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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他指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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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假期也随着欢乐声销声匿迹,市一中学子也迎来了开学以来第一场正式大考,比起考试学生最担忧的还是考完后公布的分数。

市一中的老习惯,每个月除了要进行几次周测外,而且还必须进行一次大型的统考,偏偏每次还要在放假前考完,锻炼的就是学生们的心态。

临近十月,树上的枝叶渐渐的开始透着微黄,阳光正好,风儿不燥。

陈舟溪打小语文就偏科,而且还偏的离谱,所以每次都逃不过任何一个语文老师的虎视眈眈,但如果是放到小学他或许可能还会害怕的连夜回去背素材,现如今他渐渐一整个摆烂,背不背都是考这分数,还不如把时间花在刷题上。可这次陈舟溪却遇到了“对手”。陈舟溪如今的语文老师就是17班的班主任,也就是李老师。李老师是市一中教资相当深的了,她一生大多数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上,对待学生和自己更是严格要求的,曾获得了春江市“优秀教师”等奖,在学校的地位也是数一数二的。她常年都是在毕业班担任班主任的,今年她却改变了主意,她发现有很多学生到高三的时候,还有很多基础和知识都没有掌握,为了更清楚地了解学生,她自愿申请从高一开始带到高三,还特定像学校领导保证不会放过每位偏科的学生,特别是语文这科。

最后一节自习课,陈舟溪就被这位信誓旦旦地说过不能让任何一个同学偏科的老师请到了办公室。

“李老师,你这是要干嘛呢?”陈舟溪耷拉着脑袋,傻乎乎地跟着李老师走进办公室。

李老师拉开椅子坐着,打开手机某个查分软件,她熟练地打开高一4班的语文成绩,一直往下拉,直到看到了陈舟溪的名字才停了一会,又点了进去。“你应该也明白了我为什么要把你叫来办公室吧?”李老师扶了扶眼镜,盯着陈舟溪。

陈舟溪感觉到杀气,立马乖乖站好,往旁边拉过一把椅子坐直,摸着头笑笑道,“知道知道。”

果不其然,李老师开始了一顿长篇大论,“数学143,英语125,语文69。连及格线都没过,你语文凡是有点小学水平都不至于考那么低。我跟你说高考你凡是有一科偏科了都是绊脚石。语文向来都是最不好拉分的,怎么到你那反而就离谱了呢。”

好在陈舟溪早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在得知李老师是他们班语文老师的时候,他就从别的同学口中听说过不少关于这位赫赫有名语文老师的“战绩”。此刻对于正怒上头喋喋不休的李老师,他心想还是乖乖地顺从,挨几句骂也没事。他傻傻地笑着,“老师,我错了。我回去就一定好好背素材,下次我一定不会考这么差的。”

“光靠背素材是没有用的,我看过你的大题了。满分的倒是没有,0分的倒是不少。你说怎么办呢?”李老师图谋不轨道。

陈舟溪意识到她的怒气还没有消散,但他此刻也是真的没有想到其他可以脱身的办法了。他在心底默默安慰自己,抬头道,“老师,要不我现在就回去做几道题,等我写完了就给你检查行不?”

李老师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的,从抽屉里取出一份不知哪一年的模拟卷摊开在桌上。“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恰好这节自习课我有空,你就把椅子和卷子搬到那边去,不会的就问我,现场就能随时解惑,岂不是更有效果?”

陈舟溪彻底感觉没戏了,他刚想反驳,却被李老师抢先一步,“其他科可以先放一下吗?语文不会占用其他科,但其他科可以占用语文。留点时间给语文,感受一下语文的美处好吗?”

