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级流系统已激活，检测到宿主身体较弱，现颁布任务：三日内杀死林清，若提前完成任务将获得奖励，若任务失败，宿主将会心脏病复发而死，望宿主加油！】

变了？系统的自称由复仇系统变成了升级流系统？

虽然任务同样还是杀了林清，不杀就会死，但是却加了一条奖励机制。

“0135，为什么我的纸人不见了？！”宋昭确认手机上的日期，这是又重生回到了早上。

可是枕头下塞住的纸人却不见了！！

【宿主请少安毋躁，纸人为一次性物品，已经使用完毕，自然就不在了。】机械音沉稳的仿佛变了一个人……额，统。

宋昭轻易就从机械音中听出了问题，难怪她以前每次重生所经历的事物变了，就像那把菜刀一样，大概都是一次性物品。

“0135，你一直到都知道我在杀死林清后会重生的事情吧！”虽然是疑问句，但话语中的坚定让系统无法辩驳。

【我是0136，不是0135，所以宿主所问得问题0136一概不知。】机械音同样坚定地回答，但宋昭可没有相信0136的鬼话。

就这看上去蠢蠢的说话方式，根本就不用辨别，宋昭用头发丝想，都猜得到0136就是披皮的0135。

看来序号家族的繁荣假象，都是0135这个蠢系统弄出来的，前面压根就没有134个系统。

宋昭找到之前从小道士那里斥巨资买来的白纸，也不挪地儿，穿着洁白的睡裙席地而坐。

她摊开看了看那摞白纸，和平常的纸上并无差别，找来了一把手工小剪刀，开始咔咔做手工。

【宿主，如果你不会剪的话还是不要浪费纸了。】0135，哦不，是0136看不下了。

只见宋昭身边一堆小纸屑，顺着阳台飘进来的微风吹散的到处都是，不少纸屑还飞到了宋昭的头发上。

“0136，请不要质疑你宿主的能力，你看我不剪一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纸人出来给你看看！还有，等下不要打扰我，会影响我的发挥。”宋昭烦死这个0136了，一点都没有0135好玩。

她手下一顿剪，一小时过去了……

一张单人桌那么大的纸剪的只剩下巴掌大小。

宋昭举起手中的白纸对着阳光看了——非常完美，简直和小道士剪的一模一样。

但是就是效率低了点，一小时才剪了一个小纸人……

宋昭看看那一摞纸至少有几百张，唉，有点累，先用着这张吧。

宋昭还没有叹息完，就被一双手从地上抱了起来。

？！

不是，林清你做什么？！

沈辞树趁着宋昭呆愣的功夫将她放到了床上，他今天重开登录游戏后，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宋昭的出现，又敲了很久宋昭的房门，见里面久久没有回应，怕宋昭会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找了备用钥匙开门。

却没有想到进门看到的是角落里的一个‘雪人’，她毫无顾及地盘腿坐在地上，雪花似的纸屑随着风扬起又落下，不少掉落在了她的乌发上、睡裙上，一束自窗外的光就这样照射在脸上，衬得她的五官好似在发光。

直到宋昭一声喷嚏响起，回神后的沈辞树略感无奈。

“你有什么事吗？”宋昭面上镇定自若，心中却有些慌乱：【系统，你为什么不提醒我这家伙进来了？】

【不是宿主你要求的不要打扰你吗？】0136欠扁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得意。

宋昭心中有一百句脏话骂不出口，憋得有点难受。

“0136，你死了！！”

听了全程的沈辞树不由失笑，在0136想反击的时，开口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

“我做了早饭，去吃饭，不吃就凉了。”

沈辞树伸手拨掉她头发上的最后一张纸屑，再想给她捻掉肩上的时，屈了屈手指，又垂了下来。

宋昭没有注意到沈辞树的动作，她也不在意。

民以食为天，忙活一早上的宋昭终于感受到了肚子地抗议，她将纸人叠了叠塞睡裙口袋里放好，又抖了抖身上的碎纸屑，赤脚踩在地上：“那走吧。”

没能反击成功的0136在宋昭脑海中气急败坏，可是现在的宋昭正假装到处找鞋，理都不带理一下。

沈辞树看着宋昭这超绝的顿感力，觉得要不是宋昭足够聪明，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是一名npc。

*

今天的早餐是煮的清汤面，沈辞树放了冻干的虾米，味道很鲜，清透的汤面上还飘着三三两两的葱花，看着就很有食欲。

“这是你做的？”

“嗯。”沈辞树点了点头，递给她一双筷子。

宋昭先喝了一口汤，再吃面。

最后一口汤都没有剩下。

宋昭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吃过真正的食物了。

“你为什么会做饭？”

