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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鲜花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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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时间,冯乐川开门。

余年也正好等在了门口。

他一件黑色冲锋衣搭同色工装裤,冲锋衣左胸的品牌logo又大又眼熟。

冯乐川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搭,也是一件黑色冲锋衣,只是自己没配工装裤,而是配了一件浅蓝色牛仔裤。

余年脸上难得一见的也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冯乐川抬头笑问:“怎么还撞衫了。”

“要不我去换一件?”

轻微皱了下眉,余年反问冯乐川:“黑色冲锋衣不都一个样吗?”

“不用麻烦。”

点头表示赞同,冯乐川骑车载着余年出发,本来,余年也准备骑车的,被冯乐川用三个理由阻止了。

“我要去鲜花基地。”

“你要坐在后面帮我拿花。”

“你不知道路。”

“所以我骑车载你。”

无可挑剔,余年同意。

其实,冯乐川很享受第一周上学的那一程路。

站在一起时身高不够,好像只有骑小电驴的时候,自己能比他高一截。

他很喜欢能为他挡风遮雨的感觉。

小电炉穿过闹市,路过一座大桥,明黄的太阳暖暖地撒给江河和行人。

冯乐川在风中大声说,“我是不是旱魃啊,怎么每次出门都是晴天。”

“不会说话就闭嘴。”余年在背后大声回。

旱魃带来旱灾,可不是什么祥瑞。

小电驴驶出市区,小电炉速度越来越快。突然冯乐川感觉腰侧两边的衣服一紧。

冯乐川松了一些把手,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笑着问后视镜里的余年:“怎么,你怕了?”

腰侧两边一松,余年的手松开,“没有,我只是惜命。”

“郊区也别超过25迈。”

匀速前进,冯乐川和余年观山览水,慢悠悠地摇在空无一车的马路上,两人谈天说地,讲笑话,聊时事。

冯乐川突然想这条路再长点,车的速度再慢点。

拐进一个岔路,两人到了一个花草种植基地,藕丝袖衫,亭亭不语。风过留痕,摇曳生姿。

是一片粉白的郁金香花田。

一进基地就是这片粉白的郁金香花田在迎客,看得人心情也格外舒爽。

冯乐川直起腰,拨了拨被风吹乱的头发,喊住前面的余年,笑着建议:“你低头闻,有风的味道。”

余年回头看了他很久,久到最后只评价了一句,“你看着……”

一阵风从两人空着的花田上方略过,打着卷弯弯绕绕地要将两人产生联系。

站在风里的一人张开双臂,仰头闭眼感受被风贯穿的滋味,站在风里的另一人静默着看对面的人,认真地观摩想要乘风去的人,良久不语。

最后他捡起了未说完的话:

“你看着好傻。”

话被风吹散,冯乐川没听见。

两人在花田转悠一圈,冯乐川寻找最佳角度,给周慧拍了几张照片,顺带发了一句语音:“妇女节快乐。”

周慧立马回复几个大拇指,夸:“拍照技术有长进。”

冯乐川向老板打包了一束郁金香、一盆带暗红色小叶的盆栽,还要了一包不知名的种子。

回去的时候,除了种子进了冯乐川的口袋,其余两样都被一左一右的塞给了余年。

余年低头仔细闻闻郁金香,嘀咕了一声,“没味啊。”

正在戴头盔的冯乐川,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这一幕,双手扶在车把上,扭着身回头说:“这个品种的郁金香没有味道。”

一切景语皆情语,“我刚刚只是有感而发。”

小电炉停在露天停车场,看着冯乐川献宝式的拿出那包种子,余年疑惑:

“一包瓜子?”

冯乐川无语地捏紧拳头,“我劝你撤回刚刚那句话。”

“这是向日葵的种子,不是瓜子!”急于给向日葵正名,冯乐川声音有点大。

余年像是看不见拳头威胁,“为了有炒熟的瓜子吃?”

算了,冯乐川选择不和余年争辩向日葵和瓜子。

先把郁金香放到早早准备好的空花瓶里。再是把那个带红色叶子的绿植处理了一下,冯乐川敲响了余年家的门。

开门的正好是外婆,“外婆,昨晚打扰你们了。”

“我给你买了一盆月季,是四季开花,很好养活的一种。”

“叫果汁阳光,如果养得不错,整个阳台都是明亮的橙色,像橙汁一样。”

“这是配套的一些氮磷钾均衡肥,等它长绿叶子后就可以使用了。”

……

冯乐川说了很多,也不知道外婆听进去多少。

她只是捧着花,像捧着宝贝一样珍重。

本来想养成后再送,但是或许自己养出来的更有成就感吧。

过了很久,等月季在阳台扎根,枝枝蔓蔓舒展开的时候,外婆才在一次闲聊中透露。

她年轻的时候,也经常收到月季花,是一个花匠送的,花匠是她的初恋。

书香世家的小姐和一穷二白的花匠,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外婆远嫁,远走他乡。

花匠经营着他的花草,孤独终老。

花匠开了一家店,叫“如初”。

外婆回沿江城,一方面是陪余年回来高考,另一方面也是想再见花匠一面。

两点一线的生活仍在继续,在从校门到和乐楼这段路上,两人偶遇了陈凌云。

“呦,你俩这是穿上情侣装了?”陈凌云楼上冯乐川的肩,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笑嘴脸。

