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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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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开了先河,程水早就想逗弄这个弟弟玩了,也坐过来,和沂台一起与他嬉笑饮酒,便是之后,三人开始有些微醺,楼谪官元来哄人停下,也是拉不开他们三人。还被三人拉进去一起玩嬉罚酒。

许是几人十余年再次聚齐,世事变迁,大家都心里蕴藏着千万种思绪,不觉便都开怀畅饮起来。

癸乖也难逃沂台程水的纠缠,陪着喝了许久,人也微醺着,扶额靠在一边看着他们玩闹,倘若不是中间砂咒怕他饮酒过度再伤了身体引起旧疾,替她挡了好几杯,此刻,怕是她早已经醉了。

癸乖目光落到弦页身上,他还正被罚酒,也一样泛着酒意,看着席上众人,不觉,癸乖便带起笑意感叹。

好啊,大家都很好。

觉得有些闷热,癸乖便悄然起身,步至一侧的腰檐下,凭栏倚坐,扶额闭着眼感受着微风。

不久,步伐微乱,跌跌撞撞一道身子在身旁坐下,

癸乖缓缓睁眼,便见弦页背靠着阑干,闭眼仰着头。

弦页带着酒意,悠悠开口:“天爻,为何你一直都没有去找茂成报仇呢?”

癸乖不答反问:“那为何你也迟迟未去呢?”

弦页并未答话。

癸乖看着弦页的侧脸,沉思片刻,视线看向远处:“时机未到,我早晚会亲手杀了他,不急。”

弦页弯起嘴角:“要不,我帮你杀了他可好?”

癸乖有些不解,再次看向弦页:“不必,这是我自己要解决的事。”

“杀他易如反掌,为何要等?”

“若你要杀,如何杀?以什么身份去杀?你有一件灵宝,他也有一件,若各宗门出手,那你又以什么身份去面对他们?我也可以杀他,可杀了他必然被宗门知晓我还活着,那便会阻碍我要去做的事,如此算来,他还得再多活些时日。”

“天爻思虑周全,一切都早早做好了打算。可天爻的打算里好像从未有我。”

“…………”

弦页:“你连官元程水都能原谅,我并未做错什么你却为何如此?你明明不喜生人扰了清静,却收了一个徒弟对他关爱有加,为何不愿再同我亲近?从前你故意以雪年为借口想要把我推开,如今,你还是以雪年为借口不愿回到我身旁。你明明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癸乖淡漠回复:“……我不知道,……也不必知道。”

弦页有些不可置信的缓缓睁开眼,仿若自己听错了,微红着眼睛僵硬的扭过头来看向癸乖。

癸乖叹气:“你醉了。”

弦页牵强带起笑点头:“嗯,……确实醉了。”

翌日午时,

几人聚集在古桥村外的树林中,看向不远处的村子。

官元依旧哄着不愿搭理他的程水,砂咒吃着零嘴和癸乖站在树荫下。不远处除了沂台楼谪,还有弦页和苍渺。

沂台摸摸脸装作若无其事的凑到弦页身旁,眼神偷摸示意苍渺的方向小声道:“你怎么让她也来了?我还想着撮合你和癸乖和好呢。”

弦页抬起羽扇遮挡,也悄声回道:“苍渺能力出众,我们需要她的帮助。”

沂台将信将疑:“弦页,苍渺姑娘长的貌美又修为不凡,还一心一意为你辅助,你真不动心?”

弦页看着前方,正色道:“我确实受她助力良多,但只于事务无关私情。”

沂台见逗弦页无趣,讪讪退回去,一旁程水等了一眼官元后,凑过来,一脸好奇地轻声道:“诶,你有没有觉得忘了什么事情?”

沂台:“什么事?”

程水更惊讶:“你一点都没觉得奇怪吗?”

沂台:“这村子哪里不奇怪。”

“哎呀,我是说癸乖!”程水一急,不觉提高了嗓门,反应过来后赶忙压低声音。拍了沂台胳膊一下:“啧,这村中猫狗如此之多,村子内外找个鸟也容易啊!但你看,从始至终咱们就没见癸乖用过她操控兽类的术法,你说奇不奇怪?要是有这术法一用,那还有什么秘密是咱们不能知道的,干嘛还要以身犯险潜进村子里来?”

沂台被程水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开始回忆:“是啊,如此便利为什么癸乖不用呢?难道是她身子太过亏损,用不了了?”

程水:“这我倒不清楚,但我肯定癸乖一定不是傻到会忘记用的人,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沂台怂恿:“那不然,你去问问她?”

程水一下子站直:“我才不去呢,我管她那么多干什么,腻腻歪歪的。”

沂台好笑:“我看你就是怕了,哈哈哈哈”

俩人呛起来,程水:“谁怕了?我怕她干什么,你有病啊?”

