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真的不理解这个魔魅一样的小女孩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他没有同任何人合作的打算，但能查到他的信息就说明她掌握了蝙蝠洞其他人的信息……这太危险了，他必须干涉。

他想了想，决定用个缓兵之计。

“你需要向我证明你的能力，我不相信小孩子。”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莉丝贝特再次查看了一下尼奥的跟踪记录，企鹅人派来的新保镖离这里还有两公里。

莉丝贝特加快了语速。

她先敷衍地回复杰森，“没问题，这是小事，你很快就会看到的。”

然后迅速输出自己想说明的信息。

“我只有一个条件，帮助我摆脱企鹅人，之后无论何时，我可以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一切网络援助。”

她再次指了指泰勒那台手机，好像有什么深意似的。

“可以直接通过这台手机联系我，也可以通过任何方式的互联网，只要你发送red这个单词，我就一定能找到你。”

“如果顺利的话，这会给我们构造一个隐秘的双向通话渠道，这会方便很多……现在，你该走了，按照计划，让他们最多看到你的背影。”

趁红头罩还在愣神，莉丝贝特快速揉了下自己的眼圈，带着哭腔跑了出去。

她倚在门框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杰森·陶德简直服了这个变脸大师。

一辆黑色轿车急速驶过来停稳，车上下来四个新保镖，其中一个对嚎哭的莉丝贝特点了点头，“科波特先生命令我们来接你，唐纳德小姐。”

“他们，他们都死了！”莉丝贝特尖叫着跑到他们面前去，“红头罩杀了他们！”

杰森·陶德即使戴着头罩也无语到想翻白眼，这个女孩的表演功底简直不输给奥斯卡影帝布鲁斯·韦恩，都是一样的反差和扯淡，想到这里，他又重新阴沉恐怖起来，他身上的气场足以把周围的一切压抑到逼疯。

他直接走出店门，新来的保镖们立刻举枪对准他，莉丝贝特假装被凝滞的气氛吓到停止了哭泣。

红头罩不想听这个小丫头的话，她或许是个高手，但她对哥谭的帮派斗争远不如从小在犯罪巷长大的杰森那样熟悉。她确实说中了他的计划，但她低估了哥谭的无限蔓延的罪恶和疯狂。

他决定顺便给在冰山餐厅安然高卧的企鹅人来个小小的致意。

杰森快速将子弹上膛，行云流水般击出一枪，领头那个保镖立刻惨叫着捂住右臂。

他知道企鹅人的手下没那么快，也不想那么快。这是商人的本性使然。

“这是个警告。”

“鸟类的羽毛让我过敏，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没有人能在我的地盘挑衅我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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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焦灼地在蝙蝠洞踱步，提姆神采奕奕地盯着蝙蝠电脑。

这对达米安和提姆来说都不太寻常。

如果以昨晚为常规范例，那时达米安正在训练室十分认真地砍空气，提姆则十分疲惫地埋首于韦恩集团的一大堆文件中，为集团无纸化办公和常态化运营贡献支柱性力量。

而今晚显然又热闹非凡了起来。

迪克顽强地把自己的手机挂在蝙蝠洞的电脑上，在达米安将他反复下线的情况下，提姆给他开了权限保护，确保他的好大哥能够跟他一块看上恶魔崽子达米安的热闹。

阿尔佛雷德端了两杯英国红茶过来，“先生们，我想这是个不同寻常夜晚，看来你们对家人这个词都有了更深刻的见解。”

提姆头也不回，他朝阿尔佛雷德扬了扬手，“放心吧阿福，今天不会到很晚的，布鲁斯一会儿就来了。”

阿尔弗雷德点了下头，“布鲁斯老爷正是我不能放心的原因。”

提姆扭过头来干笑了两声，迪克在蝙蝠电脑上说：

“没事的阿福，我会看着点布鲁斯的，比如，适时地提醒他。”

布鲁斯·韦恩走进了干咳了两声，

阿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那么，失陪了老爷，我想以您的岁数已经不适合喝英国红茶了。”

布鲁斯只能假装自己没看见阿尔弗雷德手上空空如也的托盘，很显然没他的份。

提姆和迪克都明白，阿福不想让布鲁斯对达米安太过苛刻——达米安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他被他的母亲、雷霄古的女儿塔利亚教导了一切弱肉强食的法则，随后又在蝙蝠侠那里得到痛苦的纠正。

在达米安来到哥谭的两个月中，为了让他遵守生命和学会一些人类社会应当具有的善良法则，布鲁斯对他可谓十分严苛，甚至严苛到不近人情的地步。

提姆喝了口红茶，布鲁斯不能算是常规意义上的好父亲，但他的确是最好的父亲，他为他的孩子们倾尽了全力。

提姆不确定塔利亚偷走布鲁斯基因的制造出达米安的行为有没有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但布鲁斯正在反复调整他对待达米安的态度，这毫无疑问。

当然，他还是矢志不移地讨厌恶魔崽子，100%的。

达米安太过人嫌狗憎了，这一点，韦恩庄园的所有绿植都很愿意为他作证。

达米安还是在尝试联系莉丝贝特，他气势汹汹地在社交网络上一分钟敲出十几条消息：

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我们是朋友！

你需要跟我保持联络！

……

我要去找你！

提姆见缝插针在一旁偷窥，差点笑出声来。

迪克在频道上哀嚎，“我没看到，快让我看看！黛……不，莉丝贝特回了他什么？”

提姆打字告诉他，“还没回复，看来他的小女朋友泡汤了。”

迪克也打字，“小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布鲁斯凑上来，“他们不是朋友吗？”

提姆耸了耸肩，继续打字，“他每天都给莉丝贝特的推特发消息，至少二十条，要求她跟他保持联络，但目前一条回复都没得到。我不知道哪个朋友会这样。”

他们都没注意到后面有个阴影在慢慢靠近。

“看来你们都没有朋友。”

提姆和布鲁斯都感觉后脑勺一痛，提姆站起来“哎呦”一声，对着他怒目而视。

达米安精准地掷出两只香蕉击中了这两个信口胡说八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