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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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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里间找到了吐的昏天暗地的商晚,濮萄歉疚扶起她打算送她回去,在门口碰到了前来寻她们的齐添。

“走,送你们回去。”齐添看着挂在濮萄身边的商晚,示意等在边上的女服务员接一下,他一个男生不太好搀扶。

濮萄并不太想和齐添独处,虽然有个商晚在,但也聊胜于无,难得的泄露出真实情绪,冷冰冰地说:“不用,她开车来的,叫代驾就好。”

齐添没理会她的别扭,不容置疑地坐上了等在门口的车,工作人员极有眼力见的将商晚扶上了车。

濮萄只能跟着坐进了后座,才突然想起来齐添也喝了酒,“你、你不是喝酒了,怎么开车?”

齐添懊恼,被她气的倒是忘了自己也喝了酒,遂又转到副驾驶座位上,服务员迅速找来代驾。

车开出去后,齐添扭头开口:“她住哪?”

濮萄也是一愣,她对商晚知之甚少,乖乖地摇头。

齐添看着傻乎乎的姑娘,无奈地叹气:“能联系到她家人吗?额,算了。”他掏出手机,翻找电话。

“等等,我知道、我知道。”濮萄一下子想到了周京墨,忙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过了会儿才被接听,濮萄简单地向周京墨说了下情况,得到了个“南苑公馆”的地址,她挂掉电话,想着周京墨传来的冷冰冰的声音,心酸地叹了口气。

齐添审慎地借着后视镜观察着濮萄的表情,如果没听错她刚才打电话的人应该是个男的且和商晚关系非同一般,但她现在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难过,心酸,爱而不得?

喝醉后的商晚出奇的安静乖巧,软软地躺在濮萄的大腿上昏睡着,齐添和濮萄俩人因着各自的思考也是一路无话地到了周京墨告知的地方。

风雅冷欲的周京墨早已等在路边,看到车停下来,大步上前将搭在胳膊上的衣服裹在商晚身上后温柔地将她抱下车,才与濮萄打了招呼,与副驾驶座的齐添□□下头,走了。

齐添从副驾驶座走下来坐到后座,说了句“齐迹酒店”,按下了汽车隔板。

密闭的空间里,濮萄心神紧绷,不着痕迹地向车窗边挪了挪,问:“不回老宅?”

“有事和你说,老宅不方便。”齐添用手揉着额头缓缓开口。

“哦。”濮萄低声地答着,语气是自己都不知道的失落难过,这一次是要说清楚了吗?也好,彻底死心也好。

齐添觑了眼低着头再无一话的濮萄,抬起手摸着她的头,温柔解释:“别瞎想,头有点疼,眯一会。”

他要好好想一想如何说商晚的事,毕竟是她第一个主动结交的朋友,朋友可以交但是交到什么程度得需要她自己想清楚。

濮萄已经沉浸在自己的悲情世界中,难得没抗拒他的亲近,任由他摸着她的头直到28楼。

下了电梯,濮萄倒是有点犯难了,向左走还是向右走。齐添倒是犹豫直接走向了濮萄的房间,很自然地指纹解锁走了进去。

濮萄望着他的背影亦步亦趋地跟着,心下一片凄凉,该宣判了。

齐添进去后开了灯走向了落地窗前,站定回头,看见濮萄低着头站在门口像个犯错误的小学生,不禁失笑:“离我那么远,你听的到我说话?”

濮萄今天也喝了瓶酒,胆子也就只比平时大了一点点,心下又因为要等待宣判而心焦,闷闷地开口:“我听得见!你说吧。”

哟!看来今天心情不好,齐添揉了揉眉头,决定采取怀柔政策:“去给我拿瓶水,头疼!”

濮萄这才抬头看向他,他似乎是有点颓然虚弱,想来是喝了太多酒,倒是没反驳乖乖地取了瓶水走到他身边递给了他,低声地问:“要不,我给你熬点醒酒汤,冰箱里应该有食材。”

齐添并不是真的头疼难受,只是不知道如何向濮萄开口,正好,找点事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让她放松下来再说也来的及,遂点点头说:“也好。”

“那你先躺一会,马上就好。”濮萄快步走向餐厅,翻找食材,洗刷蒸煮,一气呵成。

齐添盯着她忙碌的身影楞冲了一会,并没有去休息而是走了过去靠在餐椅上幽幽地看着她。女孩苗条的身段、精致的侧脸在柔光下更加温婉可人,纤细嫩白的手握着锅勺调试着,熟练又认真。他爱的人在为他洗手作羹汤,齐添第一次觉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具象化了,不禁喟叹,这就是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呀,果然古人诚不欺我。

濮萄注意到了旁边的动静,知道齐添在盯着她看,瞬时觉得呼吸急促有些紧张不安,原本熟练的操作因着他的注视弄错了好几处,终是手忙脚乱地煮完了。她将热乎乎的汤汁倒入碗中,垫着隔热垫端出来放到齐添面前。

“喝点,会舒服点。”濮萄的声音依旧是闷闷地,听不出情绪。

齐添见她只端来了一碗沉默了一瞬,然后说:“你不喝?我看你今晚也喝酒了。”

濮萄摇摇头站在那没动,她倒是想喝的,可是因着他总盯着她看,紧张到水放少了,只勉强倒出来一碗。

齐添也没勉强,轻拽了一下她的手腕,淡淡地说道:“那陪我坐会儿,有话和你说。”

濮萄木然地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旁边的餐椅上,静静地等着他的宣判。

“那个商晚,”齐添有些迟疑,要不要直截了当的点破,“你们认识多久了?”

