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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个悲伤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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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林疏棠换好鞋一路小跑的扑向沙发,脸埋进枕头里舒服的感叹,“啊~好累啊。”身后是提着东西看着她笑的谢峙。

屋里暖光灯开着,林疏棠侧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一边按着一边朝着谢峙喊道:“小谢子,本宫的饭菜做好了没。”

谢峙围着围裙在厨房间忙活,听到林疏棠的声音,拿着铲子走出来,一本正经的说:“这位娘娘,你也太心急了吧。”

林疏棠“.............”真没想到你这么配合。

当菜端上桌时,林疏棠感觉她都饿扁了。

他们面对面坐着,谢峙一脸期待的看着她夹菜,当她刚吃完一口时,谢峙迫不及待的问:“味道怎么样。”

林疏棠又尝了尝,“嗯.........还行吧。”

只是,还行啊。

谢峙眼神暗淡,有点失落。

林疏棠见他失落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其实挺好吃的,真的。”

“你不用安慰我了。”他失落的低着头,上楼走回了房间。

林疏棠尴尬的坐在原处,现在的她非常的懊悔,早知道就直接说好吃了。

“哎,你这张破嘴啊。”说完,林疏棠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自那天后,连着一星期谢峙每次做好饭都会问一句,还好林疏棠会看脸色了,每次都夸他,做的饭一次比一次要好吃。

这次她可学聪明了,要是直接说非常的好吃,以谢峙的性格,多半会想她是为了照顾他的面子说的违心话。

刚开始林疏棠确实抱有维护谢峙那脆弱的玻璃心而夸赞他,但是到后来谢峙的厨艺确实上涨,林疏棠也确实是真心夸奖。

————

他俩瞎聊掰扯了半天,最终谢峙才同意只请三天假在家。

新婚夫妻总是要腻歪很久,不过是谢峙单方面在腻歪,三天期限一到,林疏棠就迫不及待的催促着谢峙。

秋风细雨,狂风吹打着主卧的窗户,温暖的灯光照耀着正在大床上,亲热缠绵的夫妻。

米黄色蕾丝床单上,刚吃完晚饭的林疏棠被谢峙按着脖子在接吻。

唇齿交融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雨夜啧啧作响。

女人迁就着男人的动作,她被亲的呼吸微乱,喘着粗气挣脱开,害羞涨红着脸躲避着谢峙想要接着亲她的动作,“还,还没刷牙洗澡..............”

“没关系的,一会儿再洗。”男人喘着气含上她的嘴唇,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让她放松。

拍着拍着,男人双手渐渐往下,指尖滑过腰间的皮肤,引的林疏棠颤栗。

不知过了多久,谢峙松开她,贴着她的耳边声音沙哑地说着一句话,他说:“结束一起洗。”

林疏棠害羞的劝着:“别胡闹了,今晚你要早点睡,明天开始上班了。”她从没想过谢峙会对这种事上瘾,完全没有平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简直是一...........衣冠禽兽............

谢峙现在听到上班这个词,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谢峙的喉结明显,上下滚动时会更加明显,林疏棠有时好奇还会上手摸摸它,不分时间地点。

就像现在,这样的氛围,林疏棠从被子里伸出光滑赤裸的手臂,慢慢地抚摸上了谢峙的喉结。

一般时候,谢峙会非常乖巧的任由林疏棠玩弄,只会红着脸说一句,“轻点~”

窗外狂风暴雨,淋浴间水汽腾腾,谢峙仔细耐心的帮林疏棠清洗着。

林疏棠趟在浴缸里,满脸红晕的睁着眼看着谢峙,“我一直都有个问题想问你。”

谢峙关掉淋浴,“什么问题。”

她红着脸,面露尴尬的问,“你,你........是不是交过很多女朋友啊。”林疏棠越说声音越小,但是谢峙还是听到了。

他有点震惊的看着她,声音都大了起来,“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林疏棠有点不敢直视他,眼神飘忽的看向浴室门口,“就是因为,因为感觉你在那个方面......很.......很熟练。”

谢峙沉默着。

她以为谢峙不想讲,便想开口扯开话题。

“你要是不想说就............”

