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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师尊,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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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晏沉着脸进屋,一道结界随之落下隔绝了门外人的视线,连声也一块封在结界里,不让外面的人知道分毫。

内间安放的床榻垂落下层层轻薄的紫色云罗纱,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身影,两个人靠得还算近,模糊的影有种难舍难分之感。

江知晏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和平时一样,他行礼道:“弟子见过师尊。”

眼前的纱缦一下子便被人拉开,江知晏慌忙低头沉默不语,还是洛即离先惊奇出声:“燕子?你怎么来了?为师不是让你去苍灵峰帮忙?”

江知晏依旧没抬头,鼻子却不住地发酸,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脂粉味嗅了太久,他的声音无端有了鼻音:“弟子将师弟师妹都安置好了。”

洛即离并未答话,江知晏便在那垂首行礼也不动。

片刻之后,江知晏听见了“嘎吱嘎吱……”的声响,紧接着是脚步声,再就是落在他视野范围里的双足。因为垂着首,那人的声音从他头顶落下:“江知晏,你能耐了?来这种地方。”

江知晏闻言莫名就觉得委屈,他道:“师尊不也在这……”

话音未落,江知晏便感到一片凉落于他颈侧,洛即离的指尖触在江知晏脖颈上泛起的红斑上,轻声道:“找我可以用传音,也可以托别人来,何需你来遭罪。”

江知晏只觉得脖颈处痒痒的,他迷茫地抬头:“什么?”这才发觉他的师尊衣冠整洁,看见床榻上那人身上贴满符纸,有一张他记得是洛即离前日画的,说是挨打符。

洛即离屈指敲了一下江知晏的额头道:“自己对胭脂水粉过敏,你忘了?”要说“过敏”这个词还是出自江知晏呢,他还以为他这徒弟有脑子呢,谁知道这么傻。

洛即离从纳戒中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熟门熟路地塞进江知晏嘴里,问他:“来找我做什么?我正试我的符呢。”

“你来这……是试符纸?”江知晏有些难以置信地问,谁脑抽到南风阁试符纸啊!

“算是。”洛即离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出去了,他自然是先试符纸再深入交流,但现在他的二徒弟在他哪好意思。他在床榻上坐下,百无聊赖地玩弄床上还剩下的黄色符纸。

江知晏听他这模棱两可的回答,一下子就人悟了。

洛即离手指灵活地折一张符纸道:“毕竟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符,不好让你们试。”

江知晏盯着洛即离修长的手指,他记得师尊的指尖凉凉的,鬼使神差地,他看着洛即离开口:“师尊,我可以。”

惊鸿峰上一片白鸟掠过竹梢,绪风殿内金色的双环包着一颗金色的圆球在半空中转动,周身缭绕着金色的灵力。林密一身紫衣立于其前,手上结印,双环球发出一阵嗡鸣。

只见双环球上方有一片星空,沉寂已久的那颗星此刻正散发淡淡红光!

林密的指不由颤动起来,双眸里是难以掩饰的激动之情,命星,命星亮了。

“三师弟……”林密低声喃喃。

“掌门师兄。”以为不会收到回应的低喃却迎来了一人轻缓的声。

林密诧异回首,那人一袭红衣,乌发披散,发间还落了几片桃花瓣,身上带着清浅桃花香。

仅七分像的眉眼,却有故人之姿。

初曦之时,桃花上还沾着晨露,早起的鸟儿立在枝桠间鸣叫。

赢书澈坐起身,神色还极为困惑,他抬手按揉着太阳穴。

‘昨夜什么时候睡着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赢书澈并不怎么到自己的殿里休息,时常去初昕殿过夜,昨夜却……

还没等赢书澈细想,腰间的玉令就散发了淡淡灵光,林密的声音随之传出:“小师弟可醒着?我和你二师姐正去你殿上。”

赢书澈略皱眉不明所以,还是回话了,开口时嗓音还有些刚睡醒的困倦:“刚醒,林师兄有什么事吗?”

