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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12章 痛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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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姜从未见过陶司义这般震怒的模样,立时吓得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你可知错?”往前行了两步,陶司义低沉的声音响在头顶。

陶姜被莫名的吼了一通,起先惶然,后来委屈:“女儿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

想到陶卫之前所言,她抬起头问:“父亲回府之前可是见过沈慕?是不是他同你说了什么?父亲,沈慕那人阴险狡猾,他的话你万万不能信…”

“你住口!”未及陶姜说完,陶司义拂袖一挥:“我问你,你昨日在侯府门前见了谁?”

“……”

陶姜没料到陶司义会提这个,睫毛一颤:“…林溯,怎的了?”

“你还问我怎的了!”陶司义怒目圆瞪:“以前你待嫁闺中,不重礼节,我容忍你!可现在,你可知林溯马上就要成婚了?”

陶姜恍然:“…我有所耳闻。”

“你有所耳闻还敢同他见面!”

陶司义气的在她身旁疾步乱转:“林溯要娶的女子张大姑娘,父亲乃是当朝刑部尚书,我今日一进宫便被那张尚书堵在门口,人家句句委婉,说的是个轻声细语,实则是在明里暗里的提醒我管好自家女儿,我的老脸都要被你给丢尽了!”

“可我与林溯并未有什么啊,我只是记忆有损,想同他聊聊,我们未曾逾矩!”陶姜争辩。

“你个嫁了人的妇人同外男在一起,还是站在侯府门口,这不叫逾矩叫什么!你举止这般任性随意,可还知礼义廉耻四个字怎么写吗?”

礼义廉耻四个大字压在头顶犹如重锤,指责和定罪的分量也忒重了些!

陶姜自认这些时日不安分,但从未做出过败坏门楣之事,急声道:“可您要我怎么办呢?自从失忆以来,我都是一个人,孤立无援,我给认识的亲友皆去过信,卿卿不理我,您只回了我个安分守己,肯来见我的只有林溯,我只能找他!”

“你写信给这些外人,沈慕是你的夫君,你为何不第一个同他商议?”

“沈慕他不是个好人,他囚禁于我,还时不时对我冷嘲热讽,我找谁我都不会找他的!”

“你给我闭嘴!”陶司义气的胸口急喘:“是我纵的你无法无天了!”

“父亲!”陶姜也不想陶司义生气,就着跪姿向前了两步,不解的哀问:“您到底怎么了?您为什么只帮沈慕不帮我?我可是您的亲生女儿啊!”

陶姜诘问句句沉痛哀戚。

陶司义听罢无奈的长叹一声,愤恨的背过了身。

好半晌后,似是气消了些,才复而开口:“怀蔺关你之事,我早便知晓,他一个多月前便派人送信过来,说你记忆有损,怕你会出去惹事要限制你些时日。”

什么?!

陶姜本在默默哀恸,闻言,震惊到无以复加:“沈慕他要关我,您竟同意了?”

“我不同意又怎样?”

陶司义转过身来:“你前阵子跟谢府二姑娘在后花园搞得那一出二女争夫,到现在都是都城里为人津津乐道的谈资,你该庆幸你哥哥早与赵家定了亲,人家赵家看重你哥哥为人,不予计较,否则家中但凡再多个女眷待嫁,你会把全家人都给拖累了的!”

陶姜在听到陶司义默许沈慕关她之时,便已失望至极。

再听他句句不离家族名望,彻底恼怒,从地上站了起来:“从头到尾,您注重的都是您的名声,您可有为我这个女儿考虑过一分吗?我懵懵懂懂被所有人扣上了妒妇的帽子,可我根本都不记得做过那些事,更无印象!凭什么?凭什么那些罪过要加在我的头上?”

“是啊,你不记得了,可你不记得便是理由吗?你做过的事便可重新清算,一笔勾销?姜儿啊!你到底何时才能长大?为父累了,你以为我能罩你一辈子吗?”

