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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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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沙土,居高临下看了看韩燕熙趴在齐王身上细嗅的背影,一脸奸计得逞的坏笑,转身走到刘景哥仨身前的几案旁,随手端起离我最近的逍遥王的茶杯,不理会众人的不解,缓步走回齐王身边。

这会儿韩燕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齐王蹙眉,却也不好推开他,一脸茫然和疑窦,强忍着不适,整个人僵硬的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忽然韩燕熙像一头发~情的雄狮,低吼一声直起身子,闭着眼仰着头挺着胸,张开双臂,线条流畅的颈子稍稍后仰,脸上的红晕顺着脖子一路到了锁骨继续向下延伸,他急促的呼吸着,起伏着胸膛,忽然睁开情~迷的凤眸转过头来,看着我,眼里布满血丝,全是情~欲,他向我勾起他好看的唇角,邪魅一笑,无比妖娆,一只手向前伸向我,做邀请状……

“靠,敢冲我来!”我唾骂一句。

他生的好看,这会儿染满情欲的样子,简直勾人魂魄。众人一阵倒吸凉气。

我不等韩燕熙低吼着向我扑过来,手中茶水连茶带杯子一起泼他脸上,他被激得一个激灵,呛得咳嗽,立时就清醒过来,眼神恢复清明,喘着粗气,抹了把脸,聪明如他,瞬间回过味儿来,指着我骂道:“长安,你给我下药!”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眼睛看了看他的下身,用下巴指了指,别过脸去,道:“就说有没有给你治好吧。”

韩燕熙顺着我眼神和下巴,看了看自己的下身,瞬间坐下身子赶紧拂袖遮挡,整个人都羞愤成了红色,气得都要炸了:“你……”

“齐王,这厮有一点说得对,我啊,就是有话就得说的主儿——鼓不住。也该倒是你有这个机缘,不然啊,单靠我师兄苏和给你开的那些药,多则两年,少则半载,你就得去找阎王爷报道了。”我不理韩燕熙,开始琢磨着救齐王的命。

“人多,要是王爷介意,咱们去个隐蔽的地方如何?”这便是我刚才决定暂时不说的顾虑。

“不必,我这病,名声在外,不是什么秘密。”齐王很是坦荡。

“也好,就当给你正名了。”我道:“人都传言说你好色成性,我却不以为然,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你得有三百五十五天病着,算下来一个月也同不了一次房,像有些人,一晚上就能把你一年的都干完了,说你好色成性实在是胡说八道。”

众人闻言,觉得是这么个理。偏韩燕熙揪着我道:“你刚才说有些人的时候看我作甚!”

“看你了吗,不小心扫了一眼吧。”我懒得和他争执,可是又不小心扫了一眼他捂着的下身,觉得很是晦气,“哎呀,真是辣眼睛。”

“你……”韩燕熙更红了。

我继续道:“王爷不像不懂克制的人,如何身体这般,还不禁~欲?”

“我舍不得爱妾独守空闺,身体好了,便……”齐王清了清嗓子。他倒真是坦荡惯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只觉得他深情款款,不沾染一点儿淫~乱。

我接着齐王的话说道:“便忍不住招幸?想来那种感觉一上来,王爷怕是一点也招架不住,怎么就不思量思量,事出无常?”我眼睛审视四周,尤其站在外围的各家亲王的护卫随侍们,压低声音道:“王爷是着了人家的道儿了,这迷~情~香都给您腌入味……哦,熏入味儿了。光是身上这残留的香气,都够那哥们儿喝一壶了。”

韩燕熙这会儿身上的燥热也消下去了,坐在太子身边,闻言又瞪了我一眼,恼羞的别过头去,对上庄助的视线,又瞪了庄助一眼,接着又对上豆如意不经意投来的目光,便也给了豆如意一眼。人有一个很神奇的能力,就是当别人看你的时候,你会不自觉地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所以最后韩燕熙把他能瞪的都瞪了一圈,大家都被瞪的莫名其妙,却也知道这厮将将吃了大亏,心情不好,不可招惹,无端被瞪,也不敢多言,就眼观鼻鼻观心,坐的很是端正。

