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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其实我真的不会起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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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太宰先生偶尔替第七机关做事的时候是没什么讯息的,这也大多是出于保护我的安全,以及和异能特务科及坂口先生撇开关系。

我们一直住的房子名义上是处于异能特务科辖下的,我本人因他的安排还处于异能特务科的某个保护计划中。坂口先生在这其中起到的作用毋庸置疑。

太宰先生有时忙于委托不能回来时,坂口先生也会带着人定期亲自登门确认我的安全。出于之前我的说和,坂口先生面对我时总是格外的礼貌,而且总是会带着女性同事。

不知道该说他谨慎好呢还是该说他想的太多,他本人是完全不会进来喝茶的,都是女同事进来询问我信息,他就站在门口打电话——人究竟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电话要打?

一开始女生的人选总是来回换,直到太宰先生找到新工作的那时候,才开始固定成了一位青发黑眸,相当干练的女性。

我想她一定在异能特务科备受重视,证据藏在握手时触到的枪茧里。

她自我介绍说是新来的特工,眼睛亮晶晶地直视着我,样子自信又张扬,明媚的像是新生的太阳。

我难得的感到一些许局促不安,松散的发尾和相当居家的衣裙一时之间都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只能忙着记得把腰背挺直一些显得端庄。

虽然我很快又意识到这样刻意摆出来的姿态实在是太……我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养过鹦鹉的人为了防止鹦鹉飞走会剪掉鹦鹉的羽毛,这样的鸟儿即使飞起来是不是也会是怪模怪样的?我没见过不被豢养的鹦鹉,也不知道跟剪过羽毛的鹦鹉比起来是否相像。

但坐在这个女人面前,我却感到了这样被剪掉羽毛的别扭来,我越想展示我能够飞翔,就越感到身上似乎缺失了什么。

那双眼睛还是亮晶晶的,干练的黑色西装穿在女人身上原来也能如此的合身。

这个人这样看着我,笑盈盈地夸赞我:你真漂亮。

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话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性,骄傲、自信、能如此真诚地称赞他人而不令人感到冒犯。

如果……我仅仅只是说如果,如果我足够幸运的话,我是不是能像她一样,能靠自己获得工作,并拿到与之相对的称赞和成果。

我想有那样的自信——能坦率讲出自己是异能特务科最受期待的新人的笃信。

我想要知道与我完全不同的女人们是如何生活的。

28

我母亲是在我四五岁的时候去世的,具体的时间我已经忘记了,只能记得她是因为跟着另一个组织的男的叛逃,死的挺惨的。

父亲没怎么管过我的死活,有一段时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生活,房间里没有吃的,我只能靠父亲的藏酒和下酒菜填肚子。在没饿死之前,被父亲带上门的女人注意到我,给我做了点吃的。

那之后不久,我被父亲扔到了老师那里,开始学习怎么做别人的情人。

想了想或许有过待我很好的人,不过我的老师更换频率太高了,死的也很容易,我已经记不清她们很多人的脸了。

然后就是接触同窗。有很多出身跟我差不多的女孩子,不过我大概是最不受欢迎的类型。大多数女孩子都是有父母亲的,虽然并不起什么作用,只是待一待学点“必要的知识”,然后就回自己家去了。还是那句话,我父亲做事实在是太不体面了。

人家起码会加点幌子呢,虽然我也不需要吊给驴的胡萝卜。

同窗之后就是更倒霉的女孩子们了,大多数是些孤女,这些人就死得更快了,有逃跑被打死的,被金主折磨死的,跟情郎私奔又被卖回来的。还有怀孕死掉的,我的医术就是在这里培养出来的,虽然我没见过现场,我只是学会了给被打出来的伤口敷药然后熬打胎药。

某种程度上我要感谢中原中也,这位冉冉升起的黑手党新星给我提供的工作岗位太多了,显得我在太宰先生眼里十分的有用。

我的前半生就这样朴实无华,因为父亲想把我卖个大价钱所以有些波澜不惊的意思,虽然亲爹就这样被我熬死了,哈哈。

伯父起码给我卖了个好人吧,这也不错,这行就是需要点运气不是吗?

