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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失忆后嫁了阴鸷侯爷 > 第4章 第4章 挖苦

第4章 第4章 挖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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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姜肺都要气炸了!

她对付人素有一套,强势者通融圆滑,弱势者有的放矢。

可沈慕这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像个无缝的鸡蛋,又像个扎手的刺猬,她即便想捅上他一刀,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气氛一时陷入僵持。

旁边的槐杨始终噤着声,不敢多发一言。

发现陶姜开始左右四顾,他心生惶恐:不好,这莫不是要找什么敲死自家主子吧!

贴身护卫的警惕感上身,他向前行了半步,预备陶姜有下步动作的话,好将她及时按住。

哪知陶姜打量完周围后,并未做什么,反而盯上了面前的饭桌。

片刻后,她定定开口:“常言道,民以食为天。”

槐杨:“……”

这是何意?

沈慕也是一愣,狐疑的看向陶姜。

陶姜迎上他的目光,理直气壮:“即便是囚禁,让我反思我认了,可你饿着我是什么意思?”

“……”

沈慕眯了下眼,看向一旁的槐杨。

槐杨哪里知道自家夫人在说些什么啊,摊了摊手,同样一头雾水。

陶姜指了指面前的饭桌:“你整日大鱼大肉的,却让我吃些清粥小菜,这要是传出去,偌大一个侯府连我一个弱女子的饭食都管不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见沈慕有隐隐松动之色,她又嫌弃:“一个大男人,竟然克扣女子的饭食,我怎么也算是你明媒正娶进来的夫人,你在这种事情上短我,未免太小家子气了一些。”

听到这话,沈慕终于明白过来陶姜的意思了,于是看向槐杨的眼神愈发凌厉。

槐杨脑袋上的汗都要出来了。

这真不关他的事啊!

陶姜憋了几天,早已牢骚一箩筐,正想借这个时机把满肚子的苦水诉说个干净。

沈慕似是被她念叨的不耐烦了,打断道:“知道了。”

陶姜撇了撇嘴,还不服气。

沈慕只好又低语了一句:“我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虽不知这句“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但至少挖苦了沈慕一顿。

陶姜“哼”了一声,转身走人。

槐杨疾步跟上来要送她,她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她姿态利落洒脱,仿佛无人能挡。

哪知还没跨出门槛,便跟人撞了。

来人皮肤黝黑,五大三粗,身上穿一件黑漆顺水山文甲,进门时正在高声嚷嚷:“哈哈,我来了!”

陶姜迎面撞上来时吓了他一跳,好在他身形敏捷,脚步往旁边微微一挪便稳住了身子。

陶姜也被吓得后退了两步,堪堪站定。

“失礼了,失礼了!”男子抱拳赔罪,认出对面站着的是陶姜后,又嘿嘿一笑:“原来是弟妹呀!”

陶姜不认识这人,但想着他既能认出自己,便弯腰行了个礼。

行完礼后,正欲起身,沈慕突然冷声道:“右手。”

陶姜:“……”

这人是长了双什么眼睛?她只朝他露了个后背他也能看到吗?

她心生反感,但迫于淫威还是重新福了福。

本就气闷,现下又窘迫,起身之后,她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了,径直越过了对面的大个子,抬脚走出了堂屋。

纤瘦婀娜的一道倩影渐渐远去,行走间衣袂带风,不像洒脱,倒像气得不轻。

庞勇一愣,指指外面:“这是怎么了?”

沈慕轻描淡写:“没什么,小事罢了,不是冲你。”

他问:“用过饭了吗,一起吃点?”

庞勇是从校场来的,把兜鍪扔给侍立的下人后,他嘿嘿一笑:“正有此意。”

不多时,仆从拿了筷子上来,沈慕跟庞勇各坐圆桌一边,用起了饭。

简单吃了几口后,沈慕屏退了闲杂人等,开口问:“边关那边来消息了?”

庞勇点头:“雁城那边来了话,说是雁城知府传了一封密信回谢府。”

听到密信两字,沈慕的筷子微不可察的偏了偏。

但转而又一脸轻松:“全都城都知道雁城知府谢丰是谢筠安的儿子,你怎知他寄回都城的是密信,不是家信?”

庞勇轻哼:“那我若说他写信的前几日刚在雁城郊外与番郡郡守秘话呢?”

听到这话,沈慕眼眸一沉。

片刻后,他放下筷子:“番郡位处夷邦边防,雁城又是我胤朝枢纽,他俩密话,自是值得玩味。”

“可不是!”庞勇声音高了几分:“谢筠安任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掌管禁军,他的儿子谢丰却暗中与敌国下首会话,要说他这做父亲的没暗中指点,鬼才信!”

沈慕沉吟:“那雁城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派人暗中监视谢丰,不过谢丰此人很是谨慎,要想有些成果的话,还需等些时日。”

说到这,庞勇感慨:“若是还在凉州,别说一个小小的谢丰了,就是十个百个我也不怕,可现在我人在中都,实在是鞭长莫及啊!”