齐王听了我的话嗅了嗅领口,若有所思,但却一脸难以置信,正要说话反驳。我抬手轻轻一弹,打散了远处齐王随从中一个长相清秀的小厮的发髻。长发滑落,果然是一个我见犹怜的美人。那女子,愣了一下,娇滴滴的叫了一声,慌张地跪在地上,直呼王上救命。今儿这场合,她一个姬妾乔装打扮随王伴驾上不得台面,倒也不是重罪,顶多齐王领个责罚,原本不堪的名声再加一笔罢了。

齐王慌张坐起身,心疼不已,咳嗽两声,高声道:“莫要伤她。”又对着女子柔声道:“快,到我身边来。”

我蹙了蹙眉头,道:“王爷还真是痴情,到哪都带着心爱之人。她身上有和你一样的迷~情~香,这事王爷蒙在鼓里,这女子却十分清楚得很呢。”

女子躲进齐王怀里,慌张地哭诉:“王上,妾身不知,妾身什么都不知,妾身爱慕王上,并无加害之心,请王上明察,还妾身一个清白,王上……”

我蹙眉打断她,“快别说了,收起你的爱慕,你既然不知道,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这迷~情~香是情药中最刚猛的一种,是以透支身体为代价的歹毒之药,正合王爷病情。”我缓缓地道:“你生的这般好看,又有王爷宠爱,原可以爱得高贵一些,男欢女爱,两情相悦,你情我愿,怎好使用这等下作的手段固宠?用药蒙骗讨来的宠爱,难道你心里就不犯猜疑吗?猜疑王爷到底是真的爱你,还是因为你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不得不爱你?”

那女子果然神色有异,说不出话来,只能嘤嘤叫着王上。

齐王好生心疼,温柔的都要化了,给那女子擦着眼泪,安抚道:“别哭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别听他胡说,我自是真心爱你,别怕啊别怕,不管你怎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爱你。”

那女子有齐王撑腰,胆子大起来,怯怯的样子缩在齐王怀里,眼神却对我充满了挑衅。

我玩味儿一笑,掐着腰,道:“有意思,果然有点意思,既如此……那好啊,你敢不敢把王爷身上的情蛊解了,看看王爷还爱你不爱?”我笑得人畜无害。

那女子果然恼怒,往齐王怀里又缩了缩,怒目瞪我,自别是一番风情,指着我叫骂:“你这小童,胡说八道什么?什么情蛊不情蛊,我根本不知道。”

“你若自己动手,权当你悔过自新,我可劝陛下留你一命。”我不卑不亢,抱臂站到大鹅卵石上,居高临下看着她。

“王上,妾身爱慕王上……”那女子紧紧抓住齐王这根救命稻草,对我很是忌惮,却并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即便天子在场也毫不胆怯。是个江湖人,还是个老江湖,看来是差不多猜到我身份了,但却不想轻易臣服,怕是未曾领教我的手段,又仗着齐王恩宠,并不肯轻易善罢甘休,到底想要争一争,搏一搏。

“我说了,收起你的爱慕。”我打断那女子对齐王的嘤咛,“我现在就是看在你家王爷的面上,网开一面呢,要是等我亲自动手……”

“罢了,这病,我不治了。”齐王受不了爱妾这般受人挟制,看着爱妾惊慌的样子,心疼坏了,怒上心头,坚定道:“我的爱妾为人我了解,她心地善良生性纯洁,柔弱尚且不能自理,岂懂你说的那些个乱七八槽的东西,她爱我入骨,侍奉我尽心尽力,疼惜我都不够,又岂能害我,还请长安君不要识人不明,血口喷人,咄咄逼人。”他毕竟王者,就算身体羸弱,身上天然自带的王权霸气也气势十足。

哟,起范儿了,连他爹在场都不顾了。我心道这情蛊果然厉害,能让人意乱情迷,头脑昏聩到这个地步。

然而旁观者清,刘景听了儿子不分黑白的昏庸之言,气不打一处来,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其他人也纷纷跟着站起身来,一脸怒色,恨不得把这磨人的小妖精当时就给捏死,我看着刘景摇摇头,挥手示意他们坐下继续看戏即可。

