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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千古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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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全村都传疯了。

杏子待在家里,裹着被子,她脸色苍白,眼窝发黑,嘴唇干裂还出了血,她已经一夜不眠了。

杏子父母在旁以泪洗面,无论如何安慰,她都充耳不闻,把自己关了两天。

过了几天,村里人对她父母说:“你家女娃清白都没有了,不如找个有钱人家做妾。这里刚有门好婚事,离咱们这远,肯定没几个人知道。”

要知道,没了清白的女子,是要浸猪笼的。

“过两天就是娶亲的时候了。耽误不得,过了这个村也就没这个店了。”那些人不怀好意地催促,他们笃定老两口会答应。

“这么好的事别人怎么不要?”老头子可不由着他们,这些人平时是个什么样他还不清楚?

“这不是咱姑娘长得秀气吗,况且人儿是大户人家,有钱得很,嫁了肯定不吃亏的。”为首的人谄媚地回答,敦厚的脸上堆满笑容。

几天威逼利诱之下,一个骗局就成了。

这时间,良平夜晚翻进了杏子家。杏子大吃一惊,他问杏子愿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两人私奔去别的地方生活。

杏子左右为难,她放不下家里人,也不想每日在村里受白眼。

想起自己所经历的一切,杏子悲从中来,一头扑在良平怀里哭泣。良平抱着杏子,又悔又恨。

一想到家里人全力阻拦,杏子父母的身体,良平就更加压力山大。即使杏子真的同意离开,他们也未必能走过良心这道坎儿。

他轻声细语安慰了杏子一晚上,离开时给了她一袋子钱,他抱着杏子郑重承诺道:“什么时候想走了,就告诉我。”

杏子是被抓走的。

那天晚上,一群人冲进杏子家门,二话不说按住杏子。

杏子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这一幕与那天发生的一切重叠。她浑身颤抖,崩溃的大声喊道:“放开,放开我!”

可父母“刚好”不在家,只能求街坊邻居听到。

他们充耳不闻,一群人牢牢抓着她,十几岁的姑娘怎么可能摆脱几个大汉?

她被强按在凳子上,此时进来一个老婆子,捏着她的脸画上不适合她的妆容。每出错一下,都恶狠狠瞪她一眼。

很快,她换上不合身又简单的红嫁衣,被麻绳牢牢绑住,然后塞进木轿子里。

他们让她别动,不然就把她打晕,能被大户人家看上,是她的福气。

他们还说:“清白都没了,还能嫁给这种大户人家,知足吧。”

救命,谁来救救我?杏子哭着想喊,但她无法开口,连动都不能动。

良平在家急得慌,上次去杏子家里的事还是被发现了,任他怎么乞求,家里人都不许他和不干不净的女人有关系,他们说:有辱家风。

七月十五,万籁俱寂,鸟兽栖息,月亮高挂天空,三四丈高的丛林郁郁葱葱,无论花草树木在月光的映照下都显得格外冷清。

不久,响亮的声响打破了这里的宁静,鸟兽闻声而逃,喇叭唢呐齐声鸣奏。明明是乐曲,却听起来喜庆又诡异。

唢呐一响,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几个神色冷漠的仆人抬着红轿子,轿子一直在晃动,旁边人都当看不见,只是专心吹着曲子,红色纸花撒了一路,那场面说的上阴森至极。

一身光鲜亮丽打扮的媒婆,用她尖锐的嗓子唱道:

“嫁新娘,嫁新娘。”

“红布盖头头上盖。”

“穿新衣,戴金银。”

“女娃一笑笑满街。”

“爹儿笑,娘儿哭。”

“姑娘嫁人人享福。”

那声音丝毫不见喜悦,只有诡异。出嫁曲唱了一遍又一遍,刺耳的歌声掩盖了低微的哭泣,回荡在山谷中久久无法消散。

婚队所到之处,锣鼓喧天,门窗紧闭,一片红色撒满地。

轿子在一处古老大宅前停下,宅子有多年历史,一眼能看出墙体老旧,但富气不减。

墙上的礼花,门上的“喜”字,玉瓷器物,红色装饰随处可见,企图为这个宅子添点“人气”。

老宅旁连个邻居都没有,只是孤零零地一座大宅。

主人仆人早已等候多时,杏子被拖着入府,雍容华贵的夫人见买回来的新娘容貌尚佳,满意地点点头,又打赏了一些钱财。

杏子看着满堂不认识的人,想逃出这个地方,可无论她怎么喊:“救命!”“放开我!”

