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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周公子悔婚后后悔啦 > 第6章 再见

第6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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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家的孙觉自小就和周继驰不对付,一般人对待周继驰,无非两种态度。

一种是,由着他霍霍,毕竟人家家世显赫,霍霍完了,一转头周三少爷忘了,也就清净了,一拍两散。

第二种,那就是樊思远和宋承泽这种,被霍霍的多了,开始跟着周继驰霍霍别人了。

然而,孙觉这人就是极其逆反的第三种人,可以说是逆反的相当出色!

周继驰第一次与孙觉结下梁子就是因为上灯节,那个时候,周继驰还不算大,出门都有小厮跟在后面,生怕这位三少爷磕着碰着。

但周继驰不在乎,就只想着怎么玩的开心怎么来。年龄不大,但是小霸王的本色已经练就的炉火纯青。

于是,周继驰就跑到放灯的地方,看着那些个飘在水中的灯,看着哪个灯不顺眼,就叫小厮捞过来,提笔将上面的愿望改的面目全非。

例如:不求富贵,只求平安。

小霸王提笔:只求富贵,孝敬周三

又例如:望觅得良婿,相伴到老

小霸王提笔:望觅得良婿,良婿不跟你好。

当然还有这种一问一答式的:

问:心中困顿,不知路在何方?

周继驰批复:自己琢磨。

问:功名难求,有何捷径?

这次周继驰倒是认认真真的回答了:听圣上的话。

看了很多,小霸王要自己写了,找了一个最大最花里胡哨的灯笼,提笔写道:想成为天下第一厉害的人!

写完之后,小周继驰歪着脑袋想了想,二哥应该是比我厉害的,大哥也比我厉害,天下第一做不了,做个天下第三也不错!

于是便把天下第一给划掉,刚要提笔写上,又想到这几天被二哥狠狠训斥了一番,自己还在怄气,便立刻改成了天下第二!

周继驰左看看右看看,觉得比较满意,一抬头看见潺潺流淌的水中飘的都是比自己小的灯笼,一下子更加满意了。

然而这满意没过多久,便看见了一个尤其扎眼的愿望。

一般来说,这许愿灯里的蜡烛越大,那这灯也就点的越长,按照民间的说法,那就是这愿望越容易被天上的神仙看见。所以,这河中的许愿灯自然越大越好。

这水流中有一盏灯笼尤其大,大过别人的好几倍,晃晃悠悠的,穿过石桥,吸引了周继驰的目光,周继驰本来觉得看这些愿望有些无聊了,转头一看,这是谁家的许愿灯,还想压过我周继驰的灯笼?

连忙叫人捞上来看看。

周继驰将灯笼拿在手上翻过来一看:想成为天下第一!

这就已经让周小少爷不爽了,自己是第二,他凭什么第一?

哪知后面还有一句:一定要超过周继驰!

这下子就让周继驰气直接往上窜,但是周继驰还是忍住不爽,结果后面飘飘然的又来了一个,一样的大灯笼,一样的字迹:想要成为最好看的人!

后面乱七八糟的划了一大片,零零散散的可以看清楚上面写的:不是周继驰的那种好看,太野蛮了!

这可把周三少爷气的冒烟了,在这京都,还有听说那个世家公子敢这么明晃晃的想要压周继驰一头的,还说自己野蛮?自己这张脸蛋可是圣上都夸赞的俊俏!

这些就算了,那些宫里的小奴婢,知道自己要入宫,都是绕着道来见自己,现在却被人说野蛮?

于是,周小霸王就气吼吼的要找人,非要逼着他改成:周继驰最好看!

孙觉还没有想好第三个灯笼怎么写,周继驰就气冲冲的找上来了。孙觉就这样第一次和周继驰见了面。

但是孙觉这个人极其认死理,打死也不改,被按在地上揍的鼻青脸肿的时候还伸着脖子说:对着神仙撒谎要遭天谴!

