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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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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人的脸整个暴露在玄关灯光下,边月才终于常常松了口气。

她几乎瘫软地扶着鞋柜,而后将鞋放好,走进客厅,“爸,您怎么来了?”

这个房子他也不是第一次来,只是这么大晚上的,自己一个人过来还是头一次。

边成山眼睛盯着她,手里提着一个玻璃酒瓶,浑身的醉气,“我来看看你。”

听到这话,边月径直走到洗手间,边洗手边说道:“爷爷的医药费我过两天打给您,这几天我手里确实没钱。”

屋外边成山没有回应,她停顿几秒,立刻擦干净手走了出来。

“是不是爷爷的病又严重了?”边月总觉得他脸色不大好,也不敢多问,可是这么晚过来一定有什么事。

边成山闻言总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只是将手里的酒瓶扔在沙发上。伸手去将茶几上的蛋糕盒解开,劣质酒的气味在客厅内散开,沙发上瞬间湿了一片。

她张开嘴,却没说什么,目光看向茶几上的蛋糕,这才想起来,过两天就到自己的生日了。

阴历三月四日,和清明节差几天,每次一到这个时候,总是没有个好天气。

“你妈在医院照顾你爷爷,我来给你过生日。”边成山将蛋糕盒外面的塑料罩子拿开,一个小尺寸巧克力蛋糕映入眼帘,蛋糕旁边还放着几个用塑料袋装着的下酒菜。

边月瞧了一眼,全是鸡爪、鸡心、还有一些动物肝脏一类的小菜,没有一个是她喜欢吃的。

“我生日还没到,这么晚了,您回去吧,我都这么大了,早就不过生日了。”

边成山不理会她的话,自己切了蛋糕,在一个塑料托盘上要递给她,“吃吧。”

边月实在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只是她白天病了一场,这会儿胃里还泛着恶心。于是伸手接过,将蛋糕放在一旁,“我明天吃,这么晚了,您怎么来的,用不用我叫车送你回去?”

“我来给姑娘过个生日也不行?”边成山眼睛兀地狠辣起来,似乎随时会引起他的暴怒,“我跟你说会儿话也不行,你就这么催着我走?我是你爸!”

我是你爸!

这句话如雷贯耳,边月没说话,她早就听烦了,无论什么事,这句话好像成了他的免死金牌,也是他不可触犯的底线。

“我问你,我白天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为什么不接,”边成山眼睛死死盯着她,玻璃酒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他的手上。

“你爷爷今天病危你知道吗?我几次叫你来医院看一眼,你都不愿意,你还是个人吗!!!”

边成山说完将手里的玻璃瓶朝她狠狠砸过去,酒瓶擦过她的额头,在电视墙下爆开。他眼睛里充满了恨意,眼球遍布血丝,看她的眼神简直和看一个仇人没什么两样。

边月吓得整个人僵住,一动也不敢动,额头上热辣辣的,她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她长吸一口气,解释道:“我今天赶稿手机落在别人家了,下午生病在医院,到现在刚回来,手机不在身上。”

“你在医院,为什么不来看你爷爷!!!”边成山好像被医院两个字刺激到,整个人越发激动,几次想要上来挥拳,却攥紧拳心忍了下来。

“我明天就去,天太晚了,您喝这么多赶紧回去吧。”边月不再想和他说话,只怕他下一秒又做出什么举动来。

于是转身迅速回到卧室,将卧室房门反锁,直到她坐在地上,靠着床脚才总算呼吸通畅。

只是边成山似乎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在客厅里喊道:“你出来!”

“我要跟你说话,你现在马上出来!”

“我今天是专门来给你过生日的,你连见我一眼都不愿意?”

“不要让我再重复,你现在马上出来。”

没有得到回应,边成山整个人越发的暴躁,酒气上头,脑子发热便站起来朝着卧室方向走去。

‘砰!砰!砰!’

‘砰!砰!’

门板被震得晃动,不用想便知道对方用了多大的力气,边月缩在角落眼睛死死盯着房门。

门把手被来回晃动,在那强有力的敲门声下,木质门越发的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对方便能破门而入。

“我知道了,您回去吧,我明天就去医院。”边月不敢激怒他,更不敢这会儿出去,只好抱着膝盖缩在床边。

“你以为你躲在里面我就没办法了吗?我来找你,你躲?”边成山压着嗓音,手上力气加重。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要打你!”

