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害人
赵怀不忿：“见他以后呢，忏悔求他原谅，然后赔偿我全部身家？我做不到。”
冯乔：“现在就算你全部身家都陪给他，你也还是要受罚的，只不过主动总会判的轻一些。趁你现在还没有家庭，等之后，之后好好成个家。”
赵怀：“全部身家？你知道我这么多年冒了多大的风险去忙生意么，如今却要……就算全部身家，估计也弥补不了华J的损失，我已经决定帮完秦家这一单，就从此消失。”
冯乔：“这一单？这一单周期有多长，我看过新闻了，这次的投资额对秦家来说史无前例，难度之大建设周期之长，没有个三年五载结束不了。你要接这个活，还想等结束？
你真的把自己想的太神通了。况且秦笑业的话你还听不懂么，他都在想退路了。”
赵怀：“他是在做打算而已，要撤退的话，何必要大费周章这个时候还要操盘这么大的项目。
你别太小心了，省得好的赚钱机会都浪费了。这单我觉得可以做。不过，还是需要借你的……”
冯乔毫不留情地打断他：“好了，我们算是相识一场，你帮过我很多。但是如今我们既然谈不拢，很多事情就等风头过了再说。这次我真的言尽于此了。”
冯乔说完就走了。他本意是想劝赵怀自首，但是看来自己是多此一举了。赵怀在冯乔后离开。
冯乔出行这次是自己出来的，他没带任何人。他的一贯小心，让他发现了身后的那辆车，还有车里带着口罩的人。
他驱车回到了下榻的酒店，没有直接回房间休息，在大堂点了一杯咖啡，安静地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进来直奔电梯间。
“站住！”冯乔的声音浑厚又低沉，但大厅很安静，来人明显听得非常清楚。
他深呼一口气便转身走来，知道会被察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
“爸，你发现我了。”冯游有点沮丧说道。
冯乔：“你觉得你的行动足够谨慎，能瞒到我？”
冯游：“最起码能瞒一阵子吧。”
冯乔：“商场如战场，如果我不够小心，早就像你几个叔叔一样待在里面失去自由了。我们筹谋的事情需要足够机密才行，要不然竞争对手一定会瞅准时机抢占先机的。”
冯游：“那岂不是合作方也有问题，没有诚意合作？”
冯乔：“古往今来，总有一方是弱势，所以大家的交往和信任还是很重要的。但也算不上不可替代。”
冯游：“所以这次您是又找了新的资源？我记得C市，您很少来。”
冯乔：“以前没有，不会将来也没有。你想要的问题我现在不想回答你。”
冯游：“那您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难道华J的事情您打算不管了？”
冯乔：“那件事情我能说的都和他说了，我们并没有犯错。只是他们不小心信错了人。”
冯游：“赵怀不是您介绍的么，他和秦家的关系亲密您也都知道，如今把华J拉下水，您不觉得应该再做点什么。”
冯乔：“当事人执迷不悟，我们只能静观其变。”
冯游：“我们可以告诉他之后赵怀的动作。”
冯乔：“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不要做一个意气用事的蠢货，私情和利益都是成正比的，不能彼此混淆。”
冯游：“爸，难道您现在不是，知情不报？秦家和华J哪个重要？这需要我提醒你？最起码程远帆是走正道的，他们不会像某些人那样走在悬崖边上。
父亲，你得尽早做选择。如果没有意外，很快华J对供应商就又一轮招标了，到时候公司是否还能入选，就看您的选择了。
他们很可能知道您和赵怀的关系，所以，这次事故发生以后，如果做不到完全割舍，就会影响您的生意。孰轻孰重，您比我清楚。他就在C市。
我想赵怀现在应该没有实力再去安排一次绑架了。”
冯乔：“赵怀的事我不掺和了。你也不要插手。我会去找这位小程总聊一聊的。”
冯游：“聊什么，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赵怀的下落。赵怀可是坑他们坑的很惨，这不是一句“过去了”或者宽容大度就能算了的。”
冯乔：“做生意不能不顾道义，要不然我冯乔成什么人了。”
冯游：“难道是非曲直不重要么，你讲道义，可是他不讲，要不然不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也拖你下水。爸爸，你不能再错下去了。”
冯游越说越激动，已经不顾来往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眼光。
