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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OP.01 No.22 花开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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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这事你还是听听陈团的意见吧,要是再出点什么意外那怎么办?”坐在一旁的安恬好言相劝,表情还是那么温婉动人。

何澈双手附在胸前,头扬得高高的,看上去比孩子还有倔几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我最烦别人干涉我的生活,更别提还要安个人随时随地跟踪我。”

“怎么能是跟踪你呢?”陈汀转过身来,“那是给你找个助理。”

“我不需要助理。”何澈依旧冷漠地拒绝。

“不是我说你,何老师,麻烦你能不能换个角度看问题。”陈汀叹了口气,“你说你一个人住就算了,我们大家都依你。可你倒好,家里连个佣人保姆都没有。好!就算你没有佣人保姆那也行,助理总得有个吧。堂堂世界知名钢琴艺术家,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人,这像话吗?”

“谁规定艺术家就不能是一个人?”何澈似乎很反感听到“一个人”这三个字,略微不悦地蹙了蹙眉毛。

“一个人是没问题。”陈汀耐着性子说:“你要是一个人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咱们大家屁都不敢放一个。这次是你福大命大,要下次还能这么走运吗?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他妈十条命都不够谢罪的。”

出事?出什么事?

双腿突然泄了气似的,怎么都移不动半步,席朵整个人都僵在远处。

何澈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抬眼目光如炬地看向她,好像在审视什么。

“嘶。”陈汀扭脸发现她跟个木头人似的,扯了扯嗓门说,“你怎么还不走?”

“啊?哦哦哦……”席朵这才缓过神来,连声应道:“打扰了!这就走,这就走。”

话虽这么说,但脚下的步子却慢得如同龟爬,恨不得在踏出门前把心里想知道的都听完。

“阿澈,其实也不是逼你非得找个助理不可,大家只是担心你的安危而已。”安恬起身接了杯水递到何澈跟前,“其实只要你身边能有个人陪着,我们也会放心很多。”

“安恬说的没错。不然谁愿意管你?”陈汀随声附和,“谁不知道你何大演奏家性格孤僻,不好相处,给你找助理你以为那么容易?一般人能受得了你那臭脾气吗?”

“那不正好。”何澈显然油盐不进,“我也不喜欢被人围着转。”

何澈生性喜静,这点其实不难猜到,说起艺术家,没几个不是这样的,何况还是他这么优秀的音乐家。

只是,性格孤僻、不好相处,听上去倒像是无中生有,毕竟在席朵的印象里,何澈总是很爱笑,话也不算少。只不过在某些事上,有些过于执拗罢了。不过,艺术家嘛,有点性格缺陷也很正常。

“不是,怎么就跟你说不通呢?”陈汀气得差点跳脚,安恬给他打了个手势,他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知道你是不想有个陌生人围在你身边。”安恬温柔地说:“不如这样吧,等我忙完这场音乐会,正好有段时间可以休息,我过去照顾你一阵子。”

“这样也好。”陈汀连连点头附和。

“没必要。”

“你这臭小子!”陈汀再次气到青筋爆炸,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说:“要不任你选总行,反正只要有个人能替我看着你,是谁都无所有。大不了我向上面申请特殊经费,只要你愿意,女明星我都给你请来。”

席朵蹑手蹑脚地蹭到门口,一手刚搭上门把手,就感觉到身后刺来一道灼热的视线。

战战兢兢回过头,就看到陈汀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她。

“拜拜!”席朵谄媚一笑,挥着手就想溜出门去。

“慢着。”陈汀伸出手指晃了两下,示意她先把门关上。

席朵咽了口唾沫,紧张得手都有些颤抖,“怎,怎么了?陈团?”

“你住哪?”陈汀问。

“星叶公寓。”

“咦?”陈汀倒吸一口凉气,“锦绣公馆附近?”

席朵老实点头。

“有没有兴趣接份兼职?”陈汀继续问。

“啊?什么兼职?”

对于能来钱的事,席朵向来求之不得,只是眼前陈汀的表情实在谈不上正常,不得不让人心有防范。

“照顾病患。”陈汀眉峰一挑,往何澈的方向怒了努嘴。

可何澈人高马大,四肢健全,眼下正好端端地坐在那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哪里像个病患。

“是照顾何先生?”席朵颤着声问。

“不然还能是谁?”陈汀叹气摇头,“只要你愿意,团里给你加工资,绝对不让你白干。”

“这,何先生不是挺好的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陈汀愤恨地瞪了何澈一眼,“要不是送医及时,腰子差点就没了。”

“这么严重?”席朵抹了把冷汗,“那我要做些什么?”

“倒也不是特别麻烦。”陈汀摸着下巴说:“就是给他准备好一天三顿饭,定时带他去医院换药。另外盯着他不能洗澡,伤口不能碰水。最重要的是,不允许他练琴,他伤在腰上,不能久坐。”

“陈汀,别闹。”何澈冷着张臭脸,“我过几个月就要开巡演音乐会,怎么可能不练琴。”

“胡闹的不是我,是你。”陈汀也板着脸回怼,“知道有巡演还这么不小心?你现在不养好身体,别说巡演开不下去,你职业生涯都要跟着完蛋。”

怎么也没想到,何澈的伤势竟然这么严重。明明前几天晚宴上碰到他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伤就上着了。

席朵顿感身上的任务之重,郑重地点头,“好,陈团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何先生的。”

陈汀的脸色这才松弛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那就交给你,他脾气不太好,有时候跟个小孩子似的别扭,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只要你好好干,多上点心,待遇这块团里不会亏待你。”

一听到钱,席朵心里就像煮开的沸水似的腾腾冒着热气,嘴角怎么都压不住,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得是多少啊?”

