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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魅力不行用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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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出现一栋亮灯的小楼,是个人都知道不对劲。

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路云知把小刀放进袖口,然后敲了敲门。

没人应答。

路云知直接上手开门,没锁,一按就开。

他直接进去了,屋里的灯比外面看上去要更晃眼。他翻看了一圈,没有异常,也没有人。

上了二楼有几间房间,他打开房门,就是正常的卧室。

没有一点线索吗……路云知进了书房,翻看摆在书柜里的书籍。他看不懂这里的字,以萨给他翻译:“这本书讲的是黑暗之神的历史;这本是亲子互动;这本是孕妇注意事项。”

那些书里只有第一本和黑暗之神有关,路云知让以萨给他详细翻译了一下。

“黑暗之神是原始神明,一直统治着这个世界。这里虽然没有太阳,神明却尽力为他的子民献出了月亮。在月光的照耀下,人们出现了不同的变异。”

“变异?”路云知想起酒吧里的人群,皱眉沉思道:“他们看上去就是个正常人。”

以萨则继续翻译:“为了让他的子民回到最初的形态,他企图收回月亮;然而月亮一旦出现便无法回收。于是他在夜晚吃掉那些变异的居民,剩下的居民都在地下建立居所,不管白天黑夜都躲在其中,不再见神。黑暗之神为此而陷入痛苦之中,他多么想在夜晚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子民啊。这本书讲的就是这个事。”

路云知把书收回去,他继续上其他的房间翻找,又在衣帽间找到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两个蒙着黑纱的人,其中一名女性肚子隆起。

把照片放了回去,他说:“如果这本书说得是对的,那么酒吧那群人的状态也得到了解释。但是他们为什么要上锁?而且酒保说过,他想让我下个白天再出去。我刚进酒吧的时候还有个人说‘保佑他的子民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他们知道跃迁点可以让他们离开,但是显然他们没找到过。”

路云知看向挂在客厅中央的钟表,这里时间的流逝速度很快,他问道:“以萨,离黑夜还有多久?”

“十一个小时。”

按照书上所说,那么这个世界的人民永远都无法离开——月亮会让人变异,黑夜会有黑暗之神出来吃人。

他看向自己的身体,还没有异常。但是不知道司林怎么样。

这栋房屋没有他要找的线索了。他离开之前顺手关上了灯。

嘭的一声!大门关上了。

以萨:“你可能……”

路云知平淡道:“我手欠,对不住。”

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二楼下来了,他走的很慢,身上是一层又一层的黑纱,纱拖沓在地上,随着他的动作滑落而下。

屋里门窗禁闭,却不知何处来了风,吹开了他的纱。

路云知看不清,月光太淡了。

黑纱人下了楼梯,路云知看他没有上前来找自己的意思,他就开始撬门。

不撬门还好,听到撬门的声音,他反而冲路云知的方向走了过来。

路云知见他走路都费劲,直接拿小刀划破了他的黑纱。他没有反应,嘴里一直反复嘟囔着什么。

路云知没兴趣知道。他拆开黑纱后,这个人就是个正常人的样子。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眼睛发直地盯着路云知。

“祭品……都是……都是……跑……不掉……跑”

他突然加大了声音,看向路云知的眼里也全是恐慌,嘴里反复念叨着:“跑……跑……不掉……”

路云知又把黑纱给他蒙了回去。他打开灯,黑纱人消失了。

关灯,黑纱人又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灯是控制他的吗?”路云知又一次按开,灯光的颜色却变了。

浓稠的红光照在客厅里,像是笼罩在血海之中一样惊骇。

黑纱人不见了,门还关着。路云知没再关灯,他想看看这种情况下房间里会不会有异常。

等待的时间里,他的大脑在不断思考:如果白天黑夜都不能离开,那他们吃什么喝什么?总不能人在家中坐食水天上来吧。而且在他离开的时候,酒保只是表达了他黑夜回不来时的担心,但没提及过白天的危险。

如果这本书说得是假的,编纂者为什么要做假呢?

滴答。

水滴声引起了路云知的注意,他看向声音的来源,是水龙头没拧紧。

就在他想去关紧水龙头时,一个人影出现关上了水龙头,他关上后转过身,赫然是司林!

他曾来过这个房子。

司林有些焦灼:“为什么是这?我怎么回去……该死!”他转了一圈,然后打开房门直接出去了。

路云知又一次关灯开灯,这次门开了。

他出去后看着一片荒地,感觉路子又堵死了。

以萨说:“距离黑夜还有八个小时,我劝你在这里休息。”

路云知说:“书里说黑暗之神只吃掉变异的人,他吃变异人是为什么?变异人会伤害普通人?”

