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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chapter.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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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杰猛不丁地被呛了一下,心虚地咽了咽口水,讨价还价般“不……了吧?”

严落看了他一眼,“免提。”

陈望川在中间装死,现场无人地表演了一个沉浸式生日礼物开箱。

景杰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放在桌子上开了免提。

响铃不到几秒对面就接了,很像是在手机前特意等着一般。

语气听起来很惊喜,“喂小景,怎么了?”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音爵酒吧,来一趟。“

怕他多说似的,景杰说完就给他挂了。

“这么怕做什么。”陈望川看热闹不嫌事大,正好拆完,他拿着手上的东西站起来说“我放回去,一会儿去找你们。”

严落嗯了一声。

现在是四点三十九,他们两个今天请假了。

小区前的车没开走,陈望川到家后发现门口的那堆东西还原封不动地摆在那儿。

他一进里面就看到黎方升还是那天晚上的打扮,还是同样的动作,穿着白衬衫,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切菜。

陈望川二度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站在那儿沉默地看着他背影。

黎方升听到声音后没转头,也停了一会儿才说话,有些别扭的语气,“你……吃饭了吗?”

半小时前,黎方升本来想直接走的,但一想到那堆破烂还占着别人家里的地方,仅有的那点儿良心还是让他进来了。

就当他在拿还是不拿的两个选择中徘徊时,黎方升瞥见了圆桌上没拆封的塑料袋,他想起来那好像是陈望川昨天晚上买的晚餐,他没吃吗。

黎方升皱了皱眉,走过去用手背碰了一下,已经凉透了,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电脑桌下面掉了一个烟灰缸,四方形的边角摔碎了,里面满满的烟头都撒出来了,地上甚至有了一小撮灰,像是被人碰到了,但是陈望川的烟瘾好像没那么大吧。

恍惚中,手机上消息发送的时间再一次出现在了脑海中,乍然间黎方升想到一个不是很美好的可能,陈望川半夜去找他了,并且找了两个多小时,在得到他消息的时候才回去。

此刻,黎方升的内心又开始出现波动,说不上来是欣喜还是什么别的,可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删了,赌气么。

黎方升想明白后顿时觉得自己不是人,其实他觉得以前的生活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决定继续呆在这里给陈望川做饭,替播。

陈望川把耳机放下“吃了。”

还想特地讨好求原谅的黎方升“……”

黎方升有点儿失落,看他还要往外走又问“你干什么去啊?”

陈望川没心思理他。

黎方升急了,把火关上后追了上去,跟在他后面不知道说些什么,这种情况换他也气,半夜找人找了两个多小时,消息不回电话不接的。

就这样一路无话地走了五六分钟。

陈望川走着走着突然感觉手被拉了一下,他低头看了一眼。

黎方升的手指勾着他,形成了一个小拇指勾小拇指的姿势,就像小孩子拉勾一样,那人轻轻晃了晃,垂下睫毛,用的是他没有听过的语气,很低很慢很软,话里听出些轻哄和委屈的意味,像只被人抛弃的小狗狗。

“你别生气了,我昨天不是故意的,外面很冷,我这儿没有认识的人,只能打电话让朋友来接我,手机落楼下了,我身上很疼,洗完澡就睡了,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黎方升清清嗓子,“你就,能不能理理我啊。”

陈望川睫毛颤了颤,尾指不由自主地也跟着动了一下,黎方升以为他要挪开,咬牙打算拼最后一把,再哄不过来他妈的拿炸弹把这个逼世界引爆。

“别生气了呗哥哥。”

盯着他的目光很直白,琥珀色的眼睛很清澈,鬼使神差的,陈望川移开视线,嗯了一声。

黎方升立马笑了,关系和缓后他又喋喋不休道“你去哪儿?”

“酒吧。”

“这就是你那男朋友,带的人不少啊。”

街上人来人往脚步错齐的,有几个男人隔老远正对着他们走了过来,背着光,看不清脸。

严落一手揣着兜,一手拿烟靠在酒吧门口,景杰在旁边低着头两手垂下,用鞋帮轻轻扒拉着下面的小碎石块,站得跟个小孩儿一样。

听到此话,景杰骤然抬头,一连□□应,跳脚炸毛,疯狂摇头,三连解释。

“草!他不是我男朋友!老子是直男!”

