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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殿下虐我千百遍 > 第90章 90

第90章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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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这两头石狮子如今落了渣掉了碎碴,先当年也是西夜大王妃亲手雕刻的呢!大王妃可不是我们西夜人,她是杞国人,很久以前下嫁到西夜的,听闻她容貌美丽,温婉贤惠,博学多才,还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我们这里好多有名的佛寺都是她亲手绘图指导工人修建的......”

“杞国人......”姒意喃喃开口,“那你可知那位大妃叫什么?”

桑达摇摇头,“这还是我太爷爷讲给我爷爷的,我爷爷说给我的,他们都没说大妃的名字,我又如何得知?”

这一路上,桑达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西夜的故事,姒意认真听着,入了神,着了迷,全然忘记身边的祁烨,只顾看桑达的眼睛。

直到镇守桑斯里迎他们进门,姒意才回过神来同这位镇守打过招呼,和姒意想得不一样,他似乎并非是西夜本地人,反而更像是中原人,儒雅斯文的宛如书生一般,言彬彬有礼,话也不多,却似和他这个女儿是截然相反的性子。

祁烨和姒意被安排在了西厢的院落,这里偏僻安静,景色也好,不那么嘈杂。

几人晚间用过饭后,这白日里还晴空万里的天却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当真是边塞,天气也是一夜三变。

桑达只觉同姒意特别投缘,同她有说不完的话似的,夜里还要同她睡一起接着讲,这可是触了祁烨的逆鳞了,再也不愿陪着她玩,搂着姒意便进了屋,只留门外目瞪口呆的桑达。

桑达看着房中两人嬉笑打闹的身影,终是恍然大悟,一拍脑门,眼神清明起来,有些落寞地道:“什么兄妹嘛,原来是夫妻,哄我玩呢。”

房中的姒意可算挣扎开了祁烨的怀抱,开门一看,门外却早已没了桑达的身影,她方才站的地方已埋了一层厚厚的积雪,想来已走了许久了。

“都是你!”姒意埋怨地看向祁烨,“她肯定生我气了。”

“你在乎她?为夫被你叫了这么多声“哥哥”,也不见娘子心疼。”祁烨淡淡看了眼她,言语中却是委屈。

“她能给我讲故事啊,再说她能陪我几日,我才叫你叫几声啊?”她大言不惭,全然没有哄他的意思,自顾自地关上了门,朝房中走去。

她话音方落,祁烨眼中却有一瞬失神,他几步追上她的脚步,拦腰将她抱起来,“故事么,为夫自然也讲得,不知娘子想听什么,嗯?”

他的声音本就好听,哄她时更是低沉温柔,昏黄温馨的烛光下,姒意却难忽略他那幽深的眼眸,她自然知道想知道他要作甚,只是勾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沉缓有力的心跳,轻声道:“相公啊,我困了,我真的困了。”

一声“相公”,却是让祁烨身体僵硬一瞬,眼中欲色渐褪,闪烁着些许晶莹的光芒。

这是她第一次这般唤他,可他却觉得,这是他此生最动容的一次,哪怕一次也足够了。

祁烨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内侧,轻吻她的眉眼,许久后,才轻应道:“好,那为夫给你讲故事,讲你最爱听的。”

即使是镇守家中,到底也只是个边陲小城,自然是比不上王府的,更何况今夜又下了雪,房中总觉得有些冷。

姒意被祁烨紧紧搂在怀里,门外风雪呼啸,屋内碳火通红,火星噼啪炸响,倒显得格外嗯暖温馨。

“我最爱听的是什么?你知道么?”姒意当真有些困了,眼皮开始打架。

“自然是......《西行纪》。”

“你知道!”姒意有些惊讶,平日里她什么乱七八糟的杂书都看,虽看过几回这个,可也没多久,他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祁烨轻点了点她的鼻尖,“阿意从前还总唤我“小傻子”,却连自己同“小傻子”总说的故事的忘了么?”

他有些气馁地轻叹一声,“阿意到底是没那么将我放在心上的......”