弦页抬头看天,回头面向众人:“已到午时,正是坏魄最为虚弱之时,我们进村吧。”

几人点头应道,齐齐向村子出发而去。

踏入村口牌桩之下,

村内一片寂静,村中道路俩旁却是摆上了接连不断的摊位,人来人往,仿若丝毫不受坏魄的影响。

艳阳下的上空,还稀少的飘着三三俩俩的坏魄,无精打采的样子。

村民们见到几人,招揽着生意,也依旧保持着无声。

几人继续在村中行走,来到之前的祭台处。

官元:“此处气场混沌,不似善地,想必在坏魄侵害之前就已经长久发生过许多恶事。”

高高的祭台四处杂草丛生,其上木板和建筑明显的看出经历过长久的风吹雨淋,各处还有随处可见的抓痕磨损,仿佛依稀还能闻到周围充斥的浓厚血腥气味。

光是看着,就能让人构想出祭台之上发生过无数的惨痛。

程水皱着眉捂住鼻子:“这里血腥味可真浓,绝对不止你们前几日在这儿死的那几人。”

沂台:“你的意思是,这里不止杀害外乡人,还有别的事?”

弦页:“我们所打探到的消息,古桥村除了抓外乡男子饲养变成坏魄的家人。每月十五都会潜家中一人去往鬼集市摆设摊位,卖的都是些亡者所需的物件食物。另外,村中似乎对年轻子女的婚配和生育子嗣尤其重视,其中原因目前暂未查明。若是还有屠杀事件,倒是未曾得知。”

程水:“我自幼炼药制毒,对气味极其灵敏,这里,一定有问题。”说罢,程水向着祭台走近几步闻了闻

“这里的血还很新鲜,应该就是昨晚到今早发生的事情……而且,不止是人血,是……狗血!”

程水确定了血腥的来源,十分不解,其余几人也是迷糊了。

沂台皱着眉略有气愤:“他们不是需要狗来替他们挖矿石吗?怎么又要杀狗呢?”

几人走向祭台,围着四周查看。

砂咒走向祭台后侧,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

“快跑!!”一名身着锦服的女子双手紧紧抓住砂咒的一只手腕,扭头向着身后俩个丫鬟打扮的姑娘喊道。

砂咒阴沉着脸盯着女子抓住自己的手,女子回头便对上砂咒森冷的目光。

砂咒面无表情的另一只手挥动匕首,快速划向女子的脖颈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色法咒击开砂咒的匕首,弦页闪至二人身侧,扇柄击上砂咒肩膀将其逼退。

“如此残暴嗜杀,你师父竟能容你?!”弦页冷着脸严辞正色。

砂咒被他击退,心中不忿也怒目相对。

弦页:“若非你师父,今日我定不会放过你。”

砂咒警惕防备的死盯着弦页,眸中的杀意毫不掩饰。

众人听到动静赶忙跑过来,癸乖念到砂咒在这个方向,心想着急更是飞身而来。刚落下便走向砂咒查看。

“可有事?”癸乖问向砂咒。

砂咒见癸乖赶来,站直了身子收起匕首,恢复了乖巧懂事的样子。

这一切,都被弦页看在眼里。

“他自然无事,有事的只会是别人。”弦页依旧正色道来。

癸乖十分了解弦页,见他此语气便是真生了气,看向弦页,便见他盯着砂咒,其身后是一位女子,正一脸恐惧颤抖的死抓着弦页的衣袖,盯着砂咒警惕防备,另一只手还捂着自己的脖子。

众人也已赶来,忙问

沂台:“怎么了?!”

众人一看面前四人相对而立,弦页瞪着砂咒怒气腾腾,砂咒则闷声躲在癸乖身后。

这气氛一看便知不对劲。

站在后方的苍渺也是一惊,显少见弦页如此动怒过。

沂台迟疑不解地缓步上前,朝着弦页癸乖轻声再问一遍:“怎么了这是?”

弦页压下怒火,看向同样疑惑的癸乖:“癸乖,我不知晓你对你的好徒儿了解多少,恕我多言,此等小儿心性残暴,实不能授其道法,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砂咒一听,立刻握紧匕首恨恨瞪向弦页,又仿若担心癸乖真听了他的话不要自己,立马看向癸乖。

癸乖思量着弦页话里的意思,她自然是懂弦页在说什么,察觉到目光,癸乖略微侧目,随后朝着弦页作辑行礼:“多谢手下留情。”

“不必,下一次我便不会就此放过他。”弦页转身领着少女走开。

众人大眼瞪小眼,也跟着弦页少女走开,给癸乖砂咒留下空间。

待人走远,砂咒不安的拽了拽癸乖的衣袖,试探的开口:“癸乖──”

癸乖面色无常的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他,如此这般,砂咒知道癸乖这是气他了。

心虚的移开目光,手里将衣衫拽的更紧。

癸乖瞧着这也算自己养大的少年,微微长舒了口气,声音不温不冷:“你长大了,如今也小有修为,自保必是不成问题……”

砂咒听癸乖这话,立刻惊慌的抬眸,使劲摇头哀求。

癸乖瞧着也心有不忍,但想想还是把早就决定的事情说出。

“我虽教了你道法,却未曾教与你道心,作为师父是我的失职。我此行身负重任怕是顾不到你许多,路上亦是凶险万分,你的事不能被有心之人发现。”

砂咒心空空的悬着,可怜兮兮的盯着癸乖。

“出了古桥村,你便先行回了寻山吧,我会让人去接应你。”

砂咒摇头:“我不要,我要和你在一处。”

癸乖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临走时叹了口气,留下一句话。

“我不希望有一天,需要我来杀了你。”

看着癸乖离开的背影,砂咒红了眼眶向前走出几步,准备去追又止住了脚步,独自垂下脑袋懊悔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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