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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介个外甥可不是好仁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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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清晨未被呆瓜惊扰,却被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吵醒,外头那人行色匆匆,季秋枫推门而出,连半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没离开太远,四处张望巡查一番便回到房间里。岳离商躺了两日已然恢复大半,此刻已经可以下榻行走了。

“外头是有人吗?”

季秋枫摇摇头:“先过来用早饭。”

他觉得日日喝粥没味道,在厨房翻箱倒柜找到一袋面粉,可是厨艺太差,搓出来的面团儿既不均匀也不规整,大的有鸡蛋那么大,小的比珍珠还小,一碗汤圆毫无美感可言。可是他这人极其好面子,要是自己辛苦被白费,那可是要怒火烧心的。

“味道如何?”

岳离商尝了一口险些没给吐出来,忍着咽下,面对季秋枫的问询不曾实话实说:“还好。”虽然甜咸汤圆吃起来味道很怪,他也的确不喜,然而不敢多说什么。

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是真的难吃,叫人难以下咽,丝毫感受不到食物的美。

费力吃得一干二净,抬头正要问些什么,却撞向了对方意味深长的眸,里头不知是震惊还是憎恶。

好像季秋枫要他问什么,可对视两眼又没有问出口。还是季秋枫离开,他无意间发现自己脖子上有一抹不深不浅的痕迹,像是……像是同人厮混,被吻出来的。

岳离商惧的当即脱下衣衫检查,腰背大腿,每一寸肌肤都不敢遗漏,他生怕有其他东西留在身上,检查完不由松一口气,幸好除了脖子并无其它地方遭殃。

伸手触上,好似瞬间被火石灼伤,岳离商条件反射赶紧丢开。

怎么来的?这是怎么来的?他…他……

岳离商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他衣食起居没有反常,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

不止指尖,目光也在被这抹鲜红痕迹烧灼。纤长洁白的颈脖本来似玉无暇,一颗朱砂痣点缀其上,增添几分颜色。如今一朵红梅悄然绽放,红得直叫人惧怕,叫人不敢直视。

这具属于季秋枫的身子原本该是纤尘不染,一旦染上这样的东西,就如瘾者噬毒一般,叫人再也无法抵抗。

那些零零碎碎的、暗无天日的、不可告人的,都在这一瞬织成一把利刃,迅速劈开他的脑袋,将他魂灵撕扯,揉进无数碎沫光影。

有一张死气沉沉的脸,血瞳阴森怖人,仿若一具邪灵魔障。

“是要红着眼流泪,那才好看。”

“它不过是在告诉你,它渴求着罢了……想必舅舅也渴求着…那种销魂的滋味儿是很爽……”

那个神魂皆销的暗夜里,是两具躯壳耳鬓厮磨沉沦泥沼:“忍不住了,那就叫出来我听听……”

眼角唇畔猩红不止,鞭伤剑伤无数,叫这具躯体尤其敏.感虚弱,特别是这时,被弄得太狠太痛了,死去活来几近破碎。

沉炙喘息再也压抑不住,这个瞎了一只眼的男人几乎要被他捅.穿.肏.烂了,才堪堪吐露几分哀痛与快活,是无数强忍之下的壁垒崩塌,是魔障侵体后的骨化形销。

他疯了,他们都疯了,如同两头互相撕咬的狼,用尽力气撕烂血肉,血流不止毫无人性,疯得要命,疯得彻彻底底。

“是你心偏了!!”

世界早就不再那么清晰可辨,模糊了眼眸,也模糊了血泪吟呻。

就该彻彻底底疯一次,不放过这个人,也不放过自己。最好一起陷入泥潭之中,都是脏的,谁也没有资格嫌弃谁,最后一起腐朽烂透,做恶心的蛆虫。

这样大逆不道的画面持续了片刻,岳离商回过神猛地一抖,后退两步瞬间跌在地上。

摔痛了,也就更清醒了。

铜镜里照着他的模样,准确来说是季秋枫的模样,他本要抬手打自己,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这是他舅舅的脸,他不能打,也不敢打。

寻剑之后二人关系有所缓和,按理来说季秋枫应当没有那么讨厌岳离商才是,可是自从这日后岳离商便没再见到季秋枫,即使他等到深夜,再熬到白昼,都不曾再见。

想要解释些什么,又无从开口,故而久久忐忑不定,一连十来日都忧心忡忡无所适从。

暮色将至,季秋枫拜别灵朔长老后一个人返回有穷天。他依旧不回仙尊殿,住在挨挨挤挤的弟子殿里,这十多日都是如此。

有时撞上其他弟子议论也不辩言,听听也就过去了。

“肯定又是被师尊赶出来了,你说他究竟有多厉害才能反复惹到师尊?”

“谁知道呢。像他这样整日只会惹师尊生气的,幸好只有一个!”

