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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掉马后黑莲花夫君火葬场了 > 第6章 烈火

第6章 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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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李婆子一愣立刻奔至惊慌失措的村妇面前,她抓住村妇的手臂怒道:“你说什么?纪小姐怎么了?”

那村妇揉着擦破皮的手掌,一面打量了李婆子半晌:“你...也是纪家派过来的?”

“你是何意?难不成除我以外还有纪家人来过这里?”

村妇道:“对呀,一个和你年龄打扮都无差的妇人时常来...”

话未说完,李婆子甩开村妇立刻就朝小木屋去。

林锦璨见此叹气,她千算万算倒没想过这纪小姐会出意外,若真如此,她想用兰香的身份潜入令史府的计划就要泡汤了。

她在篱笆旁踱步,忽然瞥见两串鞋印记,锦璨蹲下一比,鞋印宽大明显是男人的。

冬日早晨雾气浓,足下的土壤有些湿润,她沿着这些印记慢慢走至一座小山丘处。

村子后方,土坡子上荒草萋萋,只偶尔传来几声鸣啼,倒显得此地更为寂静。

足下枯枝细细作响,忽闻茂密芦苇后传来异动,锦璨放轻脚步,拨开比人高的芦苇,却见一肥头大耳的青年男子正趴在草垛中傻笑,他那肥状的身体下似乎还压着一块暗红色的布帛。

那胖子察觉身后有人,把转过头来,见一少女雪裘狐裳,乌发垂落,乍一看出现在这荒郊宛如下凡的仙子。

“嘿嘿嘿…神仙姐姐…神仙姐姐…”胖子盯着锦璨看了半晌,突然痴痴一笑,手臂一张,那身躯就要朝林锦璨扑过去。

锦璨蹙眉,微微一侧,那胖子便咕噜一下滚到土坡底下,许是吃痛,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竟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

这个傻子怎会出现在纪小姐的屋中?难不成…

锦璨心中一涩,不愿在多想。

“儿子…儿子?你在哪儿啊,别和为娘玩儿躲猫猫了…”

锦璨一闻立刻翻身藏入山沟下方。

一妇人步履匆匆从小路那边缩头缩脑地跑了过来,她眼神警惕地观察了四周一番,确定无人后便嘘声叫唤着:“儿子…儿子?别跟娘玩儿躲猫猫了…”

那胖子见了妇人却哭得更厉害了,一头扎进妇人怀里:“娘!娘!呜呜呜,有人欺负我,神仙姐姐不要我啦。”

妇人眉眼间露出不耐烦之色,她拧着胖子的耳朵:“哎呀!你不是才见过神仙姐姐吗,我都让你抱她了,行了乖啊,回家回家喽,咱明天再来啊…”

母子二人驾着驴车渐行渐远,林锦璨拍了拍裙摆的泥泞欲回小屋时,发现方才那胖子待的草丛处堆放着孩童常玩儿的木偶和蹴鞠。

看来那胖子经常来此地。

锦璨拾起地上的肚兜心中愤慨,她四下观察一番,心中有了个好主意。

……

锦璨推开小屋门扉,见李婆子佝偻着背,不断拿着手中的软帕轻轻擦拭着榻上那位仿佛睡着了的少女的身体,少女雪白的脖子被白绫拉的发紫,那泪痕淌在清瘦的脸颊上,宛如一只折翼的白鹤。

锦璨握着手中的肚兜,看着头发花白的李婆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犹豫半晌,她走过去蹲下叹道:“嬷嬷,您节哀。”

李婆子伤心欲绝,她一把把锦璨推倒在地,她瞥见锦璨手里的东西咬牙道:“你这东西哪里来的?是不是你害死我家阿鸳?!”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今日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阿鸳报仇!”

锦璨被李婆子扑倒在地,对方那双有力的开始死死掐住她的颈部,让她呼吸不到一点新鲜空气。

锦璨挣扎着抬手朝李婆子的肩颈一砍,见对方失去力,她这才喘着气:“您清醒一点。”

林锦璨抓住李婆子的胳膊道:“纪小姐虽然枉死,可害她之人却在这世间逍遥快活,我想这是你我都不愿看到的事实。”

“你说我怎么办?”

