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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 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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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千李万等人也听见了这边动静,急忙跑了过来,一边问着是什么情况一边帮沈安宁将方景淮送到了厢房,沈安宁坐在床边,拉着方景淮的手替他把脉。

一旁的张千看出了她的慌乱,正要上前去安慰她几句,就听见门口传来晴云的声音,“叶姑娘来了!”

沈安宁闻声,便立即起身让叶云舒来看看,叶云舒上前放下药箱,替方景淮把了一会脉,回过头看向沈安宁时见她眼中满是担忧,叶云舒想起方景淮说得先不告诉她,于是道:“只是淋了雨有些发热,我先为他施针退热。”说着叶云舒从药箱中拿出了一包药,“我拿了些药,待会煎好后喂他喝下,过了今夜出了汗就没事了!”

晴云上前接过了药,朝沈安宁示意后就转身去厨房煎药了,沈安宁盯着叶云舒为方景淮施针,张千李万等人这才退了出来。

屋外的江冬屹朝张千严肃道:“这个方公子究竟是何人?他和阿宁……”

李万也看向张千,张千摇了摇头道:“怎么都看向我?我怎么知道?你们去问阿宁啊!”

江冬屹看向屋内沈安宁的神情,没有再说话。

等叶云舒施了针后,药也煎好了,沈安宁把药给方景淮喂了下去,看着方景淮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头,叶云舒和晴云退了出去,叶云舒提起要去看看江秋妤,晴云听后忍不住抽泣道:“夫人……夫人没了!”

叶云舒一愣,回过头看向厢房,沉默了片刻才道:“带我去看看江夫人吧!”

晴云引着叶云舒朝灵堂走去。

厢房内的沈安宁看着昏睡中的方景淮,心头慢慢爬上了江秋妤在她怀中渐渐没了体温的那种无力,她开始有些恐惧,这几日萦绕在她身上的慌乱又涌了上来,她上前拉起方景淮的手,感受到方景淮手掌传来的温暖,才让她的心安下了许多。

江冬屹见沈安宁在厢房久久未曾出来,于是前去找她,在厢房门口时见门没关便准备直接进去,忽然见沈安宁趴在床边睡着了。

前来找父亲的江时鸣见父亲立在厢房门口,便上前看了看,低声道:“我看这个方公子对阿宁来说非同一般,看来阿宁未必会跟我们离开。”

江冬屹又看了一眼沈安宁,随后就要上前去,忽然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的张千拉住了。

张千眼神示意他们跟自己走,便要往回走,见父子两没有跟上,又拉了拉江冬屹,江冬屹见状便冷着脸跟他走了。到了院外,江冬屹气愤道:“你干什么?且不说那人身份,就是寻常人家的公子,这要传出去阿宁还……”

江冬屹顿了顿,又道:“阿妤就这一个骨肉,这回我是一定要将阿宁带回陵州的,将来她是嫁人也好不嫁人也好,都由我江府照管,你和李将军将来若是想她可以来陵州看她,但别得就别想了!”

张千坐在椅上,抬头看着他说了一通,最后道:“那你可有问过阿宁的想法?”

江冬屹看了一眼厢房的方向,最后甩袖离开了,江时鸣见状朝张千行了一礼也离开了。

这夜很是漫长,已是五月初了,夜里却还是冷得让人打了个寒颤,方承尧寝殿外的宫人低着头瞟了一眼一旁的人,见人人都低着头,没人注意到自己的动作,才又安静地站好。

寝殿内方景泽坐在龙床旁,替方承尧擦拭着他额头不停冒出的冷汗,看着睡梦还依旧眉头紧锁的方承尧,他鬓边的几丝白发映入了方景泽的眼帘,方景泽盯着那那几丝白话看了许久,正要伸手去碰白发时,方承尧突然惊醒,大喊道:“阿爹……阿爹饶命!大哥……阿爹!”

方承尧的叫喊声引来了康公公和几个宫人,几位在殿外等着的医师也迅速跑了过来,方景泽一愣,随即起身替方承尧顺了顺气,才回头吩咐道:“圣上醒了!快来看看!”

方承尧正迷糊中,医师们立即上前查看了一番,最后确定方承尧确实没事了,才一道出去商量药方,方承尧倚着床边想要坐起,方景泽急忙上前扶他,方承尧问道:“北边……怎么样了?”

方景泽答道:“已经派人快马加鞭前去查看情况了!”

方承尧朝康公公道:“快叫诸位大臣前来商议!”

康公公道:“圣上,北方之事确实重要,可圣上的圣体也同样重要啊!”