有时撞到重莲,季秋枫心道还不如听那些弟子碎语闲言。

“又惹师尊生气了么?”

季秋枫但凡回答他的话都很简洁,尤其惜字如金:“没有。”到底是岳离商太会惹人生气还是自己是炸药包,他也没有这么爱生气吧,天天都气肺不会炸么?

要说之前,他只是单纯看不惯岳离商,故而岳离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而今却不同,他也那么看不惯岳离商。奈何别人对他和岳离商的误会太深,说什么都没人相信,那就这样好了,季秋枫懒得解释。

今日总算清静几分,代灵朔长老讨药过后再回有穷天,路上的人都少一大半。天色已黑,季秋枫一如既往赶回有穷天。

人在半途忽地被什么东西砸中,像是一颗小石子,力道不算重,但也不算特别轻,季秋枫只当是被误伤。正要继续往回赶,接着又是一颗砸头上,力道更重,没有起包也应该红了。

“吃饱了饭没事做大可抄经修习,只会在暗处伤人,你们是夹尾巴狗吗?”开口可不留情面,毕竟这具壳子里的人是他季秋枫。

衣袖一抖待要摸出符纸,几个身形高大的弟子忽地合围上来,其中一个着鸦青衣衫的弟子道:“都说了疯狗会乱叫,你们看,说不定等下他还要咬人呢!”

“那可不行!碧海生怎么能留疯狗呢,还是打死好了!”

季秋枫面色不变,瞥了几眼他们的衣袍,道:“戒律长老应当讲过,伙同他人寻衅滋事,三十戒鞭起。”

“戒律长老可没说过打狗犯戒啊!”

一个两个笑得猖狂,召出仙器朝他招呼,季秋枫摸出符咒与之对抗,以一敌多赤手空拳总免不了吃亏,加之他又没把符咒目练到家,不出片刻腰背胳膊便被狠狠打了几下。

这几人大约只是想羞辱他、打他一顿,没下死手,但也绝不叫他好过。无论是岳离商还是季秋枫,在打架这事上从不认输,符咒一扔,凝神去召岳离商的仙器。

自以为运筹帷幄,却还是待了片刻才有所反应。几人打他打得欢,避之不及就是挨上一击。费劲召出仙器,才刚挥出几人便被打倒。

很明显不是他的原因,季秋枫左右瞧看,不见来人,却见今晚月色格外的好。

月芒四散,整个夜空不再显得那么寂寥,季秋枫还未开口,那几个人忽地嚷起来:“月…月亮……是芊秋长老,快跑!!”

如季秋枫所想,出手的人乃是月芊秋。他突然就不明白了,这条道通往有穷天也通往佳成池,却不通往净无缇,难不成月芊秋将将去佳成池沐浴,回来路过撞到岳离商被欺负?

可是她为什么要出手呢?

本来季秋枫就好奇月芊秋的身份,这下不由得更加好奇。

倒是想要再探净无缇,一瞧自己现在这幅样子还是作罢,待他和岳离商壳子换回来了再探也不迟。心内隐隐期待,甚至有些兴奋的想,他一定要搞清楚月芊秋的身份。

月色渐隐,夜又变得沉寂下来。季秋枫没急着往回赶,他细细瞧看手里的剑,抬指触上锋利边刃。赤玄交汇的剑身泛着一抹淡淡红光,剑身微凉,繁复古朴的花纹如漆鲜血,吐露点点绯色光芒。剑柄粗硕狭长,两只大掌才能堪堪握住,玄铁所成,不算轻便。

想到一些事,眼眸隐隐发痛,季秋枫收回剑,心下已经打好算盘。

有些事只要在摇篮里便掐断幼苗,后面发生的几率就会大大降低,例如他上辈子被挖掉一只眼睛,那只眼睛被嵌到剑鞘上。

掌心隐隐泛着几丝黑气,季秋枫握紧拳头极力压制。想来有些事天生无法改变,他费尽心思也只能暂且隐瞒。

“废物!!”

这么一句话从夜色飘来,季秋枫回首看去不见人,只有一股冷风吹过。复行数十步,肩头猝不及防被拍了下,他被人蒙住了眼。

这人高他不止一点半点,他只有这人肩头高,通过这人一只手臂来看,身形壮硕是个成年男子。

两人都没有说话,季秋枫更是连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安心站着一动不动。

不知持续了多久,一只手臂忽地被抓住,这人冷哼一声,用力在他手腕扯了一把。

眨眼辖制消失,他去看自己手腕,原本戴在上面的梅花手串不见了。而离他不远的地方,一串打了无数个结的梅花手串被扔在地上,半掩在草丛旁边。

大半夜做出抢手串这样幼稚可笑的事,他大概知道是谁了。

拾起手串戴好,季秋枫继续往回赶。终于在片刻之后赶回房间,他刚坐下,便又听见敲门声。

又是谁来了?今晚上要不要这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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