李婆子抹去眼泪,双目通红道:“我一个年过半百,手无寸铁的老婆子怎么报仇…褚夫人如今势头正盛,老爷宠爱她,宫里的陈贵妃又与她交好,她的女儿勾引上了东宫那位马上就要册封她良娣了…”

锦璨用袖子蹭掉李婆子脸上的泪:“我有办法可以帮你,只是不知你愿不愿配合我。”

李婆子看着眼前面容清冷的女子一愣。

“什么办法?”

锦璨想起正月十五的宫宴,她起身道:“关于纪小姐我有些问题想问您,她是何时被送养到这乡下的?除了你还有何人见过她如今的样子?”

李婆子想了想道:“姑娘四岁时便被褚夫人送到了这里,除了一些送家用吃食的仆役外没人见过了……你什么意思?想李代桃僵?”

“可是你的模样和阿鸳并不相似,只是身形相似了些,府里见过你的人虽不多,可褚夫人和老爷对您很熟悉呀。”

“兰香,你接近令史府的目的为何?”李婆子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警惕道。

锦璨眨巴着眼睛无辜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啊,你是怕我把纪家闹得鸡犬不宁家破人亡?可照你所说,这令史和褚夫人不像是什么好人,这仇还没报,您就心疼上了舍不得了?”

李婆子摇头:“我对他们恨之入骨,夫人临终前的夙愿就是让他们血债血偿,只是我无用,我虽可以帮你隐瞒,但我担心…”

“纪家会不得不认我做女。”

锦璨打断道:“您先回去吧,褚夫人那里切莫打草惊蛇,明日欺负过纪小姐的人会再来,我会让他们好看。”

少女水润的眼眸看着榻上安息而眠的纪鸳,心中忽然闪过一丝酸楚,她心中暗暗发誓,既然打算借用她的身份,沾她贵女的光,那么纪鸳的敌人便是她林锦璨的敌人,褚夫人也好,那个老婆子也罢,她们一个也跑不了。

……

次日清晨,锦璨还在睡梦中,便听见庄子外一阵人声躁动,她掀开被子趴在木窗边一看,一群着布衣的汉子手里拿着木棍或锄头往山头处跑。

锦璨眼珠一转,拿起桌上的惟帽戴上就随众人赶往山头。

还没到达目的地,她便听见山头处传来男人哇哇大哭的声音,跑过去一瞧,那侵犯过纪鸳的傻子已被捕猎的绳网网住,肥大的身躯在挂在树下不断挣扎。

而那网里有颜色各异的女子衣裙。

“大家快来看!这不要脸的男人偷女人的衣物啊!我说我新制的里衣去哪了,原来都被藏在这洞中了。”

“还有,这不是黄姑娘的东西吗?诶,这是村头刘姐的…”

“这种人在我们村子里还怎么了得!我这人老珠黄也就罢了,我闺女还没出嫁呢!”

一阵躁动后,那傻子被众人放了下来,而剩下的那些拿着棍棒的男人便蜂拥而上,随后拳打脚踢声,夹杂着惨叫哭喊在这荒村野岭中响起。

“报官吧。”

少女稳重冷静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

而昨日那村妇见一戴着惟帽的曼妙女子好好站在众人眼前,她心中一跳。

这乡野村妇大都粗鄙,也只有那纪家小姐才会那般精致,而这女子连衣服也是和纪小姐无二,她惊道:“你…是谁?是纪小姐?你昨天不是上吊死了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把目光放至林锦璨身上。

“我好好的,怎么会死呢?只是脸上长了会传人热疹,不方便见人罢了。”锦璨掀开袖子露出藕臂,光洁的皮肤上尽是红点。

“衙门对此事该如何自有定夺。”