方承尧摇了摇头道:“要是姜国毁在我手上,我将来该怎么去见阿爹!你快去!”

康公公担忧地看了方承尧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方承尧仰头靠在床边,命人让外面来看自己的邵贵妃、德妃、皇子公主们都离开,才沉默着闭着眼不知在想什么,过了不久,诸位大臣都赶了过来,方承尧寝殿的烛光一直燃到了东边有霞光出现,依旧没商量出什么有用的法子。

方承尧看着诸位大臣的倦容,挥了挥手道:“罢了!你们先下去吧!容朕再想想!”

大臣们行礼退下,方景泽看着方承尧疲惫的面容,又见康公公扶着方承尧躺下了,才朝方承尧行了一礼出了寝殿,方景泽却没立即离开,而是在寝殿外等了会,等到了康公公出现后上前嘱咐了几句才离开。

忙活了一夜的方景泽也很是疲倦,一路往宫门口而去,途中遇见了不少前来吊唁淑妃的王公大臣家的妻女,忽然见一人的目光看向自己,方景泽却只顿了顿,随后换了个方向走去,到一处僻静的假山旁时仔细看了一眼周遭。

很快一位步伐有些急促的少女走来,方景泽并未回头,只冷冷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邵暮闻言一愣,明白了他说得正是自己去大狱一事,便道:“我这可是在帮你,邵家这么大的把柄落在你手上,我以为你会明白的!”

方景泽冷笑一声,“本王原以为邵小姐有些脑子,却没想到本王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说着方景泽回过身来,见邵暮一侧脸上有些红肿,眼中却没半分涟漪,只接着道:“本王不喜欢和愚蠢又没有用的人打交道!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方景泽甩袖离开,留邵暮一人在原地,邵暮原想这一趟既可以报了自己被羞辱之仇,又特意拉了邵晨前去,让邵家不得不参与其中,给方景泽留了这么大的把柄,他却丝毫不领情。

邵暮十分气愤,忽然转念一想,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方景泽,可方景泽却始终态度不明,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让邵暮心中满是愤懑,她正想着该如何时,身后突然传来声响,邵暮立即向后看去,原来是一个宫女,邵暮警惕着看着那人。

宫女见状上前道:“邵姑娘!我是凝黛宫的宫人银杏!”

说着银杏上前将手一展,手中是一只十分华丽的耳环,“贵妃娘娘掉了只耳环,我正在假山旁帮娘娘找,就见魏王殿下来了,本要出来行礼,又见姑娘前来,于是不敢出来!还望姑娘见谅!”

邵暮打量着眼前的银杏,眼中慢慢爬上了阴冷,“你既然听见了,便也明白魏王的手段,若是不想死的话,今日之事你最好管好你的嘴!”

银杏心中思量了片刻,道:“今日之事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银杏顿了顿,道:“我自幼在宫中长大,对宫中之事也算有几分了解,我想邵姑娘是个聪明人,多一个帮手总好过多一桩冤魂要来的好!”

邵暮暗自思忖片刻,道:“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宫女,我为何要信你?”

银杏道:“那不如我拿一个消息送与邵姑娘,邵姑娘先听听怎么样?”

邵暮下巴微微抬起,盯着银杏道:“说来听听!”

银杏上前道:“听宫中的公公们说起魏王殿下有一个红颜知己在长乐坊,魏王时常会去看她。”

说完银杏还笑着看向邵暮,邵暮见那目光,像是指着自己去与一个妓女争宠,心中满是鄙夷,却又想,这方景泽难道是有旁得人助他?想到这,邵暮道:“你一个宫女,胆敢打听魏王的事?”

银杏道:“我只不过想寻一处庇佑罢了!”

邵暮冷哼一声,“人往高处走,这本就是寻常……只是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你在宫中这么久,会是何下场?应该是比我更明白的!”

银杏应下后还欲再说,忽然传来山桃的声音,“小姐!”

邵暮看了一眼银杏,便转身朝山桃走去,银杏也转身离开。

出宫后坐上马车的方景泽闭着眼养神,马车并未往魏王府去,而是去了长乐坊,方景泽下了马车后便直径进去了,长乐坊的妈妈自是认识方景泽,也知道他的喜好,只笑着迎上前道:“殿下今日来得可真不巧,佩娘她刚说要闭门写一首新曲子,殿下这就来了!”

方景泽道:“她在吗?”

妈妈急忙让开道:“在的在的!”