冯乔手中的咖啡已经凉了，他饮了一小口，果然冷咖啡有点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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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其他队员都没事，就只有想想生病了？为什么，难道是她对烧烤过敏？”程远帆对着电话在沉思，他印象中想想很爱吃烧烤并且也没有什么过敏史。
程远帆叮嘱道：“再查查，最好能找到当天晚上的视频。”
那头挂了电话。程远帆一天没怎么出门，想想睡了一整天，晚饭的时候醒来了。
想想：“哥哥，你一直在这里么？”
程远帆：“怎么，好一些了就不想再看到我？”
想想：“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我知道。如果觉得恢复一些，我就陪你走走吧，一直躺着也不好。”
想想：“嗯，好。”
想想起身下床，程远帆拿了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想想的身体还是软软的，她手臂自然地挽在程远帆身上，可能是因为靠的太近，她闻见淡淡的男士香水味，还是那款，在车上闻到的那款。
想想：“哥哥，医生说我还得在医院待几天呢。”
“医生说最好是一周，要观察一下各项指标。尤其是要忌口，平时吃的油腻重口味的东西，最好近期不要吃了。”
想想：“哦哦。好吧。也不知道她们今天练习的怎么样。”
“还是惦记比赛的事情么？”
想想：“对啊，我就是为了比赛来到这里的。时间过得好快。”
“有想过比赛结束后做什么么？”
想想：“还是回学校读书啊，书总是要念完的，还是挺向往大学生活的。听表姐说她们可以选择多个学科的课程。我感兴趣的学科还是挺多的，虽然我的志向还是从事文艺工作。”
“那如果有公司想和你签约，就是经纪公司签约艺人那种形式，你会考虑么。”
想想：“没想那么多，我会这么幸运么？还是要问问妈妈吧，她会帮我分析的。不过以我对他们的了解，肯定是希望我拿到大学文凭以后再说其他的事情，毕竟我现在还是未成年。”
“那你自己呢，你有这么乖巧么？”
想想：“哈哈，还是哥哥了解我。等机会放在眼前再考虑吧，毕竟我有寒暑假的。况且妈妈说过，条款是根据诚意制定的，如果双方都有十足的诚意，是不会有霸王条款这么一说的。
诚意的前提是实力。”
“名师出高徒。”程远帆会心一笑，觉得小朋友之所以这么聪明早慧，离不开父母的言传身教。就像他如此聪明果断是一样的。虽然自己的父母经常见不着面。
想想：“哥哥，我觉得在你面前聊这个，有点班门弄斧，自惭形秽了。”
“没有，我觉得很有道理的。只不过喜欢的事情也好，人也罢，总归是要自己主动争取的，要不然很容易就错过了。”
想想：“嗯呢。我们晚上吃什么，我不想喝白粥了。”
“那就喝八宝粥吧。”
想想：“只能喝粥么？”
“医生不让吃油腻的东西，那还有什么？”
想想：“好吧。”
“你和你们队的人关系好么？”
想想：“还好吧，大家每天睁开眼就在训练室，也没空想别的。”
“是啊，机会都来之不易。”
晚上程远帆照顾想想吃晚饭，之后便驱车回到酒店房间。谭鑫没有离开，他在查想想昨天聚餐的视频。当他截取了一段视频给程远帆时，程远帆很快就发现了端倪。烧烤是一个女孩从旁边的店拿过来的，拿过来以后首先拿了两串给想想，之后其他人才自取。
难道就是这两个肉串有问题。他截取了照片发给卫燃，卫燃很快回复：“李倩，想想所在团队的队长，C市凯恩经纪公司签约艺人。目前排名第六，最好成绩第五。”
程远帆电话拨过去，认真交代了卫燃几句，便收拾东西下楼了。他往医院的方向走。留想想一个人在医院，总是担心的。
他刚到医院，便看到想想的队友们都过来看她。还给她带来了水果。他一眼便认出视频上给想想拿烤串的女生李倩。
他本打算进去，但考虑到人多口杂，便在角落里等着她们离开。
一堆女生晚上过来说了不到十分钟便得赶回去，毕竟明天还要训练。程远帆等她们离开便同她们一起回到录制节目的地方。
他走进演播厅坐在观众席的正中央。卫燃很快就到了，没过多久，一位工作人员带着李倩也到了。
李倩走进来的时候一直都很冷静，后来她看到卫燃的时候她才有点纳闷，导演怎么也来了。他毕恭毕敬地对着的年轻人又是谁。
她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感觉到不言自威的压迫感迎面袭来。
