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兹只是在一群老地中海里感到窒息，说实话你会因为小小眼睛里面的歧视感到生气吗？

里面的感情伊兹不仔细看甚至看不清，他们的眼睛可能曾经不小，但是现在已经像一层层的袜子一样盖住了眼球。

她很难和老人吵起来，她怕那天她没吵过，第二天想要复盘的时候那人却死了，胜之不武。

电梯很快就到了，她这次数清了一个老头头上的毛，少的可怜。

伊兹满怀同情地给他报了个毛娘的联系方式，虽然这个毛娘是做反重力假发的，就是那种一大坨的夸张假发，但是总比没毛好吧，伊兹忽略了老头气红的脸。

感觉胸口的红领巾更红了呢，做好事原来是这种感觉吗，真的蛮不错的！怪不得这么多超级英雄。伊兹健步如飞地走向目标地点。

发布会很无聊，不太无赖的是伊兹在那里看到了熟人，一个大块头带着黑框眼镜穿着老气的格子衬衫。

在调试相机的克拉克感觉到了强烈的视线抬头望过来，发现是伊兹后，他扬起了小镇男孩版微笑毕竟很淳朴还很闪亮。

伊兹觉得他像是在发光，这个破宇宙就爱给他们打光，也不说给她的饭打个折。

中个彩票也行。

发布会在伊兹出场前可以概括为：斯塔克说他有重要事宣布---媒体震惊---说关闭军工部门---媒体震惊---展示很多人因他的炮弹而死---媒体反思---宣布他是钢铁侠---媒体大震惊。

没什么值得关注的点。

好吧，斯塔克是钢铁侠确实蛮震惊的，就像马某突然说其实他没管阿里粑粑的时候其实是退休去当超级英雄了一样，对大部分人来说确实蛮震碎价值观的。

但是不是我，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对不上脸罢了。

伊兹一脸冷漠地想，她的腿紧张地抖，马上就到她出场了，她要在斯塔克提出清洁能源的时候就直接站起来表示韦恩集团对其发展前途的欣赏。

我就知道，好事布鲁斯·韦恩那个周扒皮绝对不会想着我，超绝周扒皮概念。

伊兹又转头看了看记者天团，长枪短炮加闪光灯，伊兹不知道她还能不能活着在明天早晨睁开眼睛。

我不是很想担起这个重任，我能不做吗？伊兹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能。

果然鸡汤就是鸡汤，什么随心所动都是放屁。

“······而且之后史塔克工业的研究方向会着重于清洁能源的开发，原军工部门的研发人员也会调到这个新部门，史塔克不会不明原因地开除任何一个员工。”

好吧，到她了，早死晚死都得死，加油，不就是被别人当猴子看吗，你看台上有个当猴子当的可开心了。你可以的，伊兹。

伊兹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举起了手，在得到斯塔克的允许后向大家展示了手上的合同，当然在场除了某个小记者有0个人看清楚了上面写的是什么，但是流程还是要走的。

“这是韦恩集团就清洁能源方面和史塔克集团拟定的合同，韦恩集团对贵公司研发的清洁能源持有巨大兴趣保有积极态度，无论是未来的研发方向还是材料本身巨大的可能性，韦恩集团都抱有诚恳的合作态度。”

“至于具体条款，斯塔克先生可以在发布会结束后在详细查看。”

伊兹给斯塔克一个求救的眼神，她寄希望于斯塔克还想发挥他绝佳的口才，能让她快点坐下，不要询问她任何相关事项，她什么都不知道。

事与愿违，台上的钢铁小龙虾明显是表现欲上来了，他不仅没让伊兹马上坐下，他还把伊兹当成了他的捧哏，问伊兹对自己关闭军工部门的看法。

我看你像个没有脑子的金红色小龙虾，还是蒜蓉的那种，等结束了我就去吃小龙虾。伊兹罕见的对一个人恨得牙痒痒。

“很荣幸我完整地听完了一整场史塔克内部晨会，比在场的媒体人都早几个小时，这让我比大家多了一段时间缓冲。”

伊兹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她绝望地发现了她单方面认准的战友也把她的镜头对准了自己。

她以为的淳朴小镇男孩还对她竖了个大拇指！好样的，克拉克·肯特，我明天就去蝙蝠洞偷氪石。

“我疑惑斯塔克先生为什么要这样做，要知道史塔克的半条命就是军工，没了那些炮弹它什么也不是。”伊兹顿了顿成功在斯塔克的脸上看到自己想要的一丝不爽。

“但是我曾看过伊拉克一带的纪录片，那里的孩子学的第一件事不是玩耍而是面对死亡，叫醒他们的不是清晨的暖阳而是炮弹的轰炸，父母不是他们的保护伞，因为他们的父母也只是血肉之身。他们甚至在饥饿面前都无能为力，由于炮火只能看孩子活活饿死。”

“但是炮弹有罪吗？它们只是铁和化工原料而已，那么有罪的是谁呢？”