陈舟溪只能妥协。但这文邹邹的文字他看得只想犯困,这些字他都认识,但放在了一起他就没法读的懂。他把试卷前后翻了几遍,把题目从第一道题开始看起,又假装拿笔在上面把关键词画了出来。整张试卷被他差不多画成鬼符了,答题处还是一个字都没写下去。趁着李老师批作业的时候,他悄悄地闭上了眼睛。

“不错,还知道划关键词。”李老师突然打破了陈舟溪的美梦,他晃了晃神,又假装若无其事搬地动了动笔头。

“不会可以问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现场辅导你。”李老师把他的卷子摆平,“这都快要翻成团了。”

陈舟溪终究干不过被这些文字的折磨,他表现的十分痛苦,“老师,我真的不会写,你就放过我了吧。数学的字我倒是能看得懂,要不你给十张数学卷子我,我今晚就给你写出来 。”

李老师明显是被他气笑了,“你这主意打的倒是挺美的。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别想转移话题。”

陈舟溪再次被打击到,他瞟了一眼钟,距离下课还有半小时,算了,半小时后就是自由了。

过去了差不多十分钟,李老师接了一个电话后回来,刚想和陈舟溪说点什么,恰巧云滢搬来了作业。

云滢刚想走,李老师就拉着她的手,“云滢,你现在有空吗?”陈舟溪听到动静立马往这边看,刚好对上了云滢的视线。云滢点头,李老师松开她的手,含笑道,“可不可以帮老师一个忙啊?老师这会刚刚收到我女儿老师的电话,说她发烧了我现在要赶着去接她看病呢。你能不能帮我辅导一下他语文应该怎么学,就耽误你一会时间好吗?”

云滢望了一眼陈舟溪,只见陈舟溪在疯狂地朝她点头,她马上就明白这件事的前前后后,她转过头来跟李老师说,“老师,你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李老师叮嘱他们一些事后就匆匆忙忙赶出去了,留得云滢和陈舟溪在办公室里四目相对。

陈舟溪伸了伸懒腰,松了一口气,开口道,“终于解放了。”他望向云滢,“你怎么来了。”

云滢摸摸手,“我就搬作业而已,哪曾想李老师在“禁锢”你啊。”她笑了笑。

“我今天倒是认识了他们口中的“灭绝师太”是什么样的了。我差点要崩溃了。”陈舟溪回想刚刚的场面,打了一个寒噤。

云滢觉得有点好笑,她不知道是在安抚他还是在为李老师“洗白”。“其实李老师人挺好的,只不过她对我们学生比较严格。”

陈舟溪没再说什么,转移话题问云滢,“你语文可以不?快来帮我看看这些题到底怎么写,我都要憋坏了。”

云滢走过去,拉过一把椅子坐到陈舟溪身旁,取过桌上的试卷看眼。“你一般考试都是在划这些?”云滢看到卷上全是横线和圈圈,觉得有点好笑。

“也不全是这样,我刚刚做给小李看的呢。”陈舟溪看到自己的“战绩”,忽然脸不自觉红了红,他低着头,单手摸摸头发,傻憨憨的。

云滢笑出了声,“怎么李老师又叫小李了?”

“这不显得年轻嘛?”陈舟溪理直气壮,收敛了起来。“今日就拜托你了帮我看看这卷子怎么写,我真的害怕明天小李还会给我安排不知道哪个省份的高考题。”

云滢拿起他扔在桌上的笔,把试卷第一道现代文阅读从头到尾迅速浏览了一遍,再把题目过了一遍,就在脑海中迅速整理出答题模板。她往旁边拿来了一张a4白纸,在上面把每一道大题的解题思路和模板都写了下来。她刚打算把她的想法同陈舟溪说,只见少年俯着身子,趴在桌上睡觉。凌乱的刘海散落在他的额前。九月末的风是凉爽的,拂在他的面容似乎又燥热了起来。夕阳的余晖透着门缝折射到他的眼眸,刚好,他的眼睫毛动了一下,她的心好像也动了一下。

再次醒来是被下课铃声吵醒的,陈舟溪揉了揉自己刚苏醒的眼睛。朦朦胧胧中见到云滢还在挥舞着笔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连打了几个喷嚏。云滢见他醒了,就跟他说明“刚才挺想叫醒你的,不过看着你挺困的就没叫了。”

