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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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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乎的人总共就那么几个。

“把x取最大值,y取最小,那个z就出来了,”宋晚意回忆着最后一个数学选择,“这题最大化就行了。”

“真的哎,就这么简单。”闵雨婷思路一下子通了。

她挽着宋晚意,一起出去倒水聊天。

这是闵雨婷的特权,谁碰宋晚意她都会生气,哪怕是从背后被拍一下,宋晚意从来不对别人有任何主观意愿上的肢体接触,之前的朋友想牵她的手都被她婉拒了。

同性尚且如此,更别提异性。

初三第一次月考结束,巢一卫站她身边表扬她时,顺带摸了一下她的手,当时宋晚意直接黑了脸,因为巢一卫并不是无意的,他们明明完全不需要有任何接触。

但碍于巢一卫是老师,宋晚意只能作罢。

没想到他上午刚表扬了她,下午就在家长会上发癫,宋晚意对巢一卫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对吧,我就说很简单。”宋晚意笑道,转眼就看见彭月站在墙边,一双眼里浸着两滴泪,还在低声抽噎。

宋晚意环顾了下周围,心想:奇怪,人来人往的怎么没人问问她?

于是,她走上前去,轻声问道,“彭月,你怎么了?”

彭月没想到会有人安慰她,眼泪没忍住,倏的流下来,哭出了声,“班上几个男的……洒我水。”

“啊?”闵雨婷震惊。

“怎么回事?”宋晚意皱了眉,自己要是遇上一般会直接动手,然后再闹到家长老师那儿。反正绝不会忍气吞声。

“刚才他们把水洒我身上,直接走了。”彭月校服果然还是湿的,湿了一片。

“别哭了,”闵雨婷走到她身后,轻拍她的肩膀,“没事的。”

闵雨婷温柔,会安抚情绪

“巢一卫呢?他不班主任吗,找他看看。”宋晚意习惯先解决实际问题,再调节情绪。

“找过了,他让我别没事找事。”彭月一下急出了泪,声音越来越小。

没用的东西,宋晚意心想。

“这怎么了?”张梦灵开了门,正准备去厕所,就看见三个人在一块儿,气氛不太对。

“我们班几个呆比男的欺负她,故意把水洒彭月身上。”宋晚意替彭月回答。

“有病吧,找他们算账去!”张梦灵一激动,动作大了,腹部又是一阵剧痛,她连忙捂住肚子,自言自语道,“不行,来月经了。”

宋晚意见她身体不适,便说道,“你不舒服,先去卫生间吧,我去解决这个事。”

“好。”张梦灵点了点头,赶紧拖着身子走了。

“怎么办?”闵雨婷有些无措地问她,此时彭月还在哭。

宋晚意望向办公室,目前来看巢一卫并不在里面,而且找他也没用。

直接带着彭月走向校长办公室,找王斌。

她敲了下门,不等回应就直接开门进去。

王斌老师正在伏案记录什么,抬头见宋晚意,又见彭月哭得厉害,停了笔,关切道,“怎么了这是?彭月怎么哭了?”

“我……”彭月断断续续的,一时解释不清。

宋晚意直接回答,“几个男生欺负人,往彭月身上泼水。”

她拉了下彭月的校服,补充道,“她衣服现在还是湿的。”

王斌立即联系了巢一卫,还有彭月和那四个男生的家长。

当着副校长和班主任的面,男生一口咬死是不小心洒的,没有看见。

巢一卫站着没说话,装死。

宋晚意冷眼旁观,轻声补了一句,“不小心洒的,人家能哭成那个样子?”你们蠢还是站在这里的任何人蠢?

“而且只要有眼睛都能看见吧,平时打压别人,关键时刻就是缩头乌龟了,真好笑。”宋晚意在指桑骂槐,瞥了眼巢一卫。

之前他们四个就对彭月有些针对,原因大概就是班主任带头冷落,这四个呆比跟风打压,显摆一下自己有多牛逼。

所以彭月找巢一卫压根没用,他才是那个矛头。

“现在给彭月道歉。”王斌老师神情严肃,这事关校园霸凌,他作为实初副校长不能轻易姑息。

最后四个人被逼着写了检讨信,道了歉,这事告一段落。

王斌是更关注她了,但巢一卫针对她也更明显了。

“不是吧,他一节课点了你四次,点了彭月三次。”闵雨婷一下课就和她聊天。

“他点我十次我也答得上来,”宋晚意不屑,“彭月两次没答上来,快被他骂哭了,你看看。”

闵雨婷转头,果然看彭月心情不太好。

“宋晚意来我办公室一趟。”巢一卫看都不看她,整理了下试卷,低头喊道。

然后自顾自的走了。

他又干嘛?