濮萄意外地看向他,疑惑地问出声:“什么?”不是要摊牌了嘛,为什么会问商晚,她很确定商晚不是齐添喜欢的类型,难道是帮盛辞打听,她记得在酒吧盛辞确实嘀嘀咕咕地向齐添再说了什么。

齐添握着汤勺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才又说道:“那个商晚你了解多少?”

“是盛辞让你问的吗?他真的对商晚有意思?!”濮萄有些愤怒,她不可能促成盛辞和商晚,程卿怎么办?!齐添难道不知道程卿喜欢盛辞嘛,对他们来说自己不爱的人的心意就能随意伤害、随便践踏嘛!

齐添没想到刚刚还鸵鸟一般的人突然间就变如斗鸡,看来她还真是很重视商晚呢,遂放下碗筷直直地望着她,轻咳一声说:“关盛辞什么事?你们怎么认识的。”

濮萄话一出口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激了,听完齐添说完话颓然地低下头。

原来不是盛辞,难道是乔歆惠和他说了什么,于是避重就轻地回答道:“她是我在B院的带教老师,认识一个多月了,今天也是第一次出来,她找我帮她制香,完事后一起约着去了酒吧,其他的我不太了解。”

齐添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拆穿她,显然知道她说的并不是全部,但还是循序渐进地诱导:“嗯,据我了解,她的情况有点复杂,如果来往并不密切,私下里还是少接触为好。”

濮萄心绪翻涌,结合着一天发生下来的种种,是不是乔歆惠说什么他都无条件的相信,才会来干涉她交朋友!

以前的齐添即便再偏袒一个人也不会如此没有原则底线、不问青红皂白,瞬间觉得心灰意冷,语气也不由的变得尖锐:“她的情况能有我复杂?我很喜欢她,想和她做好朋友。”

她抬头直勾勾地、一字一顿地说:“你以什么身份来干涉我交朋友,哥哥吗,没有血缘的哥哥也是哥哥?!”

齐添一愣,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会让她有如此大的反应,神色复杂地看向一脸愤怒的濮萄,那神色是夹杂着心疼和惊疑的,可此时的濮萄却恍若味觉,黝黑的大眼睛狠狠地盯着他,讽刺意味超浓。

呵,不得不说几年光景濮萄的变化真的很大。

齐添不得不承认,那个跟在他身后只会乖乖笑的小姑娘是真的长大了,或者说是不再藏着掖着地暴露出真实的自己,这样的濮萄他认识了十多年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齐添竟然有些兴奋,觉得此刻的濮萄才是有生气的、是生动的。至于身份么,他今天听了两次了,如果可以他不介意今晚为自己正名争个身份,齐添玩味地问出口:“那你觉得,什么身份可以干涉你?”

濮萄如梗在喉,当她知道他要摊牌、当她知道他无条件信任乔歆惠、当他冰冷冷地干涉她交朋友,她没办法保持镇定,她承认自己有故意激怒齐添的意图。

是呀,什么身份,她想要他以什么身份?!她不由得凄然一笑:“有意思么?你和乔歆惠一直这样有意思吗?”

她明明早在五年前就已经退出了他们的感情的,她明明已经认输了的,她只是,只是有点贪心的想在见见他,见见他们这些老朋友而已,难道这也是奢求了么?

齐添眉间一跳,敏锐地抓住了濮萄的话,“你今天见过乔歆惠?她和你说什么了?”

难怪今天她如此反常。

濮萄讽笑:“难道不是因为商晚帮我出气冲撞了乔歆惠,你怒发冲冠为佳人才来干涉我交朋友的吗?”濮萄怎么早没发现,齐添竟然是个如此优秀的演员,她都把话说的如此直接了,他却还在演。

齐添眼中闪过类似受伤的情绪,转瞬即逝,冷冷地开口:“你就这么想我?”

手中紧握的汤勺被松开,跌落入碗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俩人似乎浑然不觉,剑拔弩张的对视。

濮萄没说话,显然是赞同他说的话。

“好,既然今天说到这,咱不妨把话都说开了。”

齐添顿了顿接着开口,“还有哪些,你对我还有哪些不满,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满意?嗯?!”

怕她交友不慎、怕她受伤,难道他还担心错了不成?他齐添除了濮萄外何时如此瞻前顾后、委曲求全过,可在她眼中他所做的一切却全变成了为了乔歆惠?!他就差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看了,她究竟有没有心!

濮萄仍是不说话,就那么直愣愣地回瞪他,眼里早已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流出来。

齐添看着她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看着里面的盈盈泪光,他烦躁地耙了一把头发,咬牙切齿地催促:“说话!”

濮萄心酸地一颤,眼泪簌簌落下,她有什么不满,她又能说什么,她最大的不满就是他不爱她,可是爱情又如何能勉强,她又如何能因为这个而怪他怨他。

齐添的心都拧到一了块,此刻他真的恨极了她这种隐忍又委屈的模样,她哭什么,该哭的不应该是他么!

但终究还是心疼占了上风,他起身贴近濮萄身侧,捧起了那张哭的凄凄惨惨的脸,墨黑的眼底透着浓浓的爱意,俯身低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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