所有人都无视她的求救,谁敢和当地财主硬碰硬?更何况是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

几个壮汉一把按住她,让她闭嘴,她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夫人随即深深瞥了媒婆一眼,媒婆躲了她的眼神,那夫人也没多说什么,依旧端着富贵人家的架子。

留长胡子的老太爷端坐在古朴木椅上,在他眼里这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只是个冲喜的物件,无所谓的。

进门前摆了个“火盆”,跨火盆是古老的习俗,但那“火盆”里面竟提前被水泼灭了。

她在一群人阴冷的注视下,被迫跨了过去。

“吉时到。”媒婆突然阴森森的高喊。

一个穿着新婚服的“人”被拖了进来,他印堂发黑,毫无血色,四肢僵硬冰冷万分,苍白的皮肤甚至长了尸斑。

那新郎竟是一具尸体!

杏子瞪大双目不置信,顿时倍感阴冷。她惊恐地大喊:“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

杏子与这具尸体一同站着,唢呐吹的欢快又阴森,媒婆的声音又响起:

“一拜天地!”

“不要!”

“二拜高堂!”

“不要!”

“夫妻对拜!”

“不要啊!”

府宅庞大,她被强拖了很久,才到达另一处,房里赫然摆着一具贴着“喜”字的大红棺材。

一个装了死人“新郎”的棺材。

仆从随即上前,拿出一个华贵精美的楠木盒,打开盒子,里面放着针与线。

杏子瞳孔骤然放大,媒婆死死按住她的嘴,将带着线的针狠狠扎下杏子的嘴,再用力穿过嘴唇,一针又一针,针针带血。

“啊………啊啊!”杏子无法发出太大的声音,只能断断续续小声悲鸣。

好痛啊!杏子眼角溢出泪水,嘴唇的疼痛让她差点晕过去。

一时间,猩红的鲜血淋满她的嘴,杏子原本秀气的面目因痛苦而扭曲,

民间说法:防止新娘说出冤屈。

死新郎被放入棺材,杏子也随之被按了下去,杏子与“新郎”恐怖苍白的面目相对,他们用木锤将锥子钉入她的四肢,一锤又一锤,一锤又一锤。

好痛!啊啊啊啊!杏子瞳孔放大,身体被束缚,只能硬生生承受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经脉迅速断裂,大动脉破裂导致鲜血喷涌不止,整个人仿佛是从血池里捞出连的。与那衣冠楚楚的“新郎”形成鲜明对比,更是为那身红嫁衣染上不灭的怨恨。

民间说法:防止新娘写出冤屈。

在杏子绝望惊恐的眼神中,他们盖上棺材板。

棺材里一片漆黑阴冷,杏子害怕地浑身颤抖,越是颤抖那疼痛就越剧烈。

他们对撞着棺材的“哐哐”声充耳不闻,沿着棺材四周泼上早已准备好的黑狗血,用黑狗血画了一个血圈,再用铁钉固定棺材。

“哐当,哐当……”一钉钉落下,棺材被钉死了。

民间说法:防止新娘出来“害人”。

仪式结束后,两位老人跪拜屋里祖传的八卦镜和画的神明像。

一举一止虔诚无比,好似忏悔道:“可怜儿子一个人留在阴间太孤独,让新娘做个伴,千万别怪罪我们啊。”

寂静夜里,有人求佛拜神后,心安理得的酣然入梦。有人鲜血流逝,在惶恐怨恨中等待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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