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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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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风霁沿着河流,向山谷外走去。谷内芳草萋萋,各种植物争相而立,最显眼的便是流淌在平原上的大河。而后,两岸动物把绿色的平原装点,一派生机勃勃。

谢风霁看到几只矮鹿模样的动物①,正在利用头上的角互相攻击,它的角呈圆盘状,挂在额头上。其它几只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那两只鹿打架。

而后几只体型小巧的食草动物敏捷的穿梭在草丛里。

再往前遇到了几只要往河边饮水的动物,在山上见过的那种猪赫然在列。

不远处,有大型猫科动物出没,似在窥探这波猎物……

谢风霁发现对自己有威胁的就远远避开,时刻警惕着掠食者。两小时后,终于跑出山谷。迎面而来的是一片丛林,河流两侧是开阔的平原。

谢风霁没有选择跟着河流走,而是绕到山脚从自己来时的那条路返回位于森林的猴子族群。

顺着森林边缘,谢风霁今晚栖息在某棵树上,只待天亮继续赶路。

第二天,谢风霁吃了一点果子,喝了几口水。继续沿着森林边缘走。待太阳高挂时,忽然大地一阵剧烈的颤动②,谢风霁摇晃的依附在地面上,与此同时,巨大的落石声响起。

谢风霁能感觉到声音是从后方的山脉传来的。然而此刻,眼前事物都在晃动,连树木都变成绿色的残影。有动物受惊从森林里跑出来,平原上的动物也受到惊吓,闷头乱窜。

同一时间,森林的另一端,正在树上觅食的猴群也察觉到什么,跟随首领爬到更高的枝头。

谢风霁这一边平原与森林的交界处。越来越多的动物出现,有的在高速奔跑中撞到一起;还有的擦着谢风霁跑过,险险撞上。此时,谢风霁只能自救。

他在摇晃中稳住身形,跑向不远处的一棵树,伸手一拉,借由树干和手臂的力量,爬上树。——树干也跟着大地颤动,谢风霁在树上看到平原有体型巨大的动物③跑过,四足支撑着庞大的身体,顶着长脖子。庞大的身形似无所顾忌,足以横冲直撞的占据这片生态链顶层。

不知为何,看到那只体型庞大的动物时,谢风霁忽然想到上山前,在山脚下发现的那几棵树。——高高的树,被啃食了下半部分的野果和树叶。综合附近的动物来看,似乎只有这只体型庞大的动物,能做到。

而后谢风霁扭头望向山脉,巨大的落石声仍不时响起,仍有石头从山上滚落。伴随着这一异象的是森林里和草原上惊慌的动物。

直到两个多小时过去,动静才渐渐停歇。又过去半天,惊慌的动物渐渐冷静下来。此时太阳已西垂,谢风霁无法再赶路,只能在树上停歇一晚。

这一晚,森林边缘前所未有的热闹,许多原本并不生活在这一区域的动物,都嘈杂④的汇聚在一起。谢风霁极力保持镇定和警惕——由于怕有会爬树的动物发现自己,进而把猎食目标放在自己身上。在夜晚,他并不占优势。

等太阳的光辉渐渐抚亮天际,一晚未眠的谢风霁清醒的盯着树下。

树下已经有动物散去。有的往附近觅食,有的往隐蔽处睡白日觉去,还有的往丛林里踢踏而行。

谢风霁瞅准机会,下树继续赶路。这一路,躲避了十几波动物,几次在白日暂停行程;花了更久的时间,才回到当初落下标记的那棵树下。——看着那幅圆圈内画有三角形的图画,谢风霁微微兴奋!终于近了。

许久不见,猴子们的形象在谢风霁心里也变得亲切起来;这短短的一段路,它们的形象和往日的记忆不停翻涌在脑海。

待谢风霁到达居住地,树窝里空荡荡的、附近的树枝上也没有猴子的身影。

‘大概是去觅食了——’

谢风霁爬上稍远的枝头,把这一路的战利品⑤和食物挂枝头上。随后回到自己居住的地方,把幼崽拿出来放放风,仰躺在树窝里,缓缓进入梦乡。一觉醒来,天色漆黑。谢风霁透过黑夜看向四周,繁茂的树枝和树窝的遮挡,并不能使他看到什么。谢风霁随意的收回目光,继续入睡。

第二天,谢风霁醒来,发现林子里静悄悄的,并没有往日猴子们嬉闹的声音和首领的呼和。

‘还没有醒吗?’谢风霁好奇的爬到另一只猴子栖息的树上。树窝里空荡荡的——

谢风霁坐在树上向四周张望——又爬到另一个树窝上,仍旧空荡荡的。

?!!!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站在树的高处,向四周的树窝张望。

目光所及,没有一只猴子在树上。

思及从昨天傍晚就没听到猴子们的动静,哪怕是昨晚睡的太牢靠,第二天清晨也该听到什么动静才是。——族群也不可能避过自己去觅食。

又过了一个白天,谢风霁终于确定自己被抛下了。

-

时间回到地动那天,整片森林都被突如其来的大地颤动,惊动。猴群在目睹了这场持续两个多小时的震动后,首领决定迁徙。

清点过每位家族成员⑥,发现缺少了一位,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后。首领焦躁极了,决定不再等待。迁徙开始——

-

于是,就这样,这片略微熟悉的森林里又剩下谢风霁一人。

——在这个荒野。

而现在,这个世界,连国外也不是。——恐怕也不在地球上。

谢风霁思及这一路上看到的各种奇异动物,无论是初来这个世界,还是在两座山上看到的,现实生活中既未听过、也未看到过。——早已超出,人们对现代生物的想象。

一种消极的态度和巨大的无力感,笼罩了谢风霁。在饿了一阵儿后,被饥饿唤醒用食物填饱肚子后,又振作起来。

备注:

①“矮鹿”:指獬豸(xie zhi 皆四声)盘角鹿,外表与长颈鹿相似(注:无长脖、长腿),额上有圆盘或圆柱状独角,内部求偶斗争十分激烈。

②“大地一阵剧烈颤动”:设定是两个大陆板块相接。

③“平原上体型巨大的动物”:巨犀,灭绝于中新世早期,文中年代在中新世中期,这里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资料,就先这么写。

④“嘈杂”:是指有大型动物猎捕其它动物的声音,还有引发的恐慌造成的声响。

虽然在思考中也有考虑到,动物受惊暂时停止进食和弱小的动物在夜晚保持安静(极力避免被发现)的情况,可觉得大型食肉动物,饥饿时不会放过眼前这个觅食机会,从而会引起一连串的动静。

⑤“战利品”:指一路狩猎的猎物兽皮。

⑥“清点每位家族成员”:既是安抚它们此前因大地异动受惊的心理,也是确认迁徙的事宜,确保每个都能跟上。迁徙前的安抚举动:如抚摸等。

——2023.3.15日留(微修措辞)。

——2023.5.2日微修几个字。

第22章 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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