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麦斯学到一半，向后靠着椅背说着，佐伊想了一会儿，回道。

“下午我需要去旁听斯内普教授的课。”

佐伊当然不会错过每一次接近斯内普的机会，这是她在斯内普身边打工换来的唯一一个权利。

“斯内普教授？原来你就是那个天才小蛇。”

他早就听说了斯莱特林有个孩子很有天赋，居然在刚入学第一天第一个魔咒课就成功施出了开锁咒，弗利维教授当场就激动地想收她为徒。不止是魔咒课，佐伊总能在各种课做到划水一小时又准时完成任务，斯内普教授很看好她，经常带她去旁听。

“天才么...”

佐伊居然莫名有些小骄傲，虽然这些课她以前都学过了，算是不公平竞争。

———

“叩叩，教授，是我。”

“进。”

这是佐伊过完假期后第一次见到斯内普，可这个假期实在是发生太多事了，佐伊现在看着斯内普的时候心情还有些复杂。

他是怎么落入食死徒的，又怎么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一次次传递着信息？

在佐伊的心里，斯内普安危才是第一位。

“下午的课我去旁听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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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特！”

一声波特和敲桌的声音吓到了在一旁记着笔记的佐伊，那是佐伊从来没有见过的斯内普，正为难着一个新生。

“告诉我，当我把水仙花根粉泡入苦艾泡剂，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是因为那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新生，是他等待多年的哈利·波特。

水仙花，百合，莉莉

佐伊希望只是自己的多虑。

“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处处逼人的斯内普，他从来没有，也不屑在第一堂课就难为学生，现在的斯内普在佐伊眼里，更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佐伊看不下去了，斯内普异常的情绪波动让佐伊感到疑惑，她举着手在最后一排大声地回着。

“没有区别，都是乌头，教授。”

佐伊特意强调着“教授”二字提醒着斯内普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斯内普的视线转到了她的身上，许久，留下了一句。

“很好，夏普小姐。”

混乱的教室终于恢复了一些秩序，结束后，佐伊像往常一样坐着等着人群散去，突然一个身影停在了她的面前，抬头，没想到是哈利·波特。

“谢谢你。”

佐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回着。

“我是为了我们教授，不是为了你。”

佐伊看向正在整理着讲台的斯内普，眼睛里多了一种温柔。

“而且，提前复习不是应该的吗？也不是什么难的问题。”

佐伊虽然没有看，但能感受到哈利的脸变得通红，反正她的话没有错，虽然她也认为是斯内普过于针对了。

哈利和他的小伙伴们离开后，偌大的教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佐伊交叉着双臂放在胸前，而斯内普没有看向她，也许是迟来地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多不妥当。

“这不像你，斯内普教授。”

佐伊率先开口，一下就戳中了话题的中心。

斯内普站直着，终于看向了佐伊，冷冷地回着。

“这与你的魔药学成绩并没有任何关系。”

斯内普没有否认，他只是在逃避。

“你越线了，夏普。”

斯内普叫着她的姓氏警告着她，佐伊却感到心凉了半截，他告诉她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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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伊此时此刻现在魔药教室门口，却迟迟不敢进，她昨晚没有去魔药办公室打杂，也没有请假。

她在自己的宿舍里躺了一个晚上，却也没能睡着，她以为斯内普的心结是她，所以她可以去解开。可现在才发现只有莉莉才是斯内普心里最大的心结，她没有信心自己是否可以。

或许可以说是自己是否愿意去帮斯内普，即使要一直活在莉莉的阴影里。

“佐伊？你不进去吗？”

是麦斯和塞德里克，佐伊犹豫了一下，躲在两人的后面一起坐在了最后一排。

“塞德也会坐最后一排啊。”

佐伊打趣着，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可以自然地和他们开玩笑了。

“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一起上魔药课，当然要往后躲啦。”

麦斯在一旁说笑着，佐伊抬起书本，挡着脸。尽量不让斯内普看到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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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发现那个熟悉的位置上坐着陌生的面孔，他装作不在意地扫视却没有发现他在寻找着的身影，昨天晚上的缺席斯内普并没有怪罪佐伊，只是没想到她甚至会不来上课。

“下面我们找个同学来当场做一下实验....”

“佐伊·夏普。”

斯内普还是试探性地说出了那个名字，接着看到那白金色的麻花辫从厚重的书本后露出模样。

她在。

斯内普第一想法是安心，却没有表露出来，示意着她下来。

佐伊冷静又完美地完成，接着像做错事的人一般慌乱地跑掉。

??????

“有什么事让你如此愁容满面？”

佐伊看到邓布利多回来了，起身大步走到他的面前问道。

“西弗勒斯和莉莉，是不是有过什么事？"

邓布利多不慌不忙地关上了门，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我没想到你连这个也能查出来。”

毕竟没有一本书会写出斯内普在五年级时因为一句 “泥巴种” 和莉莉断了关系。

只是邓布利多没想到佐伊连这件事都知道。

可到了佐伊耳朵里，这句话便成了斯内普和莉莉确确实实有过恋爱关系的石锤。

（呸，果然是死的太早了。）

那个满眼都是安南的小男孩原来也有其他深爱的女人。

可佐伊也清楚她现在没有任何理由用佐伊的身份和斯内普闹小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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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您要吃点夜宵吗？”

她能做的，也许只有像之前那样，装傻着躲过一劫了。

斯内普看着反常的佐伊，疑惑着。可还是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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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照亮着，斯内普走进校长室看到了正在喝茶的邓布利多。

“你找我？”

邓布利多点点头，示意他坐下，并递给了他一盏茶。

“我听说你对哈利·波特有些'特殊'？”

斯内普一愣，嗤笑地回道。

“你还在我的身边也插上了眼线？”

邓布利多大笑，掩盖着本该有的回答，斯内普珉了一口茶，放下茶杯。

“只是因为看到他的脸想起了某个同样自发的家伙。”

邓布利多没想到问题是出在詹姆这里。

斯内普站起身，嘴角有些抽动，似乎在努力做出笑的表情，可眼睛还是充满了悲伤。

“我现在也常常做困在尖叫棚屋的梦。”

邓布利多一听尖叫棚屋便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这对斯内普并没有好处。

“西弗...”

“被狼人撕咬成碎片的梦。”

斯内普不得不承认，哈利总是能让他记起那他最讨厌的时光。

那也是一段自傲的波特称王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