陈舟溪看了一眼钟,“没事,睡醒就能回家吃饭了。”说完又打了几个喷嚏,随即交手摸摸了双肩。

云滢见他这般,“很冷么。”

陈舟溪点头,“醒着的时候没觉得什么,睡着了就觉得冷。”

云滢笑笑。

陈舟溪见她这般,“真的很冷,不信你碰一下。”说完立马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放到云滢的面前。少年的手指干净而又修长,指甲修剪的很整齐。手指骨节分明,细腻的肤色温润如白玉。

云滢刚想解释不是这个意思,但陈舟溪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面前。她冲破了内心的纠结,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手指碰了一下他的食指。确实如他所说,真的很冰,温度慢慢延伸到她的心间,她想起刚才少年嗜睡的模样,她的眼神从盯着他的手指慢慢往旁边移,她身上明明也感觉凉快,怎么现在居然有点儿热。恍惚间她反应回来,把手指抽了回去。才开始慢吞吞地说,“解题思路什么的我已经帮你写出来了,你回去慢慢看,不懂就问老师。”炽热的光线从门外洒进来,照进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金灿灿的发丝发着光,耳根红透,声音微糯。

眼看云滢收好了东西准备要走了,他才完全苏醒过来。“你语文好么?我基础不太好。你,有空能不能教教我。”他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凌乱的头发,显得略有几分慌张。

云滢脸上的羞红还未褪去,她把笔盖盖好到在笔尖上,听闻,她双手用力揪着试卷,突然不敢看他,强忍着心慌,点点头答应了。

“两位同学,是还要拿什么吗?办公室快要关门了。”年轻女老师抱着课本走进办公室,像是刚刚给学生上完课,看到陈舟溪两人还在提醒了一下。

陈舟溪把东西都拿在手里,示意道,“找个作业本,马上就走。”

年轻女老师没继续追问,点点头,温柔道,“那你们尽量快点哦,我要关门了。”

云滢和陈舟溪两人点点头相继出门。

教学楼旁树叶随风舞动,少女也好像遇到了从未遇过的感觉,她羞红着脸与少年告别,秋天似乎也有惊喜。

云滢最终赶在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她事先就和齐霜说了今晚不用来接她,她有事要迟点回家。齐霜这会已经做好了晚饭在端菜。瞧见云滢回来了,她喊云滢洗完手就可以“干饭”了。

“今天是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迟啊?”齐霜给她勺了一碗汤。

云滢接过,“没,老师叫我辅导一下同学语文怎么学。”

“真不错,我们滢滢都可以教同学了。”齐霜笑盈盈道。“对了,你妈今天来了。”

云滢刚往嘴边的汤勺顿住,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刚想起身往房间跑。

“等等,我话还没有说完呢。”齐霜拉住她,“你妈没上到这里来,我也是刚知道的事。况且如果她真来了,你房间那些地图,天文望远镜什么的我誓死都会帮你保住的。”

云滢这才放心,低头继续捣鼓汤勺。“她,来做什么。”云滢瞟了一眼齐霜。

齐霜也不打算瞒着,实话实说,“好像去医院做个产后恢复检查,顺便去给你弟买些奶粉和衣服。反正她是在回去的路上才打电话给我的。”

云滢听闻,点点头,“哦。”

齐霜明白她此刻的心情,放下碗筷,语气沉重道,“滢滢,其实你妈妈还是爱你的。只不过她的方式用错了。你千万别往坏处想啊。电话里头她也问起了你的情况,我说你一切都安好。她也叫了等你放假的时候就回去看看你弟弟,你还没见过你弟弟吧。”