“你且在初景殿等着。”林密说完这话就断了通讯。

赢书澈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门扉被人敲响,他当下咕喃:“怎么来得这么快?”却听门外传来一女子的声音:“仙君,我等来伺候您晨起。”原来是梵云宗上的小侍女。

“进来。”赢书澈边下床边回应门外的人,他话音刚落,就见四五个女子端着各自的东西走进殿内,齐齐向他压身一礼:“见过仙君。”

赢书澈向她们看了一眼点头道:“洗淑吧。”洗淑一番之后,他就坐下由着几个侍女给他弄头发。

今日的头发被半束起来,戴了只白玉发冠,一个侍女用一把木梳梳理几下还有些乱的发丝。另一个侍女的手正要伸向他的右耳垂,赢书澈目光一冷,凝在她身上:“不用动这个。”

侍女慌忙应声:“是。”

“都下去。”因着赢书澈的话,几个侍女有条不紊地退下了。

“小师弟……”殿外隐约传来林密的声音,随着一串脚步声渐近,林密的声音就更清晰了:“二师妹,你走快些。”

林密一身紫衣走在前头,身后的江轻竹一身藕黄色长裙脚步轻缓。

江轻竹嘴上抱怨道:“掌门师兄,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扰人清梦呢?”脚下的速度却更快了些。

“林师兄,江师姐。”赢书澈还坐在铜镜前,微侧过头,暗黄的镜面映出模糊的人影,右耳那枚南红玛瑙奇异地亮了,红色的光芒涟漪,复又暗下。

江轻竹走上前,向赢书澈伸出手道:“伸手,我给你看看。”

赢书澈拉了拉苍莨色的袖袍,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下隐着青筋。江轻竹两指搭上他的脉,静心探脉。

灵池中一条灵鱼跃起,带着一串水珠,初升的暖阳衬成金珠。

孟怀倦今日一身椒褐色金线勾花长袍,墨发半束着,左手里捧着一些鱼食,他另一只手捻起几粒鱼食丢进灵池里,就这么瞧着灵池里几十只灵鱼争抢那几粒鱼食。

那只红锦鲤缩在一片荷叶下,与灵池内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孟怀倦笑了一下,他又捻了四五粒鱼食,鱼食置于指间,左手拢起右手垂下的袖子,如玉的手托着鱼食半沉入水,鱼食置于那只红锦鲤面前。

天边半轮暖阳露出,在孟怀倦的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笑起来弯了眉眼,言笑吟吟间可以看见他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他身上有一种忽略了性别的美,青丝如墨,肤如玉 ,眉如黛,似是淡出俗世的仙人。

红锦鲤向那指尖探了探,吃掉了指间的鱼食。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喂过它了,除了这两日那人每日来喂了它三回就没人来了,眼前这个人类是头一个喂它的陌生人。

这个人身上还有那领它回来的人的影子。

同样的令人忍不住沉沦的温柔。

玄序峰那边两个身影在山间一前一后往山上走,不同颜色的身影在青松间若隐若现。江知晏比洛即离落后四级阶梯,忍不住抬头去看师尊白色的背影,墨发束了个高马尾,腰肢也细,和那些师徒文的师尊形象一般无二。江知晏不由想起自己所知的剧情,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他依旧还记得,只是这里现在的剧情和他所知的一点也不搭边。

他还是孽徒,还是想以下犯上,想犯的却不是原来的师尊。

一百多年了,江知晏还是记得那天……

“江哥,身边又换人了?上次哪个呢?”五彩斑斓的夜店里朋友一脸戏谑地看着怀里拢着长相妩媚动人的女人的江知晏。

江知晏仰首喝女人递来的酒,随口回复道:“玩腻了,没追了。”

朋友摸着下巴,江知晏这人渣是渣,但给钱的时候是一点也不含糊,毕竟这家伙穷得只剩钱。

朋友笑了笑,一边晃着酒杯一边看了一眼江知晏怀里的女人,随后问:“江哥,你这口味变得够快啊。”记得上一个还是个温润的男大学生,上上个还是个无脑胸大的花瓶女演员,上上上个还是个清纯的男爱豆,上上上上个……

他记得这里面每个江知晏都不到半月就换了,独独那个温润男大学生江知晏追了一个月也没追到。

朋友见江知晏不答也不在意。江知晏只是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厅里唱歌的人换了,听到耳熟的声音,他眯着眼看了过去,就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中看到了他追一个月也没追到的人。

那人眼角染了红,红到了脖颈里,像熟透了。

他长得好看,此刻红着脸很是勾人。不一会就吸引了一大片人。

‘这是被人为难了?’江知晏推开怀里的人,拎着一杯酒向着那儿走过去,后来是一片混乱。江知晏把人护在怀下,破碎的酒瓶碎片扎进他的后脑,鲜血汩汩流出,滴在身下人白色的衣衫上,形成一片艳丽的红。

再后来,他脑子里多了个自称天道的东西,那个东西将他带入这个世界并输送了一段剧情,告诉他,他只要让这个世界按剧情发展,扳正脱轨的剧情就可以复活。

江知晏带着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教养呱呱坠地,在脑子里过了段剧情才知道,他穿了,成为了一个将来要以下犯上的孽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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