说着方景泽已经朝长乐坊中最安静那一处而去,妈妈似乎早以习惯了,只笑着吩咐了一个小厮送些酒水前去,便继续去招揽生意了。

方景泽走到房门口时忽然停住了脚步,安静听着房间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琵琶声,等了一会他才抬手敲了敲门,不一会门便打开了,佩娘似乎早就知道是谁一般,笑着侧身让了让,方景泽便进了门。

“听焦妈妈说你新作了曲子?”

佩娘站在门口接过小厮送来的酒水,才回头道:“近日里闲来无事,想着作首曲子来消遣。”

方景泽接过佩娘送来的酒,一口灌了下去,笑道:“弹来听听!”

“曲子还只半首,不如等下次你来我再给你弹?”

方景泽看着佩娘给自己空了的酒杯又添上,便道:“好!”

佩娘在方景泽对面坐下,看着他有些憔悴的面容,“喝了酒便早些歇下吧!别的事……等醒来再说?”

方景泽端着酒杯盯着佩娘看了许久,才道:“好!”

话音一落,方景泽便放下了酒杯,朝床榻而去,佩娘上前替他更衣,又替他盖了被子,看着很快入睡的方景泽,佩娘神情中竟有些伤情,她转身离开了房间。

日光倾泻而下,微风轻拂,这是一个难得的晴日,方景淮迷迷糊糊地朝前走着,像是是被日光刺离开眼,眼前一片模糊,他四处瞧着,眼前的事物渐渐有了形状,他又回到了那处破落的冷宫中。

方景淮像是变成了小时候的小九,又像是长大后的方景淮,他在院中有些迷茫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回过头朝那处院中唯一干净的小屋走去,轻轻推开了门后,屋内挂满了画却空无一人。

像是听见有人在轻声呼唤自己,他朝屋后走去,见屋后还有一处小院,院中有一口水井,水井旁有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回过了头,温柔地朝他笑着。

“阿娘?阿娘!”

方景淮朝那女子跑去,那女子却转身跳进了井中。

“阿娘!”

方景淮见状纵身一跃,也跳了进去,忽然有一人抓住了他的手,方景淮抬头朝井口看去,那人的面容逐渐清晰,方景淮惊讶道:“阿宁?”

方景淮蓦地醒了过来,睁眼看着眼前这眼熟的厢房,慢慢回过了神,这时他才察觉自己的右手动弹不得,他朝床边看去,原来是沈安宁正拉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睡梦中的沈安宁眉头依旧紧锁,方景淮缓缓伸出了左手想要去抚平她的眉头,沈安宁却慢慢睁开了眼,看着方景淮停在空中的左手,方景淮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

沈安宁抬手覆上的方景淮的额头,见他的高热已经退了,才松了口气。

方景淮坐了起来,看着沈安宁叫来晴云让她去请叶云舒,忽然觉得今日定是个晴日。

等叶云舒来时,江冬屹、张千、李万等都过来了,吕叔还做了一些饭菜端了过来,几人看着沈安宁,沈安宁则看着为方景淮诊治的叶云舒,叶云舒把了把脉后看向方景淮,方景淮则是朝她笑了笑。

叶云舒收了手,回头见沈安宁看着自己,于是道:“他没事了!还是老毛病,休息一阵就好!”

沈安宁朝她道了声谢。

叶云舒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又想起了沈家如今的情况,便朝沈安宁道:“沈姑娘,节哀!”

沈安宁点了点头,叶云舒叹道:“镇北侯含仁怀义,驻守平川多年,却落得如此,真是让人唏嘘,如今赤州城也丢了……”

叶云舒的话还未完,沈安宁手中正要端给方景淮的粥掉到了地上,溅了一片,叶云舒一怔,见江冬屹、张千、李万等个个神色异常。

“赤州城……失守了?”

沈安宁不可置信地将目光从叶云舒身上移到了身后江冬屹、张千、李万等人身上,几人互相看了一眼,李万上前道:“阿宁,赤州城确实丢了!”

沈安宁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艰难地开口问出了心中已有答案的问题。

“那……她们呢?”

张千低下了头,李万也侧过了头,江时鸣正不解这个她们是谁时,就见自己父亲道:“钱将军和赵将军为拖延时间让赤州城的百姓撤退,已经……殉职了!”

沈安宁忽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忍不住的想吐,她冲出了厢房朝阶梯上想吐出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身后是众人的关心,沈安宁却只觉得有些模糊,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忽然一只手拉住了自己,沈安宁才低下头看向拉着自己的那只手,顺着那只手看去,周遭的事物渐渐变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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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一章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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