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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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夤夜,山上。

四周正是一片密林,林中声响绰绰,数十道人影在地面上交错而行。

一辆马车静默在一粗.壮大树旁,地上燃着的火苗逐渐微弱,地上躺着两个女郎,眼睑紧阖,似是酣睡中。

一滴,两滴,三滴雨落了下来。

她们已跟了这辆马车数日,今夜便是下手的最佳时机。

这些人皆身着夜行衣,身手矫健,不像是前来抢劫的土匪,倒像是受了命令前来寻人的杀手。

风声簌簌,数支利箭先是破空而来。地上躺着的二位,动作敏捷,直接拔地而起。只见手拿一柄掠火长枪的女郎,挥枪成圆,以一抵挡数支箭矢。

另一女郎,踏步而去飞至马车旁,暗运内力,手中青纱受力暴涨成网,将箭矢拍落。

贺问寻手腕一抖,青纱一甩,冷喝一声:“出来。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她讲这话时动用内力,字字入耳。

藏匿在林中的杀手瞬间现身,一拥而上。

这些前来偷袭的人,武功不俗,一招一式皆为狠辣,且其中还藏有几个会使暗器者,动手间又能收放自如地使用淬了剧毒的飞镖。

江凤缨哈哈大笑,骨子里好战的血脉被唤醒,人越多她越兴奋。她一枪横扫一片,四五个人直接被撂翻在地,尚有余力者欲爬起来时,下一刻长枪.刺破喉咙,鲜血喷涌一地。

再看贺问寻这边,她一改往日战术,以内力灌注青纱,直接将缠住的人用力绞断其脖颈。背后有人偷袭,她侧身躲过,有样学样,抬手间三枚银针封脑。

寒风渐起。

外面血战正酣,兵刃碰撞声不断,马车内静谧一片。

咻。咻。咻。

三枚飞镖暗器破车帘而入,直冲内里。裴玉清,谢离愁似有所感,纷纷侧头而躲,下一刻车门被一夜行衣女子拉开,两人一同出招,偷袭者直接被打翻下地。

两位男子互不言语,一同飞身出去。

谢离愁没有任何武器在身,干脆用脚尖朝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旁边踢起一把剑。那剑身在半空翻转数次,他迅速伸手抓住剑柄,同时一个迅猛转身,将来者干脆利落地斩于身下。

比起之前,裴玉清对太玄剑法使用更加精妙。他剑刃上挑,专挑喉舌处进攻,剑柄一收,鲜血顺着闪着寒光的剑刃滴落在地,敌人被掀翻在地。

他很快来至贺问寻身旁,两人都对彼此双方的招式极为熟悉,一守一攻,堪称绝佳配合。

一枚暗器瞬发,直指裴玉清后脑。贺问寻见状,居然下意识地以手去接,锋利的暗器顺着手掌划过,带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一阵剧痛。她眼都不带眨,顺势接住暗器,将其一甩,刺中那人眼睛。

林中刀光剑影,夹杂着雨声,风声。哀嚎声减弱,不过一瞬,杀手全部倒下。

贺问寻莫名地眼前一黑,她觉得有些冷,身子晃动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这几天来头一次有此种感受了。她时不时眼前有黑影闪过,再一眨眼,又恢复如初。

从游离城出来,自从发现有不知名的人跟着她们一行,她便给周大娘结算银钱,让其离开。今夜又特地选在此处,就是以己身作猎物,请君入瓮,将人一网打尽。

一场酣战结束,地上的尸首横七竖八,雨却没停。

雨落在四个人的身上,为其披上了一层雨幕。每个人都在这场厮杀中沾染上了丝丝血气。

贺问寻伸出手,雨落在她手上的手掌处,带着鲜血,顺着指缝向下流淌。

一只玉手轻柔地握着她的手腕,裴玉清带着她往马车里去。

车内,贺问寻看着裴玉清的乌黑发顶,道:“我没事的。”

裴玉清低着头,手掌中血痕深,血肉模糊。他轻轻地吹了口气,认真细致地给她处理伤口,道:“你怎么用手去接暗器,真当自己武功高强,利器也可用身体阻挡吗?”

贺问寻没做他想,下意识道:“那道暗器朝着你来的,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中伤,那暗器上有毒。”

裴玉清手上的动作一停,抬首凝望着她,眸中流光溢彩:“那暗器有毒,你难道就不怕吗?”

