为她引路的书生,那书生正好声好气的与店家讨价还价,可惜那店家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卖他无奈之下书生只好悻悻离去。

一旁看了一阵子的‘程初荷’一见那书名便知道他是备考科举的举子,心生不忍于是买下了那本书,而后命丫头追上去借口说书买错了退不了了,就要低价卖与他,书生闻后心下一喜道了谢便立即买下了。

丫头回去之后将那书生的呆样报了‘程初荷’听,“他喜得连钱也数不利索了,生生数了两遍,还教我再数一遍。他居然真以为是巧合,口中念叨着,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丫头将场面讲得绘声绘色,讲到老天保佑时还合上手掌摇头晃脑地念了两遍,看得‘程初荷’直捂着嘴笑。

这日春光正好,‘程初荷’又去了寺庙,偶然路过扫完了地坐在树下念书的书生,听他念了一句又一句,忽然念到一句“半亩方塘一鉴开”而后便没了下文。

‘程初荷’以为他忘了,忍不住开口接了下去,“天光月影共徘徊。”

待她念完却又有些羞怯,从树后探出半张脸望向书生,却发现他手边不知何时趴了一只猫,正闭了眼在睡觉,书生不想扰了它所以便息了声。听见树后传来声音,他转了头有些惊愕地望着‘程初荷’。

‘程初荷’粉白的脸瞬间就添上了一层薄红,急急转身离去。

正看到这的程初荷忽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她被吵得无法,只好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郁雾的脸凑在她身前,实在是离得太近了,程初荷下意识地抬手将他的脸推开。

忽然反应过来,她不是死了吗?怎么还看得见郁雾?她才醒的大脑正昏沉着,呆呆地问道:“你是殉情了吗?”

郁雾满脸都是“你疯了吧”,而后将在她面前伸出了两只手指问道:“这是什么?”

程初荷小心翼翼道:“二?”

“果然傻了,这是食指和中指。”随后他便一脸无可救药地朝程初荷摇了摇头。

程初荷气得将被他压在手下的被褥抽开就要赶他走。

郁雾被赶开后却并不恼,起身后方收了玩笑之心与她将事情原委解释了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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