分享这些事的时候深月把我的手抓的很牢,眼泪一粒粒地划过她的面颊,哭完了一整包我摆在桌上的纸巾。

等到她终于不哭的时候,她挑出来了几份文件扔在了垃圾桶,哭红的眼眶直视着我。

“和太宰治分手吧,他一点都不值得你托付终身!”

29

在武装侦探社工作之后,我和太宰先生就总是聚少离多。

这让我开始思索我要不要去参加那个去法国的学习机会。

本来我是不打算去的,我很清楚我的工作实际上只是太宰先生靠关系硬给我塞进去的,我努力去工作是为了让我自己问心无愧。

但是究其本质,我知道没有太宰先生我是拿不到这个工作的。

这让我更考虑先处理好太宰先生这一方面,再去斟酌本身就算是自由职业的工作。

过去两年里我们很少分别过,以至于现在总是难以习惯他不在。每每夜半梦醒时身边没有那个熟悉的人,就不可抑制的感到些许寂寞。

最开始仍习惯性去做两人份的饭,却只好把剩下的一份当做晚饭。

我……不怎么喜欢这样的日子。

一个人待在工作房里做衣服,实在……实在让我感到寂寞。

明明过去十几年都是一个人,现在却觉得难以忍受孤身的生活。我从这样的变化里隐约察觉到了某种危险,但安逸己久的日子消磨了那些枕戈待旦的警觉,让我并没有找到那能扼住我咽喉的潜伏危险的线索。

相对地,周末几乎成了我最盼望的时候。

坂口先生和深月的周末来访在这样的期望下都算是坏消息了,坂口先生好像和深月产生了某些意见分歧,虽然我并不清楚 。

垃圾桶的那份文件是结婚届的申请表,想来是坂口先生准备的。

深月深切地告诫我,绝对绝对不要相信坂口先生,原话大概讲的是:这种工作狂根本不知道合格的丈夫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我为此事感到一种令人发笑的冲动,当然,并不针对于某人,实际上他们两人的行为都让人觉得很幽默。

我其实感到他们都不明白我和太宰先生是什么样的关系,但是好在我也无需向他们两个辩解,不同人总有不同人的偏向不是吗?

我真正需要面对的人只有一个在忙自己工作的太宰先生。

而无论是坂口先生还是深月,都不可否认,我的人生就是依附于太宰先生。

所以我改变了主意,坚持对太宰先生说要去参加那个去法国的学习机会。

太宰先生没有拒绝我。

他好像并不在乎我走向何方。

30

在巴黎的行程很忙,深月一直坚持在给我发信息,比如今天坂口安吾又处理了多少写给太宰先生的情书,比如太宰先生殉情又闹上了警察厅,比如有痴情的女人给太宰先生邮寄了炸弹。她执着劝我分手的样子莽撞纯真到了显得可爱的地步,不过从那些时间频率来看,横滨似乎发生了一些事,导致她深夜还在加班。

我心里有些担忧太宰先生,不过一如既往地没有收到对方的信息,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收到坂口先生的信息。那就是没什么事。

从巴黎回到横滨的那天,我把行李先放回了家,自己一个人在中华街逛街。

待在一家咖啡店歇脚时,我意外听见了太宰先生的声音。

“……能和您这样美丽的女士殉情,一定是我苟活至今的意义~”

他是这样说的,咬字轻飘飘的,一如每次在我身边的调笑。

绝不会错的,是太宰先生。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要痛恨自己的听力了。

我所坐的位置是背对着大厅的,看不清发生了什么。我也不能回头,太宰先生对视线很敏-感,我不能让他发现我。

另一个男音突兀地插了进来,教训太宰先生又邀请女性殉情,然后娴熟地向那位无故受惊的女士道了歉。

听口吻,应该是太宰先生的同事。

“又”啊。

他们两人打打闹闹的走后,我才觉得屏住的呼吸得以恢复正常,但被理智勉强粘连起来的这幅躯壳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说不上哪里疼,但就是疼得要命,也许是哪里都疼也说不定。我包里应该装了止疼药的。

那眼泪怎么办呢?止血药管用吗?

在侍应生发问之前,我率先从那里逃了出来了。

我终于明白了扼住我咽喉,让我还没有勇气逃走的是什么东西了。

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太宰的名声其实不算太好(?

坂口安吾呢比较希望太宰能安定下来吧,可怜的社畜。

想要评论……评论是我写文的动力……

第8章 其实我真的不会起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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