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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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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之后,夏倾音便将桃溪县按照地理、人文等重新规划,并将规划图以鬼大哥的身份交给张图。

但是原有镇子和村落并没有改变,改变的只有位置。举个例子,桃溪县县城原先位于最南侧,而现在夏倾音将它规划在最中央位置。再比如,稻花村原来在汶河庄东侧,现在挪到了汶河庄西北方向,而汶河庄又挪到了小西庄北侧。

也就是说,村子、镇子的人口不变,户籍册子也不变,只是村镇位置和原先的田地换了个地方而已。

虽然田地跟着宅基地换地方,但农田的性质依然不变。比如张三原来有五亩良田,那么重新划分给他的还是五亩良田。再比如李四原来有三亩水田和一亩沙田,那么重新划分给他的仍旧是三亩水田和一亩沙田。

只不过由原来的地方,换到另一个地方而已,百姓的利益不会因为重新划分土地受到任何影响。

桃溪县城的百姓相比较于村子里的人,手里银钱还是阔绰不少,大部分门户都能建一栋一进四合院。正房,东西耳房,东西厢房,倒座房,盖得很齐全。

而富户们则趁着这次机会改善自己的住房环境,恨不能把炫富贴在脸上,都是三进带花园的四合院起步。尤其是陈世豪,他准备建造一座豪华的四进院落,像戏楼、看台、花厅那是一样都不能少。

但由于县令定了规矩,十一月底必须全部竣工,违者家主罚徭役半年,不可替代。没办法,这些富户只能大量雇佣人工,将一两年乃至两三年的工程在三个月内完成。

想想就头皮发麻。

所以这就间接导致了盖房子的人手供不应求。

一时间飞云县,柳树县、南山县等周边县城赋闲在家的劳力都跑来桃溪县找活干。最夸张的是陈世豪,雇佣了三千五百多人,日夜轮流倒班,既要质量好,又要速度快。

平常像盖房子这种泥瓦匠活,主家都会管中午一顿饭,小工通常一天13文钱,而大工则一般是30文左右,当然有时也根据大工实际的手艺酌情加减。

一时间整个桃溪县都在盖房子,致使临近县城的小工一天的工钱都长到了15文钱。虽然每个人工每天只涨了两文钱,可却让原本贫穷的人家雪上加霜。

没办法,穷人只好去更远的地方找便宜的人工,渐渐的连林越州最边上的蒙县听到消息后,都日夜兼程来桃溪县找活干。

经过前前后后十几天的发酵,人工物价基本都稳定下来了。

富人家里小工一天15文钱,中午管三个足称的二两发面馒头,和一碗猪油炒芥菜丝。普通百姓家里请小工还是一天13文,中午管一顿半干豆饭。

虽然比富人家给的待遇差了很多,但请人也还是挺容易。因为毕竟一个县,穷人比例是大大超过富人的。

就这样,桃溪县的大地震,无形中还解决了林越州一大部分就业压力。

……

稻花村区域规划范围内。

因为房屋还没盖起来,所以家家户户都搭了简易的临时帐篷。刘凤和李二英是妯娌,臭味相投,所以两家人的帐篷相邻着,而且他们的房子也盖在一处,以后不仅是妯娌,还是邻居。

刘凤帐篷里散发出一阵肉香,饭桌上有小半盆蘑菇炖小鸡,还有刚蒸好的大馒头,刘凤一口肉一口饭,吃得满嘴流油。

而王金花却苦着脸,她正在一口一口喂王狗蛋,每次只有先喂饱侄子,她才能吃饭。王狗蛋最近越来越疯,见人就打,于是刘凤只能一天到晚绑着他,吃喝拉撒全由王金花这个姑姑伺候。

刘凤虽然气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可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闺女,一个是自己的亲孙子,虽然她嘴上骂得厉害,可到底也没真苛待他们俩。

而李二英这边就不一样了,一个帐篷恨不能分成三六九等,这不今天刚到吃饭的点,帐篷里就传来哭声。

李二英和她两个儿子三个闺女,正坐在饭桌旁,而李江河老两口每资格上桌吃饭,只能在饭桌后面的矮石墩上吃。

李二英不像刘凤那样大手大脚,现在王二麻子判了二十年,两个儿子还要成家娶媳妇,而且她也要有钱傍身。虽然二百两看着很多,可万一她有个头疼脑热,治起病来花银子就像流水似的。

她不像刘凤那样舍得花钱去临县买土坯砖,而是让自己老爹老娘挖土制作,所以在吃上就更比刘凤节俭了。

今天她切了三两风干鹅肉,炒了一大盆子灰灰菜。大鹅是地震前带不走杀了风干的,灰灰菜是现去野地里摘的。

饭桌上,李二英和两个儿子每人满满一碗高粱饭,只有她和儿子才有资格吃肉。至于三个女儿只能吃灰灰菜,分她们一人一片鹅肉尝尝鲜味就够了,而且碗里是只有一勺泡水的高粱饭。

而天天挖土制土坯砖的李江河老两口,比外孙女还惨,他们不仅没资格上桌,碗里只有小半勺高粱饭,少的连米粒都能数清楚。为了能吃饱,老两口只有把碗里倒满水。不过灰灰菜李二英倒大方给了他们一盘,毕竟是野地里摘的不花钱。

“二英,我和你娘从小把你当宝养着,不舍得吃不舍得穿,都留着给你。你成亲后,我也想着法的贴补你,更为了你连族长的位子都丢了。你几个哥哥嫌我们偏心,全与我们断了亲,你怎么能这么苛待我和你母亲!”