庞勇句句无奈,沈慕听罢抿了抿唇。

他懂庞勇的意思。

庞勇十五岁便离开了中都城随父参军,在凉州一呆就是十年,其父庞天龙死后,他任凉州刺史。

雁城在凉州管辖之内,若是以前,谢丰有任何动作,庞勇皆可一目了然。

但自前年与忽丹那一战大获全胜后,庞勇被调回了中都城,虽是加官进爵,分府派院,但实际上也离开了多年盘踞之地。

现在的凉州早已不归庞勇管辖,而且因着距离,想要搞清谢丰在做些什么,他也只能靠一些旧部势力。

沈慕当年是跟庞勇一道回到中都城的,同样有心无力:“我回来也只一年,朝中关系并未打通,谢筠安我怀疑过他,为了这事,前些日子我还专门跑了谢府一趟。”

“怎样?”庞勇问。

沈慕摇头:“铜墙铁壁,无功而返。”

“嘿!”庞勇嫌弃他:“你这话说了不跟没说一样吗?”

“不过倒也不是全无收获。”沈慕道:“我听说谢府有个小儿子。”

“谢霖?那个纨绔子弟?”庞勇问:“他怎么了?”

沈慕凝眉沉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青瓷碗壁,似有深意。

他半天不说话,庞勇急了:“我说你能不能痛快点,别卖关子!”

沈慕道:“你家那个混世魔王打算什么时候带走?”

“哎呀!他喜欢待在你这嘛,我有什么办法?”庞勇当起了甩手掌柜。

转念一想,他忽然明白了什么:“你是想让他接近谢霖,套出些话来?哎,你还别说,他俩还真是臭味相投!”

沈慕无奈:“有你这么做兄长的吗?贬起自己弟弟来毫不留情。”

“你都混世魔王了,难不成比我好听?再说了,这不是事实吗?我家那小子就是个纨绔子弟。”

说到这,庞勇忍不住叹气:“真是悔之晚矣啊,当年去凉州的时候就不该因为他年纪小不带他,要不他也不至于被家中长辈惯成了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绣花枕头。

庞家两兄弟的关系沈慕比谁都清楚,花心思在这上面无甚意义,于是他看向槐杨:“你们短她饭食了?”

庞勇:“啊?”

看了下沈慕,他才意识到不是在跟他说话。

槐杨道:“不敢,刚住进相思阁的时候,是夫人说她喜欢吃清淡口,下人们才一直这么送着的。”

竟然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

沈慕轻叹了一口气:“以后问我饭食前,先问她想吃什么,另外,她若还有什么想要的都给她准备。”

“是。”槐杨答应,想了想后,他又问:“那侯爷,相思阁的院门什么时候开?”

提到这个,沈慕有些头疼。

捏了捏额角,他说:“再过些时日吧,她现下记忆不清,出去只会惹事。”

“关院门?”庞勇听了半天,早已心生疑惑:“怎么,你们小夫妻又吵架了?”

他唏嘘:“我说怀蔺啊,妻子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折磨的,你这把人关起来再给个甜枣吃是个什么意思?”

沈慕没说话。

庞勇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过来人,还是得规劝规劝他。

于是继续道:“若是实在不懂夫妻相处之道,就跟我学学嘛,不要那么强硬,适当的示一下弱,服一下软,比什么都管用。”

他得意:“看看你嫂子,就是这么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

服服帖帖?分明是你放低姿态的惧内吧。

沈慕轻嗤:“你俩那是谁治谁啊?”

“谁治谁有什么重要?”庞勇道:“夫妻嘛,只要心在一处,男人吃点亏受点委屈没什么,左右都是为了后半辈子的生活嘛。”

沈慕没搭理他:“别把你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苦口婆心的道理竟然都不听。

庞勇皱眉。

转而想到京中有些男子似乎有奇怪癖好,他促狭道:“你这莫非也是什么房中情趣?”

沈慕:“……”

他不说话,庞勇还以为自己猜对了。

他未及冠就出征塞外,后来又在凉州一呆就是十年,生活习性早已是半个塞外人,自认不赶潮流。

于是求知若渴:“还真是啊!来来来,跟老哥说说,你们城里人都是怎么玩的?”

这人又开始没个正形了。

沈慕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能叹了一口气。

庞勇以为他卖关子,继续问个不停。

沈慕被问烦了,索性拿起筷子:“快吃饭吧。”

“吃饭?为什么要吃饭?”庞勇还在兀自想象:“怎么,存力气吗?”

“……”

沈慕:“不是。”

庞勇:“那是为什么?”

沈慕冷冷瞪他一眼,随即从桌上拿了个馒头塞进他嘴里:“因为只有吃饭,才可以堵住你的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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