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繁体版 简体版
笔搜屋 > 入梦后,be爆改he > 第24章 病来如山倒

第24章 病来如山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第二天一早,冯乐川是被敲门声叫醒。

顶着个鸡窝头,冯乐川脚踩在地上像踩在了棉花上,轻飘飘地一阵眩晕。

伸手探探额头,滚烫灼人。

“啧,怎么还发烧了。”

通过门口的猫眼向外看,是余年,一手提着透明塑料袋,一手举着手机,正低头单手打键盘。

冯乐川猜应该是在联系自己。

果然下一秒,卧室床头上的电话铃声就开始响了。

冯乐川把头发稍微捋顺,紧急形象管理后,才开门。

“早上好,有什么事吗?”声音嘶哑,像劈了叉。

嗓子好像也有点痒,冯乐川偏头咳了几声。

再回头,余年的脸色有点冻人,看得冯乐川也突然觉得有点冷。

余年举起塑料袋,一个口袋装着几盒方正正的东西,一个口袋装着几个白胖胖的包子,余年说:“一不小心买多了。”

冯乐川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包子,再抬头看余年,“那药呢?咳咳,也是不小心买多了吗?”

他指的那几盒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沉默着,余年没有回答,估计也在想原因,冯乐川帮他圆场,“对不起,我就随口一问。”

再帮他找了个借口:“咳咳,换季了嘛,多备点药也正常。”

余年似乎没有准备反驳,把装药的口袋展开。

指着一个蓝色盒子,“蒲地蓝,消炎的。”

再拿起一个橙色的盒子,“枇杷川贝止咳糖浆,止咳的。”

“都可以退低烧。”

指一个白色盒子,“布洛芬,高烧用。”

又拿起一管水银,“测体温的。”

最后拿起一个透明瓶子,“酒精。”

“你看看,有什么能用得上的。”

见冯乐川盯着药没反应,余年伸手就往冯乐川的额头伸,估计是想试试有没有发烧。

后退一步,身体后仰,冯乐川避开了,“用温度计吧。”

余年有点尴尬地收回手,给出温度计,“也对。”

有时候,冯乐川看不懂余年,估计余年自己也看不懂自己。

冯乐川把门敞开,问余年:“咳咳,你要进来,坐坐吗?”

还沉浸再冯乐川躲开的失望里,余年现在表情有点呆,“可以吗?”

冯乐川觉得他的表情有点好笑,怕自己还要咳,干脆捂着嘴侧身站旁边,“欢迎。”

领余年进门。

“不用换鞋,我今天要做清洁。”

给家里面拖个地,是今天周慧出门前给冯乐川安排的任务之一。

任务之二还包括自己解决一天的伙食,她要去看望她的女儿,冯乐川的姐姐。

周慧的突击检查,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咳咳,你随便坐,我再去加一件衣服。”冯乐川说完,就转身往卧室走。

有点夸张的加了一件摇粒绒外套出来,冯乐川一出房间门就和余年对上了视线。

就像余年站在原地,一直视线不移地盯着冯乐川会出现的方向。

把温度计还给余年,37.5℃,是低烧,接着冯乐川开始吃包子,余年就在旁边配药。

应该吃什么药,每一样应该吃几颗,都细心地抠出来,再抽过一张餐巾纸,堆积木一样把药丸堆成一个小山丘。

像演练了成千上百次一样熟练。

当然有可能是帮外婆准备过,冯乐川想。

包子真的买多了,冯乐川吃完一个就饱了,一只手撑着沉沉的脑袋,说的话也有点不过脑,

“你是医生吗?怎么就知道我应该吃什么药?”

正在接水的余年肩膀僵了一下,随后又放松,平直的肩胛松下去。

“万一会……”转过身,把水放在那堆药丸子旁边,余年换了一个说法,

“很好猜。”

冯乐川看着那堆药丸,觉得烦躁。

效果好的药副作用可能有点大,冯乐川是高敏感肠胃,有可能会腹泻,所以生病格外挑牌子。

小诊所开的药,胜在副作用小点,但就是效果一般,要通过数量累计,得一大把一大把地磕,所以综上种种,一个生病感冒的,吃的药也就固定了。

冯乐川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麻烦的。

发现这些药好像正好是自己常吃的几种,冯乐川也只把原因归结到是巧合,真神奇。

吃完困意继续上头,鉴于余年还在,冯乐川把电视打开,企图用热闹的综艺活跃一下气氛。

但是他看不进去一点,脑子昏昏沉沉的。

窝在沙发上,冯乐川的头一点一点地打盹,突然感觉身体被放平,陷入一片柔软,一个温度略低的东西在额头上探了一下,又像是被烫到,飞快收回。

不一会儿,一个带着潮热水汽的东西放到了额头上,接着手心被涂上了冰冰凉凉的液体,冰得冯乐川想抽回手,但被扣住,挣不开。

放弃挣扎,冯乐川想就这样吧,没有人再捣乱,冯乐川终于沉沉睡去。

做了个梦。

梦见有人在自己床边低头弯腰行走,冯乐川想,“这是进贼了吗?”