以萨:“注意我之前的用词,狩猎。黑暗之神是在狩猎,而不是普通的吃掉。”

换言之黑暗之神是把居民们当成动物一样打猎捕食。

路云知烦躁地揉揉头发。这里时间流速不同,所谓的历史也是假的,人群都躲在地下。

“回酒吧。”路云知走向后门的方向。

“你要回酒吧套情报?也行,在那里你的万人迷体质能充分发挥作用。”

路云知打开后门:“我在想,司林既然来过酒吧,那他差不多也能知道这里的规矩,马上就要黑天了,他也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酒吧里依旧人声鼎沸,他们看见路云知回来又一窝蜂地凑上来。

路云知见怪不怪,脸上是熟悉的假笑,他状似无意的垂落眼眉,语气低迷道:“我在一栋房子见到了怪人,吓得我又回来了。”

一人殷勤道:“大人是不是去了那个亮灯的房子?那里闹鬼闹得久,平常我们都不敢去。”

有人附和:“对啊,那里之前住着一对疯子,见到人就说黑暗之神是崇高之神,让我们晚上和他们一起拜见他!”

“谁不知道晚上有吃人的怪物啊!黑暗之神要是真崇高就该把那些怪物杀了!”

“说不准那对疯子就是被吃了。”

说完那群人又都看向路云知,最开始那人说:“大人,您要找人也得等下个白天再找了,这段时间不如在我们这待着吧,我们也好保护您。”他眼里是垂涎贪念的目光,路云知则不好意思道:“这样会不会麻烦你们啊……毕竟先前我还不小心弄坏了你们的锁。”

“一把锁算什么?”一个身材矮小体型臃肿的中年男子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见他出来,人群纷纷向后退去,给他让出一条道路。

“你这样的美人能光临我这种地方是鄙人莫大的荣幸!别说是锁了,就算是这酒吧里所有的酒,为博美人一笑,毁了又怎样?”

周围人群没人敢搭话,路云知从他们身上看出了恐惧。

这中年男人口气这么狂,应该是这的老板。权衡利弊后,路云知继续无辜道:“不……不用如此,其实我就是想找个人……”

“你要找什么人,跟我说。”他不怀好意的凑上前来,路云知说:“我想看监控,可以吗?”

“当然!”他的手本想碰路云知的肩膀,但因为身高关系,只能碰到他的背。

路云知:“……”

以萨:“用不用我?”

“不用,一会我亲自动手。”他藏下眼里的阴霾,然后假笑着跟着中年男人离开。

人群中没人敢说话,他们都担忧地看向路云知的背影,显然他们知道中年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是迫于生存,无人敢阻止。

……

中年男子带他去了地下,楼梯不长,很快就到了。

中年男子给他开门:“我叫皮凯斯,敢问美人姓名?”

“以萨。”

以萨本尊:???

“以萨啊……好名字、好名字啊!美人就该叫这种美丽的名字。”皮凯斯舔舔嘴唇,右手不规矩的乱摸路云知的后背,并且还有往下的趋势——

路云知向前一步躲开了皮凯斯的爪子,他问:“我想看监控,可以吗?”

“可以可以。”皮凯斯不介意他的躲避,毕竟人在这里,迟早是他的:“不过嘛……我做事是讲究有利可图的,鄙人不过是个商人,想要点甜头再正常不过了!”他又一次走到路云知身边,黏腻浓稠的氛围将路云知包裹个严实,他握紧手中的刀,还不到时候。

再等等。

“好啊。”他莞尔一笑,凤眼仿佛携着白日梦中一样的烟火令人趋之若鹜,路云知的皮肤冷白晃眼,在昏黄的灯中无端蒙了一层暧昧:“让我看到监控,其他都可以。”

皮凯斯抑制不住的兴奋,他喜欢上道的美人。他迅速地打开监控,邀功一样跟路云知介绍:“这个监控保存了近一个月的数据,时间只要点着就能看。那……以萨,是不是……”

路云知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一个飞身踢直接给皮凯斯干倒了。

“你——”手中刀身银光迸闪,牢牢地贴在皮凯斯的脖颈上。

任务世界的人也是人,他们也怕受伤。更何况皮凯斯养尊处优多年,何曾见过这架势,他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别……别伤我……我有钱,我还有有酒……我……”

路云知冷道:“我问你答,别说废话。为什么大门要上锁?”

皮凯斯惊慌道:“为了防止那些怪物进来我们才上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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