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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OP.01 No.42 干枯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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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刚一落地,席朵就被南港的美景震得心服口服。

南港城市面积狭小,机场填海而建,一望无际的大海围绕着机场,四周碧蓝的海域美得犹如画中仙境。

自发组织起来的粉丝已经把出口围得水泄不通,好在主办方早就提前预备好了专人专车护行,一路上也算有惊无险。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跨海大桥上,席朵趴在车窗边,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的海景,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有那么好看?江海不是也有海吗?”何澈抽出一本的杂志,随口问道。

“完全不一样。”席朵边拿出手机咔咔一通乱拍,头也不回,“江海的海哪有这么蓝。”

坐在副驾驶的是主办方派来的接待人员小张,他半侧过身子对着后排的两人说:“咱们南港的海景在国内可是数一数二的,特别是在晚上,等到岸边摩天大楼的灯光全部亮起,坐在轮渡上游海品酒,那叫一个自在。”

席朵眼睛一亮,“是吗?要是有机会还真想去看看。”

“可惜今晚安排了舞会,等舞会结束可能就太晚了。”小张说:“要不等明晚何先生的演出结束,我再带两位去那转转。”

何澈这次的行程规划,席朵作为助理当然知道。原定计划是明晚演出一结束就搭凌晨的飞机回江海,一刻也不多待。

料想他后面可能还有其他的安排,席朵也不好多说,只得婉拒道:“何老师的行程紧,还是等下次有时间再去吧。”

这话刚出,何澈那头无缝衔接道:“改机票吧。”

“哈?”

“这段时间都闷在家里确实无聊,正巧我也想去透透气。”何澈翻着杂志,眉目未动。

他会无聊?席朵还真没看出来。

何澈在家养伤的这段时间,不是听音乐就是看书,偶尔也会看看老电影打发时间,浇花遛狗,整一个老年人的退休生活。

每天都乐在其中,完全没有半点闲不住的样子。倒是她,跟着这么过了两天人都快废了。

席朵楞了半天,忘记接话,何澈挑眉看向她,“怎么,不想去?”

“之前看你往碧玉湖跑不是挺起劲的吗?这会儿不情愿了?”

听他提起碧玉湖,席朵背后莫名升起一股凉意,也不知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有点发虚。

“没有没有,怎么会?”她干笑两声,“这不是怕耽误何老师的时间吗?”

“一个晚上而已,耽误不了多少事。”何澈收回视线,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杂志。

小张听到他们确定去,开始兴奋地介绍起南港美景和特色美食。

说话的功夫,很快就到了酒店。

小张到前台领回了两张提前办理好入住的房卡,递到席朵手中,毕恭毕敬地说:“席小姐,这是房卡麻烦您保管。”

席朵接过房卡,扫了一眼上面的房号,一张2401,一张2301。

“不是在同一层?”她疑惑地问。

“抱歉啊,何先生,席小姐。”小张抹了把汗,一脸为难地说:“这家酒店是南港最豪华的顶级酒店,24楼是又顶层总统套房,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全部顶出去了,仅剩的这最后一间,我们只好留给何先生。”

“没关系。”席朵笑笑说:“我住哪里都一样。”

一直不说话的何澈只瞟了一眼席朵手中的两张房卡,随手抽出一张丢回小张手里,“一间就够了。”

小张看着手中被抛弃的2301,尴尬地直挠头,“两位住一间,会不会有点挤?”

“总统套房又不是只有一间房,怎么会挤?”何澈理所当然地说。

席朵闻言,脸上一阵滚烫。生怕被小张看出什么破绽,急忙抢回房卡,“还是分开比较好,我晚上睡觉会打呼噜,要是打扰到何老师休息,再影响明晚的演出就不太好了。”

何澈冷着脸,抬眸瞥了她一眼,抬腿就走,话都懒得多说一句。

席朵捏了把冷汗,心想完了完了,不知道哪句话不对又踢到铁板。

这次的舞会是主办方定下的活动,邀请的也都是南港本地的一些名流人士。举办地点就在他们入住的这家豪华酒店位于顶楼的露天会场,从会场俯视望去,周边的海景尽收眼底。

夜幕下的海面上照映着城市中的点点星光,水面泛起粼粼波光。席朵穿的还是江书瑶上次送她的那件礼服,呈珠光色的鱼尾裙穿在她身上,在周围海景的映衬下,美得像是人鱼公主一般。

刚入会场就不断有人上前来同何澈打招呼,攀谈闲聊套近乎,个个脸上都挂着职业假笑。

席朵站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何澈的微表情,毕竟她以对何澈的了解,他应该不大喜欢这种场合,更不喜欢这种极其做作的虚情假意。本以为他这虚假的友善撑不了多久,席朵只等着何澈什么时候待烦了,冷着脸也就回去。

可没想到一晚上下来,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底板都快站麻了,何澈也没露出半点不耐烦。

前来搭讪的人一个接一个,完全没停过,何澈却全程保持着高水准的修养和礼貌,脸上是她从未见过的亲切笑容,口中是她从未听过的风趣幽默。

举手投足优雅非凡,好一个贵公子模样。

趁他聊得起劲,没工夫管自己,席朵悄默声往后挪了两步,半弯下腰锤了锤酸胀的小腿,再抬眼只见何澈回过头望她,“累了?”