周继驰当真是气上头了,立马就和孙觉打了起来,可周继驰没想到孙觉这么弱,孙觉也没有想到周继驰力气这么大,一下子就磕在地上,半边脸都肿了起来。

其实到这里周继驰见着孙觉肿起来的脸,心生愧疚便停了手,哪知孙觉不认输,一拳头上来,周继驰脸上也不好看。

一来二去,孙觉就被揍的很惨了。

当时的孙家虽然远远比不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周家,但好歹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门户,见着孙觉被欺负了,二话不说立马就要去质问清楚。

但当听说是周家以后,屈服于权势的孙家就带着疼的撕心裂肺的孙觉来周家认错了。

然而我们的周小少爷第二天睡醒之后就已经忘记孙觉这号人物了,脸上还疼着,身上也还疼着,但男子汉大丈夫,周继驰不在意,半眯着眼,想着今天去哪玩,还没有想出什么结果,就被谢清灵抓去前厅问话了。

跪在前厅的时候,周继驰也是不怕的,梗着脖子死不认错。周三少爷绝不认输!

那自然只有跪都跪不直的孙觉认错,可孙觉这人认准的事,就是泼天富贵压下来也绝不低头。

“长幼有序,算起来,我比他大,他不仅不尊长,还私自捞我的许愿灯,逼着我改愿望,我没有错,是他有错在先”

跪在一边的周继驰听见着话,嗤笑一声,回呛道:“当今太子还比你小呢,你要不让太子叫你一声哥?”

孙觉跪坐着,伤口还疼,便又慢慢吞吞的跪直起来:“世俗伦理,人伦纲常,无论是谁都要遵守,但是太子是君主,君臣有别,你这样胡搅蛮缠,是说你可以和太子比肩吗?”

眼见着这话越说越离谱,孙家家主孙永昌立马呵斥道:“放肆!”

转头见谢清灵神色不辨,心下惶恐,惴惴不安道:“这事是吾家小儿做得不对,还望周夫人不要见怪,如今贵公子无大碍,小儿....未伤及性命,不如就到此为止”

孙觉脸上的伤口还扯着疼,见着孙永昌一幅怂巴巴的样子,撑着地站起来,说道:“你这是屈服于权贵,不分黑白,我没有错!你凭什么道歉?”

周继驰见着这孙觉站起来,只有自己跪着,平白好像自己低他一等一样,索性也站起来。

“刚刚还长幼有序,现在就顶撞你父亲,况且”周继驰向着孙觉走两步,身上的金鞭子明晃晃的亮眼。孙觉不自觉气势上就矮了一头:“就算不拿权压你,你打的过我吗?”

孙家以文出世,祖上三辈所任官职均为文官,体型自然比不过以武将出身的周继驰,虽然孙觉年长两岁有余,却比周继驰矮上一些。

孙觉一张脸被气的通红,哆哆嗦嗦道:“野蛮...太野蛮了”

最后这事由周继驰单方面关了一个月的禁闭了结。但是关禁闭的那段时间,孙觉买了一块地,周继驰听闻的时候憋着的火气立马又窜了起来。原来那是周继驰老早就看上的,用来做什么都规划好了,到时候自己二哥回来,送给二哥做跑马场,可就这么几天的功夫,就被孙觉抢去了,周继驰气的牙痒痒,于是下定决心跟这个孙觉势不两立,一定要彻彻底底的人征服孙觉!

周继驰从这次事情中就记着这京都里还有一号人物叫孙觉,从此是心情不好,也去霍霍孙觉,心情好了也去霍霍孙觉。

反正找个理由,在孙觉面前耍耍横,周三少爷就心情舒畅的快活潇洒去了。

孙觉也是一根筋,明明自己打不过周继驰,偏偏每次都要和周继驰打,明知道周继驰就是因为那场地生气的,但就是死占着场地不撒手,嘴上也不让,愣是让周继驰逮着揍。

就连他母亲谢清灵也看不下去了,私下劝慰周继驰:“放过孙家小子吧,要是想要那场地,去西边再去圈一块”