齐王越是这个样子,我越是心疼,我看着远处的风景,蓝天白云多美好啊……我的心揪了一下,收回神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不治就不治,王爷果然性情中人,但是有件事我得给王爷解释清楚,情爱乃人生之常,爱慕实为灵魂之合,情欲却乃肉‘体之欢,这迷`情~香药性刚猛异常,床笫之上,交~合之时,欢愉程度是寻常房事数倍,对这女子是爱是欲王爷定要闹个清楚,切莫误判,我再给你点儿时间,不妨静下心来问问自己,到底是深爱此女,还是痴迷肉’欲?”

“你说话未免放肆!”齐王怒了。

刘景有些忍不住了,刚要起身训斥齐王:你才放肆。就被一心看戏不想被打扰的庆王和逍遥王捂住嘴巴拉着坐下,继续专心致志的看戏。

被人捂嘴,刘景有些恼,奈何是两个老哥哥,他也只能忍下。

“我一向如此,王爷习惯习惯就好了。”随即又对着那女子道:“你不动手,那我就动手了,到时候看看你家王上的情蛊解了还爱你不爱?”

那女子闻言吓得脸色煞白,死死抓着齐王,躲在齐王怀里不肯出来,齐王紧紧抱着她,尽心安抚,两人俨然一对受人欺负的苦命鸳鸯……

刘景见此情形,命人将他二人分开。我对着领命上前的皇家禁卫道:“把她随意绑在树上就行,把齐王好好绑在躺椅上,再来俩人按好了。”那女子有些本事在身上,绑不绑的无甚差别,得看她想演到几时。二人声嘶力竭,痴缠拥抱,却最终被拉扯开来,那副难舍难分的情景,叫人看了当真心生不忍不禁自责:实在是我们铁石心肠了,生生坏了一双情侣忠贞无二的情缘。

那女子挣扎不愿被绑在大树上,大叫,“我有身孕,看你们谁敢碰我!”

禁卫军士兵立即有些慌乱,已经被绑好按住的齐王闻言又挣扎起来。不等众人犯难,我厉声道:“你有个屁,这迷~情~香药性异常刚猛,需要大量至纯的麝香掩盖其腥臭之气,你长期接触,早没了生养之力,你还能下出蛋来,祖坟喷火啦?快,把她绑上,嘴给堵上,省得王爷被蛊惑。”

那女子是极其不老实的,被堵上嘴巴之前,还挣扎着嚷嚷爱慕齐王之类的话。

我一脸嫌弃,道:“夺人健康,害人性命,毁人名声,绝人子嗣,这样廉价……这样歹毒的爱慕你自己留着吧,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太脏,亏你拿得出手,也不嫌恶心。”

众人都觉得我这骂得不吐脏字,却比什么破口大骂都来的畅快。

那女子觉得甚是屈辱,脸色难看至极,被堵住的嘴巴呜呜不知道在说什么,或者骂什么?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自己把蛊解了。”我站在女子身前,看着她,见她点头,方才拿下塞在她嘴里的帕子。

那女子呵呵一笑,倒也不装了,“是,我是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但那也是因为我太过爱慕我家王上了,我没有想要害他,我没有,我只是想得到他,想长长久久的得到他。”

“长长久久?他都快被你玩死了,我说了,收起你的爱慕,赶紧把蛊解了。”我耐着性子说完。

“我真心不想害我家王上性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好吧,我招了吧,我是受……”

“快闭嘴吧,”我真是忍不了一点,一把卸了她的下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废话事真多啊,就让你解个情蛊,谁用你招供了,还没严刑拷打就招出来的供,有什么可信度?老唐巫蛊之案,宫女谋刺案,文字狱大案,哪个不是胡乱攀咬,最后牵连数万人之众。你一个谋害亲王的恶女,妄图说个三言两语,就想挑起轩然大波,动摇国本,那你背后的人,也不是我们依着你随口既来的供词,就轻而易举收拾的了的,索性我们不打听了,至于是谁……嗯,齐王要是少亡了,还没有子嗣承继,代国就要除国,军权就要旁落,谁坐收渔利,我们大家回去坐一起商议商议,猜度猜度,就八九不离十了。倘若你要是南唐摄政王派来的人,那我们就更不能听你胡说八道了,要是被你一番离间,受了蒙骗,皇权内部争斗起来,岂不真要乱我大汉?我泱泱大汉,折了个王爷在你手上,够窝囊了。”