姒意只觉得他这副委委屈屈地怨妇模样有些好玩,不禁去捏他的脸,一双星辰似的眼眸亮晶晶的,“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脑子一时短路了么?你可莫要如此这般,倒像我又欺负了你似的。”

“就这般么?”他同她对视,神色依旧沮丧。

姒意无奈,她认识他这般久了,他是个什么心思,自然是摸的一清二楚,也不犹豫,主动亲了亲他的下巴,觉得又莫名被忽悠了,有些不满,又去伸手抓他腰的痒痒,惹得祁烨笑个不停。

祁烨今日是想让她好好修养,只是她这般主动,于他来说简直像是做梦一般,实在让他情难自禁。

“阿意。”

“嗯?”姒意的作乱的手被他制住,他搂紧她的腰来了个天旋地转,姒意便趴在了她的身上,祁烨抬头凑近她,就在他的薄唇要贴她的唇时,他却突然侧头,蜻蜓点水的吻擦过她的脸颊,他有些热的呼吸凑近她的耳边,声音变得清清冷冷的。

“有人。”

“什么?”姒意还未曾反应过来,却听耳畔传来他低低的笑声。

“笨阿意,屋顶有人。”

姒意一惊,正欲起身,祁烨又同她一阵低语。

祁烨说得不错,屋顶不仅有人,而且还在这蹲守了许久。

这人一身蓑衣,草帽边缘已积了厚厚的一层雪,听了快半个时辰的床头夜话,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快冻僵了,心中却是说不出的异样羞恼,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直到房中那两人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娘的!最讨厌什么有情人了!真叫人恶心!!”她低声咒骂道。

正当她想掀开瓦片看看屋内是个什么情形时,房中突然传来一道惊恐的声音。

“祁烨!!你怎么了?!”

那趴房顶的人一喜,不由分说一个口哨召来几个人黑影,几人一涌而下,上前踢开房门,挥刀便进。

一片漆黑之下,风雪似巨浪涌入房中,寒气逼人,刀光剑影相接,还未等几人寻到那人在何处时,片片飞雪却似骤停一瞬,众人还来不及疑惑,那飞雪却似突然炸开的冰凌,碎片锐利如尖刀,从四面八方朝他们涌来,如发丝封喉,悄然夺去他们的呼吸。

一刹那间,这房中血光四溅,血流成河。

待最后一人反应过来时,提着最后一口气看向那要上前的蓑衣人,目眦欲裂,吼道:“快走!!!”

那蓑衣人一惊,眼前的场景诡异恐怖好似地狱,可她却又不甘心。

那可是自小疼爱她的大表哥啊!!纵然死了,她做鬼也不会放这个杀人凶手!

她死死盯着从房中暗处缓步走来的祁烨,他此刻已然摘下了白日里戴着的半块藏银面具,一袭玄色披风在这天地雪色之间显得尤为突出,她想过他被面具遮掩的眉眼也许是好看的,可却未曾想到会好看到这种程度。

长眉入鬓,深邃凌厉,眼尾微挑,优雅淡然,万千风华,诠释殆尽。

这般闲庭信步的模样,哪里像刚大开杀戒之人,倒像是不染凡尘的优雅贵公子。

正当她震惊之际,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你是何人?!!”

蓑衣人回头看向那大叫少女,几步上前捉了她,自袖口摸出一把尖刀抵住她的脖颈,厉声呵斥,“别动!”

“大小姐!”

“桑达!姒意吓了一跳,满眼紧张地看着桑达,冷眼看着那个奇怪的蓑衣人,“你到底是何人?!快放了桑达!”

“你住口!贱人!!”蓑衣人咬牙切齿地咒骂,却未发现祁烨那沉下来的脸色。

“你才住口!你才是贱人!!快放开我!”桑达挣扎怒骂。

“呵呵,你二人不是今日刚认识么?何时这般要好了?!还便是演给那个臭男人看得?!她若是这般关心你,让她来替代你,我便放了.......”

她的话未说完,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待她看清之际,那两根冰针已在眼前无限放大,尖锐寒光散着光晕,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人却被一股莫名大的力道猛然扯向一侧,一切发生的太快,反应过来时,她已离了方才那地方数尺,身边站着个戴着鬼影面具的黑袍人,他手上正是方才差点扎穿她眼睛的两根冰针。

“当真厉害,竟是须弥雪!”熬云由衷赞道,松了手上的两根冰针,掌心已然裂了数道口子,血痕累累。

祁烨笑看熬云,“前辈能保她一世?”