被子拉高,盖过头顶,翻了个身,“我没什么值钱的,你自便吧。”

喃喃地说完,冯乐川决定再睡一会。

冯乐川套着厚棉服,盖着厚被子,一觉睡到下午,人是被热醒的。

转头就看到有人坐在书桌边。

淡黄色的纱帘被风扬起一角,空气中有一阵雨后青草香。

居然下过雨。

阳光攀上墙壁,钻进房间,书桌被切割成一明一暗。

看来已然天晴。

靠着椅背的少年,脊背挺拔,身姿绰约。

没有光落在余年身上,他整个人隐匿在黑暗中。

他没玩手机,没动课本,只认真地看桌角,在光里已经抽芽的向日葵。

冯乐川痴痴地想,“这是还在做梦吗?”

一不小心问出了声,余年转过头,

“醒了?”

站起身,走近冯乐川,一只手拿起他额头的毛巾,再伸另一只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

“退烧了。”

“饿不饿?我叫了外卖。”

“温波炉叮一下就……”可以吃。

余年还在说,但是冯乐川突然伸手摸上了余年的脸,余年噤了声。

“还在做梦吗?”冯乐川有点恍惚地询问,手上力道加重。

捏了捏余年脸颊的肉,但是捏不起多少,冯乐川似醒非醒着问:“怎么脸上没有肉。”

因为余年的脸没有一丝多余的肉,看着也是营养不良的样子。

估计营养全用在长个子上了吧。

余年憋不住笑,手覆盖上冯乐川的手,“没有做梦,都是真的。”

“傻子。”

冯乐川彻底清醒,飞快抽回自己的手,“你怎么在这?”

余年又弯点腰和冯乐川视线相接,认真反驳,“不是你叫我自便吗?”

瞳孔一下子睁大,冯乐川想,那刚刚那个贼就是余年了。

腾地一下坐起来,冯乐川环视一遍房间,好像和上午没什么不同,看不出少了什么东西。

再低头看地板,瞬间明白这个贼做了什么事。

指着地板,冯乐川含笑看余年,“你拖的?”

余年点头,“我走过的地方都拖了一遍。”

“包括但不限于你的房间和客厅。”

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把冯乐川的心房填得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了。

“哦,没去另外两个卧室。”余年补充上这句。

他指的是爸妈的主卧和姐姐上锁的卧室。

只有冯乐川觉得他是在自证清白,极力证明自己没做贼。

有种子想要破土而出,冯乐川想拦也拦不住,毕竟他也不止一次地幻想,如果种子真的能长成常青树,亭亭华盖,郁郁葱葱呢。

冯乐川点头很认真地说,“好,谢谢,真的很感谢。”

停顿了好久,冯乐川抛出一个难题,“余年。”

盯着冯乐川的眼,余年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冯乐川也盯着余年的眼,仔细斟酌措词:“你不觉得,你对我好像。”

“好像…”有点不一样。

似是觉得边界模糊,表意不明,应该用词恰当点,临门一脚,变成了:

“好像太好了一点。”

“为什么呢?你知道原因吗?”

余年直勾勾地和冯乐川对视,没说话。

时间流淌都极其缓慢,快要熬成胶质,似乎是下定决心要开口的时候,伴随锁扣转动的声音,大门被打开再关上。

是半个月没见的冯刚,今天提早回来。

余年刚张了一半的嘴,没发出一点音,也可能发声了,但冯乐川没听见。

余年闭好嘴,转身出去和冯刚打招呼。

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余年说:“乐川感冒了,我帮忙照看了一下。”

要出门的时候又叮嘱说:“晚上可能还会发烧,要随时注意观察,记得吃退烧药。”

接着转头看了一眼跟着出来送人的冯乐川,深深地看了眼才说:“我回去了。”

“早日康复。”

抛出去的难题没有得到及时回答,只得不了了之。

但是,埋下的每一颗地雷,随时都有引爆的风险。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