卫燃打开视频递给李倩，李倩看了以后眼睛四处转了转，眼睛也急促地眨了眨，她递回去以后说道：“这是我拿的烤串，就是临时想吃所以去买了，有什么问题么？”
程远帆：“你为什么拿回去只给想想拿了两串，其余人都没有给？”
李倩故作镇定：“想想不过是吃坏东西而已，你是她的什么人，男朋友么？为什么来编故事冤枉我？”
程远帆：“你不必这么紧张。阿莫西林你吃过么？”
李倩绷不住了：“你们查我的东西？”
程远帆拿出只剩半瓶的药瓶问道：“敢做不敢认么？只是消炎药而已，这么短的时间就吃掉半瓶？”
李倩哆哆嗦嗦地说道：“对啊，就是消炎药而已，我有点过敏，所以我吃的。”
程远帆：“那你为什么要在肉串里放大量的阿莫西林呢？并且还把它给了想想，你要害死她么？”
李倩慌张开口：“我没有，你不要胡说！”
卫燃严厉说道：“你最好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我还会给你一个机会改过自新，要不然，明天各大头条就是你的新闻，也正好帮节目造点热点。”
李倩想开口否认，可是不用多会儿她的恐惧就占了主动，她扛不住压力，泪水夺眶而出，哭诉道：“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公司逼我，如若不到前三甲就不再给资源培养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难道真的要去买观众来支持我么，我也没有这个实力啊。”
程远帆：“所以你就害想想，把她从前三的名次拉下来，你就能超越她了？”
李倩边哭边说道：“那就是一些消炎药而已，吃不死人的。想想过一段时间就能好。再说她条件那么好，不走这条路还是有很多选择的。可是我不一样，我家庭条件本就不好，难得经纪人给我一个机会能出人头地，我只有这一条路了！”
程远帆：“那你下一步准备对谁下手？你觉得这样夺得名次你公司就会重点培养你？太天真了，这样的事情你做一次就不要再想轻易翻身了。要不然任何一家公司都会觉得是在给自己埋雷，下一次指不定你能做出更出格的事情。”
程远帆起身：“卫导，你处理吧。你，这边退赛以后马上去给想想道歉。如果你还是像现在这种态度，陷入这种偏执的误区，那你就真的在这行业没有任何机会了。”
程远帆说完便走了。李倩泪眼婆娑，说不清楚是悔恨还是怨恨，卫导让她退赛走人。她只能回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她收拾东西的时候宿舍的人还没有回来，大家都去练习室加训了。她流着泪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里。走之前她还得做一件事。
李倩擦干眼泪下了车，回到想想的病房，病房里想想和护工在说话，好像说着节目的事情。看起来她已经好多了。
她推门而入，想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诧异地望着她，刚想开口问，便见李倩对着她深深鞠躬，李倩红肿的眼睛，让想想摸不着头脑。
想想先问：“你怎么啦？给我鞠躬干嘛？”
李倩：“一个男人来找我，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一定是关心你的人。他让我来和你郑重道歉。想想，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在烤串里放了药，害你生病不能继续参加比赛，因为我实在太想赢了。如果没有好的名次，这份工作我可能就做到头了。所以鬼迷心窍我就做了这样的事情。”
想想惊得双目睁圆：“你！？你疯了！一场比赛而已！”
李倩：“是啊，对你而言就是一场比赛而已，可是对我而言不是这样的。我的情况我没讲过，我也不想这个时候再以此博得你的同情。只是我真的迫不得已。对不起！”
李倩转身离开，泪水再次难以自控地流出来。她这步真的走错了。还好被发现了，要不然，她真的是会鬼使神差地接着做。那她就成为什么样的人了呢？如果真的让她得逞了，最后被发现，会面临什么样的惩罚？！
她越想越后怕，好胜心太强真的害她不浅。这样想着，倒是应该感谢刚才的那个人。她给经纪人发信息说明了缘由，她没有说自己的下药的事情，只交代了自己对比赛没有信心，压力太大要退赛的决定。
经纪人在忙，没有即时回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