“嗯。”云滢咬着米饭,只管低头听齐霜说话,含糊不清地回应。

“滢滢,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不想回去就不回去啊,咱们不勉强自己,开心最重要。要不,我给你说说我和你妈妈小时候的事吧。我是你外公外婆晚年才生的,你妈妈比我大很多很多,我记得当时你妈妈还在上大学我才出生的,当时你妈妈还不知道这件事。有一年你妈妈暑假回家,就看到家里有一个小孩,当时啊就对我爱不释手,她也不问这是谁家的小孩。有一天终于瞒不住她了,她开始是有点崩溃的,毕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连她都不知道,反正当时她就挺生气的,听你外婆说她当时可是想连夜买车票回大学的。后来你外公外婆就跟她解释了,她才消了不少气。你知道后来我是怎么再次引起她的欢心的吗?这可好笑了,当时她搞了个网恋对象,他俩约好要见面后,你妈那天就打扮了一整天,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精致着呢。然后,你猜怎么着,结果对方是个潮男,很潮很潮的那种,而且还特别自信,说如果你妈嫁给他就不用上班,在家做全职主妇。你妈当时就气着啊,她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学怎么可能愿意当全职主妇呢。况且那男的跟他发的照片完完全全不符合,你妈就觉得自己是被骗了,趁着那男的去厕所就赶快溜回家,哪曾想那男的一路跟你妈回家。那会我都两岁多了,当时只有我自己在家玩,看到你妈回来了就哇哇哇大哭本来想获得你妈一点怜惜的,结果哭过头了引来了邻居的观看,然后那男的以为有人要抓他就跑了。那晚你外公外婆回来得知此事也是发了好大脾气,我就使劲的往你妈身上扑,嘀咕着“姐姐姐姐”,你外公外婆瞧我这样他们也没说什么了,只叮嘱着你妈以后紧惕点别再被骗了。后来我就凭借着那件事成功获得了你妈对我的芳心。”齐霜想起旧事,脸上全是以往的甜蜜,她拍着桌子,还没吃一口想到了好笑的事就哈哈大笑起来。

云滢咧嘴笑,“那小姨你还是我妈的大功臣呢,守住了她的幸福。”

齐霜这会便安分下来,“只不过,可惜后来我没能再次守住。你妈和你爸,你也是知道的这些年来他们在感情上出了许多问题。听你外公外婆说,他们俩大学就在一起的了,约好的一起考研。可当时你妈考上了,你爸落榜了。也不知道你爸这人怎么想的,恳求你妈跟他早点结婚。你妈当时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就答应了,你外公外婆也不阻止,他们总是觉得早点结婚好就同意了。谁知后来结婚后你爸就不让你妈去读研,本来就说好了等你妈读完研在打算要孩子的,就这样你妈的性情开始改变了很多,才变成如今这样的。滢滢,你妈妈不是不喜欢你,她只是想你好好读书,不要走她的老路。不过你也别太压力啊,有小姨罩着你呢。”齐霜边说边观察云滢的神色,见她没什么想说的了就停住这个话题说别的了。

晚饭后,云滢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星空灯回顾今晚齐霜的话语,好一会儿她的思绪才被手机新弹出来的消息打断。

云滢瞟了眼,是方一婧发来的最新消息。“滢滢,我拉你进一下我们的群。”

云滢随即回复,“好。”

然后就看到了不停的新消息弹了出来。

[暴富小番茄∶“周应淮,你能不能不要刷屏,手机都要爆炸了。”]

刚发完这句话,云滢的手机的消息声越加弥繁。她刚刚发出一个“hello~”表情包就立马被刷了下去。

[反派小饼干∶“@暴富小番茄你是不是拉人了?”]

[暴富小番茄∶“你这才知道啊,都叫你别发颠了,这下好了丢脸了吧(调皮)(调皮)(调皮)”]

[反派小饼干∶“……方一婧你!”]

[暴富小番茄∶“没空理你。欢迎我们的新成员,云滢(鼓掌)(鼓掌)(鼓掌)”]

[云滢∶“大家好啊。”]

[无事小神仙∶“欢迎。”]

[暴富小番茄∶“欢迎欢迎滢滢~”]

[反派小饼干∶“是你啊,欢迎欢迎。”]

[暴富小番茄∶“滢滢,进我们群可是有一个规矩的,你看到我们的群昵称了吗?”]