“你算吗?”谢峙开口打断。

林疏棠一脸懵,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什......什么?”

谢峙:“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只有你一个妻子。”

“还有就是——”

“ 只有你一个女人。”

谢峙从旁边架子上拿了条毛巾,走过来擦了擦林疏棠的头发,缓缓的说:“在快结婚的时候,谢浦泽找过我一趟。”说着,想起了什么似的涨红了脸。

林疏棠:不是,谢浦泽找你,你为啥要脸红啊。

谢峙红着脸,咳嗽了一声,“咳,给我.......看了一些东西。”

林疏棠躺在浴缸里,舒服的享受着谢峙的服务,两只手玩着身上的泡沫,“什么东......”话说一半,林疏棠才想起来谢峙说的东西是什么,难怪脸红呢。

随即尴尬的转移话题问,“谢浦泽怎么什么都能弄到。”

手中的头发被擦得四分干了,谢峙起身离开拿了一个干发帽回来递给了林疏棠,“他的人缘很好,最近又打算开家风投公司,所以人脉也广。”

“我记得你家里是开软件公司的,为什么谢浦泽还要自己开一家风投公司呢?”对于谢浦泽这人,林疏棠有点印象,吊儿郎当的富家子弟,她还以为他会像别的富家子弟一样继承家业。

谢峙走到放浴袍的衣架旁,拿着浴袍边穿边说,“谢浦泽大学时,他的父亲逼他选了计算机专业想让他一毕业就进公司,提前接触,那时我在读研,而且已经明确的表示我是不会接手他公司的,所以他把希望又压在了谢浦泽的身上。”

“虽然大学期间他的学业优秀,但是在毕业后却拒绝了他的父亲,选择自己创业。”

“他的父亲很生气,断了他的生活费及所有的资金,还警告我妈和我不要私下接济他。”

听到这,林疏棠感觉他对他爸爸的称呼有些奇怪,“‘他的父亲’是什么意思。”

谢峙靠近,蹲在浴缸旁边,脸贴着林疏棠满是泡沫的脖颈,上下蹭了蹭,“这件事说来话长,疏棠洗好了吗?要去床上听吗?”

“好啊,抱我。”

“要穿浴袍吗?”谢峙看着她,认真的问道。

林疏棠:................你说呢?

“废话。”

“啊~那好吧,真遗憾。”他语气失落的摇着头,找来林疏棠的浴袍给她穿上,抱着她来到了卧室的床上。

等谢峙抱着她刚想松手放在床上时,林疏棠紧紧的环着他的脖子,慌张的大叫,“谢峙,你没换床单被罩。”

“没关系,上面都是你的东西。”

林疏棠无语,“你不是有洁癖吗?”

他颦眉,“谁说的?又是谢浦泽?”

林疏棠抱着他,点了点头,毫不犹豫的出卖了谢浦泽。

谢峙:“那是对外人和他。”

“你不一样,你是内人。”说着手又把她往床上放。

“我不嫌弃你。”

林疏棠感受到他的动作,扯着嗓子喊,“不行,不行,我嫌弃我自己。”

谢峙觉得莫名奇妙,一脸诧异,“你竟然嫌弃你自己!”

林疏棠:“.........是的,我就是这么奇怪的人。”

说完后又吐出几个字,“心里洁癖。”

听她这么一解释,谢峙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先把床单换了。”

抱着她走到了梳妆台前,让林疏棠先坐着,他去整理。

谢峙转身忙活着,身后林疏棠挑剔的说,“不止床单,连被罩,枕头套也要换。”

“知道了。”

他动作麻利,十几分钟就全都换好了。

当林疏棠浑身干净清爽的躺在清香松软的被子里时,感觉身心愉悦。

她闭着眼,朝着侧躺在她身边直勾勾的盯着她的谢峙说,“小谢子,可以开始你的演讲了。”

谢峙挠了挠头很是配合的来了一句,“我该叫你皇后娘娘还是贵妃娘娘啊?”

