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醉御阁,又是一堆事。
年后五天,不少人也不等元宵,便也回了,长京再次的热闹了起来。
看着自己忙着,而牧时在一旁闲着,有人便来问他:“大人,您在干什么?”
大人在干什么?
大人在抱着小义子深情款款的说:“晓看天色暮看云。”楚辞在一旁恨不得可以失聪。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你快别思君了,”崔烟又来打破温馨(不过楚辞很想弑父)气氛,她面色有一些阴沉。
“若晴,怎的这样不悦?”牧时还未察觉到事情的重要性,“有人叫你相亲?”
“不是,娇儿有些难受,恰好李公桓来了,带了些金子。”崔烟顿了顿,说道,“他要点楚公子。”
牧时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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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牧时可以算得上是咬牙切齿了,“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打我的义子的主意!”
“可是牧大人!”李公桓也没有示弱,“金子我带够了!若我今日执意要点,您又能怎样?!醉御阁多次加价,我已经忍了!但您多次失信,这怎么算?!”
这句话把牧时问住了。
自己开的是私营,没错;自己是老板,也没错;可是烟花之地再怎么烟花,终究是个行业。
既然是行业,自然就不能骗人,更不能压榨。
“我……”牧时蹙了蹙眉,“你当真一定要点楚辞。”
“嗯!”李公桓坚定的点头。
牧时吸了口气,吩咐下人,“去把赌蛊拿过来。”
他想,最好最好,一会李公桓摇到荤的,知难而退,不要再来打楚辞的主意,一般的男人从不会花钱上自己的;倘若是素的……那便只能另想对策,要么,把楚辞捞出来,要么……杀了李公桓。
下人把赌蛊拿上来,牧时将他交给李公桓:“李公子,楚辞怎么说来,也是我的义子,所以上不上,我们还是听天由命,摇骰子来决定吧,怎样?”
“你想叫你义子上我?”李公桓问。
“李公子这样说就不太好了,”牧时心说你个傻子怎么猜到的,“听天由命罢了,公子,请摇。”
李公桓将信将疑,摇了摇,一开,血红的,牧时内心顿时大喜,荤的!
“李公子?”他问。
“那好,”李公桓拿出了几个很大的箱子,今年全是银子,偶尔也有金子,给牧时一交,“叫楚公子来吧。”
“李……公子?”牧时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微微变得颤抖了,情况往他最不愿意的局势去发展了。
李公桓,摇到了荤,而他却心甘情愿的同意了。
牧时更是笑不出来了。
他准备再次讲道理,却听见一旁楚辞说:“不用讲了,我……去吧。”
“楚辞,”牧时冷脸盯着他,“你是我的人。”
“知道,你的人就你的人,没人跟你抢,”楚辞说,“但是人家钱都出了,总不能不买这个情。”
“不是,”牧时直接冷笑出声,将头靠在楚辞肩上,唇靠近他耳部,“宝贝,就你那个腰……细成那样,应当只有被|操的份啊——一用力,万一断了怎么办?”
“义父,你理智一点。”楚辞见李公桓还看着二人,不自在的往开推了推牧时。
“不是,宝贝,这不是他点你的事情了,他点你,我打可以拒绝,”牧时压低嗓音,但听语气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但是问题就是,你同意了——你怎么能同意呢?你同意了说明什么?你就这么想脱离我?!”
“我不是,牧时,你听我说,”楚辞抓住他当众就要摸自己的手,“我不会和他有太大接触的,相信我,我不会和除你以外的人发生……性……接触的,但你先理智一点!”
“当真?”牧时问。
“当真,”楚辞回答,“放手,五十金呢,刚好补你给我的压岁钱。”
“呵,”牧时便恢复了笑容,“你等着,你不属于他,你的今夜……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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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公子。”李公桓微笑,“宽衣吧。”
“李公子,”楚辞陪着他笑,“不饮酒吗?”
“与美人上|床,自然是要饮的,”李公桓油滋滋的,“美人,倒酒吧。”
楚辞倒上,李公桓接过:“楚公子为何不喝?”
楚辞眯了眯双眸,眼中的杀意分明,却被李公桓当做春光,“我不爱喝酒。”
自己的记忆是不多,但是肌肉记忆却还在,结合仅仅回恢复的记忆,自己在会上路时便开始习武,那么。以自己神禽血脉的天赋,加上近六年的习武,自己要杀了他,轻而易举。
更何况,自己还有邪|道的力量支持,那更好了。
“也是,毕竟楚公子在上……”李公桓醉的迷迷糊糊的,全然没有意识到今天的自己竟然是一杯倒,“那么公子……请来吧。”
楚辞动动手,在李公桓头上用了并不多的灵力画了一个印记。
等到一会,风平浪静,他就会忘记。
但是,想要风平浪静,确实需要过一会了。
楚辞起身检查门锁是否锁好,又上了双屋加固,完美的隔绝了在外偷听的牧时。
牧时:……
我真的操了。
屋子选的很好。风水仅次于全楼的最阴处,比娇儿的屋子还是个做|法。
他双手捧起一个蜡烛,身上冒出一些阴气,力之大到充满全屋何处,甚至熄灭了蜡烛。
李公桓安详的躺倒了,全身苍白。
楚辞眼神发狠,随手从空中抽出一把扇子想砍向李公桓吩咐大动脉。
快到的时候却忍住了。
“倒是忘了,需要治根。”楚辞将扇子朝向自己,扇了扇风。
“周子娇还没死你先死了。谁来替她发|情呢?”楚辞邪笑了一下,“李公桓,你真是个清澈的傻子。”
李公桓安详的仿佛死了一般。
楚辞用扇子一点李公桓的头:“睁开眼,看着我。”
李公桓坐起来,睁了眼,但双目是空洞的,显然没有自己的神志,只是像一个活傀儡一般。
“若是傻子都可以安然的活在世上,”楚辞自嘲一般的轻声道,“那那么多天天为了或者而勾心斗角的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以扇子指向李公桓。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喜爱逛青楼的傻子,丘光只是一个废物,但并不是傻子,李公桓就是个爱来勾|栏的,那么他肯定玩的又花又专一。
那么他身上,一定有娇儿的气息。
扇子吸了他的一部分气息,楚辞举着扇子,展开。像飞镖一样就这窗子飞了出去。
扇子朝像护琴河,将气息渡了进去,又如回旋镖一般飞了回来。
楚辞看向窗外,等到春日的最后一场雪到来,总会有黑心的野道士,在四处卖灯。
卖的灯,经久不灭,深受喜爱;但,这灯中的燃料,自然不会是灯草。
以娇儿的性格与那无用的志向(她毕竟是来上|床的)。只要有机会出去。为了吸引顾客,怎么可能不买?
楚辞看向李公桓:“你该知道,我是谁。”
活傀一般的李公桓跪下:“主上。”
“错了,是殿下,”楚辞道,“出了这个门,你就全部忘记,你没有来过醉御阁,以后来了,不要打我的主意;那五十金,是你自己弄丢了,是你自己的事情;以后,多来找周子娇,最好让你二人的气息完全混了。最后,好了,你可以滚了。”
“是……殿下……”楚辞去掉结界,李公桓漫无目的的走了出去。
楚辞收拾了一下床铺,刚准备离开,就见到牧时倚在门口,歪头看向他:“楚辞?”
终于给楚楚写了扇子了
我的爱好,受要拿扇子
第19章 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