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舟收回棋子，问：“四皇子为何让滕某助你夺位？”

“先生不问朝事，他人自不会怀疑。”

滕舟反问，“你如何得知我不问朝事？”

“先生每日喝茶养鱼，听曲看戏，闲了就下棋，屋子也是开放着不锁的，定是没有秘密。”

“没有秘密？是个人都有秘密。”

贺章看向他，“学生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何意？”

“父亲教导：谋略，实为棋也，一步一营，方成。先生棋艺精湛，想必谋略也是高于常人。”

贺章说话的功夫，滕舟已放好了第一颗棋子。

“一步一营方成？可笑。若谋略真如下棋一样简单，那世间高手数不胜数。你要知道，棋盘之上棋棋有用，用多棋毁一棋，而朝堂之上多为弃子，一方变故，涉及皆弃。”

良久，贺章不知下在何处，“先生厉害，那先生可否助我？”

“我即可助你登上高山，那我也可以让你跌的尸骨无存。”

“不惧。”

滕舟看了他一眼，“第一，你得有资格坐上这个位子。第二，不得杀害无辜。第三，不得使用下三滥的手段。”

贺章拱手 ，“必定。”

滕舟除去衣服上的杂尘，站了起来，又言：“第一步，你得活着。”

贺章疑惑，“先生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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