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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和妈妈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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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上了一个星期后,初禾没有最一开始那么的胆怯了,但还是需要茶乐陪着,不知不觉间,初禾对茶乐越来越信任,越来越依赖她了,似乎有她在,她就会很安心。

后来,茶乐又去警告了刘聪一番,告诉他们如果再敢出现在初禾面前,就给他们收尸,因为刘聪第二次看到茶乐凭空出现,瞬间吓地屁滚尿流,连连磕头求饶,保证再也不去找初禾的麻烦,当然这些都是茶乐揍过刘聪之后的事。

再后来,初禾的病情也在一点点的好转,差不多回到了原来的样子,可以流利的说话,时不时发抖的情况也好了许多,嗜睡和失眠也有所改善,这个过程,茶乐付出了极大的努力,不只是时时刻刻的陪伴,还有一点一点的将她的思想潜移默化的传递给初禾,希望对她能够有些帮助。

茶乐看着正在联系跆拳道的女孩,虽然还是不爱和陌生人说话,但是眼神中却透露了一丝光亮,茶乐感到很欣慰,但同时她也将一件事列为了走之前必做清单。

“0527,我们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了?”

“从初禾的心里状态来看,任务完成了40%,为什么会这么低啊,宿主,已经一年了……”

茶乐听后却笑了:“很高了,你以为抑郁症这么容易好的啊,更何况主要问题都还没有解决呢!初禾马上就要上高中了呢,以她的成绩,应该可以去市重点……”

“那不挺好的嘛?”

“难啊!”茶乐无声地谈了口气。

“为什么?”0527还没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出来,初禾就来找茶乐了。

“铃铃姐,今天的课结束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今天初禾表现的好厉害啊,老师都在夸你呢!”茶乐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回到家后,李兰芳正好将饭菜做好,茶乐让初禾不要害怕和自己的母亲提要求,如果喜欢吃清淡的,就告诉她,一开始李兰芳并没有记住,但是随着初禾提的次数多了,李兰芳竟然也在改,后来,初禾就按照茶乐提供的方法,去和李兰芳商量一些事,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让初禾新奇的同时,也开始对茶乐的话深信不疑。

后面初禾就和李兰芳说要学一门课外兴趣班,说是为了保护自己,李兰芳也就同意了,初禾从未想过她和母亲的对话有一天会如此的顺利。

0527也问过茶乐,为什么会这样,因为现在李兰芳依旧将初禾认成初妙,为什么状态会好这么多,难道她心里清楚初禾不是初妙,在悄悄弥补她?

茶乐深度分析了一下,其实也很正常,李兰芳并不是在弥补初禾,她只是将这一切都看作是初妙的变化,一个人的口味是会变的,思想和行为方式也会变。简单来说,如果初禾对李兰芳将她当成初妙这件事抵抗的话,那么李兰芳就会歇斯底里,但是倘若她只是单纯地提一下想要吃什么,或许一次不行,但提的多了,李兰芳会认为只是自己的女儿换了口味,所以慢慢也能接受这个变化;学习跆拳道也是,难道初妙就不能学了嘛,初妙也可以以保护自己为出发点,从而要求自己的母亲让她学习跆拳道,所有的这一切,你可以理解为初禾没有做出太过脱离“初妙人设”的举动。

而且茶乐认为李兰芳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神经错乱,将初禾认成初妙,她从一开始就分得清,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吃饭时,一般都是李兰芳问,初禾答,空气中弥漫着生疏的气氛。

李兰芳问:“小妙啊,马上就要中考了,你准备的怎么样啊?”

初禾面对这样的称呼已经习以为常了,刚开始会觉得受伤,现在却也能做到平常心了:“我打算去四中。”

“为什么不去一中?你不是要学钢琴吗?一中有音乐班,而且他们还有专门的钢琴老师可以给你指导,你要是真心想学,我也可以给你找培训班。”李兰芳有些不满的说道。

“初禾——”可是茶乐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初禾就已经出声了:“可是我不想学钢琴,我想学画画……”

“什么学画画!你不是一直喜欢钢琴嘛!犯什么神经!”

