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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像人类一样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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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的食物、干净的衣物、温暖的被褥、安全的居所……这一切的相加是芥川龙之介曾经不敢想象的奢华,可如今却切切实实的都存在于他的身边。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虚华之梦,请不要让我再次醒来。

某种渴望从芥川龙之介心中一闪而过,而后就如雨后春笋般不可抑制的壮大了起来。

他不会将一切的筹码都放在那位的怜悯之上,所以他必须要去创造价值,为自己和银创造足以取得重视的价值,取得不会被轻易抛弃的价值。

最近,恩奇都出门时,发现自己身后总是跟着一个小尾巴。

然后他的生活就变成了这样……

路遇准备绑走自己的人贩子,轻笑着准备给对方一个教训。

“罗生门!”

人贩子OUT

在河岸边闲逛遇到持枪劫匪,正握紧拳头跃跃欲试。

“罗生门!!”

劫匪OUT

听了中也的科普,拿着平时收缴的半废武器准备卖掉,被某小组织用枪指着脑袋压价,还没准备做什么。

“罗生门!!!”

小组织OUT

完事后恩奇都无奈收了个尾,然后把异能使用过度的芥川龙之介带回了居所。

类似的事件还发生过许多次……

自那以后,镭钵街又多了一条传闻。

凡是招惹到了灾祸的人,必然都会招致祸犬迎来真正的灾祸。

什么事都没做成,甚至还痛失娱乐的恩奇都喜提新称号。

当事人对此表示无所谓,但是总有些比当事人更激动的存在。

“灾祸?!那群只会造谣的家伙,我一定要撕了那个放出这种传闻的人的嘴”,中原中也愤怒的砸碎了身前的一堵墙,然后在除了恩奇都外领地内所有孩童的赞许下骂骂咧咧的出发了。

恩奇都看着被中原中也再次弄塌的墙面,十分熟练的挥了挥手用泥土补全,然后伸手拽住了准备偷偷跟着中原中也一起行动,做掉某些人的芥川龙之介。

“抱歉,恩奇都大人”,被止住动作的芥川龙之介转而像恩奇都表达了歉意,本身只想报恩证明自己价值的他,却让眼前之人背上了如此屈辱的称号。

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动手绝不会让周围有目击者存活的芥川龙之介,还未反应过来场景的变换,便被酒精刺激伤口的疼痛激的一哆嗦。

“我并不在意那所谓的称号,诸如‘无用的兵器’一类更为痛心的称呼我也曾听到过许多”,恩奇都小心翼翼的解开了之前为芥川龙之介缠上的纱布,内里的伤口已经不知道经受过了多少次愈合与撕裂。

在发现能完全治愈伤痛的灵药会让这些孩子更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后,恩奇都便决定除非遇到人类药物无法即使医治的紧急情况,否则不会再随意动用宝库里的东西。

在为芥川龙之介上好新药后,他才继续说道:

“不过,这样下去可是会让人担心的啊。”

“不会的,下次我一定会更快的解决敌人,不会放走任何一个”,芥川龙之介用因过度忍受疼痛的低吟而有些沙哑的嗓子说着,就连身体都开始颤抖,“我会变得更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我说的不是这个”,恩奇都看着眼前连少年都称不上的人那似坠入深渊般漆黑的双眼,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在芥川龙之介的头上。

“让人担心的是你啊。”

“用利爪和尖牙去撕咬敌人是野兽的战斗方式,你是人类,应该用人类的方式去战斗、去生存……”

“用人类的方式?”战斗时一直觉得自己这控制衣物的异能当不上什么大用,所以在斩杀敌人时基本都是手动扭脖子的芥川龙之介迷茫的眨了眨眼。

读懂了芥川龙之介眼中意味的恩奇都有些无奈,他可不是在单指战斗方面啊,但是要让身为兵器的他来解释如何像人类一样生存总感觉有些怪怪。

芥川龙之介并不觉得他自己之前的生活方式有什么错误,对他来说只要活着就好,只要自己的妹妹一切安好就好,他不会也不能将更多的期许寄托在明日。

但是在面对眼前这位给予了他们安宁的人面前,过去只被停留在生存竞争上的思维也变得有所松动。

既然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存在方式形同野兽,那么他究竟该追寻着什么继续前进?

芥川龙之介渴望着答案,所以他便开口询问了。

“您能赋予我存在的意义吗?”

正翻找着吉尔语录试图做出解答的恩奇都听到了这一声低语,似是缥缈,却带着期待。

恩奇都垂眸注视着芥川龙之介,他那双无光的眼眸中,此刻弥漫的却是比深渊更加浓郁无光的混沌。

“存在的意义……这并不是我该赋予你的”,恩奇都的手指轻点在唇下,会被询问这样的问题对于他来说也是一种相当新奇的体验。

他回忆起了过去曾在乌鲁克时,聆听的诸多来自于王者的对于人类的定义。

那应该是与他不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存在才对。

“需要由别人定下存在的意义才能行动下去的,是名为工具的存在才对。”

“正如我之前所说,你是人类,所谓存在的意义应该向你自己寻求。”

“可我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名为芥川龙之介的存在存在至今其实一直并没有什么想要追寻的目标,甚至对于生存本身也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渴望,支撑他一直存活至今的,其实也不过是生物最原始最基本的本能。

在最初,恩奇都并未确定其身份时,也正是这份与野兽相近的生存方式吸引了他的目光。

“不必心急”,恩奇都轻语着,“古往今来,驱动人类前进的,一直都是名为欲望的东西。”

“你的时间还很漫长,在需要为此奔波之前,不如好好享受当下……”

……

结束教诲的芥川龙之介走到一处残垣断壁之下,身后的衣袍翻涌着化为一头黑兽轻轻一挥舞便将眼前的墙壁平整的切割成两块。

“还不够……”

芥川龙之介并没有忘记恩奇都的话语,既然恩奇都让自己不要着急寻觅,他自然会听话,但是那份想要变得更强的决心却没有改变。

无论是想要拥有更多价值也好,想要保住现在的一切也好,力量对于他来说都是必需品。

“啊——!”

“是谁,是那个家伙竟然敢偷袭你白濑大爷!”

一不小心被墙壁倒塌溅起的碎石头砸了个正着的白濑探出头,正巧跟正感慨着的芥川龙之介来了个对视,原本想要把人抽经剥皮的愤怒表情也转瞬间多云转晴。

“……啊,原来是芥川啊,刚刚我听到这里有个家伙借用我的名号到处造谣,你有没有看见……”

“……”芥川龙之介连看都没看白濑一眼,便双手插兜平静的走去了别的方向。

一直到看不见芥川龙之介的身影,白濑才丢掉了那副赔笑的表情,满是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只是一个恩奇都就算了,现在竟然连这样一个刚来的小屁孩也敢踩在我的头上。”

一直将自己当做领地三当家的白濑一脚踹飞了旁边的石子,心里升起了一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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