陈汀嘴角一歪,“足够你买把好琴。”

“谢谢陈团!”席朵高兴得一通乱扭,“明天一早我就报道!”

陈汀随即比了个OK手势,“最近的排练你先不用参加,一心照顾好何老师就行。只要下个月的考核通过,安恬的音乐会我给你留个上台位置。”

“哇!陈团万岁!”席朵一下没控制住自己,拉住陈汀地手激动得眼含热泪,“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啪——”

何澈的脸绿得像是腌过了劲的酸酱菜,手中的玻璃杯重重地撞在茶几面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他“哗啦”一下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门口走去,眼神扫过席朵时阴沉沉的。

“阿澈,你身上有伤,走慢点。”安恬跟在他身后,脸上尽是担忧。

何澈不管不顾,脸色肃然。只是他走路的姿势,一点不像以前那么潇洒倜傥,仔细一看,竟还有点别别扭扭的。

“何先生他这是怎么了?”席朵茫然地望着何澈离开的背影。

“不用理他,他哪天不是这样?”陈汀早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地说:“三五不时要犯点病,以后你就知道了。”

夏日的阳光总是有着令人难以忽略的温度,江海的清晨,太阳照在绿叶盎然的木枝条上,洋溢着一阵暖意。

早上七点,席朵准时站在锦绣公馆的大门口,抬头仰望着低调奢华的复古洋房。

清脆的鸟叫声如哨音般嘹亮,碧蓝的天空和红棕色的建筑相得益彰,爬上虎悄悄摸上石阶,芙蓉花开在池塘中央。

席朵按照陈汀发来的地址找到相应的门牌号,标记着“何”字木牌的院子里洒满了阳光,花园四周围着黑色的铁篱,缠在上面的铁线莲开得傲气怡人。

原来,只要站在阳台上便能看到的,那个爬满了铁线莲的院子,居然就是何澈的家。

藤似铁线、花开如莲。

鼻尖一阵泛酸,眼前花开满目的盛况,和童年时印象里的那个家一模一样。

还没来得及按下门铃,里面深棕色的木质大门被打开,何澈穿着一身灰色家居服出现的门口。

席朵慌张地用手指蹭了蹭眼角,装作若无其事地灿烂一笑,“何先生,早上好。”

何澈只冷冷瞟了她一眼,摁下花园里的铁门开关,紧接着转身走向屋里。

她一个闪身钻进院子,又快步走到房子的门口,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何先生,那我进来了。”

何澈依旧没有说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留下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

席朵觉得纳闷,怎么好像自从那天晚宴后,何澈就跟哑巴了似的,一句话都不说,他以前好像不这样。

见何澈没有回话,席朵不敢擅自进屋,只站在门口打量。

偌大的洋楼总共有三层,超高空间的挑高搭配上欧式风的水晶吊灯,尽显奢华大气,深棕色的哑光地板和实木手扶梯又营造出一股老旧的古典风貌。

纯黑色的真皮沙发、墨绿色的羊绒地毯、复古留声机、法式壁龛,这间房子里里外外都透露出户主不凡的品味。

难道说,是自己那天晚上的一番话,惹他生气了?不过,她那也是实话实说,他到底生得哪门子气。

客厅正中央的墙面上挂着的不是电视,而是一副巨大的印象派油画,素金色的画框里是像烈焰般夺目的赤红,细腻的笔触勾勒出一片望不到尽头的玫瑰花田。

不仅如此,餐桌上、茶几上和黑色三角钢琴的琴盖上,都插着一朵朵鲜艳的玫瑰花。

席朵想不明白,何澈一个人大男人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花,不仅院子里种满了,就连家里也到处都是。

养养铁线莲还说得过去,毕竟皮实好养活。可这鲜插的玫瑰,不仅娇气,还极容易衰败,要不是真心喜欢,谁愿意花那么大功夫去精心呵护。

何澈换了个姿势背靠在沙发,懒洋洋地问,“愣着干嘛,还不进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太久,席朵赶忙放下手中的帆布包,换上拖鞋走到何澈跟前。

走近才发现何澈手里翻着一本纯英文书,头都没抬一下,问道:“早餐呢?”

“何先生想吃什么?我都可以做。”席朵站得笔直,态度好得和真来干保姆似的。

“会做什么?”

“什么都会,豆浆油条葱油饼、稀饭面条小笼包。”席朵摆着手指头,如数家珍。

“那就面条吧,厨房里有。”何澈伸手往厨房的方向一指,“不要放辣椒。”

“好嘞。”席朵一个原地转身,临走不忘回头问一句:“咸点还是淡点?”

“你看着办。”何澈淡淡地说,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书本一下。

也不知道是什么书那么好看,席朵英文不好,盯着瞅了半天,连书名都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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