她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摇头,腰杆挺得笔直,“没有没有。”

打工人,哪来的权利喊累。在外她得时刻保持形象上的体面,这也是为了老板的面子。

何澈脸上泛起一抹笑意,如三五月的春花般温柔,“累了就去找个地方坐坐,没事的。”

他这话刚一出,对面站着的几个人立马捡起马屁一通乱拍,“哎呀!何先生果然是个善解人意、体恤下属的好老板。”

“是啊是啊,以前没见过还不知道。现在一看,真就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温文尔雅,和蔼可亲。”

既然老板都发了话,打工人也没有硬要吃苦的道理,席朵讪讪一笑,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边溜心里边吐糟,假象!都是假象!他要是善解人意,体恤下属,会一个电话把自己从一百多公里外的碧玉湖给撬回来,只为了送一份他口中很重要的谱子?

哦,对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份所谓的珍贵乐谱,没多久就出现在了垃圾桶里。

席朵好不容易找着一个位置刚坐下,就看到舞池中央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穿着如火焰般赤红色的紧身裙,露出一大片光洁白皙的后背,窈窕修长的曲线在人群中显得极为耀眼。脚下透明的高跟鞋泛着钻石般的光泽,踩在地面上不断移动的双脚灵活优雅,像是站在星空上舞蹈一般。

席朵不自觉看出了神。

直到一首舞曲结束,那红裙美人才松开舞伴的手,微微欠身行礼,款款冲她这边走了过来。

“席朵,又见面了。”安恬在席朵身边坐下,因为刚刚跳完一支舞的原因,轻轻地匀着气。

“明晚也有你的演出吗?”席朵微笑着问。

“没有。”安恬捋了捋汗湿的鬓角,“听说阿澈在南港有演出,我正好也有时间,就想着过来看看。”

这么说,她是为了何澈专程追到南港来的。

“你呢?你怎么也来了?”安恬看似不经意地问道:“是阿澈带你来的吗?”

席朵点点头,“毕竟还是他的助理,这种工作场合我想不来都不行。”

避开安恬的视线,她不自在地四处乱瞟,不一会儿,那抹闪亮的身影就再度落入眼中。

席朵正懊恼着自己为什么总能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何澈,看到他那如高山般挺立的身形。

“你在说什么呢?”安恬扑哧一笑,“你是他的助理,虽然说这都是你的分内工作,但也是辛苦你了。”

“我真的什么意思都没有。”席朵闻言,格外焦急地说。

“呐,你这人真无聊。”安恬往椅背上一靠,有些责怪地说:“我又没说什么,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想太多?”

席朵这才意识到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有脸开始有些挂不住,“抱歉,我以为你会怪我。”

“怪你什么?”安恬笑笑,“怪你当了阿澈助理?还是怪你总围在他身边?”

席朵低着头不说话。

“你怎么那么傻。”安恬说:“这么多年,阿澈什么想法我再清楚不过,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也没有人比我更相信他。男人嘛,总会图个一时新鲜。但阿澈不一样,他是有分寸的,我知道。”

席朵很想问安恬,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想问她知不知道何澈都做了什么。

她也很想搞清楚,自己夹在这两人之间到底算个什么。这种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欲望在心里不断攀升,几乎难以抑制。

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真羡慕你们。”

“有什么好羡慕的,现在没有比我更尴尬的处境。”安恬自嘲地笑了笑,“但我知道,阿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他这是在保护我。”

席朵心下一阵乱跳,下意识脱口而出,“你都知道了?”

安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微微扬起眉梢,“知道什么?”

想要说的话此时此刻就悬在嘴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安恬眉开眼笑的样子看上去亲和友善,但细一琢磨,总觉得有种让人脊背发凉的错觉。

忽然,一只白皙纤长的手出现在眼前,那手五指修长、骨节分明,在闪烁的灯光下美得像块尚好的羊脂玉。

她仿佛又闻到那一丝干枯的玫瑰花瓣被碾碎的味道,亦如那次身处栏外的梧桐树下。

何澈的声音醇美沉静,像是一把沉寂了千百年的老琴,在琴键被按下的瞬间琴锤撞击钢丝琴弦而发出的声响,是那般的通透空灵。

他说:“恳请席小姐赏光,陪我跳支舞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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