话音未落,门把手上的木板瞬间碎裂,木块在空中形成一道抛物线,落在她不远处的地面。

紧接着,那块空隙伸进来一只手,十分精准地找到了里面的门把手。

解锁......

开门。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边成山上来便将她单手提起来,两个人力气相差悬殊,边月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你躲里面有用吗?你为什么躲?”

“你觉得你有钱就了不起,我这么多年白养你了。”

他反手将边月甩在地上,连踢带踹,毫不留情。一双眼睛被恨意侵占,几乎想不起来脚下的人是自己的女儿。

边月被踹得脑子发蒙,双手紧紧抱着头,生怕脑袋被踹出毛病。她还要用脑子和手赚钱,她现在不能生病,手和头是绝对不可以受伤的。

“我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专门过来打你的!”

“你觉得你大了,翅膀硬了,所以就对家里人说的话无所谓了是吗?”

“我告诉你,我是你爸!”

边成山似乎完全不觉得累,踢踹的动作和他平时踹路边的狗一般,没有任何顾忌,更不在意什么轻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似乎踹得累了,直接原地坐下缓气。酒劲也逐渐上头,他暴怒的脸上越发通红,有些坐不稳地倒在地上,闭着眼就睡了过去。

边月缩在地上,头发散乱遮着脸,刘海被额头上的血打湿,混合着粘在额间。

眼睛聚焦在被打开的房门,静静地听着旁边传来的鼾声,直到气息平稳。她才从地上一瘸一拐地爬起来,伸手将拖鞋取下,一点点从睡着的人旁边穿过,走出卧室。

到了客厅后,她几乎逃也似的打开门,鞋也没来得及穿,就这么赤脚跑出门外。

她快速跑到电梯门前,一边看着门口有没有人追过来,一边疯狂按着电梯键。

不知从哪里传来门把手拧动的声音,边月的心脏瞬间悬在了嗓子眼,手上也越发加快了速度,简直要将电梯键戳坏。

她看着迟迟没上来的电梯,焦虑地想要破口大骂,对于身后逐渐逼近的人丝毫未曾察觉。

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握住了她不断敲击的手腕,她整个人犹如惊弓之鸟,僵在原地不敢转身,连呼吸都下意识地停了。

“你在干什么?”

她回过头,一张脸被血渍布满,白皙的鹅蛋脸上满是惊恐。

温执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眼神越发凌厉,语气却似随意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确认了眼前这张脸是真的后,边月一阵抽气,眼前一阵发黑,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温执看了看她额间的伤,转头眯着眼看了看她仓皇下没关好的门,顾不上其他,弯腰将她抱回了1602。

白炽灯下,边月双手抱膝坐在沙发上,目光警觉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温执不知什么地方取出一只医药箱,拿出酒精和棉棒给她消毒。

屋内安静得不像话,温执把棉棒用酒精沾湿,朝着她额头方向伸去。

边月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直到后背贴着靠枕,再没后退的余地。

“我给你消毒,你躲什么?”温执手里还捏着棉棒,没有再向前靠近。

而那句,你躲什么,彻底让边月警惕心拉满。

“我不用。”说完她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见自己满是血渍的白色上衣,嘴硬道:“我自己来,我可以的。”

温执眼神瞬间冷了,伸手直接将棉棒按在她的伤口处,“你能不嘴硬了吗?”

‘嘶——’

酒精的刺痛感,让她整张脸皱成一团。

好疼!怎么会这么疼!!

边月眼睛瞬间噙满了眼泪,委屈又埋怨地看着他,“你就不能轻点吗?”

“我还以为你多厉害,这就疼哭了?”温执目光专注,紧紧盯着她的伤口。

“谁说我疼,我一点都不疼!”边月强忍着眼中的泪。

温执见她还在嘴硬,下手稍重,在她额间按了一下。这次边月再也没忍住,雨滴般大小的泪瞬间倾巢而下,滴在温执拿着棉棒的右手上,滚烫潮湿。

这一落泪,便如同洪水开闸一般,她再也忍不住了。

眼泪止不住似的,一颗颗滚落,她死死咬着嘴唇,到底没发出一点哭声。

从小她就知道,眼泪要往心里流,哭的时候不可以出声。

因为没有人会因为几滴眼泪就放过你,更不会因为哭声惨烈就心慈手软。

哪怕她此刻已经极尽狼狈。

自己也绝不要在温执面前放声大哭,这是她能守住最后的尊严。

“我一点都不疼,你就算把整瓶酒精都浇在我身上,我也不会喊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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