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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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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方景渝先去了惠兰宫看过淑妃,又去尚食局带了一些精致的点心,装了几层的食盒,正往英华宫去,就看见前方的方昭潇,于是走快了两步追了上去,“阿潇!”

两边的宫人见了礼,方昭潇闻声也回过头,见是方景渝,又见他手中提着食盒,便笑着上前拉着他的手问道:“六哥!这是什么啊?”

方景渝笑着将手中的食盒打开了,“一些点心,听说你和三娘近日都住在英华宫,你还和沈姑娘学武?”

“是啊!”方昭潇点了点头,一见是点心,便没了兴致。

方景渝见状,一边笑着将食盒盖好,一边问道:“你这是回英华宫?怎么今日无精打采的?三娘呢?”

方昭潇撇了撇嘴,“被邵贵妃叫去了!”

方景渝引着她继续往英华宫走,“邵贵妃?为何啊?”

“还不是为了婚礼的事?”方昭潇叹了口气,垂头丧气的,又忽然转身拉着方景渝道:“六哥?阿姐若是真的成亲了,是不是就要和小谭将军去南洲城了啊?那不是日后想见她一面也难了?”

方景渝见她是为了这事,蹲下身安慰道:“女子都是要嫁人的,将来你也会嫁人,跟着丈夫离开皇宫。”

方昭潇哼了一声,“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啊?我和阿姐一直在一起不好吗?而且阿姐生在皇宫,自小也长在皇宫,这就是她的家啊?她为何要离开自己的家去别人的家里?”

方景渝一愣,又见方昭潇还嘟着嘴,随即笑着解释道:“小谭将军一家带领着振南军驻守南洲城,就像沈姑娘的父亲镇北侯,还有东边和西边的将军们,他们多年来带着家人驻守边境,才有我们在皇宫里无忧无虑的长大,你让小谭将军来了洛京,那南洲城的百姓他们该如何呢?”

方昭潇听他说后,也明白这道理,只是心中因方昭清要离去还是不开心。

方景渝想了想,嘀咕道:“不过像小谭将军这种国家栋梁不可离开驻地,但是像我这种于国家无用之人便可随时离开皇宫……只是阿娘的病……”

方昭潇见他嘀咕着什么,又听的不真切,便问道:“你说什么?”

“没什么。”方景渝见方昭潇还是不开心,于是将手中的食盒打开,“好了!你要吃点点心?以前你可喜欢了!”

方昭潇凑近看了一眼,闻见桂花香味四溢,摇了摇头,“哪有在路中吃点心的?阿姐知道了又要说我了!更何况这桂花糕看起来就没有江夫人做的精致。”

方景渝笑着合上了食盒,起身后一边拉着方昭潇的手往英华宫走,一边笑着问道:“听闻江夫人娘家是陵州富商,想必江夫人自小也是养尊处优惯的,难道还能为你做桂花糕呢?”

方昭潇见他不相信自己,便将他的手一甩,“谁说我没吃过啊?阿姐、四姐、叶医师,还有五娘和英华宫的宫女们,她们都吃过!就在前几天!沈姑娘的生辰,江夫人托叶医师带了两盘桂花糕去!我们刚好都在!”

方景渝见方昭潇甩开了自己的手,便回头看向她,“原来是沈姑娘的生辰。”

“是啊!”方昭潇见他终于相信自己了,便得意的继续走了,“不过说来也巧,沈姑娘的身边的阿月,竟和沈姑娘的生辰竟是同一日,你说巧不巧?”

“阿月?”方景渝惊诧道:“阿月的生辰也是那一日?”

方昭潇侧头见他这般神情,有些不解,道:“是啊!江夫人连生辰贺礼都是准备的两份。”

说完,方昭潇就见方景渝忽然立在了原地,不知在想什么,她正要问,方景渝忽然将手中食盒递给了身后的宫人,“阿潇!我刚想起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过去了!”