陶司义脸上的失望之色不比陶姜少,挥了挥手,他示意她出去:“去,现在去祠堂跪上两个时辰,好好反省反省,明日天一亮,我派人送你回侯府。”

“……”

陶姜不愿回去,正要哀求:“父亲…”

陶司义却已不愿多提,厉声回绝道:“去!”

**

陶姜从祠堂出来时,两条腿已犹如铅棒,麻木不堪。

回到房间,细柳给她掀开裙子检查,发现两个膝盖已跪的乌黑铁青,忍不住埋怨:“陶老爷也太心狠了,夫人本来就身子不好,哪经得住这么跪啊。”

凝香见状也心有戚戚,却只得在一旁安慰:“姑娘,主君只是一时气急了,您可莫要怪他。”

祠堂常年不生炭火,冰冷彻骨,陶姜在那跪了两个时辰,此刻只觉已被寒气侵了身,不止两条腿,全身都疼。

然而身体再难受也不及心境的凄凉。

凝香行过身边时,她拉住她的胳膊,一脸沉重的问:“以前房里那些下人真的是嫁出去了吗?”

她这话问的莫名,凝香一怔,不敢看她的眼:“…是。”

陶姜手上用力了些,迫使她看向自己:“你说实话。”

凝香本就胆寒,被这一逼吓得一个哆嗦,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姑娘,算我求求你,您就莫要为难小的了!您去祠堂的时候主君下了命令,谁要是敢在您面前多一句嘴,就赶出府去,小的一家老小都在府里干活,若是没了差使,以后要怎么办啊!”

凝香被吓坏了,话毕便呜呜哭了起来。

陶姜被她哭得闭了闭眼。

她本就体弱,挨了一晚上的冻,一张脸苍白无比,轻勾嘴角时,勉强扯起的笑意都无比凄凉。

是了,沈慕说她回府也没好日子过,果然没错。

原以为见了爹娘便可一切真相大白,没想到娘不语,爹斥责,眼下的处境也只不过是从侯府转到了陶府,由一个牢笼跳至了另一个牢笼而已。

纵览全局,沈慕才是最终赢家。

陶姜傍晚时与陶司义极力争执自己没做过坏事,现下看着凝香那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发觉自己或许真有做坏人的潜质。

摆了摆手,她泄气道:“算了,你下去吧。”

凝香抹抹眼泪,狼狈的站了起来。

刚要出去,陶姜又叫住她:“等等。”

凝香瑟瑟的回过了头。

陶姜问:“你说春烟嫁出去了,可知她嫁去了哪?”

凝香:“城外乡下,距中都城三十里远的郑庄。”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陶姜再次摆了摆手。

凝香一出去,屋子里便只剩下了细柳侍奉。

给陶姜的腿上好药,抬头又见她一直枯坐着不动,像极了近半年里那淡泊冷情的样子,细柳忍不住开解:“夫人,您可莫要伤怀,您身子熬不住的。”

“我没伤怀。”陶姜摇了摇头:“而且伤怀又有何用呢?父亲说的对,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会因我忘了就不存在,他们每个人皆缄口不言,自是有难以言说的苦衷,既然都不好开口,那我便自己去寻真相吧。”

抬头望了眼窗外,她吩咐细柳:“过会儿你帮我找身不惹眼的衣服,我明日要穿。”

细柳纳闷:“夫人这是要做甚?”

陶姜低头揉了揉腿:“陶府门房隔日换岗是在卯时,过了今夜,明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咱们觑个机会出府吧。”

“出府?是要跑吗?”

细柳敏锐品出了几分深意,担忧起来:“夫人,中都城这么大,咱们又能跑到哪里去呢?莫说陶府,就是侯府搜查起来咱们也没处躲的。”

“不,不跑,出府之后,先去街上租辆马车。”

细柳皱眉:“租马车是?”

陶姜抬起头,定定看向她,语气果决道:“咱们去郑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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