“可是……”

“没有可是,我已经给你约好了那边的老师,到时候去艺考,最近你还是先好好练习钢琴吧,跆拳道就先别去了。”说着李兰芳就开始收拾碗筷,丝毫不顾及初禾还没有吃完。

初禾看着突发的变故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呆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离开。比起之前可能会情绪失控,初禾已经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了,她只是失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不解地询问茶乐原因。

茶乐无奈地叹了口气,但是她也不想隐瞒初禾,于是温柔的开口:“初禾,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对你来说是一种伤害,你能接受嘛?如果你现在还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我可以在等等,我们不急着要知道这些。”

这一年里,初禾真的好了许多,有这么一个大姐姐细心地开导她,指引她,也真的做到了说要陪着她,她现在真的很相信茶乐。当然她也感谢茶乐的帮助,她也相信,茶乐在这里,她不会有事:“我准备好了,你说吧,铃铃姐。”

茶乐笑了笑:“我们初禾真是长大了,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独挡一面了。”

说着她飘在初禾的身旁,假装坐在了她身边:“其实你也知道,你妈妈一直把你当作你姐姐,虽然她现在有所好转,不是开始认清现实,而是接受了‘初妙’的变化,但是学音乐一直都是初妙的愿望,强烈而坚定,不会轻易改变,而和你姐姐刚好相反地,是你喜欢画画,这让你的母亲清楚地认知到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初妙,而是你,初禾。所以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茶乐将这一切给初禾分析了出来,初禾久久没有说话,茶乐也完全理解,承认自己的母亲从未爱过自己是一件很难的事,哪怕历经沧桑的成年人也会心有悲伤,更何况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呢。

茶乐在一旁轻轻拍着初禾的肩膀,似是在给她一种安慰,传递着一种力量。

大概过了几分钟,初禾发出了声音:“我没事的,铃铃姐……”然后对茶乐投去一个笑脸。

茶乐揉了揉她的脑袋:“笑得真难看……”(装摸头的动作,其实碰不到。)

茶乐说完这句话,就装作紧紧抱住初禾的样子,初禾似乎真的从这副虚幻却有力量的身体里感受到包围她的温暖。

“铃铃姐,我想和妈妈说清楚,我不是初妙,我想问问她……”初禾起身直视着茶乐的眼睛:“你会支持我的?是吗?”

这倒是让茶乐有些惊讶,初禾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事,从最一开始,茶乐就在考虑如何让初禾去找李兰芳说清楚这件事,因为这是她必须面对的,结果倒是让初禾自己提了出来。

“小禾长大了。放心去问吧,我在呢。”

“嗯嗯。”

初禾犹豫着准备挑个时间,虽然马上就要中考了,但是初禾并不想放弃对跆拳道的学习,她知道这是茶乐在为她着想,她不想辜负茶乐的好意。

所以,即便李兰芳不同意,初禾还是照常去了,一周两节课,在周六周日的下午,有的时候学校要进行模拟考,会占用上课的时间,但是初禾考完试后还是会过去,直到跆拳道馆闭馆,老师都认识这个小姑娘,好学但是话很少,如果初禾愿意学,他也乐意多教她一会儿,除了李兰芳交的钱,0527的救援人员也交了一些,顺便给茶乐留了一些钱,这倒是给茶乐提供了便利,后面给初禾报美术班还需要钱。

在一次跆拳道课结束之后,初禾满身疲惫地回到家中,就看见自己的母亲坐在客厅里,看见初禾回来,李兰芳开口:“收拾收拾,我们去市里待一段时间,上钢琴课,我给你找好了老师。”

听到这话,初禾下意识地后退了一下,然后深呼一口气,她直视着李兰芳,不知为何,茶乐在李兰芳的脸上看见了心虚。

初禾鼓起勇气,说:“妈妈,我不想上钢琴课,我喜欢画画,我不是初妙,我是初禾!”

初禾说完这些,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然后看向了自己的母亲,此时李兰芳正缓步走向她,母亲拽着初禾的胳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怎么会病的这么严重,我还以为你快好了,走,别怕,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医生我们就会好了。”

初禾看着自己母亲的举动,害怕和恐慌占据了她的内心,当然还有伤心。

“不——”初禾准备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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