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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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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尚在美梦中的苏清浅被丫鬟叫醒,她挣扎着向窗外望去,看了眼窗外朦胧的天色,嘴里嘟哝着:

“天色尚早,晚些再喊我。”

小莲眼见自家小姐又要躺下,无奈在她耳边大声喊道:

“小姐,今儿是您的大喜日子,喜娘在门外等着呢!”

“什么?!”

听到大喜二字,苏清浅立即如梦初醒,怔怔坐起来,她险些忘了今日便是她与顾荣轩大婚之日。

春日的清晨还有些许凉意,在丫鬟们的伺候之下,她脱下衣服进入浴桶,身上的毛孔瞬间被热水打开,舒服得她不禁喟叹一声。

浴桶里放满新鲜艳丽的花瓣,香气扑鼻,让她感觉自己仿佛在一片滚烫的花海中徜徉。

躺在舒适的浴桶里,她一动也不想动,双手交叠,懒洋洋地趴在木桶边缘,任由丫鬟在身后为她揉搓按摩。

泡了小半个时辰,丫鬟们终于拿过浴巾,为她擦干身子,之后便在她身上涂满润肤的乳膏,使得她晶莹剔透的肌肤更加滑腻。

一切穿戴整齐之后,在丫鬟的搀扶下,苏清浅坐在铜镜前,任由喜娘为她开脸。

一炷香之后,她脸上的绒毛被褪去,涂上了芍药自制的乳膏,她迫不及待对镜自摸,手感确实更细腻光滑。

喜娘拿着一堆瓶瓶罐罐过来,苏清浅知道,这是准备上妆了,内心不免担忧。

听说很多新娘在大婚那日,都会被涂成猴屁股一样,不过好在她的担心是多余的,随着喜娘最后一笔落下,苏清浅慢慢睁开双眼。

半身大的铜镜里倒映出一个艳丽佳人,她圆润无辜的杏眼在喜娘的妆扮下,竟变得狭长上扬,让她无故多出几丝妩媚。

这时,丫鬟带着王夫人过来给她梳头,王夫人是圈子里出名的好福气,儿女双全且都有本事,子孙满堂,这样的人为新娘梳头,可以给新娘带去好福气。

王夫人脸庞白皙圆润,一看便是有福之人,同她打了声招呼,便接过梳子,边梳嘴里变念念有词:

“一梳梳到尾,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二梳梳到尾,生活幸福,多子多福: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喜帕慢慢遮住她的容颜,在丫鬟的搀扶下,她拜别爹娘,由兄长苏鸿瑞背着,送她出门。

将苏清浅送进喜轿,苏鸿瑞抬头朝前方看去,本该是新郎官骑马的位置,此刻却被一个陌生的少年代替,他心中不免遗憾。

他早就听闻战王双腿残疾,已病入膏肓,但没想到,顾荣轩如今竟严重到连婚礼都不能参加。

少年的容貌倒是不俗,虽年纪尚小,但却已有倾城之姿,众人心知肚明,这是一场没有新郎的婚礼。

苏重夫妇虽然接受冲喜这个事实,但亲眼看到这样的画面,饶是苏重这种铁血汉子,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徐妙早已痛哭流涕,哭倒在他怀里,他们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如今出嫁,连一个完整的婚礼都没有。

夫妇二人这一刻恨极了皇上,若非他一道赐婚圣旨,他们精心呵护的女儿,岂会会有这么委屈的一天。

喜轿慢慢远离热闹的苏府,晃晃悠悠地朝着战王府抬去,而轿子里的苏清浅,对于这场婚礼倒没有太多想法。

遗憾是有一点,毕竟一辈子就这么一次的婚礼,但她更多的还是欢喜,毕竟上天已经足够厚待她,让她还能有机会珍惜爱她的亲人,她不能不知好歹。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喜轿稳稳落地,轿门被掀开,一道冰冷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苏姑娘,大哥身子不便迎亲,由我代他和你拜堂。”

透过红盖头,苏清浅看到一道模糊的高挑身影,听声音像是处于变声期的少年,但她不曾记得顾荣轩还有兄弟。

收起打量的心思,苏清浅将手慢慢放在他手上,由他搀着红条前去拜堂。

拜完天地,苏清浅被送入喜房,屋内静悄悄的,连喜娘都没有,一进入喜房,顾茗立刻放开苏清浅的手,如恐洪水猛兽一般远离她。

苏清浅只当他是年纪小,羞于男女大防,并未多想。

“苏姑娘,大哥现在可没办法掀盖头,我也不能代替,只能您自己掀了。”

他的话中带着浓浓的悲伤,苏清浅心中一颤,是什么原因让顾荣轩连盖头都掀不了?

想起那日赵隽说的话,苏清浅猛地一把扯掉头上的红盖头,映入她眼帘的是,稚嫩却非常漂亮的少年。

顾茗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就一眼,他便别过头,眼底遮不住的厌恶。

他眼中的嫌弃与厌恶并没有逃过苏清浅的眼睛,顺着他的视线,她缓缓向床上望去,只一眼,她的双眸蓄满眼泪,她迫不及待向身旁之人询问:

“他这是怎么了?”