伊兹环视一周确保每个人都有思考的时间。

“我想了很久，看见孩子们清澈的双眼，看着他们对世界的恐惧，我才发觉罪恶原来是在我们这些制造的人身上在我们这些传播的人身上。”

“在座有许多素食主义者有许多环保主义者，那我们的同类呢？坚持贩卖炮弹的你们，有人类主义者吗？会选择那些理应快乐奔跑的孩子们吗？”

“清洁能源必定是大势所趋，无论是现在的大环境还是国家政策支持都表明一点---有韦恩集团和斯史塔克集团的清洁能源绝对不会让你们的钱包瘪下来。”

“我不禁要问在座的各位，你们的面前是一座天平，一侧是尸体和炮弹，一侧是欢笑和清洁能源，在座的各位会选择哪一边呢？我相信善良的你们肯定是和韦恩集团同一个选择不是吗？”

伊兹说完就坐下了，场内一片寂静，斯塔克在台上率先鼓起了掌，场下的人连忙跟上。

没人想要在这种话题上展现自己的与众不同，哪怕是想看斯塔克出丑的人也只能跟着鼓掌，好似晚一点无辜孩童的血就会溅到他脸上。

意林体和咯噔文学发挥的作用比伊兹想的还要大，她抽空看了一眼史塔克的股票还在上升，但伊兹没有任何轻松的感觉，她有点被自己的话影响到了。

没有人会对生命的逝去而窃喜。

当然伊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她不是罪恶平摊的信仰者，她只是单纯地为孩子难过，但是一切看起来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发布会结束后媒体被赶出了现场，伊兹耐心地等无关人员离开---她还有个破合同要签。

她看着斯塔克往她的方向走来，她寄希望于斯塔克良心发现直接大手一挥看也不看把合同签了。她看看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她还没吃上午饭！

不知道还能不能买上纽约最出名的甜甜圈，说是里这里不远。

“很精彩的演讲，完全把我这个主办方的风头夺走了，在韦恩那家伙的公司呆着未免太浪费人才了，史塔克给你开两倍工资，来为钢铁侠工作怎么样？”

斯塔克看起来很被伊兹的发言触动，他明知道伊兹暂时没有换工作的意向，但他就是想说点俏皮话来掩盖他的表情。

“抬爱了斯塔克先生，所以和韦恩集团的合作，您意下如何？”伊兹纯当斯塔克放屁，她家还在哥谭呢，难不成她要天天打飞滴来上这个破班吗，她是傻子吗？

伊兹能看出来斯塔克的欣赏和感到，她又不是瞎子。

但是纽约人也太外向了吧，这个时候不应该不露声色地试探几个回合，哪怕是赞同认可了对方也该准备好以24字母开头的备用方案吗，这发展也太快了吧。

伊兹不是很赞同，伊兹盯着铁人，伊兹拿出合同，伊兹好想逃。

“哦对，还有这个。”斯塔克好像刚想起来还有这件事的样子，他拿出笔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下大名，“喏，签完了，还有托尼。”

“什么？”

“我的意思叫我托尼，你知道，叫我斯塔克就像是在叫我老爸。”托尼耸了耸肩。

“好吧托尼，我的意思是合同不能只签一个名字，你再仔细看看呢？”

“啊，我还有实验，这个的话，你去找小辣椒吧，就是哪个早上来接你的我的助理，下次再见的时候务必让我请你吃饭！”托尼一溜烟就走了，好像有一堆文件在他后面追一样。

我理解，伊兹想，要是我装逼的时候被揭穿我也很想逃，但是小辣椒又在哪里，我恨你们这些说话说一半的人！

伊兹只好找前台小姐问小辣椒的办公室电话，可能是刚刚在史塔克出了名的原因，伊兹很顺利就见到了小辣椒。

小辣椒明显是比某人靠谱得多很快就走完流程来到了讨价还价的一步。

“虽然韦恩集团非常看好项目的未来发展前途，但是我们是否能从中获益还是一个未知数，这项合作究其根本的原因还是两公司老板的私交，我们这边当然是想让利一部分，但是感情不能单方面地付出，是需要两方的维护的，所以这是我们看在贵公司的面子上能给出的最高价格。”

“史塔克毕竟是老牌企业了，科技水平方面一向是国际领先水平······”

“我当然是了解·······”

“·······”

两人打了几个小时的太极，终于是订正好了最后一版合同，在两人都打过电话征得老板同意后，小辣椒叫来摄像机拍下合同签订现场。

这个现场图是一定会和刚刚的发布会新闻图放在一起的，伊兹只能尽量端起架子展现企业风貌。

她心真的很累，特别是刚刚她打电话的时候听到布鲁斯还在床上，她就很想杀人，不，杀蝠。但是她看到小辣椒甚至连电话都没打通的时候，心里又有了点幸灾乐祸。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布鲁斯好样的。

小辣椒：为什么伊兹不是我们公司的····

布鲁斯：还好伊兹是我公司的: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