李江河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如今坐在饭桌后的矮石墩上,对着自己的女儿外孙哭得泪流满面。

而一旁的温氏就地躺在李江河脚边,今日晌午她干完活回来,连饭都吃不了直接晕倒了。闭着眼睛脸色通红,呼吸急促厚重,不停地还有咳嗽声传出来。

李二英一听这话,火气蹭蹭往外冒。

“我怎么苛待你了?你们俩老了,又干不动活,一天就挖那么点土,制那么几块砖,吃那么多粮食不是浪费么?虎子和豹子正长个,你作为他们的长辈就得把饭留下来紧着他们吃。

再说不是给你们一人半勺高粱饭饭嘛,这饭我闷得结实,泡着水吃尽够了,还给你们一大盘灰灰菜呢。虽然没给鹅肉,可我是倒了荤油和肉一起炒的,里面掺着不少油水呢。”

李二英满眼不耐烦,“爹,你赶紧把娘叫起来吃饭,这年头谁还没个头疼脑热,人家不都还在硬扛着干活嘛。吃完饭你俩赶紧去制土坯砖,工人那边地基都打好了,正等着用砖呢。”

李江河擦擦眼,“好好好,不说饭的事,你娘病了两天了,今天都不省人事了,你怎么还能让她去干活,好歹给她找个郎中瞧瞧,难道你要眼睁睁看她病死?”

“我今天得留下来照顾你娘,制不了土坯砖,盖房子那边等着用,你就让虎子豹子去,他俩一个十六一个十五,该干点活了!还有你,正值壮年,不能在家当甩手掌柜,领着你两个儿子一起去当小工。”

李二英“砰”一声放下筷子。

“爹,我大哥他们几个,十八岁了地里的活还不用干呢。虎子豹子还这么小,你就编排他们干活,到底是外孙不是孙子,您一点不疼!我能养你和娘两个人已经够孝顺了,你满天龙国打听打听,有哪家老的是靠女儿养着的?”

她眼里全是委屈,“都说养儿防老,没听过养闺女防老的,我已经尽了孝道,还是普天下闺女都不会尽的孝道。我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良心,更无愧于你和娘!”

“现在王二麻子下了大狱,全家就靠我一人支撑,养着你们我就已经捉襟见肘了,没银子再给娘治病。你要是还有做父母的觉悟,就该去我几个哥哥家里要银子,不能紧着我一个人祸害。”

李江河气得指着她,半晌才抖着唇说出一句话,“你当真不给你娘请郎中?”

李二英无视老爹的怒气:“不是不请,而是没钱请。爹,没有你这样逼死自家闺女的,你要是想请郎中,就去找我几个哥哥,他们可是每顿吃香的喝辣的,哪像我们孤儿寡母过这苦日子!”

“我难受……老头子……”这时温氏昏迷中呓语了一句。

李江河脸上一片慌张:“孩他娘你再忍忍,我这就找大兴他们哥几个给你请郎中!”

说完就忍着饥饿带来的晕眩感,朝着儿子们驻扎的帐篷走去。

而李二英站起来跟着跑出去,扯着嗓子喊道:“爹,要到银子后赶紧回来,我拿银子给娘去请郎中。要到最好,要不到也得赶快回来,下午你还得挖土制土坯砖呢!”

听见女儿这句话,李江河身体一顿,心脏就像被锥子捅了个大窟窿。他没停脚,又快速往几个儿子的帐篷跑去。

谁知他跑遍六个儿子家,竟然没有一个儿子肯出钱找大夫,更有甚者,老大媳妇端出一盆洗菜水狠狠泼向他。

“你这该死的老物,还有脸跑我们家门口要银子!那李二英从小是蜜罐里长大的,都成亲了还拿我们公中的银子补贴她。每年少则一二两,多则三五两,尤其她怀孕生儿子那两次,你哪回去不是又揣银子,又揣鸡鸭鱼肉!”

李张氏一边唾沫横飞,一边跺着脚,越骂越起劲。

“我和我那五个妯娌,给你生了一堆孙子孙女,我们落着什么好了?话不敢多说,饭不能多吃,活却得拼着命干!”

“就是,就是!地震前,你拿了五两银子去李二英家,早就和我们断绝关系了。现在她不养你,你又跑来找我们,你那张老脸怎么挂得住!”

老大媳妇的叫骂声,把其他五个妯娌也引了过来,一人泼李江河一盆脏水。而他的六个儿子全都躲在帐篷里,一面不露,一声不吭。

村子里的人也都站出来看热闹,尤其现在还多了好多别的县里盖房子的小工,人就更多了。

他们围着李江河指指点点,却没有一个人肯上前说句公道话。因为在他们看来,老子娘可以疼闺女,但绝对不可以越过儿子去。

人群中没有觉得儿子媳妇不孝顺的,李江河老两口疼闺女出了格,还拿银子倒贴女儿女婿,这是他自己做的孽,活该老了被儿子赶出家门。

李江河浑身湿漉漉的,在大太阳底下晒得更加难堪,他想到了自己做族长时的风光,如今却被千夫所指,不由得头重脚轻。

可他不能倒下,孩他娘还等着请大夫救命呢。

等到李江河再次回到李二英帐篷时,帐篷的帘子已经放下来了,而温氏被拖出来,放在离帐篷二十多米远的地上。

“孩他娘!”李江河捶胸顿足,“错了,全错了,咱们就不该生这一群白眼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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