熬云一愣,摇摇头,却依旧忍不住道:“你怎么得这般小气,不就是......”

祁烨那看死人似的眼神让熬云闭了嘴,只是气急败坏地看着身边这个死丫头,骂谁不好偏偏骂他那个宝贝疙瘩,若是方才这冰针当真穿进她的眼里,怕不只是瞎了这般简单了。

“只当老夫今日欠了你一个人情,来日还了便是了,只是这人。”他顿了顿,看向那蓑衣人,“老夫活一日,便会保一日。”

熬云说着,身影一隐,便带着那蓑衣人消失在了雪夜。

桑达惊魂未定,跑到姒意和祁烨面前,眼圈里挂着泪,想哭却隐忍着,“阿意,方才那个是你们的仇人么?你们没有受伤吧?”

姒意摇摇头,上下打量她一眼,见她没事,才终是松了口气,“对不起,桑达,方才连累你了。”

桑达摇摇头,不由看向祁烨,正想说什么,祁烨却已握着姒意的手邀她带她走了,姒意言语中有些责怪,可祁烨不以为意,看都未看桑达一眼。

府上出了这样的事,闹得上上下下鸡犬不宁,祁烨命卫临和花姻帮着处理善后,自己则是同姒意住进了风波渡客栈,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祁烨索性包下了整座客栈,免得旁人打扰。

“如此这般委实太小题大做了些吧,你这般厉害,还有何人敢来?”

祁烨一愣,心中却是如释重负,“我方才那般,还以为你会怕......”

姒意打了个哈欠,“有什么可怕的,我一早便知你如此,何必大惊小怪。”

“一早?”祁烨不解,姒意恍然发觉自己是说错了话,忙拉过他躺下,打哈哈道:“你的手段,在南昭时又不是没见过,那不是一早么?罢了,我当真困了,快睡,不许再说话了。”

祁烨点点头,当真十分听话的不再言语,只是悄悄替她盖好了被子,又重新抱紧了她。

只要有姒意在身边,祁烨何时都能睡得安稳,可嚷嚷着要睡得姒意却是一夜无眠。

她知他残忍,可是这般狠戾的杀人手段,那血溅成河头颅落地的场面,又如何能让她安睡,只要一闭眼,她便能想起他那凌厉的眼神,仿佛刺入骨髓的刀,让人不寒而栗。

那女子说话的口音像是西夜人,十有八九同那虚鞮湛和赫连仇有关系,看来这次去西夜不会太平。

姒意不知祁烨要做什么,却想问问大祭司那里的那幅画像是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一路太平,不见什么可疑之人,只是愈近西夜主城,愈能感受这风景雄伟,变化万千,巍峨高山,碧蓝湖水,冷风肆虐,风雪漫天,可纵然是如此,也挡不住西夜子民向着无月宫朝圣的心。

他们手持祈幅,朝着那美轮美奂的宫殿五体投地的跪拜,双眸紧闭,起皮龟裂的唇一张一合,祈求着心中的念和欲。

姒意随祁烨到了宫殿入口时,便来了一行身着青红衣袍之人,为首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祁烨,“一别五年,师弟总算想起这里了,师父在等你们,请随我来。”

姒意虽未见过此人,可听过他的名字,朦胧之间,似乎是叫玄微,祁烨的师兄,是个神医。

前方的玄微似乎也参透了她心中所想,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她,问道:“你的腹痛好了?”

想必他都知道了,倒也不需再隐瞒什么,便应了声。

玄微笑了笑,“你不比从前活泼了,可是我这师弟对你不好,让你受了委屈?”

玄微打趣地看向二人,祁烨眸光微凛,不等姒意说什么,便手腕一转,聚足内力,抬手便朝玄微袭去——

“啧啧?这便急了?”玄微拂袖去挡,四两拨千斤地几解了这凌厉掌风,他微微眯起桃花眼,“师弟啊,从前你可不会这般急躁......”

他说着,也不甘示弱,随风拂尘,踮足飞身,直朝祁烨劈下一掌——

祁烨正欲动手,眼前却是闪过了什么东西,一道暴喝声响彻无月宫内。

“妈了个巴子的!打你二大爷!老子刚花银子修好的瓦片!!格老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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