她一脸泪痕,伤心欲绝的样子却打动不了顾茗,在顾茗眼里,她这却是在演戏,不禁嗤笑一声:

“猫哭耗子假慈悲,还一切不是拜苏大小姐所赐。”

留下这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后,顾茗便愤怒离去,苏清浅坐在床边轻蹙眉头,回味着他那句话,不知他所谓究竟何意。

床上的男人呼吸微弱,看着这一幕,她的心如针扎一样难受,当年,他可是名震大齐的大英雄,如今却只能一动不动躺在床上,生死不明。

苏清浅依稀记得初见顾荣轩时,他意气风发的模样。当时,他首次出征,便以少胜多,一举攻下北狄内部,取得了首场胜利。

而那年,顾荣轩不过十七岁,凯旋之际,他骑着骏马在京城游街,高大挺拔的身姿,俊美无暇的脸蛋,引得京城女子纷纷朝他丢花示爱。

那日,她正巧在酒楼二楼包间里,也曾好奇探出头,哪曾想,正巧与楼下的顾荣轩四目相对,隔着茫茫人海,饶是见惯美色的她,也被他的俊美容颜震撼到。

哪知不过短短数年,游街的美貌少年不再,留下的只是一个双腿残疾,昏迷不醒的可怜人。

这样的日子,对于一个曾经保家卫国,奋勇杀敌的战士而言,恐怕是生不如死吧。

悲伤袭上苏清浅的心头,她轻轻抚上顾荣轩瘦削而苍白的脸庞,纵使他被多日的病痛折磨,却丝毫不减他的俊美,反而为他增添一丝羸弱的脆弱美感。

现下屋内只有他二人,她不再忌惮,抬起顾荣轩宽厚的大掌,放在自己脸上轻柔磨蹭。

兀自沉浸在悲伤里的苏清浅并未发现,昏迷中的男人,睫毛轻颤了一下。

顾荣轩感觉自己睡了许久,久到他如今都出现了幻听,伤心欲绝的哭声,哭得他心疼。

他费力睁开那双沉重的眼皮,透过朦胧的视线,他竟看到一道朝思暮想的身影,看来他也出现幻觉了。

她那么讨厌自己,怎可能出现在他面前呢?当真是黄粱一梦!但胸前的湿孺提醒他这并非幻觉。

“你终于醒啦!”

黄鹂般的嗓音,打破了顾荣轩的自怜自艾,埋在他胸前低声啜泣的女子,猛地抬起头颅,一双水光潋潋的双眸,就这样印在他的眼眸,让他的心为之一颤。

他想抬起右手,替眼前的人儿擦干眼泪,却又悄悄放下,说出的话冷冰冰,不带一丝温度:

“你怎么会在这里?”

眼下的苏清浅并未察觉到他冷漠的语气,她方才兀自沉浸在他苏醒的喜悦之中,慌乱擦干泪痕解释:

“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我自然在此处。”

出乎她意料的是,顾荣轩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期盼的欣喜神色,而是一脸漠不在乎,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看来本王命不该绝,让苏姑娘失望了,不能让你新婚之夜就守寡。”

苏清浅心里一个咯噔,暗道不好,看来那日她跳湖拒婚一事已被他知晓。

“我...你听我解释,我那天...”

顾荣轩不想听她做任何解释,一把打断她要该说的话,似一脸不耐嘲讽:

“苏姑娘,既然你我对此桩婚事都有不满,不如我们现在就此解脱,我会给你一张放妻书,今后我们一别两宽,各自婚嫁,省的做一对怨偶。”

苏清浅的脸色刷的变得惨白,她强忍着心尖处传来的酸楚和痛感,咬紧贝齿,直至把嘴唇咬的苍白,两串泪珠也滚了下来,才哽咽开口:

“你说得可是真的?”

面对她伤心的质问,顾荣轩强忍心中涩意,狠心别过头不去看她,好似这样就能忽略耳旁令他心疼的哭声。

明知她此举不过做戏,但他依旧见不得她伤心,明明前几日她才宁死不从,如今竟陡然改变主意嫁给他,也不知她和赵隽在密谋什么。

他有自知之明,如今他这幅半死不活模样,连他自己看了都心生厌恶,更何况她呢。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尴尬气氛,苏清浅擦掉眼泪,收起低落情绪,打开了房门,芍药端着饭菜侯在门外:

“小姐,饿了一天,吃点东西吧。”

似想到什么,苏清浅将她带进屋内,接过她手里的托盘,随意放在桌上,随后迅速转身关上房门,杜绝外界的喧嚣。

“王爷前几日吐血昏迷,如今刚醒,你帮他把脉看看。”

她此番举动,更让顾荣轩内心苦闷,她竟会关心他的死活吗?怕又在做戏,博得他信任吧,只怕她巴不得自己早死呢,好和赵隽双宿双飞。

“王爷,得罪了。”

芍药来到床前,抬起顾荣轩的右手仔细把起脉,渐渐她的眉头皱起,脸色也越来越郑重,许久过后才给出结论。

“姑爷这腿疾不是受伤,而是中毒所致,据我所知,这是西域的一种名叫‘血蓝’的剧毒,此毒...没有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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