冯乐川下意识的去看余年的反应,没有一点当事人的自觉,余年当没听见。

“你怎么不说这是兄弟装?”冯乐川反问。

陈凌云一噎,“这…这不是没想到兄弟装这个词吗。”

“总不能说你们穿的闺蜜装吧。”

突然陈凌云又正色,严肃着说,“别看今天天气好,天气预报说明天又要降温了。

“你们还是要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冯乐川有点感动,单手反搂了一下陈凌云。

“谢谢我的小棉袄。”

余年目睹全局,不等后面两人,自己先上了四楼。

手机在兜里面一阵震动。

【珐琅彩:怎么不等我们?】

【珐琅彩:是有急事吗?】

【珐琅彩: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

一连串问句,余年只回复了句不相关的。

【@:没头脑了。】

听到情侣装的时候,想去看冯乐川的反应,但是又发现他在看自己,“兄弟装”的回答,让他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看到他和其他人靠得极近,突然想上前把他们拉开,幻想如果他搂着的是自己……

想法冒出来的时候,余年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所幸眼不见,心不烦。

冯乐川没明白余年的意思,犹豫地回了一个问号,没头脑和不高兴?感觉余年在玩梗,但是他没证据。

到达13班教室,一群人在讨论周考成绩,“16班的余年神了啊,一周进步100名,这才第二周,就已经到43了。”

照这势头,月考绝对能登顶了。”

“我赌10包辣条,月考第一是余年。”

“我跟10包!”

“你们10包也太寒碜了吧,我随20包!”

“不见得,这次周考班长是年级57。我10包辣条押班长!”现在发言的是学委冉紫微。

“对啊,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我30包辣条随一个。”现在起哄的是刚进门是陈凌云。

陈凌云勾着冯乐川的肩,“兄弟,月考完之后,我请你吃辣条。”这是默认兄弟会赢,冯乐川会是第一。

“那我先谢谢你?”冯乐川礼貌地回,终于有人提出了第三方阵营。

“凌霄这次周考又是第一唉,你们怎么不押他?”

之前冯乐川的位置无人撼动,所以13班的人赌的是凌霄能不能保住第二。

空气一片寂静,没人吱声。

时间间隔太久,冯乐川对13班这号人没什么印象。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个个子有点矮,带着厚黑框看不清眉眼的男生,木着脸走进教室,将书包甩进桌肚。

有人去他桌位边。

“凌霄,这次我押你!我随10包辣条。”

冯乐川了然,原来他就是凌霄 。

但是这人并不领情,“我稀罕你10包辣条吗?”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因为他刚听到押冯乐川的,可不止10包辣条,他只觉得对方是在可怜他。

有人想要反驳他,冯乐川率先开口。

“都记得班规第8条是什么吧?”

“禁止在教室聚众赌博。”

“所以你们刚刚赌的都不算数哈。”

“当然如果我不知道,情况另算。”

言下之意,你们自己私下去赌。

回到桌位,书包里面的手机一直震动不停。

【测量仪:艹,拽什么拽。我就看不惯他那样子。】

【测量仪:搞得他多神气似的。】

【珐琅彩:那你把眼睛闭上,别看他。】

【测量仪:老子才懒得看他。你记得之前班委换届吗。】

【珐琅彩:???】

【测量仪:他想当班长,请全班吃饭,希望所有人一起投他。】

【测量仪:结果他妈的,你小子用班费结了,还给店员说,多退少补。】

【测量仪:笑死我了,你没看见他脸臭的呀。】

【测量仪:最后除了你,除了他,所有人都一起投你,又给你续了一年班长。】

冯乐川看完,回忆起八年前好像确有此事。

当时是13、14、15三个班PK,比各科平均成绩、年级最高分、年级前50人头数。

毫不疑问,有年级第一第二顶着,13班已经胜了一项。

再加上年少轻狂,那段时间大家都格外努力。

13班能拔得头筹,算得上意料之中。

所以那次吃饭其实是庆功宴,任课老师和全班同学都在,怕丁香会去结账,冯乐川早早用班费先垫着,事后才知道凌霄要请客。

陈凌云还在翻旧账,但冯乐川打断他。

【珐琅彩:停,别说他了。】

【珐琅彩:你和邓妤婷怎么回事?】

最近邓妤婷躲陈凌云躲得更明显了,迎面碰上也能转头就走。

不说话,不打招呼,不给一个眼神。

【珐琅彩:你向她表白了?】

【测量仪:我哪敢,她那么重视她的成绩,是不会早恋的。】

冯乐川觉得他省略了最重要的一步。

你觉得她也喜欢你吗?

好像会打击兄弟的自尊心,冯乐川及时刹住车,在输入框把这句话快速删掉。

【珐琅彩:那我估计她知道了。】

测量仪发来一个苦涩流泪的emoji。

如虚空浮尘,如梦幻泡影。

爱如捕风,冯乐川自己也没抓住。

冯乐川给对方发了一个表情包,

倾盆大雨之下,一个狗子给另一个狗子撑伞。

随后按灭屏幕,开始认真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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