“你还懂这个啊。”林疏棠听他这么问,一脸惊讶。

谢峙:“...................我又不是山顶洞人。”

“哦。”明显敷衍的一句。

谢峙强调:“我真的不是山顶洞人。”

“没说你是山顶洞人。”

..............“也不是原始野人。”

林疏棠睁开眼,“知道了,你就叫我皇后娘娘吧。”别的不说,她扯话题的速度还是很快滴。

“好的,皇后娘娘。”

“说起皇后娘娘,你知道吗?在古代‘皇后’是有九种称呼的,它的第一种是叫皇后,第二种叫元后,哦,你知道为什么要叫元后吗?叫元后的意思是...............”

谢峙科普起来是没玩没了的,要是平时,这些科普或许会对写作有用,林疏棠都会安静的听他讲完,但是,现在的她只想听八卦。

她忍不住的出声制止,“好了,谢峙,这些等明天晚上再讲吧。”

“哦,也好,明天晚上刚好有一场线上的历史讲座,到时候我再讲给你听吧。”

林疏棠心里含泪的说,“嗯,好~”杀了我,为什么要提明天晚上啊,自讨苦吃。

卧室里只留这一盏暖灯,谢峙搂着林疏棠,缓缓开口问:“你觉得我和谢浦泽长得像吗?”

听他这么问,林疏棠这才认真的在脑海将两人对比,“有一些地方挺像的,不过感觉谢浦泽的长相要比你偏欧美点。”

“他是中德混血,我不是,我和他不一样。”说完,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林疏棠的头发,接着又说:“我是中国人。”

“当年,我的父亲在美国读书时,遇见了同是中国人的母亲,他们日久生情,没多久便结了婚,后来就有了我。”

谢峙:“他们决定回国发展,但就在那到回国签证的前一天,父亲出门采购,遇到了枪杀案,波及其中,不幸去世,母亲在异国他乡独自一人生下了我。”

“五岁那年,母亲遇见了一位浪漫且绅士的德国男人,那人就是谢浦泽的父亲,约会一年后,他们决定结婚并告知了我。”

说到这里,谢峙停了下来,看着林疏棠,漆黑的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轻笑道:“你知道吗?那时的我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懂。”

“我永远记得那天太阳是多么的明艳,他们牵着手坐在我面前,幸福又愧疚的看着我。”

林疏棠满眼心疼的抬手抚摸着他的脸庞,“你一定很难过吧。”

谢峙拉住她的手,“不,我很平静,甚至于毫无波澜。”

“看着眼前幸福的母亲,我想起从有记忆起就被她一直念叨的父亲,那一张张被她抚摸的泛黄的照片和她每天穿梭在各种餐厅打工的背影,我和她说,‘妈妈,你是自由的,不该被母亲这个词困住,不要对我存有愧疚感,你不欠任何人,所以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后来呢?他们结了婚,生下了谢浦泽?”

谢峙:“没错,所以我才说我和他不一样。”

“我还没见过爸爸呢,等哪天有时间,你带我去见见吧。”林疏棠抬头轻声说道。

谢峙皱着眉,摇了摇头,“见不到他,我说过他去世了。”

林疏棠叹气,耐心解释“我说的意思是带我去墓园看看他。”

他依然皱着眉,沉默着,良久开口,“他没有墓碑,母亲说她把父亲的骨灰带回了国扬在了大海里,这是父亲生前要求的。”

“他和母亲说,如果有一天,我去世了,请把我的骨灰带回祖国,扬在海里吧。”

“为什么妈妈不选择留在国内?”听了这个故事,林疏棠疑问。

谢峙:“我也问过她这个问题,她那时说她舍不得,纽约到处都是回忆。”

“她被困在了纽约,困在了那段感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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