“吵。”严落把手伸出来,按住他的头不让他再动,他视力好,人离得越来越近,他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无语。

陈望川看到两人后走得快了一点儿,同时余光里也看到了几个人,严落刚想问黎方升怎么来了,就看他神情淡然道“邓堪伟。”

邓堪伟在这片地区里横行霸道十多年了,他们跟他几个结过梁子,生死问题倒不至于,但也不小。

四年前欺负景杰的主要人就是他弟弟邓竞鑫,严落当时把他的左腿打断了,也因为此,严落自己一个人跟着音爵酒吧的老板卖命,跟人拼酒拼到胃出血,聊到凌晨三四点不能睡,被迫承受客人刻意的刁难,追债被人恐吓威胁,再连上陈望川打工的所有钱。一年时间,连本带息地赔完了他家七十六万。

邓堪伟领着一伙人走到他们面前,“真是赶巧了啊今天。”

严落脸上没了表情,把烟捻灭在墙上“是挺巧,每次一到陈三过生日你们就来。”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架。

黎方升怔住,今天陈望川生日么……

他站在一直没说话的人旁边,看着那里面有几个人感到眼熟,他眯了眯眼睛。

操……这他妈不就昨儿几个人。

真是世界小到半个魔方啊铁铁。

陈望川把景杰掩在了后面,面容冷漠地看着他们,刚刚明媚了一点儿的心情此时此刻全部瓦解,某一时刻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烦,简直是没完没了了。在所有人都在安稳过普通日子,每天只为生计赚钱奔波的时候,只有他们,面对的却是无止境的骚扰与破坏。

尽管,今天是他生日,让他母亲最恶心的一天。

想到她后陈望川的呼吸逐渐加重,心里的火愈加上头,严落皱了眉,知道他又犯病了,他拉了一下他的胳膊,试图叫醒他,“陈三。”

黎方升还没来得及搞清这什么状况,只见陈望川一把甩开严落往前走了两步,没有征兆的,小腿蓄力,猛地暴起一脚踹上了离他最近的那个人腹部,在那人倒下的一瞬间拽住他衣领快速有力地补了第二脚。

邓堪伟颠了两下手上的棍子“找死。”

“妈的。”严落略有些粗暴的将景杰推到了酒吧里面,“把宿寻喊过来。”

“我靠严哥我不知道他长啥样啊?!!”

“随便三四楼喊一声就行了。“严落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同时走出去和三个人打了起来。

邓堪伟眼疾手快地捡起一块不大不小的不规则石头,对准景杰的后背往后一仰胳膊,在混乱的场面中迅速用力地投了过去。

“操你妈的。”陈望川被眼前这个人缠到爆粗口,一脚把他踹到地上后赶忙往那边跑,在石头要落到他身上的最后一刻扑了过去,但有人比他更快,黎方升啧了一声把他撞开。

石头砰的一声重重砸在黎方升的右肩膀上,下一秒因为巨大冲击力摔到了地上,把陈望川整个人压在了身下。

“我草他祖宗了,几十年前铅球满分啊这大叔,手劲儿这么大。”

黎方升两手艰难地撑在陈望川两侧,右胳膊止不住地颤抖,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很痒。

他笑道“妈的,老子真他妈要得帕金森了啊。“

陈望川看着他,喉结滚动,他问“挡什么。”

“怎么着都不能让寿星挨打啊。”黎方升坚持不住了,翻身仰面躺到地上,让他出去。

陈望川站起来,黑眸中不带一丝情绪,阴冷到让人不寒而栗,脚尖一下挑起那根钢棍,半空接到后一棍子打在了邓堪伟臂膀上,邓堪伟发出一阵痛呼的同时一拳重重地砸向了他锁骨上。

剧烈疼痛引起了肾上腺素呈飞行式飙升,陈望川喘了几声,把即将脱口而出的闷哼咽下去,拿着钢棍的手上静脉血管陡然暴凸,另一只手撑在墙上侧身横向直接抡到了邓堪伟脸上。

“干什么呢?”

一句不大不小的话一出来,现场就像被人按下了静止键,邓堪伟那头的人和严落都停了下来,只有陈望川面无表情地又一棍子敲在了他另一半脸上。

从酒吧里出来一个男人,很高,一种来自上位者的威压感扑面而来。

“闹事闹到我跟前。”宿寻站在台阶上,手上的烟火还没灭,他把烟送嘴里,烟雾缭绕中,他漫不经心地说“想死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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