宋昭有些不解，这厨艺要是换给她就好了，可以天天给自己做好吃的，保姆机器人做的食物味道是不错，但总感觉少了一分真实。

“高中的时候我走读，没有住在家里，就要自己学着做饭。”沈辞树说得自然是他自己在现实中的高中时光，那段时间他独来独往，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

只是他叙述的时候平平无奇，宋昭也听得似懂非懂。

她点了点头，“那你还会做饭吗，我还是更喜欢你做的。”

宋昭来了一记直球，沈辞树垂眸思考了片刻，抬头就看见她亮晶晶的双眼。

“可以。”

【喂喂喂！不要这么惯着她，宋昭的性格就是你越惯着，她就越横。】

脑海中一个系统音响起，沈辞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玩家系统已经被更改了，但他久经商场，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色。

“我做饭，你做什么？”沈辞树忽然觉得那个‘惯’子用得不错，但是他还想讨点什么。

“额……”宋昭被问住了，家里得卫生不用她操心，甚至她干得还不如保姆机器人，“我，我送你一朵小白花。”

她随手从口袋里掏出她刚刚剪的那个小纸人，沈辞树也没说不行，就这样看着宋昭白嫩的掌心里那张皱巴巴的小纸片，纸片被剪的惨不忍睹，完全没有个形状，

【真没出息！】

也不知道那个系统声音是骂谁。

沈辞树接过，用签字笔在小纸片写上‘林清’，然后折好。

“先寄放在你这里。”他将折好的小纸片又放回到宋昭的手心里。

宋昭被沈辞树这一串的动作搞麻了，她辛苦一早上剪得纸人，原本是想报答他答应今天做饭，那就明天在杀他的。

【你更没出息！】

窥屏的神秘人也被沈辞树的操作无语住了，别是又一个被宋昭迷了心智的，擦！

宋昭看着手中的纸人，上面还有刚刚沈辞树只见接触她手心时的温热。她只愣神了一秒，就马上露出一个明艳的笑。

“那我们等会可以去超市挑挑中午和晚上做饭的食材。”反正一切都会循环再来，今天钱花完了，重生后全都恢复原状，简直无穷无尽，现在不花更待何时？

“嗯……”沈辞树应了一声，又往账号里氪了点钱。

秉承着不浪费的原则，宋昭连着买了好几件无用但又及其昂贵的物件，成功花光了沈辞树账号里的一半积蓄。

【啧啧，宋败家就是被你们这样的人养出来的。】

‘吃瓜人’再度现身，沈辞树虽然还不确定这人是否是陆阳，但已经能肯定这人和宋昭一定相熟，甚至做这一切的目的最终指向的就是宋昭。

“你们？”

沈辞树看着又被一套华丽又昂贵的茶具吸引过去的宋昭，终于回应了这个系统音。

【你怎么回事？！我说了这么多句话，你就听到这一句就算了，还抓错重点！】那人看似不满，却躲过了这个话题。

沈辞树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紧紧盯着正听着导购员解说茶具的那抹淡黄色纤细身影。

“宋昭什么时候会完成意识觉醒？”

【在我的计算下，大概还要杀你十次，她才有足够的能量，将身体数据升级到足以容纳她全部意识的强度。】

在两人达成合作时，神秘人就将宋昭升级身体数据的途径告诉了沈辞树。

这是他花了大量时间测试出的，对宋昭来说最安全、也是最不容易引起注意的办法。

“要不要来打个赌？我猜她不超过三次，就能够承受住所有的意识。”沈辞树想起早上出门时，宋昭无意间将车门一手扯了下来的场景。

她脸上的震惊，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一步步改造变化。

“不可能！我的数据从来就没有测算失误过，你太自信了，沈总。”那人显然更相信自己的数据：“在你不熟悉的领域自信，你会败得很惨的。”

神秘人用过来人的语气，给堂堂沈氏总裁讲道理。

他很自信吗？

——他只是对宋昭自信而已。

中午和晚上，沈辞树在脑海中那个神秘合作者的痛心疾首下，分别给宋昭做了鸡焖饭和红烧带鱼。

晚上做完饭的沈总嫌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太重，也没打算吃饭，直接进了浴室。

宋昭夹了一块红烧带鱼，放进自己的口中，感受带鱼的鲜美，她吃的很快，也没有想等沈辞树的意图，吃完后自己主动将空盘放进了厨房洗碗机里。

随后从水池中捞出那张已经被泡化了的纸人……

纸人脆弱的身体，在水中已经融化，白色的浮沫从宋昭的指尖流走，上面依稀可辨的是‘林清二字。

……

浴室中，浴缸中的水已经溢出，旁边是一副无框眼睛，水中躺着衣物完好的林清，已经没有呼吸很久了……

*

【升级流系统主线任务一已完成，获得两点奖励点，现开启任务二，望宿主继续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