可周继驰不听,回头丢下一句:“我有分寸”便又出去野了。

可能是这周继驰和孙觉的互殴太过频繁,孙觉又梗着不认输,反而还想教导两句周继驰,于是两人几乎是说不上两三句话就打起来了,次数多了,两个人也算是成为了一种‘特别’的朋友,周继驰偶尔会听听孙觉那文绉绉的大道理,孙觉也会偶尔顺顺周继驰的脾气,心情好的时候,两个人还能破天荒的夸赞对方几句。

但是外面的人看着倒像是周继驰仗势欺人,一传百,百传千,周继驰的名声越来越坏,孙觉倒是得了一个好名声,好在孙家如今在京都里算得上名号的达官显贵,外人见孙觉和周继驰依旧如往常一般争锋相对,时不时还较量几下功夫,孙觉即便被揍了也不在意,众人这才看出两人原来算的上是朋友,周继驰的名声才好了点。

樊思远骑坐在马上,问完周继驰以后,便迟钝的反应过来,这哪里是去赛马,是去找孙觉麻烦去的,那次之后,孙觉觉得次次打不过周继驰也是有些挂不住脸面,便请了师傅教导自己习武赛马,专门在城郊那块地上建赛马场。

这简直就是在周继驰的心口上扎刺,自己看上的地被人抢走了,还拿来建了自己最想干的赛马场!

最主要的是,这赛马场还替孙觉挣了不少银子!

周继驰这肝火一下子就窜的老高,把孙觉记在心里反复的鞭挞。

“听闻孙觉近日不知道从哪寻到了一匹好马,小爷我去看看,他的那些马能不能跑过我的马”

周继驰由着小厮牵着马,慢慢向前走,现下这街道人群还多,只能由着小厮牵引,慢悠悠的走。

宋承泽听后小声咕哝道:“谁能跑过你的马,这不拐着弯去找孙觉麻烦嘛”

刚说完,便想起什么,拍了一下樊思远,抬了一下下巴,做了一个示意的动作,樊思远便了然的点点头,对着自己面前的小厮小声吩咐道:“抄小道去城郊赛马场通个气儿”

去给孙觉通个气,今天的周继驰不好惹。

宁繁音被扶起来以后,觉得腰左侧隐隐作痛,明香的手扶住腰的时候,微微用力便让刚刚受到撞击的宁繁音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小姐受伤了?”明香从樊思远手里接过银子的时候,听见了宁繁音疼的轻颤的声音。

宁繁音还没有来的及回答明香的话,就听见周继驰的声音传来,这声音带着怒气,一句“醒了没”瞬间让宁繁音想到了初入京都时候那根镶着黄金的鞭子。

宁繁音抬头去看,看见来人正是周继驰,今天的周继驰与初见时不同,初见时是玄蓝色的金丝长袍,贵气逼人,如今穿的是墨黑色的衣服,贵气收敛于内,黑色衬的周继驰很白,手上那根金晃晃的鞭子尤其显眼,在白马黑衣中间让人敏感的觉察到汹涌而来的压迫感。

宁繁音没有说话,朝着明香摇摇头,下意识的低垂着头,借着樊思远调转马头,躲开周继驰的视线。

“喂,姑娘,这一车的糕点,你可要赔给我”

摆摊的小贩是个见人办事的老手,面前这几位公子哥明显不是善茬,骑着白马的那个带着周家的家仆,小贩更加不敢放肆,只敢拿宁繁音开刀。

周继驰三人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宁繁音看见这周继驰没有认出自己来,松了一口气,对着明香说:“看看有多少,赔给人家吧”

周继驰本就是憋着气,无处发泄之际,敏锐的从人声鼎沸之中听见一声弱弱的声音。前面听得不算真切,只有后面那句“赔给人家吧”稀稀落落的入了耳。

这种声音让周继驰因为亲事憋着的气翻涌起来。

回头望去,看见宁繁音侧着脸,从刚刚樊思远仍下去的银子袋里拿出几块,递到小商贩的手里。

瞬间,周继驰本就阴霾的脸垮下来,眉宇之间全是怒气,仿佛岩浆喷涌。

周继驰拇指在鞭子手柄上摩挲,抬手扯了缰绳,调转至宁繁音的面前,至高而下,声音压低,道:“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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