[云滢∶“(嗯嗯)。”]

[暴富小番茄∶“那你也得改一个,跟我们的样式是一样的,就是……小……。你自己取也可以的。”]

[云滢∶“噢噢。”]

[云滢∶“那我想想。”]

[暴富小番茄∶“@反派小饼干你也别闲着,想一下群名。”]

周应淮得到了重大任务,心底乐呵呵的答应。

[反派小饼干∶“取名这块还得看我,包在我身上。(好的)”]

过后,群里再次沸腾。

反派小饼干修改群名为“我还不想(4)”

[无事小神仙∶“?”]

[暴富小番茄∶“?什么意思?”]

[暴富小番茄∶“@反派小饼干”]

[反派小饼干∶“你们可不懂了吧。”]

[暴富小番茄∶“说人话OK?”]

[反派小饼干∶“谐音啊,总而言之我就是不想上学。”]

[无事小神仙∶“6。”]

[暴富小番茄∶“这脑洞,没谁了。”]

[反派小饼干∶“什么呀,这不挺好的嘛。@无事小神仙 老陈你倒是为我说句话啊 平日里也没见你这么安静。”]

……鸦雀无声

[反派小饼干∶“算了,也不指望你了。”]

[缺牙小白兔∶“我觉得挺好的。”]

[暴富小番茄∶“滢滢,你取好了?”]

[缺牙小白兔∶“嗯嗯。”]

[暴富小番茄∶“好可爱。”]

[缺牙小白兔∶“哈哈(^_^) 。”]

[反派小饼干∶“云滢,你很喜欢兔子吗?连头像都是。”]

云滢看了一下自己头像,是一个眯着眼犯困的动漫女孩抱着一个垂耳兔玩偶,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选了这个做头像,可能是觉得还挺有安全感的就选了。

[缺牙小白兔∶“嗯嗯(/ω\)。”]

这会,又弹出了一条新的信息。

[反派小饼干∶“云滢,我加一下你吧。”]

[缺牙小白兔∶“好。”]

两人加到微信后,打了个招呼就没聊什么了,大部分都是在群里说话。云滢很少参与他们的话题,她点开了“无事小神仙”的头像,是一个戴墨镜的佛祖盘坐再一朵莲花上,背景是纯白的,倒是添了几分幽默。“倒是挺像他风格的。”云滢心想。

正当她看得入迷,忽然弹出了一条新的信息。

(新的朋友∶我是群聊“我还不想”的陈舟溪,加个好友?)

云滢不知为何心颤了一下,她点进去,按了“接受”。

……

“说点什么好呢?”云滢还在纠结中,对方就发来了一张图片,并配文,“这是你的吗?下午在办公室里捡到的。”

云滢点开图片,是一个卡通胡萝卜bb发夹,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果然不见了,她估量着大概是下午走的太匆忙了不小心掉了。

她回复道,“对,是我的。刚发现不见了。”

那边回应,“那明天大课间我拿去给你?笔记我也顺道还给你。”

云滢想了想明天的课程,好像要上体育课,体育老师特别叮嘱了大课间要早点去排队。

[云滢∶“那个,明天大课间我体育课要去排队,要不你放在我课桌或者下课你给一婧好了。”]

[陈舟溪∶“那等你有空我再还你可以吗?笔记有些地方我还看不懂,想请教你一下。”]

云滢刚想叫他把不懂的知识点发过来,她现在就可以教他。

那边就发来了信息。

[陈舟溪∶“我待会还要给我爸看店,先忙了。麻烦你了。”]

还顺手发了一个猴子弯腰道歉配文“斯密马赛”的表情包。

云滢突然觉得好笑,没再说什么,随手回复一个“好的。”就洗澡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说∶吸吸吸作者大大又来更新了。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大家有没有吃到粽子啦?在这里大大以及我们的陈小少爷and滢滢祝大家端午安康呀~记得吃粽子噢~大大已经吃了好几个了(/ω\)害羞吸吸下一章我们不见不散哦(^_^) ]

第3章 他指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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