宋晚意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办公室下课是嘈杂的,巢一卫把一打卷子一放,单独拿了一张,然后坐在位置上。

宋晚意还在想等会儿午饭是什么。

“嘭!”巢一卫猛地一拍桌子,把那张卷子扔地上。

“连一道简单的计算题都错,你是猪吗?”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宋晚意面子上没有什么,但心里火气一下上来了,她盯着地上的卷子一声不吭,攥着拳头。

“这种题都错,后面都是抄的是不是?”

宋晚意咬着牙,忍着脾气被他训了一节下课。

据闵雨婷说,她那天回来的时候脸特别黑

宋晚意记得很清楚,那天放晚学前巢一卫提出换位置的事,她和闵雨婷想做同桌,得放学找他。

人都快走光了,巢一卫才解散完班级,回教室。

教学楼一楼,宋晚意盯着黑板报上的英语角看。

巢一卫老远看见她,就说,“你怎么还不走?”

宋晚意抿着嘴,上下打量着他,直接没搭理。

待他走近了,看见闵雨婷也在,就笑着问,“闵雨婷怎么还在这儿啊?”

闵雨婷其实也不想和他多说什么,但她要换位置,温温柔柔地说,“老师我想换位置。”

巢一卫望着闵雨婷,问,“你想和谁坐一块儿啊?”

“宋晚意。”

巢一卫这才看了她一眼,宋晚意还是无视他。

“好,我知道了。”

然后到毕业宋晚意和闵雨婷都没成同桌。

其实宋晚意的脾气性子在初中就露了矛头,班级是重点班,学生都很少有犟的,唯一一个对巢一卫这种态度的只有她。

巢一卫针对她就是因为她刚,到高中被群起攻之也有这个原因。

宋晚意躺在宿舍床上,又想起了以前的事。

她总失眠,哪怕高一九点半点下晚自习,她不到十一二点是睡不着的。

只能摩挲着头发,盯着床头发呆,和徐巧善吵过后,宿舍就变成了一个小型修罗场。

一天天各种破事闹心。

她还是想和闵雨婷一起玩,可她们两周才能见一面,如果换个班主任,闵雨婷是能考上的吧,但时间不会回溯,发生的事也不会改变,回忆像发酵了酒越久远越浓稠。

越想忘的越忘不掉,问题从来都是堆积而不是解决,经年累月积累的压力迟早会像洪水一样爆发,宋晚意很早就预料到了。

文艺汇演过去一周,宋晚意又和楚鸿轩的关系恢复如初。

文艺汇演之后,宋晚意有些后悔迁怒到楚鸿轩身上了,到底不是他的错,自己是不是脾气太差了?

但袁廷建她是彻底厌恶上了,下课没事就盯着她,一对视就转头,真的跟有病一样。

不知道第几次看到袁廷建的眼睛,宋晚意终于忍不住发问:“袁廷建盯着我干嘛,还是盯着你?”

“啊,有么,他这人就这样,你别往心里去哈哈。”楚鸿轩两边为难,之前和袁廷建聊了几次宋晚意,他就这样了。

宋晚意摇头,盯着数学卷子,不想再讲话。

“下周你数学竞赛是吧?”楚鸿轩转移话题。

“对,多刷几道题。”数学老师指名让她去,宋晚意得下点功夫才行。

“我想起来十年前市里有个姓林的,好像叫林济,是个全能天才,奥林匹克竞赛拿了奖,直接保送了天行大学,然后又回来体验高考,你知道他考了多少吗?”楚鸿轩问。

宋晚意不知道,在实初的日子实在是信息封闭,上了市中才打开了眼界,上届的清北生都是看光荣墙知道的,更别提十年前。

楚鸿轩比了个七字。

“七百分?不对,那会儿江苏还没高考改革。”

“扣了七分,四百七十三,现在三十岁不到在那个大学当教授。”

“这两年也出了一个厉害的,何同洲,改革了嘛,全国卷七百五也是扣了七分。”

天才中的天才!

宋晚意再次感受到了人与人的差距,自己拼死拼活六百出头,人家一考就是近满分。

“隔壁高中几年前也有厉害的,什么江帆,季子尧……你往上赶赶也能在市中留名。”

楚鸿轩鼓励人是有一套的。

“你考哪?”宋晚意被激发了斗志。

楚鸿轩学习一般,以后可能走单招。

“南京吧。”果然是这样,江苏考生一半都往南京考,大部分都留省内。

宋晚意不再和楚鸿轩说什么,拿起草稿纸猛算,她就不信解不出来,也不信自己哪里比别人差,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冲劲儿。

每次宋晚意一学习,楚鸿轩就没了聊天的人,有种单方面被孤立的感觉,只好把刚做了的卷子上的每个字的空白处用铅笔涂满,然后再拿橡皮擦掉。

下了晚自习,宋晚意回寝室,楚鸿轩回家。

打完招呼睡一觉又是新一天,这生活枯燥得很,但每天也有些不寻常的小事。

比方说每周一次的心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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