林锦璨继续道:“按大梁律法此罪,应在葆宫待上十日外加罚白银二百。”

“对!报官才是最好的法子,若我们私下处置反倒不妥。”

语罢,一群男子便把那肥头大耳的傻子架起前往镇子上。

人群渐渐散去,此时那傻子的母亲,着褐色衣服的婆子见一群大汉绑着她儿子,一时慌了神。

毕竟她是知道他儿子的“罪刑”的。

她上前怒斥:“你们这些莽夫放开我儿子!放开他!我儿子从娘胎里出来便是傻的,他什么都不懂…”

那些壮汉常干农活力气又大,这一脚下去,褐衣婆子半条命差点归西。

她百般着急却无可奈何,只得在跪在地上喊天哭地。

村妇见状身上莫名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四下环视一番,发现那抹身影不见了。

那姑娘怎的来无影去无踪?莫非是她撞鬼了?

她有些后怕,上前安慰褐衣婆子道:“你们家…小姐好像方才来过,可我明明看见她昨日死了啊。”

褐衣婆子听罢哼道:“那个克死亲娘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死?你定是做了亏心事装上冤死鬼了吧?她人呢?定是她在害我儿!”

村妇热汗涔涔总觉得不久后要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忻忻道:“许是回屋去了吧…”

褐衣婆子听罢,冷哼一声,立刻抓起村妇竹篮里的剪子,就往木屋里冲去。

她步子极重,甚至把地上的尘土都踢飞在空中,待一脚踹开小屋的木门后,便四下张望,见锦璨正悠闲地踩着织布机,心中更是愤恨。

婆子奔至前,握着刀子就要从锦璨后脖子扎去。

眼前摇摇晃晃,白衣少女近在眼前。

她奋力抬手 哪知脚下像是踩了什么东西似的,人不慎一滑,伴随一声尖叫,整个膝盖重重跪下,而那剪子也生生插进了自己肉里。

一瞬间,鲜红的血从脸颊滑落。

林锦璨这才放下手中的梭子,抬腿踩住婆子的背,取出草绳将人的手腕捆住,将婆子自己的鞋塞入婆子口中。

几声呜呜,人也懒得挣扎了,只留出怨恨的眼睛盯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

此时门叩叩响起,林锦璨蹙眉,抓起桌上的匕首塞入袖中,警惕地打开门。

“李嬷嬷?”

锦璨一愣,把人请了进来。

李嬷嬷点头看瞥见角落里的人,意外道:“小姐是她害的?”

锦璨把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李嬷嬷听罢又是老泪纵横。

半晌她道:“我来找你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纪家明日就要来庄子里接人了。”

“这样突然?”

“老爷被贬了官被圣上发配离州了,即日起他们就启程了。老爷虽薄情,但还是记得这里有个女儿的…可我们怎么瞒得下去?”

“他们已经启程了?”

“嗯。”

锦璨听罢松了口气道:“无妨,只要不是这几日见到他们就行。”

可若直接去了离州,她该如何进宫一趟呢…

李嬷嬷啧了声焦急万分,她指着被锦璨五花大绑的人:“哪里无妨了?她可是几乎日日瞧见小姐的,明日府里便要来人了,她若指认你不是纪鸳,我们如何瞒得过?”

锦璨冷哼道:“还能如何?死人的嘴才最严,这婆子心术本就不正,干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既然老天不收她,那么便我来收。”

语罢,她拿起桌上的灯盏,把里面剩下的油往灶下柴火上一泼,冷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明日来了人,就说狸猫不小心打翻了烛台,冬日干燥,不小心走了水,她腿脚慢一时没逃出来。”

语罢,林锦璨拉着李嬷嬷出门后,将手里燃得正盛的火把朝屋子里一扔。

简陋的小屋前瞬间热浪翻涌,熊熊烈火如魔鬼一般将困在里面的生命吞噬。

阴沉沉的天空忽然一道旱雷劈下,眼前少女脸色惨白,眼神却异常冷静。

李嬷嬷见此不由双膝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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