贺问寻心想我百毒不侵自然是不怕,张口想要回答,一阵眩晕感涌上心头,眼前黑影阵阵,昏晕过去。

裴玉清脸色骤变,即刻将贺问寻揽入怀中。他焦急地伸手轻抚她的脸颊,连声呼唤:“问寻,问寻,问寻。”

突然,马匹一声凄厉嘶鸣,似乎受到极大惊吓——原来是一名倒地的刺客尚未断气,挣扎爬起,直接朝着马匹挥出一剑。

马受伤后,仿若癫狂一般向前猛冲,径直从那刺客的身体上碾压而过。

江凤缨、谢离愁二人仍留在原地,打算仔细搜查这些来犯者身上是否有物件能顺藤摸瓜查明其身份。见马匹疯跑,二人也连忙追赶上去。

马身鲜血淋漓,马车内剧烈颠簸。

车身翻滚之下,裴玉清以背部抵住车壁竭力稳住身形,紧紧拥着贺问寻,不让她受到任何一丝伤害。

穿过密林,便是一处悬崖峭壁。马车因马失控而直接坠落,咕噜咕噜顺着悬崖滚落。这一切发生得极为迅速,仅在瞬息之间,让人毫无反应之机。

待到江凤缨、谢离愁二人赶到时,马匹已不见踪迹。她们望着漆黑的悬崖下方,相顾无言,面面相觑。

……

翌日上午。

马车被这一摔得支离破碎,木块残骸散落一地。地上躺着的两人紧紧相拥。

手指动了动。

裴玉清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他额角破碎青肿,背部也觉得疼痛难忍,稍微一动就散架似的疼。他伸手触碰额部,指尖染上了红意。

他小心翼翼地将贺问寻脸上的发丝拂开,额头与她相抵。昨夜掉落悬崖时,他死死地拥住她,为她抵挡碰撞冲击。

“问寻。”

他低声呢喃喊着她的名字,但却得不到任何反应。

“阿弥陀佛,施主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裴玉清支起身,只见一个小沙弥站在散落一地的马车旁,正望着她两。

小沙弥尊师傅命,出寺宣佛法,途径此地巧遇她人。

裴玉清紧咬下唇,渗出些许殷红的血迹,艰难地站起身来。他的身子单薄,发丝缭乱,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模样。

裴玉清朝着小沙弥双手合十道:“我与妻主本是出行游玩,岂料遇山匪滚落山崖。如今妻主仍昏迷不醒,还望小师傅能救我和我妻主于危难之中。”

小沙弥口中默念一声:“施主莫慌,小僧这就带人来。”

不一会,小沙弥领着几个村民,抬着担架赶来。村民们小心翼翼地将贺问寻放上担架,一路疾行,回到附近的寺庙中——普渡寺。

由于裴玉清以妻夫为托辞,寺庙里的执事僧自然是将两人一同安放在一间禅房里,随即也送来了干净的衣物、热水和毛巾。

裴玉清挽起袖子,将毛巾浸湿于铜盆中,不断向上的热雾模糊了他的脸庞。

他转身,坐在床畔旁,先是动作轻柔地为贺问寻擦拭脸上的泥垢,然后开始伸手给她解开衣衫。

贺问寻身上的衣衫,在地上一番翻滚后,已然出现了参差不齐的划口,衣袍之上也布满了斑斑脏污。

他要先给她擦身,再给她换上干净的衣衫。先是解开外袍,内搭,再到素衣。

裴玉清喉结艰难地上下滑动一番,深吸一口气,心脏如鼓槌猛击般砰砰直跳。他那修长的手绕至背后,缓缓为她解开赤色抹肚的系带。

待看清眼前之景,他的耳尖瞬间如被烈火点燃,那滚烫的热度从耳尖蔓延至脖颈,再至胸腔,一路熊熊燃烧而去。

他口干舌燥,不敢再看,却又不舍得不看。

裴玉清闭上双眼,深深吐息几个来回之后,他再为她脱下.身.衣。

一具充满着诱.惑,白皙的、玲珑有致的女郎身材完全地展露在他眼前。

这样美丽的冲击感对他来说实在是心旌摇曳,他的心尖微微颤抖,连带着给她擦拭身体的手也在抖动。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女人的身材也可以如此美丽动人。

但不寻常的某处自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只见左手腕上长着一条紫线,未成圆,但这条线竟然延伸出类似树枝状的细线,朝手臂内延展。

裴玉清伸手轻轻抚摸,皱眉不解。这是什么?