说着又吩咐身后的宫人,“将这些点心送到英华宫,给……给沈姑娘和英华宫中的宫人。”

说完便急急忙忙转身离开了。

方昭潇看着,更是不解,只是见他不一会就已经走远了,便也没再多想,看了一眼方景渝留下的食盒,就继续往英华宫走去了。

方景渝离开方昭潇后,就急忙出宫,来了方景澄府上。

方景澄正在书房和妻子虞芳草一起看账本,一听下人来报,心中疑惑方景渝怎么来找自己了?随后让妻子将账本好好收了起来,就急忙出来将方景渝迎了进去。

方景渝虽然不是第一次来方景澄府上,可每次来都被这府上五光十色的各种黄金翡翠摆件惊到。

方景澄笑着问道:“六郎?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方景渝这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笑道:“五哥!我上次见你有一块紫玉,状似望春,今日前来,是想向五哥讨个便宜,将它让给我,我一定万分感谢!”

方景澄一怔,这确实让他有些意外,他笑了笑,“好像是有这么一块紫玉,玉质虽然还算通透,但也算不上极品,况且六郎不是一向对这些身外之物不感兴趣吗?怎么今日突然想起了这个?”

方景渝紧张的笑了笑,“只是上次见到五哥有,一时兴起想……”

方景澄心中盘算着,“玉是有,只是……”

方景渝见状,立即明白了,笑道:“我自然明白,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道理,之前冠礼时父皇赏了一些田地,五哥若是不嫌弃,我愿将这些田地送给五哥。”

方景澄忍不住一乐,又急忙问道:“真的?”

方景渝也笑了,“当然是真!”

方景澄急忙回头命人将玉拿来,又拍了拍了方景渝的肩膀,“你还需要什么玉吗?只要你说,五哥就有!”

“我只要这一块就够了!多谢五哥了!”

说着侍女将紫玉呈上前,方景渝见状急忙上前拿着看了看,见是自己想要的那块,便笑着告辞道:“多谢五哥!我回去就让人将地契给你送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方景澄也没多留,只笑着看他离开。

方景渝坐着马车一路往宫中赶,看着手中的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掀开了帘子催促了一声马夫,模糊间见路旁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方景渝回头望去,果然是三哥!方景渝抬头看向方景泽进去的地方,原来是长乐坊,便也没再多想。

方景渝回过头又催促了一声马夫,就将头缩回了马车内。

待方景渝到宫门口时,就见沈安宁和阿月也到了宫门口,他立即下了马车,正要上前和阿月说话,又想起沈安宁也在,于是上前道:“沈县主!”

“晋王殿下!”

方景渝看了一眼阿月,又问道:“沈县主今日可以出宫了?”

“是。”

沈安宁见他慌慌忙忙的,又总是看阿月,想必是有事要说,正想着,就见叶云舒也出宫了。

叶云舒见道两人,便上前道:“晋王殿下!沈县主!”

几人也见礼过,沈安宁正有事要找叶云舒,便问道:“叶医师,我有事想请教你!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云舒看了一眼方景渝,回头道:“好!”

说着沈安宁拿过了阿月背着的包裹,和叶云舒往一旁走了,阿月正要跟上沈安宁,方景渝便急忙拉住,阿月回头看他,方景渝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急忙松开。

“你先别走!我有东西想送你!”

阿月看了看不远处的沈安宁,又回头看向方景渝,随后微微低头道:“我知道,你让六公主送到英华宫的点心……我吃了!”

方景渝笑将怀中的玉佩取出,道:“不是那个,是这个!”

阿月抬头见方景渝手中的玉佩,“这是什么啊?”

“是望春!我不知你的生辰就在前几日。”方景渝紧张地拉起了阿月的手腕,将玉佩放到了她的手上,“今年你的生辰礼我先补上,往后……我都会记得!”

阿月将手收了回来,目光也不知该放在哪,最后便看着手中的玉佩,“无妨,我的生辰原也不是这时,只是我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了,夫人和小姐就将小姐的生辰也算作我的,所以每年的小姐的生辰,夫人都会准备两份礼。”

方景渝一愣,“原来是这样!”

“是啊!这就是望春?真好看!”

方景渝看了看低着头的阿月,笑道:“是啊!”

阿月忽然抬头笑了笑,“我原本是一个孤儿,不知姓不知名,也不知生辰几何,可是后来有了有夫人、小姐、燕夫人为我准备生辰礼,如今还有你!”