众人闻言觉得甚是,纷纷点头,对这女子更是厌恶至极,咬牙切齿。齐王也清醒了一些,但是依然挣扎着要保护爱妾,我要挟道:“再不安静,也卸了你的下巴。”

“可一可二不可三,我偏要再问你一次,这情蛊你解是不解?”说完我将她的下巴按上。

那女子疼的呻~吟一声,娇弱无比的样子,是个男人见了都会心疼。引得齐王连连关心,她闭眼缓了缓,回应齐王说没事,才笑着对我道:“你必然是对蛊有一定了解,知道不得其法强行解蛊,必然蛊死人亡,呵呵,那……这是我的保命符啊,你要是我怎么选,你以为我傻吗?”

我笑了笑,点点头,“嗯,还真就是把你想聪明了,给过你机会了哈,是你自己不珍惜哈,那我自己动手了啊,有些疼,你忍着。”说完我就作势开始解蛊。

“你,你要做什么?”那女子惊慌起来。

“解蛊啊。”我一脸人畜无害。

“强行解蛊,齐王必死无疑。”那女子以此要挟。

“谁说我要强行解蛊啦?”我不解的问。

“你……”

我打断她,坚定道:“我会。”

那女子闻言,瞬间了然,立即吓得面色如土。

说完,我将指尖划破,十指连心,我运功将顺着心脉流出的心头血,聚成一条红丝血线,血线绕着那女子上下浮动。

此时那女子才真正确信我真的会解蛊,眼中全是惊慌,恐惧不已,“你……”她刚一开口,便痛苦不已,扭动着身体,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疼得撕心裂肺,不顾形象声嘶力竭的尖叫。

“都说了,我会。”我轻蔑的,勾唇一笑。

那女子几乎疼得快要死去,浑身被汗水浸透,仰着头,瞪着眼睛,张着大大的嘴巴,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美丽,不多时,似乎有什么东西带着黑气从她嘴里爬出来,我正要定睛细看,离她近的护卫,已经看清她嘴里的东西,吓得惊叫,纷纷退后。

这,便是雌蛊——一只巴掌大,头部长得像一张女人的脸,身体像蜘蛛有好多长长细细的腿,又长着蝽虫一样的翅膀,周身带着幽蓝的光点,朱红的花纹在漆黑的虫体上格外妖艳恐怖,蛊虫在她嘴上停留片刻,便兴奋地震动翅膀,仿佛找到更加心仪的寄生对象,顺着血线,向我袭来。

众人大叫不好,纷纷上前,却见我眼疾手快,一手继续以血为引,一手运用内力飞出十几枚银针,将向我快速飞来的雌蛊,牢牢定在地上不得动弹。

雌蛊力气很大,或者对我的渴望激发了它的潜能,即便被制服,也颇为奋不顾身,誓死不休的架势,奋力挣扎。我用内力牢牢控住银针,又加大了血量供养,它渐渐安静下来……看了雌蛊的反应,我心中大骇,这蛊太过猖狂,用银针压制难免有失,到时候恐怕悔恨终身。以防万一,我控制好力度,趁着雌蛊安享我心头血的空隙,向雌蛊打了一掌,确保雌蛊完损无缺的前提下将雌蛊震成内伤。雌蛊重伤之后,软塌塌的趴在地上,老实不少,我紧了紧束缚它的银针,才放下心来,松了口气……

再看绑在树上的那女子,疼得像蛇一样扭动身体,面部狰狞,哪里还有半分温柔美人的风情。齐王被绑在躺椅上,只听见得她的叫声,却看不到她的情形,也是她的一种幸运了。

我用血继续供养雌蛊,须臾,忙着关心爱妾的齐王忽然身子一挺,痛苦袭来,他脖子上额角上青筋暴起,他反弓着身子,仰头瞪眼,张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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