一番擦身结束后,裴玉清再亲自为她穿上衣衫,有了刚刚脱.衣的经历,此番穿衣异常熟稔。

叩叩叩。

三道叩门声响起。

“施主,可否容老衲进来?”

进来的是普渡寺的高僧,样子饱经风霜,似到古稀之年。

高僧双手合十,手腕处缠着一长串佛珠,说道:“老衲略通医术,不知可否让我为你妻主诊治一番?”

裴玉清起身让开:“有劳方丈。”

高僧三指搭于贺问寻脉搏之上,其脉象混乱,内息上下而串。高僧闭眸思索,没探出个所以然。

片刻后,高僧睁开双眼,说道:“老衲学艺不精,竟未能探出你妻主的脉象,实在惭愧。不过,我已吩咐其余小僧熬制一碗补身药,施主可在此好生照顾你妻主。”

“多谢方丈。”

待裴玉清将自己收拾干净时,门外站着一位小沙弥,双手端着托盘,乖巧地立在门外。

裴玉清接过托盘,轻声言一声谢。

他用勺子舀上一口药,递至贺问寻的嘴边。她的唇抿得很紧,药汁顺着她的嘴角向下流,根本喂不进去。

“怎么喂不进去?既然勺子喂不进,那我用嘴喂你,好不好?”

裴玉清伸出手指细细抚摸她的唇,小声道:“你既然不讲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含住一口药,药汁苦涩,以唇相送,紧紧地贴着她的。就这样,他一口接着一口,把药尽数地渡到她口中。

裴玉清安坐在床榻旁,日头自东边慢慢行至西边,禅房里的光影徐徐变弱。屋内的蜡烛点亮,静静地辉照着横卧于床榻之上之人的睡颜。

“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下,床上的人仍旧紧闭双目,未有任何醒来迹象,嘴唇颜色却慢慢由无血色恶化成青紫色,嘴角慢慢渗透一丝黑血,原本绵长的呼吸减弱。

裴玉清连忙起身,喊高僧过来。

高僧匆忙赶来,一见床上人的状况,旋即双指在其胸口点了几处穴道,扒开贺问寻的眼皮仔细查看,又以三指探脉,眉头紧锁。

最终,高僧长叹一声,话语中满含无奈:“老衲惭愧,着实无法判明这位娘子的情形。这位娘子唇部发紫,嘴角有黑血渗出,看似中毒,然而其印堂无异,又不似中毒之象。但从脉象来看,今夜甚是凶险。倘若唇部黑紫消退,便有苏醒的可能,反之则难矣。”

裴玉清闻言,心头揪起,眉峰紧锁,道:“我妻主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她今夜定是无碍。”

高僧转动佛珠:“老衲近日新认识一位妙手游医,医术高超,为人随和,明日就替公子请来此处。”

“多谢方丈。”

待高僧离去,裴玉清用茶水沾湿巾帕,沿着她的唇线给她润湿。窗外的蝉鸣叫了几声,幽幽传入房中,平白无故惹得他心慌。

他轻手轻脚地爬上床,在被衾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两人的手腕处紧紧相贴。他就这么拥着她,眼睛不眨地看着她,表面平静,但内心却在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明明她昨日还那么健康精神地站在他面前。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泪光闪闪,从眼角滑落,他喃喃道:“你不会有事的,你不会有事的。”这话讲得又似是在安慰他自己。

直至天光大亮,阳光透着窗进来,落在床榻边沿上,贺问寻唇上的紫色才尽数消了下去。

裴玉清一直提着的那颗心才缓缓落下,他将头抵在她的肩窝处,拥着她沉沉睡去。

高僧领着一位着淡色衣衫的女郎过来,其面容清秀,步履轻快,肩上扛着个小药箱。高僧一边走一边道:“是悬崖底下捡的一对小妻夫。那女子倒没受什么严重内伤,但脉象不似常人,陷入昏迷,只得请娘子前来。”

“哦,还有这事?”

裴玉清将门打开,医女目不斜视地走进去,待看清床榻上的人,身躯一僵,震上一震,表情很是惊讶。

于这时,她才将目光投向裴玉清,细细打量其容姿。

她的视线流连来往于裴玉清,贺问寻数次,开口第一句不是说病情,而是:“这位床上躺着的人当真是你妻主?”

裴玉清觉得她这医女怪怪的,但依旧点头称是。

不看病,你八卦人家两人之间的关系做甚?

顾玲珑实在是难以按捺心下疑惑与震撼,心想:我小师妹成亲了咋不写信告知我一声?

今天还有一更

第27章 坠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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