方景渝笑着低下了头,又抬头问道:“你不知姓名?那阿月是谁给你起的啊?”

阿月低下了头看向手中的望春玉佩,“你知道月见花吗?”

方景渝摇了摇头,忽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惊讶道:“你叫阿月,是因为月见花吗?”

阿月笑着点了点头,“月见花虽然只在夜晚开花,但是它很顽强,即使环境再恶劣,它依然可以开花,凋谢后,也还能结出能治病的种子,夫人便以此为我取名。”

方景渝心疼地看着阿月,“江夫人真是心地善良。”

阿月则是将头低着点了点头。

一旁不远处的沈安宁将包裹中的《本草经》取出,递给了叶云舒,“叶姑娘,之前查抄杞国奸细的落脚点时,我看到了这本《本草经》,淑妃娘娘和九殿下是中毒所致,想必叶姑娘已经将我们姜国的大部分毒和解药都看过了,我想若我们姜国没有,会不会是其他地方来的,我见这本《本草经》记录了杞国的各种奇花异草,想必对你有些帮助。”

叶云舒接过了书,“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沈安宁想了想,又问道:“淑妃娘娘和……九殿下的毒如何了?”

叶云舒叹了口气,“淑妃娘娘中毒的日子比较久,又加上当时试了很久才找到压制的方法,所以身体要比九殿下差很多,如今……只怕找出了解毒之法,她的身体恐怕也难以支撑了,九殿下倒是比淑妃娘娘好一些,只是还是得尽快找出解毒的办法。”

沈安宁沉默了片刻,随后道了声谢,便准备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道:“上次阿洵给我的信中有一封是给你的,我放在了《本草经》中。”

叶云舒一愣,随即笑着道了声:“多谢!”

沈安宁看了她一眼,随后一边转身离开,一边唤了一声不远处的阿月。

阿月听见沈安宁的声音便急忙应了声,回头看了一眼方景渝后就小跑向沈安宁,正要上马车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还在原地的方景渝。

沈安宁见状,瞟了一眼方景渝后,放下了车帘,马车就开始往镇北侯府去了。

叶云舒看着沈安宁的马车离开后,正准备离开就见一旁的方景渝还站在原地看着沈府马车离开的方向,叶云舒向他施了一礼后就离开了。

叶云舒一路来到了酒楼,在一间客房前敲了几声,等了片刻没有听见声音,又敲了几声,唤道:“师父!是我!”

客房内还是没有声响,叶云舒等了片刻,一边推门一边问道:“师父?”

叶云舒进了客房后见客房内空无一人,心中疑惑,又想起上次在宫中见到的冯固,那人正是自己在师父门前见到的男子,听闻他今日行刑,难道师父去刑场了?

叶云舒离开了酒楼,一路往刑场赶去。

此时的刑场已经挤满的来看砍头的人,人们纷纷议论着跪在台上冯固,而正被议论的冯固却一直低着头等着最后的处决。

人群中一个裹着斗篷,帽子下露出了几缕白发的男子却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冯固,一直低着头的冯固似乎察觉了他的目光,忽然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他。

行刑的时辰到了,监斩官看了看日头,下达了命令,侩子手立即开始动手,冯固最后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披着斗篷的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上。

披着斗篷的男子脚步徐徐,不知走了多久后才在一处府门前停了下来,男子放下帽子,露出了一头白发,目光冷峻,抬头看向府门上的牌匾,上面楠木牌匾上写着齐府。

叶云舒到刑场时,冯固已被处斩,她四处寻了一遍并未看到师父的踪迹,等她回到酒楼时已是傍晚,推开门后见陶峰正立在窗旁看着夜色。

叶云舒急忙上前:“师父?你今日去哪了?”

陶峰没有回头道:“去送了一位故人!”

叶云舒看着陶峰的背影,许久后,她让小二送了些饭菜,随后坐了下来陪着陶峰吃了饭,之后才到自己房间,正要休息时见一旁放着今天沈安宁给的《本草经》,便拿了过来,翻了翻里面果然夹着一封信。

叶云舒将信拿了出来,见这两页信纸写得满满当当,字迹工整又遒劲有力,于是在灯火旁细细读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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